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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局》第四章 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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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号病房中突然变得静谧,气氛也在这一刻变得凝固,那护士似乎也发现了异常,偷瞄了钟辉一眼,却不曾想钟辉突然暴起,抓住她的衣领瞬间将她推向叶扬的方向,这一推的力量超乎想象的大,让她整个人平移地飞出。叶扬本来可以绕过那护士追击钟辉的,可是身后就是叶颖儿的病床,生怕惊扰到她,只能先将护士截下。

这一来一去就是就是几秒钟过去了,钟辉抓住这个间隙也逃出了叶扬的视线。

当叶扬追出去的时候,早就不见钟辉的身影,此人掌握着常人不具备的某种力量,要想抓住他也没有那么容易。而此时也惊动了还在此等待给叶颖儿录口供的民警,叶扬无奈下再次掏出了警官证,匆匆交代了几句便朝着钟辉逃跑的方向追了下去。

同一时间,市一院的主楼所有出口都被封锁了起来,周边警局纷纷调派警力追捕在逃的天府之都疑犯钟辉。

随着大批的警力入驻,经过地毯式搜索之后并没有发现钟辉本人,而监控拍到的最后一个画面也是他从叶颖儿病房出来的画面,钟辉就像在市一院蒸发了一样,无迹可寻,随他消失的还有瑞鑫药业老总陈庆和。

叶扬拨通了王全的电话,问:“那个自称南茅传人的家伙还在不在天府之都?”

之前对他说的是持有怀疑态度,但是经过钟辉一事之后,却敢肯定他说的不是虚言。既然他有办法找到隐藏在瑞鑫药业的钟辉,自然有能力再次将他从人海中找出来,而且叶颖儿的昏迷不醒很可能和古道法有关,对方再次杀人灭口,也间接说明了叶颖儿的重要,她能否醒来关乎着整个案件的进展。

“头。那家伙在这里胡说一通之后,就丢下一个地址就消失,本想带回警局喝个茶的,但那小子贼溜,一个不慎就跑的没影。”电话那头传来王全的声音。

“对了,头。你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叶扬大概交代了下,旋即说道:“颖儿很可能是目击者,这一次钟辉杀人灭口未果,难保不会来第二次,我担心他还在市一院,而且这钟辉拥有常人不具备的能力,单靠几名毫无这方面经验的民警恐怕不行,这事就得麻烦你们!”

“行,我们这就过去!”天府之都现场的事情也将告一段落,如今事情有了新的方向,自然得调转方向。

钟辉露出獠牙让的案件有了新的进展,当然前提是抓到钟辉以及救醒昏迷的叶颖儿,而这一切似乎都落到了叶扬手中的那个地址上。

lc区。

早上刚从这里离开,没有想到还没有下班又回到了这里。那辆又老又怪的车突突地开进了鸡肠一样的街道,好在叶扬在lc区居住了多年,熟悉周边的环境,倒是驾轻就熟。

地址显示在一个破旧的小巷,如同北方上了岁月的老胡同,幽深静谧,带着点暮气。

“真没有想到这lc区中还有这种地方,这要是换在北方估计都成保护文物了吧?这房子、这街道,这得多少年头啊?”叶扬望着空荡寂静的巷子,如同恐怖片中的场景,让人有股不寒而栗的感觉。

“七巷二号就是这里了。”

叶扬来到一处两层的老宅门前,大门紧闭着,他轻轻推开了门,昏暗的视线中,一个神龛摆在了正中,在电子蜡烛的红芒映曳下,清楚看见四周墙壁上贴了许多黄纸朱砂符,整个房中都笼罩着让人很是不自在的气息。

“钟旭?”叶扬进来之后,轻唤着那人的名字,钟旭正是那个南茅弟子的名唤,叶扬也是从那地址上得之知。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忽然间一道身影从黑暗的角落蹦了出来,正是那个自称南茅弟子的家伙。此时的他换了一身道袍,道巾、道冠、配饰等物一应俱全,确实有几分电影中道士的模样,只是他长得白白净净的,看上去稍显稚嫩,这难免让人少那么几分信任。

“你知道我今天会来?”叶扬有些讶异,对方换了一身行头,显然笃定他今天会来过。

“很简单啊,多关注下‘八卦最前沿’的动态,整个天海市有个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上面。先有天府之都四死三伤的新闻,后有市一院封锁追捕嫌疑犯的消息,将两者稍微联系下,结果应该都不难猜吧?”钟旭笑言。

“这也行?”

“如果我告诉你,我算了一卦,卦象显示你一定会来,这说辞你估计不信吧?”钟旭哈哈一笑,忽然问道:“你相信古道法?”

“以前不信,不过……现在想见识一番。”

“你今天过来是为了那个叛徒和那个昏迷小女孩的事,对吧?”他仿佛看透了叶扬的想法,“不用谢我,东西我都提前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解除那小女孩身上的缚灵咒。”

说着说着,他将神龛下的布使劲一拉,桌面之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祭坛。黄纸、朱砂、香炉贡品一样不少,当然少不了那把小木剑。

“你这是……”

“开坛做法!”

叶扬怎么看都觉得有些不可靠,换在几十年前还能忽悠下乡下人,现在这个科技高度发达的时代,这东西就连电视电影都不愿用这样的桥段了,因为太假太愚昧,都没有人看了。

即便如此,叶扬没有打断,他来此还有一个目的,求证古道法的存在,到底骗人把戏还是真实存在。

脚踏七星步,双手掐诀,嘴里更是念念有词,旋即挥舞起小木剑,剑尖一挑,一张黄纸飞舞而起。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万物鬼灵,听汝号令,急急如律令!”手沾朱砂,在黄纸上飞快的舞动。

钟旭单手掐诀,朝着剑尖一指,喝道:“驱!”

轰的一声,剑尖之上忽然暴起一阵火光,那张黄符瞬间化作乌有,看的叶扬那是一个目瞪口呆,顿时有种看魔术表演的样子。

“怎么回事?”叶扬不解。

“正所谓,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一两次的失败很正常,哈哈。”钟旭尴尬一笑,再次挑起一张黄纸,不出一会,又是轰的一声化为灰烬。他再度一笑:“我是法力高强,这小小黄纸还承受不住啊!”

又是连续几次的失败,钟旭面色也难看许多,最后把心一横,直接丢掉了小木剑,双手掐诀对着黄纸一指,道:“驱!”

黄纸静静‘躺’在桌上,纹丝不动。

“驱!”

“驱!”

……

连续数次,那黄纸都毫无动静,顿时让叶扬有些哭笑不得,如果他知道这是钟旭第一次开坛做法,就不会对他持有希望了。也许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在钟旭的不懈努力下,那黄纸终于有了动静。

可也就是有点动静而已,却累得钟旭气喘吁吁,叶扬有些看不下去,问道:“你到底行不行?所谓的古道法不会就只是个假把式吧?”

钟旭闻言顿时不乐意了,他是谁,他可是南茅现如今唯一的传人,又岂会被人看清,他猛地一咬牙,一个转身趁着叶扬不觉,猛地亲了他一口,在叶扬愕然间,钟旭如同烫熟的虾米满脸涨红,整个人如同开启了暴走的模式,摇摇一指,黄纸陡然飞起,他手沾朱砂奋笔疾书,一声低沉的大喝后,黄符顿时生成,缓缓落后桌面。

“刚才……”

而此时的叶扬还未曾反应回来,依旧沉寂在刚才的那一幕,他被人亲了,活了快三十年,第一次被人亲了,而且还是个男人……

以他从警多年的定力,依然没有办法释怀,浑身汗毛倒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啥,刚才元气不足,就擅自主张借了你的一点,别介意哈,大家都是男人,我取向一直都是正常的,更何况我也没有大叔癖。”钟旭哈哈一笑化解彼此的尴尬,随手将那道灵符交到了叶扬的手上。

原本沉稳的叶扬被他这样一弄一说,顿时显得有些话慌,也唯有尴尬的接过灵符,尴尬地点了下头。

其实那一刻他很有打人的冲动,可想着自己求人在先,也唯有暗暗承受了这苦果,他很忌讳这些不正当行为,恨不得离这人远远的,可一想到钟辉还未曾抓获,不得不硬着头皮问:“有没有办法帮我们找到钟辉?”

“钟辉?谁?不会是那叛徒吧?”钟旭恍然,“原来那叛徒改名叫钟辉了?隐姓埋名藏匿于俗世就以为我找不到他?简直可笑!南茅一脉传承至今也就出了这个叛徒,他以为隐姓埋名就能逃脱制裁?绝不可能!”

“多问一句,这钟辉隐姓埋名,你是如何找寻到他的?”

“我们南茅自有寻人之法,但是此法只是适合在同门身上,一旦他施法便能感应一二。南茅传至我们这一代也就两人而已,说起来他还是我的大师兄,对了,他真名不叫钟辉,叫钟南光,师傅希望他将南茅发扬光大。在我还未入南茅之时,他便是南茅唯一传人,可惜心术不正,被世间的虚荣所欺,不仅带走门中仅存的《南茅咒术》,还打伤师傅,而师傅他老人家在收了我后因为郁疾不散不久便驾鹤仙去。多年来,我守着南茅山门,为的是有朝一日替师门清理门户,以慰师傅他老人家在天之灵!”

对于他的话,叶扬有所保留,并未全信,古道法一事还有待商榷,真假还需验证。

叶扬道:“那就配合我们警方,将他绳之以法!不过,前提得把钟南光找出来,不然的话他还是会继续为非作歹祸害他人。”

钟旭呵呵一笑,目露狡色:“找他嘛,今日元气消耗甚大,你看要不要再借我点元气?”

“滚!”叶扬吓的落荒而逃。

“记得,那驱灵符需要烧了化水喝下,不然的话可解不了那小女孩的缚灵咒!”钟旭的声音在小巷中回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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