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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朝演义》废献帝汪尔篡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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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智度论》中有一句:“百亿须弥山,百亿日月,名为三千大千世界。如是十方恒河沙三千大千世界,是名为一佛世界,是中更无余佛,实一释迦牟尼佛。”

此句表明世界如恒河沙一般无穷无尽,不可计数。

却说在另一世界里,有着不同于本世界的历史,又有别样精彩。

感此方世界也有盘古开辟,三皇治世,五帝定伦。自古相沿,剥中有复:先有神农氏,轩辕氏立国。后又有百余年天下动荡,华夏一分为三:南朝的称楚,北朝的称虞。又在巴蜀之地有一蜀国。

虽然各有国号,绍袭正统,名为天子;其实楚朝微弱,偏安江南。蜀朝只占川北之地,实力最弱。中原一带地方,全被虞朝占了。

却说虞灵帝夏宏崩,献帝协即位。时年八岁。朝廷有托孤大巨:大将军闾丘霍,太傅杜淮,丞相兼总知中外兵书事汪尔,卫尉少卿宇文翰共相辅佐。

至秋九月初九,天子问当驾官:“有奏章出班,无事朝散。”言未毕,只见右班出一人出班,俯伏金阶,高擎牙笏,山呼称臣:“臣汪尔待罪丞相,执掌朝纲,有事不敢不奏。”

那虞献帝夏协说道:“商国公请起。”于是令人赐座。

原来那汪尔因事前两皇帝虞桓帝,虞灵帝。为三朝元老,又深得虞灵帝器重喜爱,汪尔又时常收买宫中宦官宫妾,这些宦官宫妾得了汪尔的好处,自然在灵帝面前左右游说,添嘴搠舌。但汪尔有些劣处,都与他掩饰;略有好处,一分增作十分,与他传播。是平常间,皇宫中的宦官宫妾尽皆赏赐。谁不与他在灵帝前称赞?又劳苦功高,自然被虞灵帝封为商国公。

汪尔于是坐椅上奏:“单于都护府军事参军李睿博差五百里加急,今突厥大帐南迁于阴山北数十里外,又屡有狩猎。此次突厥来有三万余帐。北方边军皆震恐。望陛下早起王师,荡突厥,以安民心。”

突厥是北方草原部落的主要势力,也是虞朝除楚朝外的第一大敌人。而突厥在这些年发展极快,并大肆吞并其它部落。现如今号称:“拥民五百万,铁骑控弦者五十万,勇士五万。”虽然看似数目巨大,但因为是游牧生活,所以平时都散居于草原,逐水草而居。而且相当一部分都是各部酋长所统领,一有战事则听从突厥可汗调遣,跟随突厥可汗征战。

而现在突厥三万大帐南移,令北方边军一日三惊,头大如斗。

在现在这个情况,无论如何朝廷也要拿个方略出来。

此时朝廷的兵马大体有三处,一处在丞相汪尔手中,汪尔兼任总知中外兵事书手握禁军十万,天机军二十万。

另一处在大将军闾丘霍手上,闾丘霍现在在庐州,领兵三十万与楚朝戍边。这个兵马非国家危急不能擅动。

最后一处则在边军及各地府兵,约有三四十万。虞朝有府兵制度,各地都有府兵,归府兵官掌控,平时为农,战时为兵。是一种兵农一体的制度,而且府兵是世袭制度,除非家里有人当官或者皇帝赦免,否则子孙后代皆为府兵。当初虞太祖说:“吾养兵百万,不费百姓一粒米。”

不过现在府兵长久没有战事战斗力低下,于其说是府兵其实平时就是府兵官的农奴。

所以说:现在能动的也只有汪尔手上的三十万军队。

而现在皇帝又年幼,根本不能提出什么实质性的意见。这个时候朝堂之上就乱成了一锅粥。

太后平时看起来很精明现在脑子里却是一团浆糊,而太傅杜淮只是说了句“还请皇帝陛下早拿个主意。”便一眼观鼻,鼻观心站在一旁不再说话。

而卫尉少卿宇文翰则更有些担当,他站出来说道“启禀陛下,如今突厥拥兵十万,必不怀好意,不可轻视。而我朝北方各边镇、都护府都各自为战,不能统一调动,应当派一得力大臣统筹单于都护府,并州,忻州,云州,丰州,朔方等地军务,如此才能防患未然。”

然而当他们两个讲完之后,还没有等虞朝军队和突厥军队打起来,这朝堂之上的大臣就唇枪舌战了起来。

《太公兵法》,《三十六计》,《孙子兵法》被他们说的头头是道,你说一个夜袭我说一个火攻。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都是一代神将良臣。

终于在九卿之一的太常上奏皇帝用祭祀祈祷天雷来劈死那些突厥人之后,最终还是丞相汪尔站出来,结束了这长达两个时辰的漫无目的的讨论。

汪尔从禁军和天机军中抽取二十万北上增援北方各镇。

汪尔的话一经提出,朝堂上的大臣都无一不支持。事实上他们除了这个方略外也没有更好的方略能拿出来。

而现在的皇帝年幼,大权又旁落。世人皆知道:“虞朝只知有汪丞相,不知有夏皇帝。”

更何况那太后及文臣武将一干人等也都是没有主见的人。

虞献帝环顾四周后唯唯诺诺说道:“准卿奏章。”献帝不准奏还好,只因听得汪尔的话,使得祖宗基业毁于一旦,将虞朝易于外人之手!

那汪尔却令了圣旨,调了虎符,领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出虞都长安。

汪尔领军出了长安以外三十里地便将军队停下来,又传令晚上在这歇息。

汪尔又吩咐令诸将入主帐中。由于诸将饮酒,酒至半酣,汪尔假装醉说道:“今皇帝年幼,我等在外面拼死杀敌,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又有谁知?不外乎化作白骨一堆罢了。”说完没多久,居然醉醺醺的睡着了。

谁知道到了晚上,军中忽然有人开始散布议论说“今皇帝幼弱,不能亲政,我们为国效力破敌,有谁知晓?不若先拥立汪尔为皇帝,然后再出发北征。”

将士的兵变情绪很快就被煽动起来,第二天一大早,也是献帝二年九月初十,诸位将士们将准备好的黄袍披在假装醉酒刚刚醒来的汪尔身上,并皆拜于庭下,呼喊万岁,于是拥立他为皇帝。

于是汪尔率兵变的队伍回师开封。守备都城的主要禁军将领石凯、杨镜龙等人都是汪尔的“结拜兄弟”,得悉兵变成功后便打开城接应。

却说知汪尔兵变消息传入宫内,时有尚书左仆射贾桦;尚书右仆射唐元魁,同禁军统领李伏,钦天监正许灵,引文官武将。直入内殿,来见献帝。

那贾桦奏道:“自商国公府辅政以来,仁德遍及万物,越古超今,所以三皇五帝无过于此,群臣会议,言虞祚以终,伏望陛下效上古圣贤,以山川社稷禅与商国公,上合天心,下合民意,则陛下安心无忧矣!”

献帝大惊失色,半晌无言,觑众官而哭:“朕想太祖提三尺剑,打下今日一番基业,不期毁在我手里。朕虽年幼不才,又无过恶,安敢抛弃祖宗基业?望百官从长计议。”

贾桦听罢乃引唐元魁,李伏,许灵近前上奏:“陛下若不信可再问此三人。”

唐元魁奏道:“自商国公辅政以来,整顿军务,清肃边患,又有嘉禾瑞草,甘露下降。此是上天垂象,商当代虞,此乃民心所向。”

许灵又奏:“巨等职掌司天,夜观乾象,见虞朝气数,已终陛下帝星隐匿不明;商国乾象,极天际地,言之难尽。近日又有民间小儿歌谣传诵:‘有商取鱼,有女在家。’以此论之陛下可早日禅位,‘有商取鱼’乃昭明商取虞祚,‘有女在家’乃是安字。此表明若陛下禅位则天下安宁。”

献帝又说道:“祥瑞天象,小儿歌谣,皆虚谬之事,怎可以荒诞之事而舍万世不朽之基业?”

贾桦又奏:“陛下此言差矣。昔日,三皇五帝以德相让无德让有德也,‘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也’,陛下以早日禅位于商国公,不可久疑,迟则生变。”

李伏奏道:“自古以来,有必有废,有盛必有衰,岂有不亡之理?虞朝气运已尽,陛下不可置执谜而惹祸!”

献帝大哭,入后殿而去,众官哂笑而退。

在当天夜里,汪尔己提兵回城,早已把皇宫围的水泄不通。却又有宇文翰往商国公府上拜访,宇文翰见到汪尔,乃起身叩拜,口中直呼万岁。

汪尔见到宇文翰,也并不惊讶只是说:“今天早上你做的好。”

原来突厥人意欲图谋中原是汪尔派人伪造的消息,就是为了取得大军的兵权。守卫长安的禁军将领石凯,杨镜龙本来就是汪尔的结拜兄弟,早已勾结在一起。兵变当天晚上,轰动士兵拥立的各种言论都是由的亲信唐忻、儿子汪永嘉派人传开的。黄袍、禅位诏书更是事前就准备好了。也就是说这一切早就是汪尔计划好的。

而宇文翰则负责在朝堂之上提出这个方案。而宇文翰也清楚的很。一朝天子一朝臣,到最后如果不早一点搏一个从龙之功,那么接下来等待自己的不是全家被腰斩于市就是被贬为庶民。这无论哪一点都不是宇文翰想看的。

在汪尔聊了几句送走了宇文翰之后,便独自一人坐在家中空荡的大堂里等待着黎明的到来。对于这个世界这个时代这一天的很多人来说,他们可能并不知道这个夜晚代表着什么。而历史在最不引人注目的时候已经拉开了帷幕。

次日,汪尔率百官又集于大殿,献帝见满朝文武,痛哭说道:“卿等皆食虞禄久矣,中间多有虞朝功臣子孙,何无一人与朕分忧?”

贾桦上前高声厉色叫道:“陛下之意不以天下禅于商,旦夕陛下有性命危急之祸,非臣等不忠于陛下。”

献帝说道:“天下谁人敢弑朕!”

贾桦又应声说:“天下之人,皆知陛下无人君之福,现四海大乱,若非商国公在朝,则陛下早为荒山一枯骨!”

宇文翰又上前起奏:“陛下无福无德,而执掌神器,胜于残暴之君。望陛下早日禅让,以免有祸!”

献帝长叹一声,后有太后伏氏从屏风而出,对汪尔道:“昔日先帝,托孤与汝,不料想乱臣贼子竟敢欺我母子。”说完又大骂汪尔。

此时殿下披甲持戈武士数千人,皆是商兵,汪尔一声令下,殿下武士缚了太后。

献帝见太后便被缚,叹气道:“祖宗天下怎料到今日被废!朕于九泉之下,有何面目见先帝?”乃流涕出血,泣告群臣:“朕愿将天下禅与商国公,幸存残喘,以终天年。”

贾桦乃上前说“臣等不敢欺瞒陛下,陛下可以降诏以安民心。”

献帝哭声不绝,乃交传国玉玺,写禅让诏文。

汪尔听到这儿,大喜过望,便欲接受。贾桦谏之:“商国公不可轻易接受,虽然诏玺己至,可上表谦辞,以断绝天下人的流言诽谤。”汪尔大笑:“我失计较了!”急赍回玺绶,虚辞谦让。

献帝见汪尔如此,不得己。于是复令大学士草诏,令人持节奉玺。汪尔开诏诵读:

咨尔商公,上书谦让。朕在帝位,天下动荡,幸赖祖宗之灵,以至今日。今商国公奋扬神武,芟夷凶暴,至德光昭,拯兹难于四方。然今仰瞻天文,俯察民心,虞朝之数既终,行运在乎汪氏。夫大道之行,天下为公,选贤与能。故三皇禅让,朕羡而慕焉,故禅让于丞相商国公,毋得辞焉。

读诏己毕,商国公汪尔即受八般大礼,登了帝位,百官皆大呼万岁。改年号为神龙元年,国号大商。

汪尔又传圣旨,普摄天下罪犯。并追授三代。

贾桦奏道:“天无二日,国无二主。即己禅让交割帝位,可献帝夏协为安乐公。”

汪尔遂准封献帝为安乐公。贾桦又上前对献帝说道:“今圣上仁慈,不忍加害。封汝为安乐公!赐住宅,月给请受,赐金万两,奴婢百人。”献帝喏喏应允。

自此汪尔纂虞为商,仰天大笑,忽然一阵心疼,昏倒在地。百官急来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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