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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日记》第九章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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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总算是见到明东日记里的朋友,白烨一大早就来看望他。

白烨来我并不感觉有什么惊奇,而是感觉有些诧异。明东在刚住院的时候就一再强调,他的病情不能让我和他以外的第三个人知道。我不知道白烨是从哪里的得到的消息,反正不可能是从我这里得到的。

白烨来的很不凑巧,他来的这段时间恰巧是明东再次昏迷的时间。他站在明东的病床前一言不发,有的只是同情的眼神与不停的叹息。

“李明东啊李明东,这都是命啊。我本来以为你的人生已经够惨了,没想到你现在也倒下去了。不公平,不公平啊,你虽然算不上绝对的好人可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呀!为什么你就逃不过呢!哎,我以为你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人。哎,太可惜了,天他妈的真是不公平啊……”白烨讲这番话的时候虽然刻意压低了嗓门,可还是被我敏锐的听觉听的清清楚楚。他留下这一番话和一束鲜花就走了,他告诉了我他的家庭住址以及电话号码还恳求我,要我在明东快不行的时候一定给他打电话,他希望自己是送明东最后一程的人。我答应了他,毕竟我也不希望明东走的时候太过孤独。

白烨走了,我还得为明东继续向其他喜欢支持他的人隐瞒真像。他网络上动态的每一次更新都是我在写,他有些书迷提问也是我在帮他回应,书迷们现在还不知道明东现在病了,他们只是觉得明东变了。说话的方式和语调都变了。不过他们还是很喜欢明东,很多书迷都表示不管明东变成什么样,都一定会支持他的作品。看着这些对明东没有理由的支持,我很欣慰,也更加坚定了悲痛的心。我一定要写好明东的这部作品,让大家了解最真实的明东。毕竟我和肚子里的孩子,都希望可以了解到最真实的丈夫与父亲。

呵,不得不这样嘲讽自己。

考试成绩下来了,我名落孙山。按理来说这应该是我预料之中的事情,也做好了心里准备。可当我真正的拿到这一结果的时候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这三年可谓寒窗苦读,别人学习,我在学习;别人玩,还是在学习。别人在谈恋爱,依然在学习,甚至连别人吃饭上厕所的时间都在学习。但是我现在却换得这样一个结果,这是为什么?我那样的努力而且我也觉得自己不傻,为什么就是没有考上呢?为什么我的努力在这个时刻没有得到我预想的回报呢?

哎,算了、算了,结果已经出来了,无法更改。我现在真的很迷茫,不知道该怎样去给爸妈说这件事情。上次我和他们一起出去逛,路上碰见了好几个熟人,他们打招呼说的都是同一件事情。

“你儿子学习那么用功,这次一定能考上重点大学吧。”

爸妈听别人这么一说也是特别的高兴,他们总是谦逊略带得意的回答别人。

“也就那样吧,考不上我们也没办法呀。反正只要他考上了,我们就会继续供他上学。”

别人也总是会说。“哎呀,你还谦虚什么呀?你儿子那么努力都考不上,那谁还考的上呀。”

一听见别人这么说爸妈脸上总是会露出得意的笑容,然后笑嘻嘻的对别人说,“希望借你吉言吧,到时候明东考上了我请你吃酒,你到时候一定要来哦。”每次看到父母这样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自己什么样自己最清楚。

哎,有时候想想又觉得这世界挺神奇的。我学习那样刻苦没有考上,刘浩读望天书却考了一所一本大学。我爸妈也都认识刘浩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要是让他们知道了连刘浩都考上了我却没有考上,我想他们一定会失望透顶的吧。

该来的总是要来,这个消息肯定是瞒不住爸妈的。现在就先在这日记本上多发发牢骚吧,因为待会儿在爸妈面前我不能再发任何牢骚。他们为了供我读这高中三年,已经累的连腰杆都快直不起来了。我还能有什么资本可以在他们的面前发牢骚呢?

该闭上日记本,等着爸妈回家对我发牢骚了。

2002年8月1日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爸妈就是爸妈呀,我永远都猜不透。

在吃饭的间隙,我战战兢兢的向他们说了我高考那不堪入目的成绩。本以为他们会对我一番抱怨与指责,没曾想他们却没有发出半点的怨言。反而却宽慰我说。

“没考上就没考上吧,注定没那命。”爸说话时语气非常轻松,可还是没能转移我的视线,我看到了他眼神里的失望,我想他现在一定对我失望至极吧。

“没考上没什么,没考上就好好出去打工吧。社会大学里学到的东西也不比学校里少,只要你以后在工作中还是向学习那么努力,我相信我儿子也不会比别人差到哪儿去的。”爸名义上是在安慰我,其实他更多的是在安慰自己。我是他的希望,现在他的希望破灭了,只能重新在塑造一个新的希望了。

“明东,你爸说的对,没考上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这些天就先在家里待着,我出去给你联系联系工作。你也好趁这个时间好好休息,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太累了。”没想到妈对我也是如此的理解。

爸妈已经为我操碎了心,我不想在让他们为我操心了。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情我相信自己能处理好。没文凭我还有一颗不服输的心,所以我自信的对他们说。爸、妈,工作的事情我自己去找,不用你们为我上心了。我相信我还是可以找到一份好工作的。

“啪!”这是爸用手拍木桌发出的声音,接着他略带咆哮的对我吼叫,“你自己去找工作,你找什么工作?你一没文凭,二没技术,你能干什么?就算你学我和你妈去卖力气,你也得有力气卖呀?!我们已经卖了一辈子的力气了,我们苦点累点也就算了,可是你不能在走这条路呀!找工作这件事情没有商量,你必须听我和你妈的安排!”

我不明白爸为什么突然之间会有如此之大的反应,更不能接受他的观点,我有些不服气反驳他说。卖力气的怎么了?人家那么多大老板不都是从卖力气的成长起来的吗?他们都可以,我凭什么就不可以呢!

“啪!”又是一声沉闷的拍桌声,接着爸更加愤怒的对我说。“李明东,我看你是励志小说看多了是不是?成功的人是有,那在中国这么多人里面有几个是如你看见的那样白手起家呢?你只看到了别靠自己一双手成功的,你看见别人现在的成功,没有看见别人背后的故事。你的社会经验还太浅了,你还太嫩了。当初叫你好好读书你读不进去,现在让你听我们一次话,可不可以!”本来我还想继续反驳,我不太认同爸的观点,我认为只要努力就一定可以成功。可当我听到后面他说那一句我没能考上的时候,我瞬间语塞了。我本来就已经带给了他们巨大的失望,还有什么资本在继续反驳他呢?

“明东,你爸这不都是为了你好吗?要是你不是我们的儿子,我们会这样吗?你要不是我们儿子,我们绝对一个字都不得说你。但是你是我们的儿子,我们要为你的未来考虑。你哥现在都还没有点消息,他要不是死在外面就是已经把我们忘了。你是我们的儿,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你这次就听我们的话,好不好,不要在让你爸生气了。”我清晰看见妈说这番话的时候,眼里泛起了泪花。

我没有再反驳,没有理由反驳,也不能在去反驳。我用肢体语言代替了被闭塞的话呀,我轻轻的点了点头,对他们的意见表示赞同。

这还是我第一次在同一天写了两篇日记,我真的不想去他们给我安排的地方工作,我想自己出去闯闯。可现在我都已经答应他们了,也就只能去他们给我找的地方工作了。

爸妈都是为了我好,我不停的安慰着自己的心。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将过去,而那过去了的终将成为美好的留恋。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谁又能说爸妈现在让我走的这条路,就一定不是光明大道呢。

2002年8月11日

一个人闲在家里的日子真不好过,以前还可以去打打桌球,但经过那件事情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去过桌球室了。在无聊的时光中,我渐渐的培养起了一个爱好,那就是看书。我什么书都看只要是书都喜欢。不过家里的书实在不怎么多,去书店买,我的钱又买不了几本。

自己的书很快就看完了,没办法只能到外面去借。不明白是我的阅读能力太强还是他们的书太少,总之在很短一段时间之后我就陷入了无书可借、无书可看的境地。好在我还有那么一点点小聪明,找到了镇里一家最大的废品回收站,在那里我发现书像小山一样被堆叠在回收站内的空地上。我找到了废品回收站的老板,说明了我的来意。他可能看出了我非常喜欢这些书,所以就有些乱要价。这些书他们去回收最多5分钱一斤现在却要5元钱一斤。经过一番讨价还价老板把价钱降到了五毛钱一斤,可我觉得这个价钱还是有些偏高。

老板似乎是号准了我的脉,他以为我一定会乖乖就范。本来我已经打算花五毛钱一斤去买,可我就是看不惯老板那得意样。最后我使了一招欲擒故纵,我故意放大嗓门,说我到县城里去买去了,县城的书才3毛钱一斤。

我要是只说上面这一句,老板肯定是不会叫住我的,接着我又继续补充说,县城的书便宜是便宜,可就是远了一点。这一次就要拉几百斤。以后还要经常去拉,烦呀。

老板听我这么一说立马就变了脸色,刚才还刚正不阿的脸,一下就堆满了憨笑。

“哎呀,我收这些书都收成3角钱一斤,再加上一点人工费根本就赚不到你的钱。不过我看你这么喜欢书,这次就不赚你钱卖给你。以后你还要买书都到我这里来哦。”我想这一次用姐姐给我的钱买书,她一定会高兴的。

看着我用三轮车装着的一千多斤书,爸有些诧异。他问我买这些书干嘛,我兴奋的告诉他我是买来看的。他表情黯淡,没有理我,不知道嘴里嘀咕着什么出去干农活了。我也没有那么多心思去管他,把这些从废品回收站淘来的宝贝一本本放好之后就迫不及待的从里面拿出了一本科学杂志。小时候的理想,是希望成为像爱因斯坦那样的物理学家。现在长大了,知道这个理想已经不可能实现。可我对科学的热爱还是一如既往,只要拿着科学类的书籍我就会一次性把整本书看完。

一千斤书着实不少,连续看了一个多月也没有看到三分之一。本来我想去帮爸妈干干活的,可只要我一下到地里,爸就不会给我好脸色看。我知道他是心疼我,不想让我干这些脏活、粗活、累活,可有些时候我看他们太辛苦也会难受。记得曾经有一次,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硬着头皮不看爸的脸色下到了田里插秧。爸对我的这个举动也有些震惊,停了几秒。然后头也不抬的对我说,“这活是你干的吗?我们让你来干了吗?你没事就回去多看看书,快点上去,不要在这里瞎插。”

在下田之前我就已经在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这次无论他怎么说都不会从地里起来。虽然我听的出爸严肃的语气里带着爱怜,但我还是没有起来。我在心里嘀咕,我是瞎插秧,不过我可以学呀。我学会了不就会插秧了吗?我相信这世界没有谁从一生下来就会插秧吧。

“你是不是不听话?我叫你上去你怎么不听呢?”

我依然选择与爸对峙,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继续插我的秧。

“好、好、好、好、好!”说着他直起了一直弯下的腰,愤怒的把手中秧苗一扔,继续说,“你很喜欢插秧是不是?那今天你就好好插个够!给你说好话你不听,你要是没考上大学或者现在已经没有读书了,来插秧我不会说你半句。但是你现在还在读书,你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好好读书,你到底上不上去。”

听着这些话,我当时心里真的非常委屈。别人家的孩子要是帮家里干活,别人父母肯定逢人就夸自己孩子懂事。可为什么一到我家里同样的一件事情就变味了呢?我有些不服气,决定今天要和爸顽抗到底。你叫我起来,我今天就偏不起来。下定了决心,我带着坚定又有些委屈的语气对爸说,我今天就是不起来,我要下来还不是因为看你们这样太辛苦了,要是你们累倒了我怎么办?你们有没有想过?

爸听我这么一说瞬间安静了,他先是轻轻叹息接着又轻轻摇头,沉默了几十秒之后,他对我说,“明东,我知道你心疼我和你妈。但你也得为我和你妈想想呀!我和你妈都是泥巴埋半截的人了,我们这一辈子都面朝泥土背朝天卖力气。我们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们三个孩子。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家里面我们最爱的是你,对你的希望也最大。还有你哥他有残疾,我们要是死了他连生活都是问题。你姐姐以后又要嫁人,嫁了的女儿我们只希望她过的好,其他什么的我们都不想。你要是真的心疼我和你妈,就好好读书以后争气了、挣钱了我们就不会下田来做庄家了。瓜儿子,你快上去了吧,你这样子爸根本就没有心情在插秧。”爸说到最后语气近乎变为了哀求,他是我爸、我亲爸,要是我在不上去就不像他亲儿子了。自从那一次上去后我就再也没有下过田了。

前段时间没有考上大学,我以为他会让我下田帮他们干活。可每当我走到田边,他就会习惯性的板起脸。他习惯对我板着脸,我也习惯了看他板着脸。既然爸依然不让我下田,我索性也就不在去搭理这件事情了。不让我做就只好好好的看书了。

今天就写到这里了,我还要去和我的宝贝书籍们幽会呢。

哎,一写到幽会二字我突然间又想起了不该想起的人。付芸,你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在为上新大学准备呢?你会在学校里谈一场校园恋爱吗?反正我是不希望,那样我就毫无机会可言了。付芸,真想与你好好的约一场会呀。付芸,你说我还会有这个机会吗?

我相信我还有机会,不止一次的机会。

2002年10月26日

爸昨天拉住了正准备出去的我,告诉我姐姐明天要回来叫我明天一定要在家里待着。一听见是姐姐要回来了,我毫不犹豫的告诉爸,明天就是叫我去上清华、北大我都会在家里等着姐姐。说实话我真的也有些想姐姐了。

今天一早姐姐就回来了,看见许久不见的姐姐我心情瞬间就好了起来。姐姐看见我脸上也立马露出了笑容,只是那笑容里依然带着些许的牵强。

爸妈知道姐姐要回来昨天晚上就开始张罗了起来,他们买了很多菜,还买了两瓶好酒。按说爸妈这样迎女儿应该是再好不过的了,可姐姐是他们的亲女儿他们有必要显得这么客套吗?以前回来不都是随便弄两个菜就行了吗?

当时还有些疑惑,不过很快明白了。姐姐这次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她还带着姐夫。这是姐夫第三次来我家,第一次是他还和姐姐谈恋爱的时候来我家和爸妈商量和姐姐结婚的事情。第二次就是姐姐结婚的时候。这稀客女婿来了肯定得款待呀。

我在帮忙烧火,突然听姐姐叫我。我抬头一看姐姐手里正拿着一本旧书在我的眼前晃悠。一边晃一边笑着说,“你哪儿来的那么多书呀?”

嘿嘿……我憨笑一声,有些得意的对姐姐说,这些书都是我从收废品那儿买回来的,这么多书才花了三百块钱呢。

“哈哈……”姐姐笑了,这次我感觉她的笑才是真正发自内心的笑容。她笑着对我说,“看不出来你还这么爱看书呀?看这么多书干什么?难道你想当作家呀。”

我知道姐姐这是在逗我,我也想逗逗姐姐,故弄玄虚的对她说。你现在才知道呀!我确实在写小说,我在写根本就没有的故事。

“你还想写小说,你得了把你。作家是谁都能当的?我看你一天就知道瞎想,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个工作好好上班挣钱。”妈没有听出我和姐姐是在开玩笑,一插话就给我泼了一盆冷水。

听着妈的这番话,我是又好气又好笑。我想看看要是继续追问妈会有什么反应,于是我假装有些不乐意的对妈说。凭啥你儿子就不能写小说呀!你也太瞧不起你儿子了吧?

“不是我瞧不起你,你根本就不是那块料。要是谁都可以去写小说,那是不是人人都可以当作家了,那还拿作家来做什么。你没事就好好想想你以后该怎么办。你看书我不反对,可你天天都抱着那些破书有什么用。当初叫你好好读书你不看,现在不用你读书了,你对书又爱的不得了。别在给我说什么小说、大说了,你好好的想想自己以后该怎么办才是真的。”妈说这些话嗓门虽不大,我还是从里面听出了一丝怒气。现在的这番话可能是她这段时间对我看书行为不满的爆发吧。她之所以会选择在姐姐面前说,可能是也想得到姐姐的认同吧。

“妈,你说什么呢?我和弟弟是开玩笑的。”还好姐姐没有和妈联合起来。

“你弟弟想什么我非常清楚,他脑子里一天装的都是不切实际的想法。我现在多说他都是为了他好,免得他把精力花到不可能的幻想上。”

虽然听着这些话我心里很不乐意,但还是选择乖乖的闭上了嘴。说实话我看书的目的就是单纯的喜欢,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去写什么小说。我也知道妈他们说这些话也是为了我好。我只能觊觎以后靠自己的努力去让她闭嘴了。

中午了,看着桌上一大堆香喷喷的饭菜,我瞬间就感觉自己饿了。很快妈和姐姐忙完爸也和姐夫从外面回来。

吃饭的时候爸不停的给姐夫倒他从来都不舍得自己买来喝的好酒,接着又不停的对他敬酒,不停的对姐夫说着客套的话。

“明东,你以后一定要给你姐夫争光呀。可不能给你姐夫丢脸,知道吗?”爸这才喝了几杯呀,怎么就开始说胡话了呢?

“明东,我给你说话你没有听见吗?你们姐夫他们公司现在缺一个文员,你条件什么的刚够。你以后就跟着你姐夫去上班,你以后要好好干呀。”我现在终于明白了,爸妈弄这么一出,原来就是想找姐夫给我找个工作。

真的,说真的,我真的不愿意跟着谁去工作。特别是姐夫,因为每当他用眼里深藏的鄙夷眼神看我们这个家还有家里人的时候,我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气愤。所以我故意对爸说。

爸,我不都给你说了工作我自己找了吗?你怎么麻烦人家姐夫呀?我和别人那边都说好了明天就去上班,这叫我怎么办呀!

知子莫若父,他一听便知道我是在故意抬杠。他强忍着愤怒,对姐夫赔笑说,“王兵,你别听他胡说,他哪能找到什么好工作呀?以后你弟弟去你们公司,你还的多照顾他呀。”

“爸,你放心没问题。”姐夫一开口,立马把我准备用来反驳的话语给抵了回去。爸妈、姐姐、姐夫都在,我要是在说什么,就真的显得有些太不懂事了。

“明东,你不懂事呀!你看不见你姐夫的杯子都干了吗?”虽然此刻内心极度不满,我还是顺从了爸。作为晚辈我本来就该给姐夫倒酒,只是这一杯酒有些与众不同。这意味着我用行动,在全家人的面前证明了我会去姐夫他们公司工作。

我的食欲也在那一刻被一扫而光,随便吃了几口菜就找了个借口回到自己房间。我想一个人静静,想躺躺,有些事真的不是我自己能决定的。

吃完饭姐姐他们就走了,我知道一定是姐夫拉着姐姐走的,他好像特别不喜欢在我家里多待一会儿。

今天中午的饭,吃的真是难受。我不就想自己出去找找工作,我不就不想去姐夫那上班,有这么难吗?

哎,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既然都已经向爸妈表明自己愿意去了,也就只能顺其自然了。

我该继续躺躺了,我现在也没有心情在写下去了。

2002年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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