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感觉头都要炸了,小叔在柜子里翻了一些感冒药给我,然后就走了。
就算年龄相仿,我和他却无话可说,平时在一起也有些尴尬,他一走,我反而轻松多了。
吃了药,我又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这一躺,已经是中午一点。
头疼的厉害,我接到了安琪的电话,她送了些吃的来,然后和我去了村里的卫生室。
量了体温,并没有发烧,医生开了些药,让我回去了。
第二天,情况愈发严重,村里的医生建议去大医院检查一下,安琪不敢耽搁,扶着我坐车去了县里。
二个小时的山路,安琪忍着,一路都在照顾我。
隐隐约约,我感觉到几个人抬着我下车,安琪一直在一旁叫我的名字。
醒来时,我已经在医院,看着一旁泪眼婆娑的安琪,我有些乱。
“你终于醒了?”
“你哭什么?”我疑惑的看着她。
“你都昏迷了两天了,我怕你会死。”
安琪的话,让人半信半疑,信是信赖,疑是身体的感知,在我看来,只不过是两个小时,“有那么严重吗?”
“有,医生也查不出你这是什么病,你一直冒冷汗,体温也越来越低。”
“那现在呢?”
安琪跑去叫医生,也没回答我。
医生来看了我一眼,问我之前都做了什么。
“淋了雨,然后第二天头有点疼,吃了感冒药。”
“从你现在的状态来看,应该没事了。”
安琪松了口气,又跑去给我买饭。
下午,我同安琪回去,家里的事已经处理好,三叔跟的案子也已经结了,此时正在和文明静话家常。
文明静把安琪支开,三叔抓着我就是一顿审讯。
“星齐,病好了?”
我点头应了。
“我不跟你绕弯子了,你有没有觉得你爷的死有什么问题?”
“三叔,你知道什么?”
“前些日子,我还回来看过老头子,人很精神,你二叔说是病死的,今年体检,也没检查出你爷有什么毛病。”
“三叔,我也觉得二叔有些奇怪。”
“明静说,你爷死的时候,你二叔不让外人看。”
我摇头,“我回来的晚,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明静说你爷非要见你?你真不知道什么?”
“真不知道,明静说爷让人给我打电话,有事跟我交代,那时候我也没接到电话。”
“现在这事也不好办,我总觉得你二叔有什么事。”
三叔让明静做了些菜,让我陪他喝酒,一直喝到凌晨,话的也都是家常。
“你什么时候回城里?”
“我把事都推了,最近的单子都没接。”
“我明天要回局里,你这几天不回去就看着点儿。”
“明儿就回去了?”
“嗯,顺便把明静带回学校,你小叔我也带去城里,他最近精神状态不好。”
“哦。”
第二天一早,我酒劲还没过,三叔把钥匙塞给我,让我在这里住着,然后带着文明静和小叔去了省城。
观察了几天,二叔也没什么动作,除了整理爷的遗物烧掉,每天就是在地里干活。
这天,乡里来了人,谈炸山修路的路,因为要经过白山,那一片又有爷的地,就来收地。
二叔问我意见,我让他看着办,然后第二天,我和安琪收拾了东西,回了城里。
回去的工作有一堆,安琪接了几个大单子,和我没日没夜加班,因为工作量和倪子涛的事,公司不得以招了几个新人,安琪忙着活,还得带着新人,也辛苦了许多。
下午,倪子涛的母亲来了公司,带来了她做的家常菜,安琪怕她难过,招呼着她出去走走。
“没事儿,我今天来看你们,加班饿了吧,我带了饭菜,吃吧。”
倪子涛的母亲,对我们一直很好,也会经常给我们送吃的,从倪子涛走后,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她憔悴了许多,眼睛有些微肿,也许是进来时整理过情绪。
“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来给你们送吃的,涛存了很多钱,我打算去旅游,带他一起去。”
“挺好的,出去看看风景也好。”我拿出一张卡,塞给她,“这个是一点心意,涛的事,真的对不起。”
“不用,涛存了很多了,不缺钱。”
我收回卡,“那你到时候有事找我,涛不在,你就把我当儿子吧。”
“嗯好,对了,之前有个男人来找你,我也不认识,我说不知道,他就走了。”
我想着,也许是某个客户,也没多想。
入夜,安琪有个饭局,六点就回去了,我坐在电脑前,怎么也静不下心。
突然,门外传来了“咔咔”的声音,这熟悉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响了几声后,门外又安静了。
还没等我冷静,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谁?”
“你好,我是南门警察局的,有个事希望你们配合调查。”
我起身开门,他立马出示证件,那是个一米八五左右的男人,长得眉清目秀,有种型男的感觉,叫做江名烌,他打量了我一眼,用那低沉的声音问我,“你好,请问是文星齐先生吗?”
“是的。”
我邀他进屋,顺手倒了杯水,他挥手表示不喝,然后拿出了一支笔和一个小本子。
“我这里有个案子需要你配合一下,三月三号,你和同伴去了南边的雪山是吧?”
“嗯。”
“三月四号,同行的倪子涛失踪,然后你们在山上找了两天,队伍在六号下山,只剩下你一个人在山上?”
“是的。”
“你一个人在山上都做了什么?”
“我找人,这事儿是倪子涛的事儿吗?”
他摇头,“就在你下山前一天,搜救队在西边的山上发现了一具碎尸。”
“碎尸?”
随后,他突然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在山上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人物?或者……奇怪的事?”
“有一个,我也不知道怎么说,那人瘦的出奇,走路的姿势也很奇怪。”
“你有看清他的长相吗?”
“没有。”
他收起本子,从胸口的口袋里抽出一张四寸大的照片递到我面前,“这个吗?”
照片上,那个手脚扭曲的男人躺在雪地里,右脸不知被什么啃食了大半,让人看了作呕,看起来已经死了。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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