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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代表》第百三章 瑞云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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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热的夏日将大地烤得滚热,空气里已经饱和的水汽让人倍感潮湿,像是时刻泡在桑拿房中熬炼着,躲都躲不开,只有空调房和一些老宅子的房间里有一丝凉爽,别的地方到处都是打着赤膊的男人和穿得很清凉的女人。

“老板,再来一碗米线,加点辣子”。

一间简陋的过桥米线馆内,陈令满头大汗的扭头就让店老板加米线,他觉得这地道的昆南小吃太美味了。

“好咧!您稍等,马上就来四十多岁的中年胖老板吆喝一声,笑眯眯的转身离去,手里捧着一大摞瓷碗,边回应陈令的要求边收拾餐具,小店生意火爆,胖老板忙得热火朝天精神焕,就连满头流汗也显得十分幸福。

秋世襄诧异的扫了陈令一眼,埋头继续吃饭,十来秒后又抬起头来,轻声说道:“大令兄弟,这过桥米线有那么好吃?你都添了五碗了!虽然添米线不花钱,可也不能这么折腾自己啊,到时候肚子要给撑爆了!”

陈令抬头一笑”“秋哥,没事,我吃得下,这东西美味啊,竟然加米线不加钱,实在是太哉算了,咱们得多吃点

说完,将一根泛着油星子的白嫩米线从瓷碗中夹起,放到靠墙壁的桌面上,那里正有一只肥硕的老鼠在报纸的遮挡下大快朵颐。这小家伙竟然还能像人一样唆食圆滚滚的长米线,每吃完一根它还要用两只前爪梳理一下嘴唇下巴,仿佛在洗脸擦嘴。

秋世襄瞥了一眼报纸后露出来的一截蓝色尾巴,胃又开始有些抽搐起来,忍了忍还是将筷子放下。“我饱了,大令兄弟你也别吃了,晚上咱们去吃宵夜,一定要吃餐好的,好好领略昆南美食文化!”

陈令没吭声,依旧埋头苦吃小心里却开始犯了嘀咕。

觉得昆南过桥米线好吃很正常,因为直到离开“豪龙兵团”联络处后他才算是彻底放下心事,然后直接回国,甸国的美食他虽然吃了不少,却一点印象都没有,算是留下了小小遗憾。

刺激陈令敞开肚皮大吃特吃还有另一个重要因素,因为好日子即将结束了,他要通过狂吃宣泄情绪。

刚一进入瑞云市落下脚,蛰伏着的小盘突然高调复出,先斩后奏的将陈令体内真气吸收一空,然后才跟他讨论如何设计练功时间和节奏,这如同掏空骨髓的痛苦历程重新开始了,晚饭后就要正式练功,那什么特色美食夜宵看来是没机会品尝了,所以陈令才吃得这么狠。

下午陈令抽空打坐练功两次,稍微生成一点真气被小盘吸取得干干净净,如今他依然是境界颇高的太极“初学者”虽然每次打坐练功生成的真气比以前的更加凝练,按照小盘的测算每点真气相当于以前的十点,可他打坐两次竟然只分别生成凶点和坠点新真气,算起来还不如以前每次练功产生两千多点的普通真气效率高,这个严重问题小盘决定晚上好好探究并加以解决,所以陈令会很没空。

原本已经适应了让小盘吸取真气的过程也出现了问题,几乎已经快要消失的痛苦和难受又重新回到陈令身上。也许是因为新生成更加凝练的真气对身体的刺激更加严重小盘三次吸取真气都让陈令欲仙欲死,好不容易适应的这个过程从零开始,他得从头开始适应。

“你们去别的桌子坐,这里让给我”。一个粗鲁的男声响起,操着昆南省地方方言,陈令勉强能听懂,洪亮的嗓门和恶劣的态度将他从纠结的沉思中惊醒。

转头望去,只见店内角落一张餐桌出现了状况,一名袒胸露背没穿上衣的男人正准备驱赶两名食客。

男人背对着陈令,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但满身泛着黝黑光泽的腱子肉和背上几道泛白的疤痕显示出这人不属善类;坐在小桌上的两名食客一老一少,老的须全白满脸皱纹,另一名是少女,脸上呈现着营养不良的蜡黄,大热天的还穿着一件淡蓝色长袖衫,宽松的衣服将她的脖子衬托得更加纤细,尖尖的下巴,消瘦的脸蛋,原本应该比较精致的五官被病态的肤色完全破坏,看起来就像个没洗脸的山野姑娘。

“滚开”。

也许是因为两人都属于老弱之流,粗鲁男子没有直接动手,猛力一拍餐桌,做凶恶状叱喝老人和少女,由五合板拼成的餐桌剧烈震动,将两个瓷碗中的面汤溅起老高,洒出的面汤污了半个桌面,还有滚烫的面汤溅到了少女脸上,少女啊的一声痛呼,抬起了头,一双明亮的眸子出现在陈令的视线中。

如漆的眼眸犹如深潭般清灵透彻,顿时将少女相貌中的缺陷掩盖,原本营养不良呈现出蜡黄的皮肤也仿似镀上了一层光辉,整个人也立时有了灵气,再也不是普通的山野姑娘。

“你烫着我了少女微微蹙了蹙眉,环视一周,见每张餐桌都坐满人后抬头跟粗鲁男子说话,声音却显得很轻柔,“别的桌子都满了,要不你搬椅子坐下,这里还可以坐一个人。”

粗鲁男子桀桀一笑,声音有些像射狗。“没想到小妹子你模样不怎么样,却长着一双勾魂眼啊。这身子也不错,关了灯还是可以陪哥哥我好好乐一乐,嘎嘎嘎!”

说完,粗鲁男子突然端起桌上一只瓷碗,将整碗滚烫的面汤泼向少女对面座位的老人,老人遭遇面汤袭击。古即想要规避,却因侧身不及时联愕,从边身子被面汤淋了个透,从左肩到腰部位置全都被面汤泼到,那情形让店里的客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过桥米线的面汤是出了名的烫,此时还不粘着衣服贴着肉烫坏了老人!

少女蓦然一震,原本清澈的眼眸里绽放出凛冽的光芒,腾地从椅子上站起,咬着牙就待挥起右臂打粗鲁男子,却突然失去了肇事者的身影,一看原来是突然出现的一名年轻人已经出腿扫到粗鲁男子,此时正对着侧躺在地上的肇事者大脚踹踏。

“你妈的垃圾!”陈令咬牙瞪眼,抬起右腿狠狠踹向粗鲁男子的胸口,“我叫你欺负人!我叫你乐!乐死你!”

粗鲁男子猛然遭遇袭击本能地蜷着身体护住身体要害,一如他平常打架斗殴落在下风时的防护,突然啊的一声惨叫,原来是陈令恼怒这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要强掳少女,于是一脚踢在了他的下身命根子上,竟是要断了他今后的念想。

此时陈令的脸扭曲着,本来就不爽的心情让他生出了无穷的暴戾,刚踢了一脚粗鲁男子的下体,又快起脚踢开对方曲起的大腿,暴露出靶位后毫不客气的再来了一脚,这一次他用的是踹,力度加大,整个右脚后跟都踏在男人的命根子上,从脚底反馈的震动来看,隐隐有一种爆裂的感觉,很可能就此报销了一个蛋蛋。

心”

粗鲁男子嘴里出凄厉的惨叫,双手捂着下体蜷缩在地板上瑟瑟抖,这一刻他有一种面临死亡的感觉,再也不见之前的嚣张气焰,成了一只可怜的落水狗躺在地上,让所有的食客都不由自主的替他难过。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要死人了!”胖老板胡乱的挥动双臂想要阻住陈令的践踏,终于在慌乱中让他一把抱住了陈令的身子,用力推开一边后立即蹲下来查看地上男子的伤势,嘴里还急声念着:“大家帮忙打电话,叫救护车!”

却无人回应。

本来准备出手的少女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单薄的小嘴成了一个。型,也没顾着爷爷有没有被烫伤,眨巴着大眼睛看了看被一个胖男人拉住了的陈令,眼睛里满是赞许,隐隐还有一丝喜悦。

“老板,给你钱。”

秋世襄稳住陈令后,掏出钱包小心的用拇指和食指指甲掐起一张百元大钞,见老板没有接钱的意思,两指一松,直接让钞票飘落,然后拉着陈令的胳膊就往店门外冲,啥话也没说就直接开溜了。

秋世襄和陈令这一走,原本还在看热闹的众食客一哄而散,纷纷远离是非之地,道义的食客还能留几块钱在桌上,大多数的人就这么直接走了,没带走一片云彩。

地上受伤的男人一眼就能看出不是个好东西,此时再留在店里当目击证人没准就会惹祸上身,如今国人应付此类状况早已得心应手,再也没有以前盲目看热闹的肤浅小当路人甲成本巨大的规矩所有人都清楚,于是整间小店只留下了胖老板和地上的受伤男子,还有那名老人和少女,就连跑堂的伙计也缩在厨房里只探头打望,人却没出来。

“爷爷,我们走。”少女依旧云淡风轻的说话,拉着左边身子湿透的老人就往外面走,却连有没烫伤的话都没问出来,因为她知道这点热水根本不能让爷爷受伤,只是污了衣裳罢了。

胖老板闻言立即抬头,满脸惊恐的阻道:“等等!你们不能走,你们是当事人,得留在这里等警察来!另外请你们帮忙打一下急救电话,还有报警。”

少女脚步一滞,回身看着胖老板,贼浅一笑,什么也没说就再次转身离开,同样也没带走一片云彩。却让胖老板欲哭无泪,不知今后要如何打地上的恶霸了,没准一辈子都要让人给讹上。

一间条件简陋却卫生做得很干净的私人宾馆里,少女笑着接过老人换下的衣服,说道:“爷爷,你看那傻小子不仅热心做善事,还很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气概呢!”

“气概个屁!”老人不屑的一甩头,“打了人就跑,哪里像个英雄,简直就是街头打架占便宜的小混混,我不喜欢他。”

“可我喜欢啊!”少女甜甜一笑,双手攀上了老人的脖子撒娇,眯着的眼睛让她看起来很乖巧,说出的话却气得老人差点背过气去,“你觉得让他当你孙女婿怎么样?要不我去追他吧?”

老人身子顿时僵硬起来,憋着气大喝:“不行!上次都距离远没仔细看他,今天看他一脸的凶煞气,绝不可以当我的孙女婿!这一看就是命不长的人,我家晓晓可不能托付给这种人!”

少女脸色一黯,缓缓松开搂着老人脖子的双臂,神情落寞的回到床边坐下,声音变得清冷起来,“我开玩笑的,爷爷别当真。”

说完,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老人的话让她想起了早逝的双亲,从小相依为命的爷爷因为毒气开始侵袭心脉危在旦夕,连真气也不敢调用,这才会规避不及时让粗鲁男子将面汤泼在身上,但全身的真气能够自动防御开水烫伤。所以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亲人都遭受如此命运,她哪里有行么心情考虑自己的婚姻大事?

刚才那么说仅仅是想调节气氛让老人开心,没想到老人如此激烈的反对,沁二的命谅只压在今家人的心头,平常的开心快乐都是联犹,虽说自己多年的跋涉是为了替爷爷找到解决危机的机会,但爷爷如此配合,又何尝不是辗转各地的同时在为自己物色今生的良缘呢,他这是在担心毒身亡后自己孤苦伶竹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啊!

老人察觉出孙女的异常情绪,岔开话题问道:“晓晓,那傻小子逃了,泼皮找不到事主会赖上店老板,你”

仇晓晓立即撇开心头的压抑小展颜一笑,道:“我出手了,爷爷你放心吧,那泼皮受的伤不会有什么表现,三个月后毒气作,个后他没机会当泼皮了,这种人越是健康越会害人,就让他当一只病猫,没准打零工的平淡生活可以让他活得更长久呢。”

想到陈令最后那一脚的威猛和落脚点的特别之处,仇晓晓脸红得滚烫,暗想就算陈令踹得那泼皮从此不能人道也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她可不会替泼皮担心难过。

老人哈哈一笑,走过来摸了摸仇晓晓的头,骄傲的说道:“还是我家晓晓能干,又聪明又懂事理,还特别有本事,今后可得找一个同样优秀的男孩子才行,爷爷还等着抱重孙呢,哈哈!”

仇晓晓乖巧的回了爷爷一个微笑,转头后一片黯然。

与此同时,在另一间私人宾馆的客房里,秋世襄和陈令也在对话,只是气氛显得有些沉闷,陈令整理好自己的床铺准备打坐练功,而秋世襄则侧着身子离陈令颇远,床上的那只将尾巴甩成一团蓝色菊花状的大老鼠依旧让他怵。

“大令兄弟,明天咱们还要不要去淘石头了?”秋世襄小心的提出自己最关心的疑问,然后又补充道,“三百万还没用出一半呐。”

下午两人就到一家专事赌石的珠宝公司交易厅里淘了四块原石,虽说陈令买的都是便宜货,可秋世襄彻底信服了陈令的能力,笃定每一块原石都是价值不菲的好东西,如果不花光赌石预算的三百万他会觉得太遗憾,因为那可是实实在在的钱啊。

陈令脱鞋上床,双腿盘起呈打坐状,笑着对秋世襄说道:“秋哥,明天咱们去淘石头,直到将这三百万元用完为止,然后就回家”

说完,陈令挺胸收腹坐定,缓缓闭匕双眼,不再理会秋世襄,开始了打坐练功,此时在心头呱噪的小盘才安静下来,专心跟他配合研究如何生成更多的真气。

秋世襄这才放下心来,之前陈令在小吃店里突然飙将人打伤时展现的暴戾他还记忆犹新,也知道这是陈令才一进入瑞云市就开始变得情绪不正常的表现,却不知如何劝慰,如今得了陈令明确的答复,他也算是安了心,想着明天去几个最大的开设了翡翠赌石的珠宝公司扫货,然后立即连夜乘航班回家,以免陈令的情绪持续不稳定。

直到此刻秋世襄还认为是瑞云市的水土气候让陈令变成这般状况的,因为他实在想不出别的原因来。

“吱吱!”

吐宝鼠猛地窜到秋世襄的床上,立起小身子对着他做鬼脸,两只小小爪子缩在脖子下一开一合的,像是虚捧着什么东西。

“给”给你!”秋世襄赶紧从旅行包里掏出一包牛肉干,拆开来远远的扔到床上,算是回应吐宝鼠的要求,因为这只大老鼠是个十足的吃货,那张嘴仿佛是无底洞,到多少东西进入都填不饱它的肚子,这种习性秋世襄已经略为掌握了。

下午的赌石完全就靠这只老鼠威,秋世襄已经注意到陈令是抓着老鼠在赌石,虽然陈令没有明说,但细节早已被秋世襄收入眼底并分析判断出来,所以尽管他依旧很怵这只老鼠,却已经将它当成另一个财神爷了,离开珠宝公司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按照自己对老鼠的理解买了一大推的干果牛肉干之类的零食,专门用来讨好这只老鼠。

瑞云市是全世界最大的翡翠矿石集散地,也是全世界最富盛名的赌石之都,因为邻的甸国是翡翠矿唯一产地,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造就了这座翡翠之城的繁荣。

这里专营翡翠玉矿和加工半加工翡翠制品的公司犹如过江之鲫不胜枚举,虽说在玉石雕刻方面整体水平和实力不如温建省,但公司规模和数量上的优势以及几乎所有翡翠矿石都会经由瑞云市再流向世界其它地方的行业状况,让这座城市在世界玉石界极具盛名,甚至国内集中在温建省的雕刻大师也时常要来瑞云市,目的就是为亲自挑选最合适自己雕刻的翡翠石,这些信息秋世襄早已知晓,可他也是第一次来到瑞云市,却没机会仔细领略这个翡翠之城的繁华了。

这座城市时刻上演着一夜暴富和雪崩般破产到闭的故事,赌石的巨大风险最终造就出几家大资本规模的国际珠宝公司,这些公司无一例外的就开设了赌石大厅,将参与赌石的门槛降低到普通人可以接受的范围,同时也将赌石的风险转嫁到众多散户头上,保障了他们自身的展和壮大。

无论是资金不太雄厚的小商家还是对翡翠情有独钟的私人爱好收藏者,在这里都能切身感受到赌石高风险高回报的疯狂刺激,他们赌石后大多需要解开来切割雕刻成翡翠制品,这其丰的环节还有太多的利润可以谋取,也能带动下游产业的蓬勃展,进而让这些级珠宝公司更加展壮大。

开设了赌石大厅的珠宝公司很一矾毒的将诸多没有解开的翡翠原石陈列在彼璃橱窗里展不,石都被全方位的射灯照耀得纤毫毕现,并明码标价供人挑选赌运,却不可以事先让人触摸和用仪器探察,只保证所有的原石都来自于天然开采而非人工造价,顾客可以交款后要求当场解开验货,除了造假之外的得失珠宝公司概不负责。

不同的赌石大厅陈列的原石有多有少,价钱有高有低,当然其中也有故意添加进去的被专家认定毫无价值的矿石,这些矿石进货的时候几半只需要出个运费,却可以从贪图暴富的门外汉赌徒手中捞取极大好处,也算是业界内部的一个秘密,让不懂行的赌徒们的命运更加曲折。

下午赌石的时候陈令抓着吐宝鼠当抹布用,如同擦拭玻璃一般从长长的玻璃橱窗这头一只滑到另一头,每当吐宝鼠尾巴卷起他的手腕并在脑子里出“这是宝贝”的信号,陈令就扫一眼橱窗里的原石编号记忆在脑子里,最后完成所有“扫描”工作后写下来让秋世襄购买。

经过在甸国翡翠矿产地的简易拍卖场对吐宝鼠突击培,如今它已经能够基本判断出翡翠原石的价值高低,会给每一块认为属于宝贝的原石回馈一个价值信息,陈令根据这个信息结合橱窗里的标价判定利润情况,因此出手的针对性非常强,十倍以下的原石他都懒得理睬了。这种隔空判定原石价值的本领就连小盘都无法做到,因为小盘只能借助于陈令的身体触碰原石才能感应矿物信息,所以整个赌石过程中小盘都没吭声,直到陈令离开珠宝公司才重新喋喋不休,话题却已转到真气修炼方面。

陈令的赌石操作简单、快,也让秋世襄更感神秘,因此下定决心要巴结这只老鼠。

第二天上午,陈令情绪依旧不高,因的一整夜的打坐练功效果仍然不好,只从最初的引点真气增加到强点,其中经历了六个时辰的六次练功,当然也承受了六次小盘抽取真气的痛苦,所有的结果显示他重新回到了刚练功时的状态,革命道路漫长曲折且痛苦。

按照瑞云市开设了赌石大厅的珠宝公司排名,陈令和秋世襄选择了规模第二和第三的两家公司淘宝,用三百万预算资金剩余的钱买了三十块原石,加上前一天淘的皿块,总价值五千五百万元,却将剩下的劲万花了个精光。

这种性价比让从陈令大为后悔没在甸国多抢几块原石,那时候他还以为可以在瑞云市捡到更大的便宜,没料到这边的商家都成了精,专家水平也很高,回报率太高的捡漏根本就遇不到,如今翡翠原石的鉴定技术已经日臻成熟,难怪绝大多数赌石的人都要赔得倾家荡产,除非是那种专家认定里面有翠却无法判定成色的原石才可能一夜暴富,但那种原石全都是在珠宝公司另设的小心拍卖场进行拍卖,一般人还没资格进入那种拍卖场。

“大令兄弟,交好钱了,跟上两家一样,他们会有专门的物流公司将原石送到咱们衡寿县,咱们现在无事一身轻了。”秋世襄笑呵呵的回到陈令身边,整张脸都因为激动而变得更加油光闪亮。

交款之前陈令告诉他这些原石的实际价值可以保证他的那份收益,也就是说至少可以分他两千万利润,这种轻松旅游就能赚得巨额财富的好事他可是头一遭遇到,也难怪肾上腺皮质激素剧烈分泌,让他整个人都有些颤抖起来。

“哦,那咱们回家吧。”陈令提出自己的意见。早上的时候接到了卢军的电话,对方在电话要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还说让陈令回衡寿县之前一定要打电话告诉他,他要第一时间为陈令接风洗尘,这让陈令有些不好的联想,但打电话给父母却没现什么异常,于是想早些回家看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好!”秋世襄用力点头,“我已经打电话订好机票了,不过是下午五点半的航班,还有些时间。刚刚结账的时候因为咱们一次买的原石很多,这家公司给了一张贵宾卡,据说可以参加他们的拍卖会,咱们要不要去看看热闹?”

陈令无所谓的点头应下,“那就去看看吧,反正也就是看热闹,咱们没钱参加了,拍卖会场馆就在这里还是在别的地方?”

“不在这里,咱们在的这家“祥和国际珠宝,今天没有拍卖会,但最大的那家“韩昌国际珠宝。今天有拍卖会,刚刚工作人员说给的贵宾卡在整个瑞云市所有玉石公司通用,咱们可以凭这个去“弗昌国际,参加拍卖会,正好可以去看看。”

秋世襄说到这里略为停顿了一下,瞥了一眼坐在陈令上衣口袋露出小脑袋的吐宝鼠,咽了咽口水小声道:“韩昌国际,的翡翠赌石规模最大,只是他们不让带动物入内,不过如果只是参观拍卖会,咱们可以让宝宝藏起来。嗯”这个,”

陈令见秋世襄满脸的期待,自己也有些想见识一下传说中比排名第二和第三的公司加起来规模还要大的“韩昌国际珠宝公司”笑着将吐宝鼠从特意穿在身上的昆南省具族服装外口袋里掏出来,一把塞进搭扣在皮带上的腰间小椅包内,“走吧,咱们去看看,也长长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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