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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威杀奇侠》、黑暗降临 第06章、深山武场得真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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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章、深山武场得真传

安平还在朝门口那边看,姓蒋的老头说好了,别看了。安平转过头看了看蒋老头,叫了一声蒋爷爷。蒋老头哼一声,说跟我来。说完进了平房的门,安平连忙跟着进去。

里面是一个很小的房间,蒋老头坐在一个小凳子上,让安平站在他面前。蒋老头把脸一板,阴沉沉地说小东西,杀过人吗?安平吃了一惊,说什么?杀人?蒋老头说别撒谎,说实话。安平点了点头。蒋老头说杀人的感觉好不好?安平说不……不好。蒋老头说怎么不好?安平说说不清,反正……就是不好。蒋老头说要是别人杀你,你感觉好不好?安平愣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蒋老头说打过人吗?安平说打过。蒋老头说是打人的感觉好?还是挨打的感觉好?安平说打人的感觉不好,挨打的感觉就更不好了。蒋老头嘿嘿笑了两声,说倒是不傻,知道挨打的感觉比打人的感觉不好。安平说那没啥了不起吧,所有人都知道挨打的感觉不好。

蒋老头站起身,说了声跟我来,率先出门。安平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还是跟了出去。蒋老头走得很快,不久便进了那栋方方正正的大平房,安平也跟着走了进去。

里面有十来个人正在练武,都是男的,年龄都在二十岁上下。所有人都练得特别投入,蒋老头和安平已经到了他们跟前,他们仍然没发现。蒋老头来到那些人中间,拉住一个个子很高,身材很魁悟的小伙子,指了指安平,说狗子,这是新来的,你教训他一顿。叫狗子的小伙子退后两步,眯着眼看了看安平,不由分说,呼的一拳打向安平面门。安平没想到他说打便打,连忙举手招架,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狗子的拳竟然是虚的,就在安平去挡的同时,狗子的脚已经闪电般踢到,安平再也闪不开,肚子上被踢了个正着。安平感觉剧痛钻心,啊了一声,再也站不稳,一下子坐在地上。狗子并没因为安平坐倒便放过他,半转身抡起另一只脚,砰的一下踢中了安平的后背,这一下力道大得出奇,直踢得安平球儿一般向前滚了好几圈儿。

安平连中两招,肚子和后背痛得钻心,眼前一片漆黑,不过他并没晕过去,眼睛仍然还是能看的,他发现狗子仍然不想放过他,上前两步后飞起一脚,已经踢向他的面门。安平抖擞精神,大叫一声,偏头躲过那一脚,身体一挺,从地上站了起来。狗子咦了一声,又上前一步,左手抓向安平咽喉,右手成掌,插向安平胁下。

安平见狗子出手特别狠辣,每一招都足以致命,心中很快动了气,虽然知道自己不见得是他的对手,却也不想只是挨打不还手了,他飞快地向右跨出两步躲开狗子的狠招,半转身,飞起一脚踢向狗子的小腿,同时右手成掌,插向狗子的左眼,狗子见安平手脚很快招式凶狠,不敢大意,退后两步把安平的两招躲开,高高跳起,半空中飞脚蹬向安平前胸。

安平本来不想用孙明武教的绝招,那样的招式一旦击在对方身上,对方肯定会受伤,打得实了,对方有可能还会伤得很重甚至送命,可是狗子招招几乎都是欲致他于死地,已经逼得他再也没有退路了。就在狗子落在地上又要飞脚踢出时,安平突然一个后仰,倒地后两手支撑了身体,两只脚同时蹬向狗子的两条腿,狗子本来没把安平放在眼里,见他突然后倒,还以为他力不能支了,便放松了警惕,结果安平的一蹬便没躲开。狗子中了这一蹬后站立不住,身体向安平这边倒下来,安平双拳齐出,结结实实地同时打中了狗子的两颊。狗子似乎是闷哼一声,身体后翻,砰的一声摔在地上,再也动不了了。

蒋老头和另外十来个小伙子一直在旁边看着,见安平打败了狗子,都是瞪大了眼看着他不说话。安平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蒋老头,一时不知所措,站在那里几乎傻了。

过了片刻,蒋老头慢慢走到安平身边,点了点头,说不错,是个可造之材,你这招是跟什么人学的?安平说我……我没跟什么人学,是……是我自己想出来的。蒋老头突然大声笑起来,笑了几声后说好极了,小小年纪,自己能想出这样的招式,真是太好了。安平说蒋爷爷,你为什么让他和我打?蒋老头冷冷笑了两下,说为什么?一是试试你的功夫,同时也是让你明白一个道理。安平说什么道理?蒋老头说道理很简单,就是你一旦遇到对手,必须得想方设法把对手打败,你不打败对手,对手就会打败你,你一旦败了,那么你轻则受伤,重则没命。安平说可是,我跟他没怨没仇的,根本不应该跟他打。蒋老头连着摇好几下头,说不,你跟他不是没怨没仇,他向你挑战,就有怨有仇了。你要记住,别人只要向你出手,就是你的死敌,你就必须想办法致他于死地。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不能在乎对手是什么人。安平说这,这恐怕不对吧?蒋老头眼里现出凶光,说怎么不对?难道我说的话你敢不听?你不听我的话,我就让他们一起对付你。安平知道那些人一起对付自己自己说不定立刻就会没命,便不再说什么。

蒋老头走到狗子身边,伸出两个手指在他脖子上摸一下,转向另外两个小伙子说小雨小奇,把他拖到外面去。小雨小奇答应一声,拖起狗子走向门口。安平吃了一惊,说蒋爷爷,他死了吗?蒋老头冷冷笑了两声,说你还真觉得你的功夫有啥了不起啊?凭你那两下子能打死人?他只是昏过去了,到外面吹吹风,很快就能醒过来。安平说他伤得重不重?蒋老头大声说好了,你用不着关心他,你不把他打倒,现在倒下的就是你,难道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安平虽然心下仍然有些不忍,但想到刚才狗子向他进攻的情景,觉得蒋老头说得在理,慢慢点了两下头。

蒋老头说你们听好了,在我这里,功夫是第一位的,我从来不讲什么善良仁慈,我只讲强弱,你们谁跟谁都别想着交朋友,轻易也别想着把谁当成对手,一旦成为对手,肯定就是你死我活。大家都要认真练功夫,不要想别的事。谁不听我的话,我肯定对他不客气,你们都明白吗?十多个人同时说了一声明白。

从这天下午开始,安平便在那个大院里开始了新的生活,很快,蒋老头就教了安平好几种拳法,包括洪拳、长拳、太极拳等等,安平在仍然每天用一定的时间练力量的同时,很快掌握了几种拳法的基本动作和要领,接下来就越练越熟了。安平觉得蒋老头教的那些比孙明武教的那些高明得多,招式虽然比不上孙明武自己想出来的狠辣,对敌时克敌致胜效果却更明显。安平每天仍然要上文化课,教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两个月后,时令已是深冬,天气非常寒冷,安平住的屋虽然有小火炉,每到深夜还是冻得睡不着觉,每当这时,安平便从炕上爬起来,在屋里练蒋老头教的拳法,只要练上几分钟,身上便会发热,寒冷也就无影无踪了。

一天下午,安平正和几个人一起在练武场练拳法,蒋老头来到他跟前,让他跟他出去。安平也不问什么,跟着他到了外面。蒋老头把安平领到自己屋里,让他坐下,问他练了这两个多月有什么感受。安平说我觉得我的功夫比以前高多了。蒋老头说我指的不是你功夫有没有提高,是问你对功夫是不是有了和以前不一样的理解。安平说对功夫的理解?这我可没想过。蒋老头有些不高兴,瞪安平一眼,说那我问你,你说功夫是什么?安平说功夫当然就是功夫了,拳脚要有力,招式要快要巧。蒋老头说看来你还不理解功夫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现在跟你说,你肯定也不会明白,这样吧,我教你一种特殊的练功方法。安平说什么特殊方法?蒋老头说这种方法我从来没教过别人,因为我觉得别人根本学不会。安平说别人怎么就学不会呢?蒋老头说在你们这些人中,别看你年龄最小,却数你最有悟性,这种方法要靠很高的悟性,别人根本领悟不了,教他们也是白教。安平说老爷爷,你是说我的悟性比他们都高?蒋老头说是的,不过这也不说明你就比别人聪明,你确实不笨,但我之所以认为你能领悟,却是因为你练武练得比他们早。安平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

蒋老头说世间的任何事都是有动有静、动静结合的,练武也不例外,可是从小到大,你肯定从来都是只练动,没练过静,是不是?安平说应该是,啥叫练静?蒋老头说练静是一种很高的境界,一般人是达不到的,通过练静,可以使你对招式的理解更加深入,还能使你把自身的力量跟所练的招式更好地结合在一起。安平听得如坠云雾,瞪着蒋老头说不出话来。蒋老头说从今天晚上开始,你就练静,你回去静静地坐在炕上,尽量放松,把一切都忘掉,用意念练我教你的招,想象自己的感觉和那些招融在一起。安平说老爷爷的意思是不是让我在心里想那些招?蒋老头说不是想,是练。懂不懂?是练。要把招式跟你的心,你的命结合在一起。安平说老爷爷,虽然我还不明白,但我可以按你说得做。蒋老头笑了笑,说很好,这样你就不用一冷了就起来练拳了。安平吃了一惊,说原来我夜里练拳,老爷爷都知道了。蒋老头瞪安平一眼,说你小子做什么我能不知道?别说你做出来的,就是你心里想什么,我都能知道得八九不离十。

安平觉得有趣,说蒋爷爷,那你说说我现在在想什么?蒋老头笑了笑,说你这孩子,虽然学了不少狠招,心却一点儿也不狠,在你们这些人中,你是最知情知义的。安平说蒋爷爷,你觉得知情知义不好吗?蒋老头说知情知义应该是好的,可是你现在进了组织,就该把情和义都抛开,否则……安平说否则怎么样?蒋老头想了想说否则你将来肯定是会吃亏的。安平说老爷爷,你和魏叔叔都说那个组织,那到底是个啥东西?蒋老头说你先别问,以后会知道的。

此时安平心中勾起了很多事,他想起了爹爹说的那些话,想起了孙明武说的既然练武就必须心狠手辣必须抛开善良之心的话,也想起了和狗子打的那一架,心里又有了无所适从的感觉,同时很多疑问也都冒了出来。安平说蒋爷爷,有很多事我一直不明白,我能不能问?蒋老头说你可以问,但有很多事我现在是不能告诉你的。安平说我总觉得有些奇怪,组织为什么要让我们练武?我们将来练好了,到底要做什么?蒋老头说这正是我不能告诉你的,你还是问点儿别的吧。安平说还有一件事,听魏叔叔说,我们一共要练三步,我现在是第二步,下一步练什么?在什么地方练?蒋老头说第三步是学使用各种武器,最主要的是枪和刀。安平吃了一惊,说什么,还要学用枪用刀?组织是想让我们将来杀人吗?蒋老头眼里闪出凶光,说有可能吧,你不是已经杀过人了吗。现在世道这么乱,杀人算不上啥了不起的事。安平说我越来越不明白,组织为啥要做这样的事。

蒋老头顿了片刻,说好了,不要胡思乱想了,总之一句话,你要想将来做大事,或者说做你认为应该做的事,就必须把我所教的一切练到最好,你在这里估计最多用不上两年,然后就会去学第三步,到那时,你也一定要努力把所有东西学好,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安平说我明白,我只有学好了,将来才不会受别人控制。蒋老头对安平的回答不置可否,挥了挥手说好了,你去吧,从今天晚上开始,你就按我教的方法静练,有啥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问我。安平还想说什么,蒋老头又挥两下手,似乎是把安平往外赶。安平无奈,慢慢走出那个房间。

安平在往自己住的地方走的时候,天上飘下了大片大片的雪花,这是这个冬天里的第一场雪,安平很高兴,没立刻进屋,停下来仰起头看雪。没有风,雪花直直地从灰色的天空飘下,犹如一只只白色的蝴蝶。不断有雪花落在安平脸上,安平却没觉得冷,而是有一种凉凉的爽爽的感觉。安平心情立刻好了不少,从地上拣起一块鸡蛋大小的石头,瞄准十几米外一棵树的树干,嗖地一下投了过去。只听砰的一声大响,那棵碗口粗的树剧烈地颤了几下,树顶上落下好些枯枝败叶。安平慢慢走到跟前,发现那块石头嵌在了树干上。安平很欣慰,知道跟几个月前相比,自己的力量又增加了一大截。安平没再停留,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天下午一直到吃晚饭时,安平一直没去练武场,他静静地躺在床上,认真地想很多事。安平越来越清楚地感觉到组织对他们这些人进行这样的训练是有特别的目的的,训练结束后,组织让他们做的事肯定不同于一般。安平朦朦胧胧地感觉到,自己将来要充当的,很有可能是杀手的角色。

有了这样的想法,安平吓了一大跳,身上立刻出了一层冷汗。安平从炕上坐起来,看着对面灰乎乎的墙壁,眼睛竟有些发黑。呆想片刻,安平突然产生了从这里逃出去的想法,他觉得自己不应该给组织当杀手,而是应该回到房申沟,安安分分地过日子。

然而安平很快便打消了那样的念头,心情也渐渐平静了。虽然冯占文魏大生还有蒋老头有可能正在实施一个阴谋,可是总的来说,他们对自己还是不错的,教自己练武,都是尽心尽力的,自己逃跑,就是对不起他们。再说,自己将来要为爹爹报仇,要对付日本百合帮的人,练武也确实必要。还有就是,安平觉得就算真成为杀手,自己只杀像钱志荣那样的人,只杀日本百合帮的坏人,也没什么了不起。

安平又想起了小宁和馨儿,心中又痛起来,情不自禁地叫了两声。安平已经能想象出小宁和馨儿肯定也和他一样,在一个神秘的地方接受特殊训练,几年后也会和他一样,为组织的利益出生入死。这时安平下定决心,接受完训练后,第一件事便是找到小宁和馨儿,然后三个人在一起,想办法找到馨儿的爹爹妈妈,找到沈师叔。

晚上吃完饭休息片刻,安平又来到练武场,把蒋老头教的招式认真练了几遍。练完后回到房间,安平开始按蒋老头所教的要领坐在炕上静练。

最初几天,安平什么也没体会到,他用想象的方法练那些招式,总会因心思不能集中平静而无法完成,他总是能听到外面的风声,会想到很多事。不过安平很有耐心,仍然坚持着。十多天后,安平终于能很好地静下来了,这时身边的房子不存在了,外面的山岭不存在了,甚至一切都不存在了。安平这时想到的和感觉到的只有自己,自己已经不受任何外力的影响和约束。既然只有自己,安平便能随心所欲地做任何事,他静静地在心里练那些招式,很快便能准确地完成了。

渐渐地,安平还能感觉到自己和无穷无尽的虚空融在了一起,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身体内大江大河一般奔腾不息。安平还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慢慢增长,各种招式使出来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这样过了几个月,当连绵不断的山岭又一次变得郁郁葱葱时,在蒋老头的不断指点下,安平已经能做到动静结合,对身边事物的感知能力也越来越强了。安平在白天练拳时也已经能做到心静如水,但这种静不是被动的静,在这种静中,他能感觉到身边环境的微小变化,感觉到任何一个人的任何活动。

时光飞快地前行着,夏天和秋天都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当1927年的春天来临时,一天晚上,蒋老头又一次把安平叫到他的房间。蒋老头让安平坐在他对面,盯着他看了片刻,说安平,记不记得一年多以前,我跟你谈过一回话?安平说记得。蒋老头说我们都谈了什么你还能想起来吗?安平说那次蒋爷爷说的那些话,我一直都是记在心里的。蒋老头很满意地点了点头,说是个好孩子。那你知不知道我现在为什么找你来?安平说不知道。蒋老头说量你也不知道,告诉你吧,你在我这里的训练完成了,我要把你送到另一个地方,让你接受下一阶段的训练了。安平有些吃惊,又有些高兴,说蒋爷爷,你是说我该离开这里了?蒋老头说是的,你回去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我现在就送你走。安平说为啥这么急?过几天再走不行吗?蒋老头说为什么过几天再走?安平说蒋爷爷,我舍不得离开你。蒋老头说看来你这小东西天性有情有义,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这样对你很不利。安平说可是,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你教了我那么多东西,我真是觉得离不开你。蒋老头说我也真舍不得离开你,你和别的孩子不一样,我送走十好几个人了,他们都不像你这样对我恋恋不舍,他们根本不会有你这样的想法。安平说我也不想有这样的想法,可是要跟你分别了,我就禁不住伤心。

蒋老头说你情不自禁地伤心,更说明这是你的天性,只有有这样的天性,你才能把功夫练得特别好,对功夫的领悟,是和人的情感特点联系在一起的,功夫其实不是暴力,而是善,怀着一颗善心,功夫才能真正练好,怀着一颗无情无义的心,练功夫时便会想到暴力,功夫反而是练不好的,你即聪明,又有一颗善心,所以你练功夫比所有人进步都快。只是我再说一遍,以后你进了组织,一定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把善心收起来,现在世道太乱,恶人太多,你一定要时时刻刻防着别人,遇到对手时一定要能狠下心对付。安平默想了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蒋老头说安平,你肯定一直在想将来组织会让你做什么,对组织对你进行这样的训练不理解吧?现在我可以跟你透露一些了。我们的组织很特殊,里面有很多人,专门儿对付坏人,特别是日本人。安平说对付日本人?那很好啊。蒋老头说日本人,特别是那个百合帮,这些年啥坏事都做,他们也有很多人特别有本事,而且做起事来特别卑鄙无耻。组织为了对付他们,才选择一些人进行这样的训练。安平说这我就放心了,我知道日本人都不是好东西。蒋老头说是啊,日本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将来对付他们,一定要能多狠就多狠,绝对不能手下留情。安平说老爷爷放心,我将来肯定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蒋老头说我知道你对组织产生过怀疑,现在我得特别提醒你,那是绝对不应该的,你将来到了组织,必须忠诚于组织。

安平回到自己的住处收拾了东西,和蒋老头一起走出大院,向大山的更深处走去。安平说老爷爷,那个地方很远吗?蒋老头说不太远,走四五个小时就能到。安平说老爷爷,我有两个妹妹,是和我一起来训练的,我们刚一到魏叔叔那里就分开了,你知不知道她们在什么地方?蒋老头摇了两下头,说不知道,我只管这个地方,别的事我从来不参与。安平说老爷爷,你功夫很高,原来是做什么的?蒋老头说说起来话就长了,我出身于武术世家,家传了好多高深的武功,我当过兵,做过警察,岁数大了没事儿干,组织就让我到这儿来了。安平说老爷爷多大岁数了?蒋老头说八十了。安平说原来老爷爷八十了,看上去可不像,我还以为你只有五十多岁呢。蒋老头叹了一口气,说不行了,八十了,没几年好活了。

安平听蒋老头说得伤感,心下也有些酸,便好半天没再开口说话。静了片刻,安平说老爷爷,你说我妹妹她们不会有危险吧?蒋老头说不会,她们也是接受你这样的训练,肯定会受一些苦,却不会有危险。安平说她们也是三个阶段都学完才能进组织吗?蒋老头说应该是,不过她们年龄小,不见得像你学得这么快,等你出去时,她们很可能还得好长时间才出去。安平说是啊,今年小宁是十五岁,馨儿是十六岁,我要是再过两年出去,那时我是二十岁,她们还只有十七岁十八岁。蒋老头说你不用为她们担心,她们肯定没事。

安平说老爷爷,等我出去了,能不能到她们训练的地方去看她们?蒋老头说不知道,如果你真正取得了组织上层人物的信任,那是有可能的。安平说太好了,我一定好好干,尽快取得他们的信任。蒋老头点了两下头,说你有这样的想法也可以,但做时却一定要特别小心,训练你们属于组织的重大机密,没人告诉你你硬要查,就有可能有人怀疑你心存不轨,说不定会有好多人对付你,虽然你功夫高,但那些人对付叛变的人是绝不会手软的,会使用各种方法,直至把你致于死地。安平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冷战,看了看蒋老头,长长地喘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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