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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虚》第九章 岁月无情催人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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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者无畏,当无牵绊。”

红颜,力量……种种一目目在眼前回荡。

“吾当用大毅力斩断过去。家,在没有实力之前只是一个代名词。”似在低吟,字字铿锵却是下了某种大决心后的片刻回味。

“断”一声低喝。当流莹下了大决心后再没有任何留恋,用大毅力斩断在此村过往种种。

一滴眼泪悄然流下,童年种种破碎,变做虚影,渐淡,消散,心底没有了此地点滴痕迹。也许残酷,但是必须。没有选择,无从选择。

虽修“爱”道,却更应挥刀斩断过去种种,喜、怒、哀、惧、爱、恶、欲。重新体悟。

没了留恋,没了思却。

缘起缘灭,道了个尽字。

罢了,罢了。

无根做了浮萍,去万丈红尘体悟吧!

白衣粉发林间穿行已是两日一夜,眼看夜色临近准备找个地儿休息一晚。忽地林外不远处传来马啼刀斧之声,莫非前面又有打斗。“又”字何来,只因流莹在路途之中已经碰到四起了,每每当流莹赶到只是都已经只剩一方人马,另一方已经永远的躺在了地上。既然一方已胜,流莹也不会出去问什么对错,在流莹的认为,死者已矣,死了的人即使是对的,但也无法站起来了,作为旁观者,何必给自己增添麻烦。

还好,当流莹来到交战处时,战斗正如火如荼。

只见场中尘土飞扬,刀剑轰鸣;武器之间相交碰创的火花,山石树木被杂乱的气劲蹦碎。银甲骑士和青衣武士人影交错,一青色马车被青衣武士守护,不受战斗丝毫波及。

战斗刚刚进入白热化。

银甲骑士各个骑独角战马,身着银白色锁子轻甲,头戴缨冠,手提长枪腰悬单手配剑,马蹄踏处尘土飞扬,长枪过处飞沙走石。这一行,有八人之多。反观青衣武士装备就要简单多了,但也各个飘逸不凡,手握三尺青锋,头带纶巾,青衣飘渺,动作轻盈不似凡尘,骑清风烈焰驹,亦是八人。场中两方人马各出七人斗了个旗鼓相当。剩下的银甲骑士之首正与马车旁剩下的一个中年青衣武士遥遥相对,有僵持之意。

“皇家骑士你们这帮走狗,不分青红皂白,不论是非曲直,追我等万里,真是难得。”似乎知道这样僵持下去待银甲骑士援军赶到就逃脱无门,只听马车旁中年青衣骑士开口道。

银甲骑士首领闻言也不辩驳,只是手上的长枪捏紧了几分。

“大夏皇朝又给你们皇家骑士何等好处,竟让尔等皇家骑士不惜万里相追,我风芴语和你们无怨无仇,何故如此?我虽在新人比武大会上失手杀了你们那二皇子,但比武前曾对神明立言,刀剑无眼,死伤无论,你们不怕世俗嘲笑吗?不怕神明的愤怒吗?”眼看战斗变的更加激烈,青色马车里响起了悦耳的声音。

“哈哈…哈哈…神弃之地何来神怒,莫要自欺欺人;我等为皇家之人,你当天下人杀我皇家之人,何来无仇;世俗吗?尔等灭了之后世俗又怎会知道。莫要挣扎,尔等若是降伏,我会到帝王面前为你等说情,留得一条性命也未可知。”为首银甲骑士出口咄咄逼人,丝毫不因对方是女流而相让。

“神已弃之,皇权当道;皇朝已经沦落为你等行使私权的工具,只是苦了那些寒窗苦读的士子。我风芴语为民行事,除爆安良。那大夏帝国二皇子当街强抢人妻,杀人丈夫,若被抢之人妻不顺从,定会灭其家族,甚至屠尽邻里;其手段何其残忍,让无数人侧目。记得曾有一城主名莎月氏,见你等心中那二皇子德行肮脏不堪,便详加调查,本欲结集有识之士向帝王请命。却未想被二皇子得知,那二皇子当日连夜便去了莎月氏府邸,借拜见之名强行拿下莎月氏,并当众凌辱。事后莎月氏又被如何刑虐,我等就不知了,但是只要是有心之人就可以想象得出,也就不削我来多言。我杀那二皇子本是失手所致,刀剑无眼。即便不是失手,也是为民请命,诛杀肮脏之人。在则,比武大会之时更有神明公允,万民共鉴。却不想大夏帝王因我伤了皇家颜面,不顾众臣反对,尽起皇家骑士联合皇家供奉给予我家围剿。我风家上千族人都因我被害。啊!……”青色马车中悦耳之声再起,悦耳之中却带了无尽的不甘、追悔、伤感、凄凉。“神弃之地,距神魔战已是万载,神去了何方;我风家传承也有数千年岁月,没想今日却要毁了,先祖又在何方。”

“不要拖延时间,世间法则,强者为尊,怪就怪你得杀了不该杀的人。”

“是啊!有的人即使是废物、畜生,他死了依旧要无数人陪葬,有的人是英雄,顶天立地,可憾神魔,他死了却默默无闻。我错啊S然为了一个废物、畜生连累家族被灭。”

“死都要死了,还悲叹什么个劲,做好和家人团圆的准备吧。”

“犹记儿时欢笑,父母膝下承欢,青竹石路旁,有老人闲聊。闺中好友嬉闹,画笔更添书法,琴音响处、琵琶也起。而今家破人亡,亲友离散。要打要杀我接着就是。”马车里传出一阵自言自语,似歌,似追忆,充满了悲愤、无奈、辛酸,尽管悦耳却充满寒意,哀断人肠。良久,一声断喝从马车中传出:“生死何妨!你我同为五阶人级高手,孰生孰死就让你我来一场生死对决吧!如何,骑士阁下。”

“好气魄,你虽女流,却胜诸多男儿,夏某自当奉陪。请!”

话音未落,一道白色劲气跨空飞向青色马车,速度迅捷无比,皇家骑士首领以率先出手。“好!”同一时间青色马车内一声娇喝,与字相随是一青色劲气。说来话长,只是眨眼之间,两到气劲在半途相创,平分秋色。第一次较量双方都是试探,势均力敌之态。第一次对击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此时八银甲骑士和八青衣武士不知何时都已停止打斗,站到了各自势力的马车旁边。暴风雨前的宁静。

此时的流莹藏身于数百米外的灌木之后,于草木之气掩盖自身的气息,不被打斗之人觉察。这时的流莹已经处于莫名的震惊之中,‘神弃之地……万年前的神魔之战……神弃之地………万年前的神魔之战……’脑袋翁翁做响,两句话在脑海中回荡千边万边不肯停歇。

南柯一梦,梦醒万年,光阴逝,容颜依旧,她却又如何;

神弃之地,万神皆去,世界在,红颜渺茫,她欲去何地。

“没想我一睡睡去了万年,万载啊,多么漫长的岁月啊!她,离开了这个世界,我有将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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