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江雪被他夸得扬起笑容，片刻，又收敛了笑，脸颊蹭了蹭他的胳膊，不安地抬眸看他，忐忑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太狠了？”

“说什么傻话呢。”霍司权捏了捏她的脸颊，低头正对着她，道：“她做出这样的事，你只是按照法律把她送进监狱已经很便宜她了，如果是我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他停顿了下，轻叹了一声：“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就变成这样的，明明对有些老战友可以那么善良，却又会这么狠毒想要害你，人心实在太复杂诡变了。”

“她太过执着自己得不到的，而忽略自己得到了的。”初江雪抱紧了霍司权腰，轻轻感慨：“人还是要知足常乐。”

“这不过是行恶的借口罢了，很多人这一生都得不到想要的，谁能没有几个遗憾呢，但是会为此丧心病狂的人也不多。”霍司权不仅对白如雪很失望，而且很惋惜展栋在短暂的生命里并没有爱上一个好女人。

初江雪觉得新婚的夜晚谈这个话题有点不愉快，便抓着霍司权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对他笑了笑：“我之前去产检照了b超，已经有我的拳头大小了。”

“这么快产检？是哪里不舒服吗？”霍司权紧张担心道。

“没有，是我妈怕我在家里胡思乱想，就陪我产检，让我去照b超看看宝宝。”初江雪不得不承认就是有了这次产检，她才能熬到婚礼前两天才崩溃，这个宝宝给了她力量和勇气，和她一起等霍司权回来。

“我不能向你保证以后没有任何突发情况，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无论什么情况，我都会回来，回到你和孩子身边。”霍司权轻轻抚着初江雪的肚子，郑重道：“我会和你一起抚育孩子长大，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以后老得走不动了，我们就搀扶着彼此前行，直到永远。”

初江雪被说得眼睛一热，埋到了他的胸前，吸了吸鼻子，重重地嗯了一声。

这个夜晚，宁静的只听得到恋人们的絮语，和窗外树上的蝉鸣。

翌日的清晨，初江雪猛地睁开眼睛，像是做了恶梦般，额头全是汗水。

她急忙往身边的位置看去，见霍司权还在，长舒了一口气。

她好害怕昨天的那场婚礼是一个梦。

“怎么了？”霍司权醒来，睁开眼睛看到她脸色不好，紧张地摸了摸她的脸。

初江雪依偎到他的怀里，紧紧地圈住他的腰，低声道：“我刚才做梦，梦到昨天所有都是假的。”

霍司权愧疚地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是他让她这么患得患失的，他只能将她抱得更紧，让她扎扎实实地感受他的存在，低柔道：“没事的，梦都是假的，我回来了。”

“嗯。”初江雪依恋地点头，手臂仍然不松开。

霍司权浅笑了笑，道：“你这么抱着我，待会儿你可就别怪小司令太精神。”

小司令？

初江雪呆愣了下，慢慢地才反应过来他说得是什么，一下子那多愁善感的情绪就他驱散了，伸手在他腰上捏了下，警告：“老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