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诗看不懂陈东生眼里的情绪，而且陈东生没有停留着太快，一抬眼一垂眸就错开，宋诗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两个人没有停留太久，从那边走过来一个女人，应该是家属，文质彬彬梳着短头发，举止投足间都有股书香气，冲着姚宝山客气地笑了下，然后带走了刚才来交谈的那个人，应该是一家。

那个女人和林丽简直是两个极端，一个为生活所迫，另一个却是将生活活成了态度，两个人，两种生活样子。

形容第一个用心态，形容第二个用姿态。

何清华见陈东生一直向后看，也跟着回头看了下“看什么？”

“那个女生，总有股熟悉的感觉，你见过吗？”陈东生皱了皱眉“可我记不起来了。”

何清华又回头看了眼，女生站在那眉目如画，气质出立，和身旁的人不像是一家“可能是在哪见过，你忘了吧，不过这个女生气质倒是挺出众的，你朋友家的？”

陈东生摇摇头不再想“不是，以前带过的一个案子。”

包厢就在一楼。

宋诗把菜单递给了林丽和姚宝山，林丽看了眼菜单，眼一下瞪大，不可思议地翻了翻菜单“那么贵吗，诗诗，要不回家吃吧。”

“你和山叔看看有什么爱吃的吗？”宋诗笑了笑“没事，有公司报销，不用担心。”

林丽这才啊了一声“可还是好贵啊，都会报销的呀。”

“是。”

林丽点了两个菜，又问姚宝山有什么想吃的吗，姚宝山看了一眼，把菜单拿咯过来又扔到了桌子上“没什么想吃的，今天是来吃的吗？”

服务员看了看。

宋诗一愣，把菜单拿了过来多点了两个，交给了服务员。

门被关死，屋内一片安静。

宋诗深吸了一口气“我的确见了张青水，也问了他当年看到了什么，宝叔，我没有要隐蔽的意思，今天来也是想告诉你。”

“他当面到底看到了什么，为什么群里人会传我的，我的瑶瑶是被人害死的，十多年了，这事到现在还是一个刺啊，刺的我每天睡不到，一闭眼就是瑶瑶问我，你为什么不帮我，爸爸？”姚宝山眼眶有些红，看着前面不低头“我就想知道，当年明明已经被定了的案子为什么又传出来瑶瑶是被害死的。”

“他说，他当年看见姚瑶去我家了，而我当时没有在家，其余也没有别的，至于被害是他随口一猜，然后就被传出来的。”宋诗吸了口气“当时我家里就只有一个人在家。”

姚宝山眼底有些震裂，不敢相信地看着宋诗“你妈？”

林丽顿了顿，忽的红了眼“可你妈说瑶瑶没去啊，是在去你家的路上出的事啊，她为啥啊，她为啥不说实话啊，为啥啊。”

“我也不清楚……”宋诗侧过脸，手又倏的扼紧“我再也没见过她，现在也在找她，但山叔林姨，我一定会问清楚，你信我，我不可能愧对瑶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