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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唐风流》第八章 不幸被盯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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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走,一个老头叫住他道:“年轻人,你不是本地人吧?”

江彬道:“我是四川…蜀中过来的。请问老人家,这绸缎庄怎么都关着门?”

老头道:“原来是蜀中来的,难怪不知道了。昨天晚上官府把李记的店铺都封起来了,说是李府窝藏钦犯。哦,对了,这条街的绸缎庄都是李记的,都被关拉,公子若想做衣服,还得到隔壁上村街买去。”

李记,莫不是昨天晚上那捕快口中的李老爷的产业?仔细一想,没错了,定是如此,他江彬昨晚声东击西,逃到了何家,自身是安全了,但是那批捕快认定了他逃到何家,李家怕要就此蒙上不白之冤,遭难了。

但是,官府搜的是秦东本人,并不是他江彬。更何况,江彬也是无辜的啊,真的要怪,只能怪官府胡乱抓人了。

“却不知这李记什么时候才能再开?”江彬抱着侥幸心理,希望自己的罪过能小一些。

“切莫再提,此时那李家都被封锁了,别说重开,就是能保住那几十条人命,恐怕都难。当然,如果那李家能证实自己的清白,那自然会很快开业。”

无缘无故,因为他江彬的介入,就害得李家白白赔上很多条人命。不仅于此,如果李家被抄了,这城里又得多很多失业人员,不得不说,这过错,他江彬得承受一些。

不过,江彬不是救世主,此事他根本管不下,也不想管。别说他现在刚到此地,根本没站稳脚跟。退一步说,就算他江彬跑去自投罗网了,官府抓到的是江彬,不是秦东,恐怕仍旧不会放弃对李府的追查。

秦东去哪里了?恐怕早就变成了灰尘,或者是到了江彬原来的世界——那个科技发达的二十一世纪了。

“谢了,老人家这是上哪去啊?”江彬问道。

“我要去那边春香院里玩玩儿去。”这老头一语石破天惊。

春香院,江彬哪有不知道的。就离他现在站的地方不远,方才他就是从那边街上过来的,那儿可是个妓院。

江彬自觉耳朵没问题,眼睛也没问题。但对于眼前这个惊世骇俗的老头子,他还是不得不说一个服字。六七十岁还有这种年轻心态,还有心思逛妓院的人,他江彬生平仅见。

抬头看这老头,看样子少说六十多岁吧。虽说穿的衣服十分华美,但脸上皱纹迭起,怎么看都不像是还有能力驾驭女色的人。

江彬余光所到,却觉头上有双眼睛正盯着自己,抬头看时,那里毫无人影。

多年的雇佣兵生涯,江彬对危险的感知,绝不会出错。那房顶上肯定有人。

那人莫不是这老头的护卫?江彬细想下来,自己来这个世界一天,认识的人屈指可数,根本不可能和任何人结怨,也就释然了。正好上衣纽扣早些时掉了下来,被江彬放到了衣袋里,当下,便取出来拿到手中,以防万一。

做的是一回事,但是江彬嘴上还是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不出来,老先生这一把年纪了,却是个风流人物啊。莫非老人家练了金枪不倒神功?”

这老头子都不讲礼法,他江彬又何必守礼。

却感觉这话一出口,房顶上那目光又瞪了过来,江彬不动声色,把玩着手中纽扣。

听了江彬这话,老头干瘪的脸上,那双深陷的双眼霎时现出一片光芒。他盯着江彬,嘻嘻笑道:“哪里,哪里,老朽愧不敢当。”

咦,真是个老色魔,这种年龄还大摇大摆说自己要去光顾妓院,恐怕这个世上也只此一人了!

这种人不拘礼法,在嫖妓不犯法的年代,他光顾妓院在别人眼里,是为老不尊,在江彬这个现代人的眼光里,却没什么好挑剔的。甚合江彬口味。当然,这种人的出现,也在江彬意料之外,他原本以为这世上都是些成天板着脸生活的老古董,没想到,这么快就遇上异类了。

“老前辈风采逼人啊,小弟佩服,佩服!”江彬对这奇怪的老头没有反感,称呼也从老人家改成了老前辈。

那老头走向江彬身旁,拍了拍他肩膀,道:“小兄弟也同老身一起去快活一番如何?”

江彬摇了摇头,他虽然喜欢美色,但是来到这个世界还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就跑到妓院去快活,这不是他江彬的作风。笑道:“抱歉啊,老前辈,我这人为人比较正经,从来不进那种风月场所,老前辈自便吧。”

老头哈哈大笑几声,对他这个说法感到不满,这人张口便是金枪不倒的词语,要说不去青楼,打死他都不信,道:“小兄弟,你我投缘,若是你担心银子的问题,那没关系,你我此去花销,全由老朽报销如何?”

江彬实在是急着找个住处,他想去上村街做套衣服,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投资的生意,毕竟,他手里只有二百两银子,必须尽快利用这二百两生出更多的银两来。

更何况,他这身体现在重伤初愈,实在不适合风流快活,便道:“老前辈真是爽快,不如老前辈告诉江某府上何处,待我方便有空的时候,再来邀请老前辈如何?”

花钱请他江彬去妓院玩,还得等他有时间,若换了别人,直接气死。

但这老头真不是一般人,哈哈大笑,从腰包里掏了半天,掏出个牌子递给江彬道:“小兄弟下次若再去春香院,只需递上这快木牌,便无需花费任何费用。”

江彬接了那木牌,只见木牌比手腕稍大,上面只刻一个大字‘令’。

头上那烦人的杀人目光再一次挑衅着江彬,江彬索性理也不理,他能感觉得出来,房顶上那人是在等着面前这老头子下令,随时下来收拾他。

这种小儿科的把戏,江彬没兴趣,仔细观摩着令牌,质地纯金,绝对好货!

这莫不是老头子的镇山法宝?有了这令牌,恐怕不止是去妓院不用花钱那么简单吧,江彬收起令牌,笑道:“老先生将如此青楼宝物相赠,我本不该收的,但是若还给老前辈,又显得太矫情了。却之不恭,却之不恭,改天一定要用用试。”

老头眉开眼笑,道:“老身就先走了,再不去,那春香院的姑娘恐怕就等不及了。”

两人辞别,老头便朝春香院的方向去了。转了个弯,却见那一丈高的房顶上一人飞身而下,正正落在老头身后。

“老爷,为何不直接将那狗贼杀了了事?”

这人约弱冠之年,细柳眉,丹凤眼,唇如绛点,眸如晨星,穿一身白色长衫,很恭敬的站在老头身后。

“青青啊,此人虽然一副无赖嘴脸,看上去毫不起眼。可是,他武功非常高强,你可知道,其实方才,他已经发现了你的存在。”老头淡淡说道。

“青青不懂。”那被唤作青青的年轻公子拱手道。

“此人手里一直掂了颗纽扣,看似在把玩,其实,就是在防备你的突然袭击。不过,他多半只当你是我的护卫,所以才没有动手。”老头转了个身,笑道。

“可是,老爷,昨晚这个人在小姐房里呆了一个晚上,虽说小姐没在那间房里睡,可是,老爷真能容得这样的苟且之人逍遥活在世上?”青青说得咬牙切齿。

原来,这老头便是何妃羽的爷爷何福宗,昨夜曾经在何妃羽的房门外出现过。

何福宗何许人也?二十一岁时便官至宰相,为官二十九年,期间曾换了三代皇帝,乃是名副其实的三朝元老,于五十岁时辞官归故里,带了一家老小,回到泉州,做起生意来。虽说已经十几年没做官,但何福宗的威望甚高,在泉州这个地方,谈起他来,谁不竖起大拇指。

江彬自以为避过了何妃羽一家人的法眼,哪里想到,这老头子老奸巨猾,其实早就发现了他的存在。

“青青,这人也许有苦衷。何况,连我那宝贝孙女儿羽儿都说谎向着他,我要是贸然将他杀了,万一被羽儿知道,还不恨死我这爷爷了。”何福宗叹了口气。

“老爷,方才你和他的对话,青青听得一清二楚,这人就是一个十足的大混蛋。老爷干嘛还把自己的令牌送给他,那可是您老最珍贵的东西啊。”青青说得面红耳赤,他搞不懂,老爷怎么说来说去都是为那混蛋说话?

“青青,你还年轻,看人就只流于表面。此人嘴上说一套,其实,他每一句话都在逼着老爷啊。他亲口问老爷官邸在何处,老爷总不能随口编个府第给他吧,又不能告诉他我是何府的吧,那还不立刻穿帮现形?没办法,令牌暂时借给他,有机会再拿回来就是了。”何福宗这老狐狸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青青知错。”

“跟着他,看他要去哪里。我在茶楼里听戏等你回来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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