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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风云录》六、 惊天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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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气冲宵,花叶缤纷,鲲鹏台上一阵夙杀的气氛笼罩,帝释天将右手轻扯,古剑即刻将紫气回收吸?,一柄古剑紫光闪烁,十分诡异,帝释天飞身而起,手持古剑,左手运气,指向空中,一道电光劈在帝释天左手之上,帝释天飘在空中,宛如雷神亲临世间,帝释天双手将剑举至头顶,电光附着古剑之上,令人惊骇。

看台上众高手见状,纷纷开始运功准备挡下这两道惊天一击下的四散之力。

只见西方看台之上,?阎骄客、阿拉特和儒家经生四僮子排成一列,魑魅夫人、杜秋娘、?皇天女及圣女门四位堂主排成一列,皆运起真力朝列首而去。而身在列首的?阎骄客兄妹,两人掌心相贴,一道青绿之气升起,化作气墙挡在众人面前。

而北方看台之上,李置舞起文采剑招,一式『黄云万里动风色』,剑气化作万道云雾缭绕,环绕李置、火灵儿、玄印、华翎袖及火灵儿的随侍等六人,火灵儿则运起烈焰神功第七重天『天火焚香』,天火气劲化作香霏四散,与剑云相为化合,玄印则是施展无形天地的气墙护住六人,华翎袖轻转竹笛,玉唇轻触,一道清朗笛声,回啭而上,一样环绕六人。玄印虽觉惊奇,但大劫当前,也无心去探问。

东方看台之上,慈云师太双手交插绘出数种图形,明空大师双手结出数种手印,见性大师口诵经文,三人同时『喝!』一声,真气汇流,空中显现出一张蔓荼罗相,罩住慈云师太师徒、明空大师、见性大师师徒及嗫思托律等七人,嗫思托律运起圣十字剑招中的『圣子佑我』,将真气集中剑尖,放射出去,投射在蔓荼罗阵之上,蔓荼罗阵受此真气贯注,法威更盛。

慧能大师见众人皆准备得差不多了,瞧了瞧帝释天之后,双眼一闭,『佛脱涅盘』的法相现出,煞时沙罗双树的花叶谢尽,双树尽成枯树,万千花叶齐飞,集中射向帝释天,而帝释天一见慧能大师闭眼,即刻手挥古剑,一道紫气夹杂电光,奔向慧能大师,紫气花叶在半路相交,即往四方散开,台下想一睹此战的武林人士,根本无法抵挡这股气劲,被紫气电光射中者,身子暴裂,化成一片一片的焦炭四散而去;而被花瓣叶片触及者,莫不透体而过,身子都开了ㄧ个个花瓣叶片大小的洞。

在三方看台上的各大高手们,个个是苦不堪言,火灵儿本想见见帝释天手下两大天王如何独力挡下这股冲击之力,想不到他俩人早已躲得无影无踪,回头看了看李置,李置依然是一副轻松的样子,便道:”李大人,你还真是轻松啊!我可快不行了!”

李置笑道:”苦中作乐,不过如此而已。”说毕,手中宝剑变换剑招,一招『桃花流水?然去』剑气有如花落水流,一下子有如花瓣飞舞,一下子又如细水长流般,火灵儿见状,狂笑道:”我堂堂一教之主岂能输你!”说毕,烈焰神功又往上推高一级,第八重天『圣焰缭人』的气劲由红转金,玄印本苦苦以无形天地的气罩抵挡花叶杀劲及紫气电光,现在得两大高手全力相助,感到轻松不少,但听身后笛声也变调而起,本来清脆嘹亮的笛声变得十分诡谲,但音墙之力倒是增进了不少,玄印转头对华翎袖笑了笑,华翎袖见玄印三人在这生死关头还有心情笑得出来,心中莞尔,不禁也苦笑了一下。

正当四人苦中作乐之际,西方看台之上的?阎骄客却是笑不出来,原来阿拉特双手抵住?阎骄客背心,看似运功助力,事实上却是贯注『黑蛇旋掌』的阴毒气劲进入?阎骄客体内,?阎骄客脸色一阵青一阵黑,正以『屠神诀』的高深内功在抵御『黑蛇旋掌』至毒之气,而杜秋娘也不好过,一方面要运功帮助魑魅夫人,一边还要运劲抗拒?皇天女所放射的阴寒之气。

原来阿拉特与?皇天女早已暗想,若能在今日一举打伤两名强劲的敌手,下届至尊决战必能少花几分力,所以在?阎骄客相邀共同抵御之时,便一口答应,事实上是各怀鬼胎,?皇天女以红绫贴住杜秋娘背心,样似贯注真气以兹相抗,事实上乃汇入寒霜冻雪指的阴寒气劲,而阿拉特所施展的黑蛇旋掌,号称西域第一毒掌,伊斯兰教毒功的不传之秘,乃是收集西域沙漠中的黑腹旋蛇的毒液所练,至毒无比,阿拉特将毒气贯入?阎骄客体内,?阎骄客也早已感到不对,但此时若突然收手,不仅会让自己受创甚深,难保连魑魅夫人也会因真气倒蚀而功力尽散。

魑魅夫人虽然专注场上比斗,但隐隐觉得嫂嫂传送的真气变弱,而哥哥所运用的功力也缩减不少,魑魅夫人被孝文太子所伤,已是内力略虚,此时更显独木难支,转头撇见兄嫂二人,一个脸色青黑相接,一个已是半面结霜,吃惊之下,大感不妙,只好以命相搏,在这生死攸关之时,暗运内劲,开口歌唱,施展『鬼灵冥歌』,歌声诡异万分,犹如鬼哭神嚎,?皇天女、阿拉特、杜秋娘深觉心灵受扰,脑子一片混乱,阿拉特与?皇天女只好运劲抵御,?阎骄客及杜秋娘顿觉轻爽不少,而排在最后八名的书僮、堂主,早已是头晕脑胀,跌坐在地,全身摊软,无力相抗,魑魅夫人见状,面露欣喜之色。

但令魑魅夫人意外的是,她的歌声竟与远方一股笛声相和,两者相互为用,一唱一和,音色效力更上层楼。?阎骄客趁此机会,猛运内劲,将毒气逼回阿拉特体内,而杜秋娘也将寒阴之气逼回?皇天女的红绫之上,只见阿拉特脸上黑气回转,?皇天女手中红绫冻成冰柱,杜秋娘左手抵住魑魅夫人背心,右手挥起春秋笔,一式『万字珠迹』化作数道字形,撞击冰柱,冰柱断裂,?皇天女身受逆气所伤,只得运气回转,而阿拉特也倒退数步,席地而坐,运功压制体内毒气。

经过这一折腾,五大高手算是历经一场生死决战,杜秋娘见情势不妙,对?阎骄客兄妹二人使了个眼色,魑魅夫人意会之下,飞身抓起四名书僮,飘回杜秋娘身边,而?阎骄客则转身飘到杜秋娘背后,双手抵住杜秋娘背心,夫妇二人真气相互流通,杜秋娘捻起尚书纸,双手开展,尚书纸化作不断伸展,化作一圈,围住七人。

杜秋娘这一手,快速无比,令阿拉特与?皇天女顿失屏障,两人见状,阿拉特身旁垠涯弯刀吸收黄沙旋绕而起,化刀成盾,挡住紫气电光与花瓣叶片,?皇天女红绫一挥,百袅朝凰的七彩气劲护身,挡下数道杀招,然而身后的上官婷婷、凌若冰、筱蝶、玉湘紫四人在来不及反应之下,早已成为穿孔焦炭。

而东方看台之上的四大高手,连手抵抗两大杀招,根本不是问题,但慈云师太见西方看台之上的一举一动,叹道:”唉!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明空大师口念往生咒,替四人超渡。

见性大师不发一语,暗自思量:”?皇天女这下子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没伤到杜秋娘,反而赔上四个手下,不值啊!”

嗫思托律则闭上双眼,口里念念有词。

此时,鲲鹏台上斗得如火如荼的帝释天,不知怎么着,突然对慧能说道:”慧能大师,可否暂时收手?”

慧能大师道:”施主不打了吗?”

“本至尊眼见生灵图涂炭,心下十分不忍,所以本至尊想先就此收手,不知大师意下如何?”

慧能大师心想,这帝释天何时这么悲天悯人,佛家虽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这把屠刀真如此容易舍弃?但若帝释天真有悔意,此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遂道:”阿弥陀佛,这是当然。”

两人互看一眼,同时退了本身的无筹功力,看台上众人只见花叶消失,沙罗双树化为一支枯木杖,插在台上,慧能大师一手拿起,而古剑化为一道蓝光,回到帝释天身后剑鞘当中。在二人收功之后,看台上众家高手也收了功力,看两人之间是否还有战事发生。

帝释天笑道:”慧能大师的武功之高,深不可测,本至尊今日算是见到了,希望他日能再与大师以武相会,切磋啄磨。”

“至尊太夸老朽了,不过这切磋的地点,可要挑人烟稀少之地,以免妄伤生命。”

“大师所言甚是,今日乃道家大比之期,实不宜在此切磋武学。”说罢,帝释天便飞身上到北方看台,慧能大师也现身于东方看台,而增长天与毗沙门天也在此时出现在帝释天身旁,玄印一见二人现身,便无法自主地笑了一声,增长天见玄印如此无礼之至,竟在至尊驾临之际如此,便道:”小兄弟,你笑什么?”

玄印有意戏弄,便笑道:”我笑老虎身边两只软脚猫,一只不会叫,一只到处乱叫,遇到大场面只会躲得不见猫影,怎样?”

李置与华翎袖听玄印此言,碍着帝释天之面,皆是隐忍不笑。

增长天本已是耐着性子问,现在被玄印一激,更是怒不可遏,不等玄印说第二句,手中刀锋剑剑气已脱手而去,玄印一见,身子一转,以醉意翻天舞闪过这道凌厉的剑气,转瞬之间已到增长天面前,增长天吃了一惊,怎么这少年轻功如此了得,但随即反手又是一剑,玄印施展逍遥手,抽雪成剑,抵住增长天手中的刀锋剑,增长天倒退三步,说道:”你是本道派的人?”

玄印笑道:”你给我听清楚了,本道长就是大名鼎鼎的玄印子,虚无子道长的第一高徒。”

毗沙门天在一旁说道:”是吗?让本天王领教领教贵派高招。”

说毕,毗沙门天由身后抽出一根长鞭,往玄印甩去,而增长天也挥着刀锋剑往玄印砍来,玄印见二人连手而来,依然是笑容满面,说道:”两只猫一起咬人来啦!”

玄印手握雪剑,施展秋水剑法第五式『百川灌河』攻向毗沙门天,脚踏醉意翻天舞,游走剑鞭之间,增长天及毗沙门天虽是两人连手,但却依旧无法伤他分毫,增长天见状,手中刀锋剑瞬时之间化剑成刀,刀法行走恰与剑法相反,玄印一时闪避不及,刀口直朝玄印左肩而下之时,一道白色人影飘过,只见白色人影手起手落,增长天手腕已被扣住,白衣人一甩手,增长天已倒退数步,但冷不防一道鞭影袭来,原来是毗沙门天见增长天危险,回身一鞭抽向白色人影,玄印见状,赶忙弃下手中雪剑,赤手接下鞭子,但见玄印手心一道白光射出,玄印再将手一转,鞭子便从毗沙门天手中飞出。玄印也吃了一惊,原来毗沙门天方才一鞭,只为牵制白衣人,并未下杀手,而玄印则是出尽全力一搏,否则,玄印与毗沙门天武功在伯仲之间,玄印怎能像当出虚无子撤下华翎袖的九截鞭一般,将毗沙门天的鞭子转飞而去。

毗沙门天与增长天准备再下杀手时,已被帝释天喊停,帝释天缓缓说道:”两位青年才俊,本座手下出言不逊,惊扰两位,见二位武艺高强,不知是否能接下本座一招?”

玄印笑道:”至尊既肯赐教,晚辈自然接受。”

帝释天笑道:”好,果然是初生之犊不畏虎,那你呢?”帝释天对着身着白衣,覆着白面纱的华翎袖说道。

华翎袖点了点头,闪到玄印身旁。

两人举动,场中各大高手无不惊讶,方才的惊天之击难道对这两个小娃儿没有吓阻力吗?

帝释天笑道:”既然二位心意已定,本至尊就给二位一点奖励,若二位能一人接下本座一掌,只要在本座当至尊的一天,谁都不能动二位一根汗毛。两位小兄弟,请问谁要先来啊?”

华翎袖侧着头对玄印说了几句话后,玄印说道:”不知我二人是否可以同时与至尊对掌呢?”

帝释天道:”当然可以。”

玄印说道:”那就请至尊赐教吧!”玄印摆起架势,右手轻挥,慢慢推出,这正是『弱水掌』的起招,而华翎袖则是右手轻转,身姿轻晃,有如女子*一般,右手回转而出,正是华母所授的保命秘招『芙蓉出水』。

华翎袖出招之后,?阎骄客与魑魅夫人均暗自惊呼:”花魁神功!”?皇天女看了看华翎袖,冷笑一声。李置则是冷汗直流,心中暗思:”凌袖啊!凌袖!?可不能死啊!?死了,我拿什么跟?娘交待啊!”

帝释天见华翎袖出此招,皱了皱眉,双掌轻擦,一道电光出手,化作两道掌风,缠绕于帝释天的手掌之上,这正是雷神降世第三击『神雷撼宇』,帝释天双掌推送,与两人相击,玄印也运起十成功力施展『弱水掌』,掌风飘忽,忽强忽弱,忽前忽后,与帝释天相击;华翎袖身子微转,全身散发出一阵阵香风,手指如芙蓉开落,轻合推出,与帝释天相击。

众人只见玄印双眼微闭,默不作声,脸色却渐转苍白,白衣人则是依然香风阵阵。但对玄印及华翎袖而言,这却是一场生死决战,玄印只觉一道强力气劲隐含电流,对掌之时,掌上一片酥麻,但弱水掌所以称之为弱水,便是连鹅毛投入,也浮不起来,要让对手劲力如泥牛入海,当对方真气在自己体内流转之时,再以本道心法将其化为己用,况且这朝武学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帝释天只感觉自身掌力被对方不断吸收、融合,但帝释天掌力之宏大,也让玄印大感吃不消。而华翎袖的芙蓉出水对上帝释天的神雷撼宇之时,华翎袖只觉对方掌力与自己十分相近,两道掌力不断冲击、化合成一股真气,停在二人掌间,华翎袖见如此下去,自己就算赔上一身功力,也不足与帝释天化合,危急之间,想起母亲所授『通天秘鉴』中,吸化对方功力的方法,但对方之内力若与自己背道而驰,不但吸化不成,反而会经脉尽断而亡,但此时乃生死一瞬之间,岂容华翎袖思考?华翎袖当机立断之下,运起体内真力,施展『通天秘鉴』,一时,华翎袖的飘飘黑发,一寸寸逐渐转为银色,帝释天一见大惊失色,便想抽回自身真力,想不到华翎袖此招更快,已将化合的真力吸收,更往帝释天体内真气吸去。

帝释天苦受二人吸收之力,体内真气一分分消散,但见玄印一脸苍白,必是再吸收下去,便暴体而亡,而白衣人这边是不退反进,越逼越急,帝释天心想:”此人必是不知如何停下,而我若是在此时硬是收功,我必也受创,不如,就用那一招。”

只见帝释天双手轻挥,带着两人的手画圆,玄印与华翎袖只感到对方真气逐渐弱去,两人反而只是吸住帝释天的手不动,任由他带着跑,突然,一道强猛气劲由对方掌中袭来,两人不由自主被震飞。

两人身子如羽毛般飞出,只见一道灰色人影飞起,一手一个,抓住两人。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虚无子。虚无子本来与龙武子、青襄子二人在台下谈论帝释天与慧能大师之战,乍见两道人影由北方看台飞出,虚无子便飞身接下两人。

玄印与华翎袖两人被帝释天一震,全身真气四处窜动,无法控制,正巧虚无子抓住二人,贯注真力助二人安定体内杂乱无章的真气。

虚无子三人落在北方看台之上,虚无子拱手说道:”感谢至尊手下留情。”

帝释天笑道:”虚无子道长门下高徒,功力果真不凡。”

“至尊太夸小徒了,小徒形骸放浪,望至尊莫见怪。”

“两位青年朋友实话实说,比起某些小人,可是光明正大许多啊!”

“无论如何,至尊手下留情,已是他们二人莫大之荣幸。”

“哈哈哈,本至尊今日宣布,只要我帝释天为至尊的一天,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他们,虚无子,就连你都不行,知道吗?哈哈哈。”

“是。”

李置赶忙上前扶着华翎袖,虚无子则扶着玄印,让二人端坐地上,玄印及华翎袖二人好不容易控制自身乱窜的真气,各自以本道心法、通天秘鉴中的高深内功收敛真气,只见玄印头顶冒出阵阵白烟,华翎袖黑发化为银色,一柱香的时间之后,两人站起身来,玄印说道:”多谢至尊。”

华翎袖也压低了声音道:”多谢至尊不杀之恩。”

帝释天笑道:”哈哈哈,两位武功不差,若多加锻炼,假以时日必能名震江湖。”

华翎袖及玄印二人同声说道:”多谢至尊教诲。”

此时,龙武子与青襄子已站身鲲鹏台之上,青襄子对帝释天躬身说道:”至尊,时辰已到,请主持大会吧!”

帝释天缓缓说道:”在场各大派掌门、高手,本至尊受道家三掌门之邀,前来此地主持道家大比之会,此时此刻,时辰已到,本至尊在此宣布,道家三派大比就此开始,请三派掌门人上场竞技,望三位于比斗之时点到为止,莫伤了三大掌门间的和气。”

龙武子、虚无子及青襄子三人齐声说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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