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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逝的乌托邦》第五章:我抛开光!拥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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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每一个初始都有它必然的理由,是不是可以不用在乎‘我所拥有’?

时间如奔涌的河流,咆哮着未知的彼岸。

随着湍急的时间,李云龙过完了小学六年,升了初中。他很怕生,在这样一个嘈杂的教室他找不到安放自己的位置,他就连坐在他的座位上也如坐针毡一般,可他也只能把自己安放在这儿。虽然难受但是这片小天地是他在这所新学校唯一能感到一点点安心的地方。他简直是内向成疾,上学前班他自己从来都不敢自己离开座位,到上讲台前领老师发放的早餐,每次都是他奶奶帮他领过,他才有的吃,他从来都不知道厕所在哪儿,他在学校上下课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座位,他没有一个玩伴,奶奶,还好一切他都有奶奶。小学他终于长大了些有了自己的玩伴,他跟着他走出了教室,离开了座位,去过了操场玩,走过了学校的每个犄角旮旯……

“李云龙!”

“到!”李云龙迅速的站了起来,战战兢兢的飞快答了个到,当他看到叫我的家伙我为我的行为感到羞死了,真是无地自容,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第一节早自习,老师并没有来,叫他的家伙是个小矮子,他叫李有缘。他成了李云龙在这个班级的第一个朋友,之所以叫李云龙的名字是因为李有缘老爸和他爸是工友。李云龙和他只做了一个星期的朋友,他爱闹,爱玩,爱笑,对象只是和他分到一起的小学朋友,李云龙看着他笑,他闹,他玩,他只呆在座位上,他总是一个人,孤独一直是他最忠诚的朋友就和他的好兄弟影子一样……

有天他看到教室门外的一张脸,他走出了教室,以后的每天他只要一下课就会走出教室,去罗兴洋的班级找他,他最好的朋友罗兴洋。

慢慢的他们身边多了一个人,一个罗兴洋在他们班上交到的新朋友,他们又是三个人走遍了这所学校的每一个犄角旮旯。他初中一年级在班上一个朋友也没有交上,就上了初二。但是在这一年里他在班级有了喜欢的人和讨厌的人。他讨厌坐在他后排的三个人,一个是陈娇满和另一个是吴桐青,这两个都是女孩子,还有个男孩子叫张勤。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女孩子会比男的还要疯的很,他真受不了她们挖鼻屎擦在他课桌上问他:“你猜!这是什么?”

每次李云龙都别过头去不理会他们,总在她们不厌其烦的骚扰下不得不回一句:“鼻屎”

“错!这是矿!”陈娇满说:“你看,我又要来挖矿了…来,送给你去卖钱…”

这两个女孩子以陈娇满为主,最是口无遮拦,污言秽语就从不离口,没有说不出来的话。这男孩子就更直接了,他就做李云龙后面,老是没事就踢我椅子:“哎!你怎么老是不说话?下课也不去玩,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李云龙不明白自己不说话和他有什么关系,要他不厌其烦的一次次踢自己的座椅。

糟糕透了的一年纪,似乎每个男孩子都很张扬,跳脱,李云龙在这教室里显得格格不入,每当下课他都会逃似的奔出教室找他最好的朋友,继续去学校里他们的秘密基地。他唯一喜欢的就是他的同桌了,他会永远记得他第一次叫自己是怎样的模样……

她拿着一支笔,用笔尾轻轻的戳李云龙的手臂,带着点鼻音说着:“哎~,这个人让一下,我要出去…。”

当李云龙抬头看她时:耶稣!我这是怎么了?我的心快要跳出来了,耶稣知道我就连脚趾头都红透了…好热!

“哦?!……你……要出去?哦!”他是坐外面的,脑子不够用的他忙站起了身……

从这之后怪事不断的发生在他身上,比方说,只要她的笔一碰到他,他的心就会狂跳不止,开口都怕她听到自己心脏“咚咚…”的怪声,好像是心堵住了他的嗓子,只要面对她,便是面红耳热,更是说不了一句话,怕是只要开口,心就会跳出来。这都还好,他最怕的就是她开口和自己说话了,只要她一和自己说话,李云龙立马就会体温超四十,心跳飙两百,全身都发软,更是口干舌燥,喘气不止,他想是自己生病了……

他怕她和自己说话,又想和她说话,他总是怕她的目光看着自己,就算是从自己的身上掠过,他的心就会猛跳不止,怕的要死。他反而喜欢偷偷的看她——她有点近视,只在上课的时候带眼镜,听课总是很专注,专注听课时总喜欢撩起耳鬓的发丝去缠绕着手指,她低头思考时总是会用嘴含住滑落在旁的青丝,深思时,会微微的抬起头,咬住笔,双目神往。她还总是流着儿童鼻涕,他也不知道她是不知道,还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留着鼻涕。只有她姐姐提醒她或者她的旁座罗雯雯提醒她时才会去擦拭,而后“不知道”的又流了出来……

她叫张娜。

李云龙喜欢上课,也只有上课时她专注听课时,他敢肆无忌惮的看着她,但是李云龙不喜欢读书。

他升了初二,第一个月,他还是在班上没有一个朋友,而他最好的朋友却有了第二个朋友,还好他和自己座位周围的同学都熟悉了起来,李云龙最高兴的就是自己和张娜又是同桌!他总喜欢上课看着她专心致志地样子,他也会主动找些话和她说说了,有天李云龙问她:“你说我们为什么要读书?”

“不知道…”她说。

“那你喜欢读书吗?”

“不喜欢。”她说。

“呵呵,我也不喜欢。那我们为什么还要读书呢?!我从读学前班开始就不喜欢读书了,可是我奶奶说不准,她要我继续读书。可我一点也不想读书。”

李云龙继续问:“难道我们不读书不可以吗?一定非要读书吗?”

她说:“我也不知道,可是不读书不知道干什么。”

很怪,他想:为了读书而读书?可我不喜欢读书啊~!

下课找罗兴洋玩,上课除了数学,语文,英语课他认真以外,其他的课他都在发呆,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为了读书而读书的人’想着现在永远解决不了的问题,到了校运会…

而在上学期里,继张勤辍学之后,他又开始讨厌的第二个男的——张雅运。

张雅运坐在他后两排,上课总是扔纸团打他,每当他回头看张雅运的时候就会听到张雅运说:“嘿嘿,不好意思,我对着垃圾桶丢的,没想到会打到你。”

靠,李云龙坐在第二排,垃圾桶在第一排座位的前面,哎!没得好说,认栽!………

之后的日子里——“嘿嘿,米好意思,帮我丢下垃圾咯!”

靠,靠,靠!叫我帮你扔?却先扔我头上,还要我帮你扔垃圾,这是垃圾个屁,都撕的是作业本,这次还连解释都免了。耶稣啊!一节课扔三四次,你哪儿来的那么多垃圾?摆明了是欺负我,还用的是猪都不肯信的借口………

几天后,张雅运笑嘻嘻的走到李云龙面前:“嘿嘿嘿,借我点钱咯~,我买作业本,我没有作业本写作业了。”

李云龙:“……,……。”

李云龙想不清楚将来,更看搞不懂未来,还有“这是什么鬼?”的命运。当它们悄然而至时,他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校运会正式开始时,李云龙在这个班级的第一个正式的朋友开始默默地以他最不起眼的背影散发出了他磁性的气息。

若你我都相遇,是曾经的某个不经意间造成的,那我们的相识也会变成必然。

他们在一起只不过是昨日的一句笑话,当真了的戏言。假如偶然是相识的一种手段,刻意的不经意间促使了我们相遇,那我们在一起是命运的相连!还是剧本的延续?就当它是命中注定吧!这样多美啊!

校运会大部分同学都去看比赛,或者找借口去玩了,只有李云龙一个男的坐在看台上,当他发现了一个和自己一样有着孤独的背影时,他被深深的吸引了,他好想去玩,好想去看他们比赛,可他总是一个人,他向往并害怕着,他想:“去看了又这怎么样?去玩了又怎么样?我也不会开心,不会笑。”

李云龙大胆的走向了那个背影,他和他说出了第一句话:“你怎么不去操场上看他们比赛,不去草坪上玩?”

“那有什么好看的。”他说。

“不看你那你可以去玩啊,杨飞,张晋不是你朋友吗?你怎么不找他们玩去,呆在这看台上晒太阳做什么?”

“没有什么好玩的,我没有朋友。”他皱着眉头苦着个脸,难怪有个外号叫山顶洞人,真和书本上的人物画像一个样。

李云龙说:“我也没有朋友,要不我们当朋友吧?以后都一起玩!”

呵呵,他笑了,笑的最像山顶洞人了,他说:“好。”

李云龙也笑了,自己和山顶洞人做朋友了,自己在这个班第一个交到的真正的朋友。李云龙跟着他学会了抽烟,翻墙,四处去学校里自己平时不敢去,不能去的地方。害怕,担心,忐忑,不安,刺激,畅快,他高兴极了。

他好开心,他不是一个人了。他爱笑会闹,爱玩会跳。

慢慢的他和班上那些调皮的坏孩子闹作了一堆,玩成了一群。他每天都很开心,很高兴。哈哈,他最爱上体育课了,他不会打球,所以不喜欢打球,他会:“来,我和你单挑来!谁先倒在地上就算输。”

李云龙虽然个子矮,可是并不羸弱,他从小因为身体多病,他父亲用钱鼓励他锻炼,做运动,小学时他归属班级里面男生大力士中的”四大金刚”,而他是最矮小的一个,在整个班级里也是。上了初中也没有多大变化,他仍然坐在前两排,力气只比不过几个大个子,特别是熊和猩猩一个叫熊炳胜,一个叫’小’石波(因为班上有同名同姓的人故以大小儿分之)一个长得像猩猩的矮小壮实的人。李云龙个子在班级里个子不高,比不了几个人高。

原来每个人都这么有趣,李云龙以前还一直以为他们都是坏学生,坏家伙们呢……

“你又抽烟了!好难闻,臭死了,你别抽烟了咯,下次再抽烟不让你进来了!”罗雯雯说。

不用想我就知道我又脸红了,尴尬的要死:“好好好,我下次不抽了,你让我进来吧。”一个月换一次大组座位,这次李云龙座位靠窗户边了,张娜坐中间,还好她不会说李云龙什么。

女的真奇怪,漂亮的女的更奇怪,她们总是吸引着李云龙的目光,自己又羞于和她们说话,甚至不敢和她们对视……

李云龙日益的爱笑,爱闹,爱说,爱叫,学习离他而去了,他也越发的不喜欢读书了。他喜欢上观察周围的新鲜事物,了解我班上的每一个人,发现他们都是那么的有趣,都是各有特色。他最先观察的是自己的同桌,她也是最怪的一个,你说她傻傻的,她偏偏成绩是全班前几名,但是她行为举止怎么看都和小学生无异,也就小学一二年级样子的智商。她思考时总是爱含着东西,数学课老师是对我们调皮的男孩子而言是最凶的一个,也是最怕的一个,她呢!在数学课上边含着棒棒糖边仔细的看着黑板,听着课。老师讲课时总是目光扫到她时故意加大了声音提醒,她就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继续听课,而后数学老师屁话没多说一句的继续讲课。而在一旁观察的李云龙会瞪大了眼珠,心里老大了的不爽:“没天理啊!没天理…不公平啊!”

张娜和别人说话时总是笑的很甜,大眼睛水汪汪的,满是笑意,像极了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孩子。她不会骂人,骂人总是:你是个猪,兔子,狗,乌龟什么之类的。她在这叛逆期席卷着出口成章的秽潮里无所事事,悠然自得的遨游着,当真出淤泥而不染啊!她总是红着脸,和男孩子说话爱红着脸,老师提问时红着脸,跑步过后红着脸,害羞时红着脸,很开心笑的时候也会红着脸。红着脸的时,是她最迷人的时候,李云龙最爱看她红着脸和自己说话的样子。有次李云龙看她在本子上写写算算,不知道在做什么的时候,他好奇,就问她在做什么,她说:“这是在网上找的姓名笔画测试两个人的缘分,用两个人的名字笔画相减得到的数字去对照答案就知道那两个人都有什么缘分了。”

李云龙好奇看了一下,在心里算了下自己和她名字笔画相减得到的数字和答案相对照,他问到:“这个真有那么准?”

她说:“当然,这个很准的!”

李云龙也没有问她为什么这么准,脱口而出一句:“刚刚我算了一下,我和你的姓名笔画相减得到的是什么你知道吗?如果是真的话,那我和你的关系是‘相互喜欢’的人咯!”

李云龙刻意避免了这个答案的后面的一句‘却不能在一起的人’。

呵呵,她的脸腾的一下全红了,立马低着头,散落下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她的脸几乎都贴着桌面了。李云龙也没有再追问,说完这句话他自己的心怦怦跳个不停,都能感觉到自己全身微微的颤抖…

结果?忘了,他真的想不起来了,这最关键的事他真是想不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自己刻意忘记了一般,也好像是自己从来没有得到过结果一样,潜意识死命抵赖一般,搞得他稀里糊涂,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娘的,几年后又发生了同样的事,他甚至连事情的本身都忘了,后来还不是李云龙自己想起来的,是他在她过往的事迹里走了一遭不经意间发现了那个时候的自己,才想起来的。

不用刻意的去想,偶尔提起时,它总是不经意间,温暖你的心房。这是爱吗?

暴躁,喜怒无常是贴切形容现在李云龙状况的了,他自己把自己的座位搬到了教室的最后一排,在他间接性的表白,父母关系彻底的爆发,事情揭晓的这一个时间段里……

他堕落了,也许不是,也许这就是最真实的他也说不定……

抽烟,逃课,打牌,翻墙出校门玩老虎机,偷家里的钱,甚至和老师对着干,和老师吵架,打架!不要问他为什么会这样,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

李云龙和老师发生争执后,不出意外的他父亲也来到了学校,老师要他父亲当着全班学生的面道歉!开始李云龙也不以为意,反正他不想读书了,道不道歉都无所谓!

当李云龙父亲上到讲台时,那种尴尬红着脸的样子让李云龙知道自己错了,他走到了他父亲身边拉了他父亲一下轻声说道:“算了,不要道歉。”

当李云龙父亲放弃脸面,当着一群和李云龙这样的差不多大的孩子道歉时,李云龙连这被他打的班主任也恨上了,他不想父亲为了老师的一句:“你孩子这样,本来是要记大过的,甚至开除学籍的,看你说了这么多,你当着班上同学给我道个歉,我以后也好管教其他的学生,要不再出一个像你儿子这样的,我还怎么教学生?…”

呵呵,尊严是什么概念李云龙大概还不知道,但是面子连他自己都在乎,更不要说是已经是成人的父亲了,老师为了保全自己的脸面要李云龙父亲自己打自己的脸?!还真是成了:子不教,父之过了,什么卵个狗屁!我叫李云龙,我为自己代言!

“老子脸都丢完了,都是为了让你读书只知道吗!给老子好好读书别再是这个样子了!…”

祈求得到的东西?他不稀罕!上课睡觉,下课胡闹。啊~,日子真是无聊。

夜曦:抛弃‘我所拥有’的人,一半是行尸走肉,另一半在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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