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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子》第二十二章星河医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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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德望屈尊降临寒舍,远之不胜欣喜。天国内外传扬德望大名,远之耳闻已久,今日一见,德望果然名不虚传,绝代风华。”

“徐家主,德望之名老朽担当不起,如若不嫌,称老朽一句先生即可。”

岳星河笑呵呵的说道,徐远之点头拜道:“星河先生。”

唐逸轩在旁笑道:“言归受伤回族,昨夜我问兄长,兄长却避而不谈,弟实属无奈,从帝都请来星河先生,看能否治疗言归之疾。”

徐远之轻叹抱拳:“贤弟为犬子操心,是犬子之福。犬子之疾还叨扰贤弟清闲,真是罪过。”

“兄长切勿出此言,你我兄弟二人生死之交,言归同样为我的孩子,自家孩子有事,我这叔叔,怎能袖手旁观不闻不问。”

岳星河道:“徐家主,不知令郎何疾?唐家主请我来时未曾说过。”

徐远之把事情始末说了一遍,唐逸轩紧皱眉头,岳星河若有所思。

“天雷入体?”

唐逸轩惊讶,这事太少见了,徐远之点头继续道:“如今家族药房长老皆回到族内可都束手无策。”

“令郎这个病,老夫在一古籍中见过,不过并不确定,令郎现在何处?”

徐远之心中一喜忙拜道:“星河先生劳驾,请随我来。”

三人出了房门去往药房,药房内仍然争执不休,众位长老皆纠结于徐言归的病是神魂之伤还是别的。徐言旋听的头疼,只能怨恨自己不通医术,无法为弟弟解决痛苦。

“吱呀。”

房门打开,众人话语皆停,徐远之领着唐逸轩与岳星河步入房中。

“星河先生,这几位皆为我徐家药房长老。”

“老朽岳星河见过诸位德望。”

众位长老听闻忙拜手皆拜道:“久闻星河先生大名,吾等皆医道后辈,万万不敢称德望。”

徐春道:“吾等学生不知星河先生降临,有失远迎,敬请恕罪。”

这岳星河为天国帝都建安人士,医术在天国可以称为顶尖,常出入皇宫为皇室治病。又喜云游四方,寻难治之疾,设讲台阐述医道,在天国中被冠以医圣之名。整个天国医道中人很多听过他讲的课。所以很多自称为他的学生。

“床上躺着的可是令郎?”

徐远之忙点头道:“正是犬子,有劳先生出手。”

岳星河走到床前,众位长老连忙围了起来,天国顶尖医道大师治病。在旁观看怎么也得收获点什么。

岳星河给徐言归把脉之后,退出两步仔细瞧着徐言归,约莫一会功夫,他点了点头转身道:“徐家主,令郎气息悠长,身体无恙,昏迷不醒正是那神魂之伤。”

“还请先生施救。”徐远之顿手拜道,徐言旋忙跟在父亲身后顿首拜道:“还请先生救救我家弟弟。”

“两位不可行此大礼,快快请起。”

岳星河忙拉起来徐远之与徐言旋,他继续道:“老朽来此受唐家主委托,必当竭尽全力。”

“谢谢星河先生。”

岳星河摸着胡须道:“诸位同道,老朽刚望言归身上气数未尽,只是胎光有损而已。”

众长老皱眉徐腾言道:“星河先生,胎光有损那不就是成了行尸走肉?”

岳星河笑道:“人分三魂七魄,三魂为胎光,爽灵,幽精,七魄为吞贼,尸狗,除秽,臭肺,雀阴,非毒,与伏矢。它们管理着咱们身体内的五脏六腑,有一个缺失,身体就会出现状况。至于胎光有损而成行尸走肉这句话是不正确的,除非丢掉三魂,要不然他还成不了行尸走肉。”

“学生愚昧,不知先生如何判断言归是胎光有损?”徐灿拜道。

岳星河点头:“看一个人神在不在,就看胎光,人神是在父母之精结合瞬间诞生的,《灵枢·本神》中说故生之来谓之精,两精相搏谓之神,随神往来者谓之魂,并精出入者谓之魄。心者,君主之官,神明出焉,心藏神。又曰肝藏血,血养魂,所以肝藏魂,至于魄藏肺,肺为魄出处,气之主也。这是神魂魄的由来。”

徐灿仍然维持拜的姿势不动,岳星河点头继续道:“咱们医道常说望闻问切,我刚才就是用的望气,观言归面容苍白且黄,虽气息悠长但憔悴不精,正是符合《灵枢·本神》中的肝悲哀动中则伤魂,魂伤则狂,妄不精,不精则不正,当人阴缩而挛筋,两肋骨不举,毛悴色夭。伤魂之最莫过于情绪和情感刺激。”

“原来先生早通望气之术。学生受教。”

徐灿拜道,起身退回人群,徐夏点头沉思,这时坐镇玄州仙草堂的十七长老徐亮拜道:“先生在上,学生有一疑问。”

岳星河点头示意他说,徐亮道:“言归修武之人,心境坚韧且年少还未有男女之情,如何有情感刺激?”

岳星河抚须道:“除男女之情伤魂最深,情绪方面可不要忘了,毕竟亲眼目睹天雷劈到自己身上不疯都是好事。”

“这!”

徐亮猛睁双眼退后几步拜道:“学生受教!”

诸位长老鸦雀无声,岳星河看着他们道:“我知道你们为何迟迟不敢下药诊治,医道之人,一针一药皆谨慎,用错一分都可以让病者受痛。你们不敢诊治是件好事,但你们一定要仔细询问病情,仔细品脉。不要误了病者病情。”

众长老皆拜道:“请先生教我。”

岳星河呼出一口气:“三魂之一受损,如不早治疗,肯定会危及其他两魂与七魄,从速治疗最好。”

众长老围着岳星河,岳星河手持一根银针:“如今已到傍晚,魂魄从心中离开,魂入血,藏于肝中休眠,魄司职,藏于肺,咱们这针就扎魂门。”

“可是那肝俞穴?”

“对,魂门一针让他回魂,再来四针就可清醒。”

岳星河手持银针快速刺入徐言归的神门,内关,印堂,人中,五针轻弹只听一声悠悠叹息,徐言归睁开了双眼。

“我这是在哪?”

众长老如见神迹皆朝岳星河拜道:“先生神针,学生受教。”

“言归儿,”

“弟弟!”

徐远之与徐言旋忙过来,徐言归只觉得天旋地转,又闭眼睡了过去。两人正紧张时,岳星河道:“两位莫急,神魂初醒,但伤未愈,吃些药调节一下便好。”

“谢先生援手之恩。远之感激不尽。”

徐远之与徐言旋顿首拜道,岳星河忙拉起来道:“老朽幸不辱命,大礼可不敢当。再开张方子,令郎不日便好。”

“神魂之伤,用于白术九克,当归十二克,茯苓十五克,黄芪九克,远志九克,龙眼肉九克,酸枣仁九克,党参九克,木香九克,甘草九克。加生姜,大枣水煎服。此为养神养心,所谓恬淡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再说养魂,血养魂,故养血安神。以酸枣仁十二克,甘草六克,知母六克,茯苓十五克,川芎六克。剪水服之。这两份药每日一次。”

徐远之记下准备让人煎药时岳星河又道:“神魂之伤也有后遗症徐家主在准备一些朱砂装入布袋给令郎挂在脖子上。朱砂属阳,可滋养神魂。”

“远之记下了。先生劳累,这边请。”

众人出房,徐言旋留在房间照顾徐言归。月上梢头,星辰满空。

当夜徐家大摆宴席,徐远之坐在主位,众长老陪坐,唐逸轩,安以川,岳星河三人客席。

徐家正房迎客堂,只有重要节日或事情才启用,门口两名黑衣护卫站立,进入堂中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长长的乌木桌子,巨大的牛油蜡烛在四侧点燃,每个蜡烛旁边都有一位黑衣蒙面男子。

待众人落座,一位位侍女端上来小食,徐远之笑道:“星河先生,唐贤弟,安管家,先尝尝小食山楂片,香药脆梅。正菜很快就上来。山野之地粗陋杂粮,还望诸位莫要嫌弃。”

“兄长说这就见外了不是。”

“医药之道,同为食补,粗茶淡饭即可。不知仲冬时节这梅子如何保存?居然还能脆甜凉爽。”岳星河尝了一口香药脆梅不由惊奇的问道。

二十六长老徐东笑道:“岳先生,冬季屯冰于地窖,商行从南方雷州带回来的梅子,用冰冻上,待用时以香料药材腌制。保存甘甜脆的口感。”

“原来如此,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种办法还是第一次听到。”

众人说说笑笑待到戊时侍女开始端菜,

“一道上汤黄花菜,红白豆腐,什锦芦笋,酱香鳙鱼。”

“一道素炒茼蒿,煎酿香菇,风味鱼丸,盘兔儿,水药木瓜。”

侍女接连上了九道菜,最后是一份徐家的桃花酿,徐远之满杯之后站起身来道:“第一杯酒,敬星河先生,神针救回犬子性命,千万话语不能代表感激之情。日后但凡能用上我徐家的地方,尽管开口,这一杯,我敬您。”

“老朽所做不多,徐家主莫要如此。”。

一杯酒下肚,徐远之未落座又倒一杯举起道:“这杯敬我唐贤弟,为犬子操劳,实在是罪过。愚兄在此也不说什么了。尽在酒中。”

“兄长,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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