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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神前传》第027章:瀑洞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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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洞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妘天羿默念那“十六字诀”,使出烛龙指,喷出一条火龙,旋即消失在洞深处,妘天羿再次陷入黑暗之中。如果那火龙变成火球就好了。妘天羿这么想着,却不曾想奇迹出现了,当他再使出烛龙指时,那火龙须臾蜷缩成一团追尾的小火龙,在他的剑指上旋转。

妘天羿又惊又喜,难道这就是臣危所说的,练到一定级别,就能随心所欲?

妘天羿欣然赶路。但见洞中遍布竹笋巨烛,狼牙虎齿般的钟乳石,洞的上方则是剑齿森然,蛇盘锺悬,中部粗大的悬柱,仿佛垂龙饮水,蒙蒙水气弥漫其间,再加上洞外瀑布的轰鸣,更显阴森狰狞。

须臾,妘天羿来到一堵巨大牛舌状的悬岩前,那悬崖分出左右两个隧洞。妘天羿木然,到底哪个通向上面的洞口?

妘天羿有些犹豫,此时他才注意到脚下的地势险恶,两边是深不见底的黑洞。若不是有火球照明,妘天羿不敢相信他怎么走上来的。

奇怪,那隆隆的瀑布声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妘天羿侧耳聍听,万籁俱寂,他发现迷路了,走进了洞深处。

忽然,一个白色的影子从妘天羿眼前晃过,他愕然喊道:“谁?!”

“谁…谁…谁……”妘天羿的回音在洞中回荡。

妘天羿剑指挑着小火龙,来回照耀,欲看个明白,除了对面洞壁上他的影子晃动外,不见别的……

不对!妘天羿看到对面的岩壁上除了他,还有一个影子跟在他的身后。

身后有人!妘天羿猛地回首,哪有什么身影。

妘天羿暗自好笑,自己吓唬自己,他举着剑指,边走边挠头发……

不对!岩壁上显示,分明有个影子学着他的影子做动作。

妘天羿本已松弛的心猛然一悸,止步再次回头望去,身后仍然不见一人,可……可那、那身影还在岩壁上。难道闯到鬼呢?虽说妘天羿经历了磨砺,此时心扑扑地直跳。莫非这又像那无肠人的脚步声那样,是岩壁后有人在搞鬼?

妘天羿慢慢向前挪动,余光扫向岩壁,那身影子紧紧跟随。妘天羿停下脚步,那身影也随之停下。妘天羿不禁毛骨悚然,这人就在附近某个旮旯里盯着他。

妘天羿暗自提气,冷静下来,拱手喊道:“阁下是何方神圣?”

那岩壁上的人影诡异不动。

妘天羿一不做二不休,暗念十六字诀,用空出来的左手猛然剑指身后,火龙冲出,可岩壁上的人影安然无恙。妘天羿猛然一惊,莫非是那人影?

妘天羿收回左手,猛地指向那人影,火龙喷出,人影一闪,落在洞壁右上角顷刻化成了白影。

白影忽地拉长了身影,挥掌向妘天羿的影子劈去。妘天羿侧身躲过,默念十蛇炎天。嗤嗤,十道火蛇扑向白影,洞壁顿时崩裂出一个大坑,白影却鬼魅般地消失了,周边又没了动静。

妘天羿惊瞪着大眼紧张环顾,而此时那白影如同水银般流淌在石梁上,石梁下的妘天羿举着火龙球,正在东张西望张望。妘天羿忽觉石梁上落下尘土,他踮脚仰望,后腿两步,就在这一刹那,唰!一束剑光削过他的鼻尖,旋即白影贴在一侧的岩壁上。唬得妘天羿慌忙使出“十蛇炎天”,十指喷出火焰,一并射向那白影,白影化整为零,散作羽毛大小,星星点点分布在大半个洞壁上。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妘天羿屏气凝视,心却更加忐忑。散落在洞壁上的白点,并没有马上进攻,反而像水珠一样相互凝聚成,化成十数道银光向他刺来。

妘天羿使出“地火裂天!”,那道道银光如水汽挥散,散在洞壁上,又开始凝聚,须臾之间聚成一个巨大的人影。

妘天羿收了招式,对那白影喊道:“不知阁下是何处神灵,小子有礼了。”

白影不答话,只是贴在墙上慢慢侧过身,渐渐收聚成一线笔直的白光。

妘天羿纳闷,屏气无言,紧张地凝视着那束白光,突然意识到这是白刃之光。妘天羿慌忙跃起,跳到对面石柱上,只听豁地一声,他回头望去,剑光闪过,他方才踏脚的地方,被深深划出一条裂缝。

妘天羿唬得慌忙往上跑,他终于听到岩体外隆隆的瀑布声。妘天羿大喜,来时的洞口在望!但须臾间,那白影鬼使神差般贴在洞口旁的岩壁上。

“你是神还是鬼?为何要取在下性命?”

妘天羿焦急地高喊,白影晃悠几下,宛如人皮般从洞壁上慢慢走下,伸出双臂朝他走来。

妘天羿惊骇不已,连连后退几步。

白影的两臂倏忽化成两束白光刺来,妘天羿灵力灌臂,迎着白光猛力射出火龙。可那两束白光穿透火龙,直袭妘天羿的胸膛。妘天羿慌忙侧身躲避,“哧”地一声,他的左臂还是被击中了,另一道寒光射进妘天羿腋下的岩石里,把那岩石钻出一个幽深的洞眼。

妘天羿浑身湿透,被击处并没有立即流血,也没有疼痛的感觉。白影也不进也不退,僵持片刻,妘天羿忽见扎进他左臂的那道寒光,慢慢变成了血光,这血光从他的伤口,沿着寒光流入白影体内,妘天羿随之感到左臂渐渐失力。妘天羿猛然醒悟,这白影正在吸他的血和力量。

左臂已不能施法,妘天羿将全身的力气凝聚在右手,单臂一挥“地火裂天”。

一道火柱呼呼从地下喷出,眼前的白影瞬间被火柱冲到一旁,白影重新贴回岩壁上。

白影欲故伎重演,妘天羿慌忙喷出火龙,白影张开双臂,象一件白衣抵住火龙。对峙、对峙,白影身后的洞壁喀嚓声响,裂开了数道缝隙。

妘天羿的体气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衰竭。

白影顶着火龙,从洞壁上一步一步走下,逼近、逼近、逼近,那条火龙渐渐被压缩……

精疲力尽的妘天羿咬牙切齿,生怕悬在咽喉处的心吐出……

轰然一声巨响,白影身后的洞壁崩裂出一个豁口,洞外哗啦啦的急流猛灌进来,白影刹那被急流摧倒,栽倒水中,发出嗤嗤响声,泛起淡淡的白光。

妘天羿收回招式,趟着急流,小心翼翼向那白光处走去。

一柄寒光闪闪的剑横卧在急流中,周围却不见任何异物。难道这剑是那妖人所弃?妘天羿拾剑出水,剑柄上的剑身竟化作一束一尺见长的寒光。

扑簌簌,头顶上落下碎岩石沫。妘天羿不敢逗留,持剑返回巫尤逃跑的洞口处。可两个小洞,到底哪条通往上面的洞口?

一想到巫尤,妘天羿又恨又恼,挥起手中的寒光剑,向身旁的石柱砍去,“嚯”地一声,寒光穿石而过,妘天羿竟无手感。妘天羿一推石柱,石柱齐腰倒下,截面处的肌理整整齐齐的。

“果然是一把神剑。”妘天羿看着寒光剑喜出望外。

剑,琅琅鸣响,似乎回应他的话。

妘天羿食了一枚桑椹果后,体力大增,左臂渐有了知觉。

向上,向上,妘天羿随意钻入一个山洞,直往山顶上走,他逢涧飞跃,逢石便砍,寒光闪烁,碎石扑簌,他靠着这把剑,硬生生开出一条逼仄的小径。

妘天羿沿着小径爬行到了尽头,一块巨大的磐石封住了前面的路,那磐石周围溢出白色的光,这就是宵练洞的上部洞口。

妘天羿挥剑,又一阵寒光凌乱,上下翻飞,须臾,妘天羿收住寒光剑,手指轻点磐石,那磐石轰然一声化成齑粉,一道强烈的光,急涌进来。妘天羿雀跃欢呼,奔向洞外。

急浪轰鸣,烟波弥漫,素浪湍急的河流,轰隆隆地冲下山崖,化成垂天银瀑,妘天羿所在处正是瀑布的顶端。妘天羿来到河边,欲放下神剑喝水时,突然发现,寒光、剑身消失了,手中惟剩下绿松石的剑柄,再看他的影子,却分明看到剑影。妘天羿持剑潜入河水中,那剑刃竟然再现,光泽如月。剑柄上还刻有两行鸟形文字。只可惜妘天羿一字不识。

妘天羿又将剑取出,试了来回,恍然大悟,原来这把剑亮处显影,暗处显光,水中显身。如果没有阳光直射,只有剑柄。果然一把奇剑!但巫尤在哪?

妘天羿挺身远眺,但见河水上游不远处的竹林里,隐约有两三片草庐。

妘天羿匆匆赶去,来到门前喊道:“有人吗?!”

草庐里没有动静,妘天羿推开柴门,但见草庐内四壁清清,显然已经无人居住。“扑、扑”隔壁忽然传来轻微的响声,妘天羿急忙赶去一看,又惊又喜,只见五花大绑的巫尤躺在地上正在挣扎,他的两条赤蛇已断成数段,散落在他的周围。

“巫尤!好哇,你也有今天!”妘天羿怒目圆睁,朝着巫尤一阵猛踹。

巫尤哭丧哀求:“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饶命?你想害死我!”妘天羿又一阵猛踹。

“哎哟哟!哎哟哟!”巫尤嚎叫着,颤着声音哀求,“公子饶命,都是小的一时糊涂,冒犯了公子。小的知罪了,今后小的就是公子的犬马,公子叫小的往东,小的决不敢往西,还望公子开恩。”

“开恩?飞车在呢?你害我大事!”

“哎哟哟……公子息怒,想必那奇肱人修好了飞车飞走了。”

“我要你的命!”妘天羿咬牙切齿,亮出那把奇剑,指向巫尤。

巫尤困惑地望着妘天羿,剑在巫尤眼里只不过是绿松石剑柄。妘天羿步步逼近,“啊!”巫尤痛苦大叫,他的肩头被刺出血来。

“公、公子饶命!”巫尤慌忙喊着,几乎同时,小眼珠一转,“小得恭贺公子降伏剑魔。”

“剑魔?”妘天羿收回那奇剑,仔细端详,“什么来历?”

“相传昊天玄帝还在地界时,为追杀九身河妖来到这里。九身河妖走投无路,吞剑自杀。那把剑灵气尚在,暗暗吸允河妖的精血和真气,修成了影子,得以依附山岩洞壁成形。这剑魔常年不见阳火,若要炼得真身,必须采集阳间精血,于是这剑魔成了嗜血如命的厉鬼,不仅杀尽洞中蛇鼠蝙蝠,还吸取在此修炼人的血。这就是那剑魔的来历。”

“所以你就借刀杀人,是不是!”妘天羿咬牙切齿,又一脚踹去。

“哎哟!”巫尤叫道,“公子,小子知错了,小子做牛做马报答公子。”

“先别说做牛做马,你可认识这上面的字?”妘天羿将那行字置在巫尤眼前。

巫尤读到:“血水成器,唤吾宵练;显身认主,无贵无贱。”

“什么意思?”妘天羿问道。

“意思是说此剑名叫宵练,因血和水修炼而成,如果谁能使它现出剑身,不管此人是贵人还是贱奴,它将认他为主人,只要喊它‘宵练’,它就会出来,小巫要恭喜公子收此神物了。”

“是吗?”妘天羿将信将疑,将剑柄一扔,那剑柄顿时无影无终。

妘天羿高喊一声,“宵练!”那宵练剑柄果然出现在手中。

妘天羿抑住内心的欣喜,但想到飞车全无,又恨上心头,剑指巫尤:“飞车呢?我要飞车!不然,我用你的人头祭给宵练剑。”

那宵练剑发出锵锵剑鸣。

“别!还有个办法。”巫尤吓得面如土色,慌忙喊道,“公子,只要得到玄灵珠,转眼就能到南海。”

妘天羿猛然一惊,梦中的猪婆龙不就是要得到玄灵珠吗?

妘天羿收回宵练剑,急切问道:“玄灵珠在什么地方?”

巫尤道:“象王寨。”

(注明:第25章已发,尚未公布,妘天羿梦到天界使者猪婆龙来到地界,派遣青丘山九青玄母到苍梧之野,寻找玄灵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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