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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白草,爱了你这么多年》我想走很远很远的路去拥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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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他是她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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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传来“啪嗒啪嗒”的声音,随后一抹纤细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楼梯口,她看着餐桌上满桌可口的食物忍不住加快了步伐。

“小姐。”候在餐桌旁的几位佣人弓了弓身体,然后静待女孩儿的吩咐。

“陈叔呢?”她问。

“小姐,管家在后花园里盯着阿珩修剪花草呢。”阿绫笑得幸灾乐祸,“他昨天把一个花圃里的花都修坏了,管家今天一看可气坏了。”

女孩儿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我知道了,待会儿我去看看,你们先下去吧。”

“好的,小姐。”阿绫随即就领着其他的佣人出去了。

她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可是陈叔说她在这里长大,今年是她在这里的第二十六年。陈叔还说,她之前发生了意外,所以忘记了很多事情。

譬如,她叫方白草,譬如,她还有一个十分爱她的未婚夫。可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个是她的未婚夫的男人,听陈叔说他叫夏郇弋,家里很有权势。陈叔提起夏郇弋的时候,总是十分恭敬,比面对她时要恭敬不少。

想着,她抬头环顾了这栋金碧辉煌的别墅四周,那个男人,比她有钱吗?

陈叔说,这座小岛是她家的产业,一整座岛屿都是。

她父母双亡但是她父母留下来的遗产不少,足够她吃喝玩乐几辈子,但是她父母死前留下遗言将她禁足在这座岛上,不让出去。后来她偷偷跑过去,结果发生了意外,导致了失忆,也就是现在这个样子,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

好吧,外面的世界险恶。

这些都是陈叔说给她听的,她不知道真假,但是看陈叔的样子也绝对不会是骗她的。

方白草吃饱了饭就去后花园找陈叔和阿珩了,远远的就听见阿珩欠揍的声音。

“……要我说,陈叔你干脆再买些花卉种上好了,再修还不是一样丑不拉几的。”

“你个臭小子,你还有理了?赶紧修,修不好别想吃饭!”

“不是,陈叔,你这是虐待佣人!我要向小姐控诉你!”

“就算是小姐来了都不好使,我跟你讲,赶紧修,别废话,否则我就饿着你。”

“陈叔又虐待我啦!有没有人管管啊!”阿珩开始扯着嗓子干吼,但是手下依旧在修剪,他就是故意气陈叔的来着。

陈叔揉了揉太阳穴,实在是不想理这个臭小子,一天到晚净给他找事儿。

“阿珩,别嚎了,吵得我头疼。”方白草掏了掏耳朵。

“小姐。”陈叔规矩的喊了她一声。

“小姐,你可算来了,陈叔又想虐待我!”阿珩看见方白草眼睛亮了亮,然后就控诉陈叔的无情。

“……”陈叔嘴角抽抽。

“前两天你也是这么喊的,结果呢,还不是屁点事儿也没有?”方白草在花圃周围走了走,貌似在欣赏阿珩的作品,“不错啊,有长进,继续修下去,我想你会成为一个园艺大师的。”

“……”谁想当什么狗屁的园艺大师,人家只想吃饭,吃饭!

“呵呵。”陈叔忍不住嘲笑阿珩,“你找小姐求情可是不得了,也不知道谁十次找小姐九成九还被小姐打回原形。”

“不不不,陈叔,我那叫陈述事实。”

阿珩表示受到了内心一万点暴击。

“小姐,待会儿我要出去买东西回来,不知道小姐有没有什么要买的?”

哦对,小岛是完全封闭的,连个通讯的工具也没有,电视机什么的也不用想,导致方白草每天都在心里吐槽至少一万次好无聊。但是每个周末陈叔都会出岛去购买些生活用品,还有食材什么的。

重点来了,就算是陈叔要出岛,她还是不能出去。按陈叔说的就是,恪守她父母的遗言,避免她再次受到伤害,死也不让她离开这座岛半步。

方白草认真的想了想,还真没什么想买的。

“我有!陈叔你给我买个媳妇儿回来。”阿珩笑得一脸贼兮兮的。

陈叔嘴角抽抽,当做没听见阿珩说的话,转身就走了。

“连我都知道媳妇儿不是用买的,难怪陈叔老要罚你,瞧瞧,又把陈叔给气着了。”

阿珩幽幽叹了口气,“你不懂你不懂。”

方白草翻了个白眼,走到太阳伞下的摇椅上躺着,十分惬意的晒着太阳。尽管现在还是很冷,但是太阳光那难得的温暖却让她觉得十分的舒心。

片刻之后,阿绫端着一些小吃放在了旁边的紫藤桌上。

这让方白草一度有他们想把她养的白白胖胖的然后绑去卖掉的错觉。实在不怪她有这种想法,而是每天有事儿没事儿阿绫总会端着吃的给她。

得,上次她说现在吃水果太冷以后直接换成了其他小吃。

方白草无奈的闭上了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只有她自己,在一片天光尽里四处游荡,她看不到来路,也望不见归途。

梦醒过后,她只记得一双亮如白昼清若冷光的眸子。那双眼睛,一直一直都会出现在她的梦里。每当她进一步想要看清那双眸子的主人长什么样子的时候,那双眸子就会消失,连带着一切都模糊不堪。

“小姐,陈叔回来了。”阿绫见她醒了就笑着报告了一句。

“嗯。”她揉了揉眼睛,伸了伸懒腰,“走,看看陈叔买了什么回来。”

其实她知道,陈叔一向都是中规中矩的,买的东西都是一星期的食材,还有那些生活用品缺了的,也会一起带回岛上。特殊一些的时候,就是给大家买些衣服。

不过她习惯了去迎接陈叔。

走近了看,方白草才发现陈叔的旁边站着一个男人,身姿颀长,背对着她,清冷极了。

她在这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见除了佣人之外的人。

帮忙搬运货物的佣人看见她都纷纷打招呼,她笑着回应。

背对着她的那个男人听见她的声音缓缓转过身来,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小白,好久不见。”

对上他的视线,她一怔。

他的那双眼睛,和她梦里的那双一模一样,那么亮那么清澈,就像有水光潋滟,一池的春色。

她皱了皱眉,“你是谁?”

他并不介意她的无礼,只一步一步的走到她面前,将她被风吹起的一缕发丝别在她的耳后,“你的未婚夫,夏郇弋。”

他的嗓音低沉中混合着清润,却没有丝毫怪异感,这两种特色在他身上得到了调和,成了别样的迷人风情。

“你就是夏郇弋?”方白草摸了摸下巴,绕着他走了一圈,“勉勉强强吧。”

“……”夏郇弋翻了个白眼,“我还勉勉强强的话,这世界上你就找不出算是不错的人了。”

“嘁,自大狂。”方白草瞥了他一眼,闲闲的自个儿先回去了。

看着方白草的背影,夏郇弋嘴角的弧度忍不住越来越上扬。

方白草乘坐的轮船发生事故的时候,他接到消息扔下了一桌正在开重大会议的一群人,赶来这片海域,一遍一遍的搜寻她的身影。

哪怕最后将她找到了,他还是不放心的寸步不离。如果不是夏连丞要求,他会一直待到她醒。

陈叔告诉他她醒了的时候,他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而莫大的喜悦,无非是她忘记了一切,谁都记不得,什么事也记不起。

他告诉自己,这是一个能够重新开始的机会。

尽管她忘记所有,他依然能让她重新爱上他,然后在这座岛上,他们白头偕老。

见夏郇弋有在这里长住的意思,方白草嘴角抽了抽,“我还没同意让你住在这里。”

闻言陈叔瞄了眼夏郇弋,他实在不好意思告诉方白草其实这里真正的话事人是夏郇弋这个事实。

“岳父岳母还在的时候,就给了我一个特权,随时随地都可以在这里住下来,不需要得到谁的同意。”夏郇弋笑嘻嘻的拿了未来的岳父岳母当了一次挡箭牌。

“……”原来她爸妈是个卖女儿的。

“我想,尽管你不记得我了,你依旧会爱上我的。”夏郇弋俯身微微抬起了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我的女孩儿。”

夏郇弋说的不快,但是动作快,没有给方白草任何反手给他一巴掌的余地。

方白草懊恼的瞪了他一眼,他却悠闲的踱步上了楼。

她摸了摸自己的唇,他咬的很轻,只是有一瞬间觉得有点疼,这会儿却没什么感觉了。

奇怪,怎么这么热?

“小姐,有客人来了。”阿绫从外边进来,眼眸亮晶晶的,“是个很好看的男人。”

“嗯?”方白草这才回神,也不知道出了多久的神。听见阿绫的话,不免有些郁闷。按理说,她病了的那段时间,如果那个男人认识她或者和她有点交情,早就应该来拜访她了才对。

可这么久过去,这夏郇弋前脚刚来,那位不知名的人后脚也跟着来了。

莫非……这两人之间有点意思?

“让他进来吧。”身后传来冷淡的嗓音。

她回头,夏郇弋已经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闲适的休闲套装比之前看到的那一身西装革履要慵懒多了,却多了几分说不清的味道。

可她心里却没有太多的惊讶,就好像他的样子她是看了许久许久的。

她挑了挑眉,默认了夏郇弋的话。

门外走进来一个拥有深邃眼眸高挺鼻梁的男人,他将右手放在心脏的位置微微致意,“阿弋,方小姐。”

夏郇弋抬了抬眼皮,显然是对这个男人的称呼有所不满,“布朗斯,我没听清,你刚刚说什么。”

“咳。”布朗斯嘴角抽抽,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小心眼,没有计较,“夏先生,夏太太。”

夏郇弋这才满意了,“坐,阿绫上茶。”然后搂过方白草坐下。

方白草想要掰开他的手,他却搂得越来越紧,脸上的笑丝毫不变。

他贴近她的耳边,呼出的热气在她的耳边萦绕着,一下一下的扣人心弦,“你要是再乱动的话,万一发生点什么事就自己负责。”

“……”方白草懒懒的翻了个白眼,努力端出一个得体的笑容,“布朗斯先生,你好。”

“以前一直没机会见到夏太太,这次借了阿弋的福,让我有机会一睹芳容。夏太太果然美丽过人,气质也令我折服。”布朗斯朝外边儿喊了一声,有个保镖模样的人捧着一束玫瑰进来递给了布朗斯,“鲜花配美人,我想这束玫瑰只有夏太太能配得上。”

“呵呵……谢谢布朗斯先生了。”方白草尴尬的笑了笑,对于“夏太太”这个称呼,讲实在的,她特别想打旁边那个男人一顿。

她刚伸手想接过那束玫瑰,夏郇弋却更快一步的直接拿了过来,然后吩咐陈叔拿去后花园里看着摆一摆。

“……”布朗斯觉得这个男人真是小气的没话说,不就是送方白草一束花,有必要这样吗?他又不是想占便宜,也没有非分之想,他好歹也是有老婆的好不好?

方白草白了他一眼,“这是客人的一番心意,放去后花园多不好。陈叔,拿个花瓶过来插上,就摆在客厅。”

“不准。”夏郇弋笑着咬牙切齿的蹦出两个字。

“这里是我家,我说可以就是可以。”

布朗斯眉头跳了跳,觉得今天来的不是时候。

“陈叔,放去后花园。”夏郇弋直接朝陈叔下命令。

“你敢?”

“为什么不敢?”

方白草看他一眼,劈手夺过那束玫瑰就走了。

布朗斯摸了摸鼻子,似乎他今天来的真的不是时候,或者说,他不该送玫瑰……

夏郇弋笑着看向布朗斯,布朗斯总觉得心里头发毛发毛的,“布朗斯,我建议你以后送夹竹桃,毒死人不算你冤。”

布朗斯摆了摆手,“阿弋,以前看你总是冷冰冰的,今天还是第一次看你笑,但是你能不能笑得好看点?”

“……”夏郇弋憋了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去也提不上来,“你可以滚了。”

“好吧。”布朗斯只擅长经商,其余的就是一根筋啥都不懂。比如这座岛是被夏郇弋从他这里讹过去的,然而到了方白草却成了她的家,虽然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也知道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知道也别好奇。

方白草回到客厅的时候,手里的玫瑰花已经用花瓶插起来了,还收拾得格外赏心悦目。挑衅的看了眼夏郇弋,在夏郇弋吃人的目光下慢悠悠的摆弄着玫瑰花。

夏郇弋似笑非笑的哼了声,“看你那个宝贝的样子,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看上他也比看上你强。”

“……”夏郇弋觉得今天出来没看黄历,不然怎么一个个都让他憋着一口气,下不去上不来的,偏还没地方发。

那束火红的玫瑰他总觉得十分的碍眼,想让人丢掉,方白草又抱走了。

“……”夏郇弋告诉自己不要生气,这个女人是个缺心眼的,他不是第一天认识她,要忍住,别骂人。

“呵,布朗斯是结了婚的,你就算是看上他了你也没戏。”

“真的?”方白草眼睛里微微发亮,这意思就是说布朗斯的老婆儿她可以认识认识,多个人聊天她也不至于那么无聊了。

意识到方白草眼睛里不同寻常的光亮,夏郇弋迟疑了下。

“改天你邀请布朗斯一家人过来吃饭。”方白草毫不客气的给夏郇弋下了一个命令,就喜滋滋的闪人了。

夏郇弋揉了揉太阳穴,怎么感觉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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