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谨抿了抿唇，眯起了眼。“继续盯着。”

他知道，南阶前些日子弄去了个女奴隶，大概是给那个奴隶用的。

说实话，他对这世子妃有些在意。他并不想去翻阅她的过去，却想一点一点，看着她成长起来。毕竟……像她这样能触他命门的有趣的人，可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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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南阶回到梨院，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院门前的两人提着一个灯笼，等在院门口，盼着她的归来。南阶感觉自己的心似乎在瞬间被温暖充盈，然后缓缓融化……

幸福的感觉。

她把药递给秦娘，将大夫的嘱咐一一告知，让她去给傅言煎药。傅言知道了她是女子，也并未说些什么，只是笑着，明亮又宽容。

傅言洗了澡，趴在榻上，裸着背，盖着被子。南阶手里拿了药膏，将头发捆起扎了个马尾，以免头发落入药膏中。

没想到这里还有药膏呢。她以为，古代也就一些金疮药和麻沸散厉害些。

见南阶撩了被子就要替她擦药，傅言显得有些无所适从。她摇着头，缩了缩自己浑身是伤的身体。“小姐，会怕吗？”

南阶捻了一指的药膏，凑近了她的脖颈：“为何要怕？嘘，乖，听话。”一边说，南阶一边把指尖上的药膏往她耳背的伤口抹去。

她微微皱了皱眉。

秦娘很快熬好了药，笑着捧到傅言面前，示意她自己喝。傅言很是听话，依言拿起汤匙，端起碗吹了吹，便喝了个精光。

恍惚间南阶似乎轻笑了一下，真的很轻，错觉一般。

这样的生活似乎不错。

南阶没再出门，但能猜到“宋楼”这个名字大概已传遍了大街小巷。

她开始喜欢上早起锻炼，拉上伤势未愈的傅言。恰好两人都不能运动过量，遂只是围着谨湖走两圈说说话罢了。

大部分时间还是沉默的，南阶不爱说话，傅言不知从何谈起，干脆闭口不言。只是觉得很温馨，不管是南阶还是傅言，都还是很享受这个时刻。

可她不敢消失太久，她虽被风雅楼的学士吹得天花乱坠，但毕竟难以让所有人都相信她的能力，所以……她须得争取成为李白那样的人物，让人一提起她，便是心服口服的。

在一个空气微微显得有些压抑的阴天，南阶出了门，一身男装，束了高高的发冠，像个清冷的公子。

傅言想要跟上，最终却还是因为伤势而放弃了。她想了想，皱眉：“公子，注意安全。”不知是为了纪念自己被男装的南阶救了还是其他的什么，傅言喜欢唤南阶为公子，语气带着湿意和温柔。

“放心，他们不会为难我的。只要我有本事堵住他们的嘴。傅言，可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南阶摸了摸她的头，“罢了……你先回去吧……门口风大。”

牧州桥头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毫不受这阴沉天气的影响。

温季本因一连几日没见到南阶而有些担忧，眼下遇见了她，显然兴奋得很，连忙扑上来抓住她就往奴隶行里拖。

“来来来，大哥，咱一起坐下来喝杯酒！这些奴隶可是小弟我特意千挑万选出来的，客人想买我都没卖出去，留给大哥的！”说到这里，他还暧昧地看了南阶一眼，“大哥，不必客气！要几个你拿几个，小弟保证不收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