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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之帝国》一卷 第六章 哈日苏勒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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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的运河北岸,篝火照亮了整个哈夫的夜空,蒙哥利人的低沉歌声回荡在凝重的空气中。对于南岸的法兰士兵来说,这低沉的歌声就仿佛是葬礼的挽歌一样凄凉。很多人在这一夜都失眠了,夜更深了,整个漆黑的北岸斜坡上布满的大大小小的火堆好像是天上的银河倾泻下来一样。这壮观孤寂的景色激发了无数吟游诗人的创作灵感,后来很著名的一首在法兰流行歌曲《哈夫的苏勒德》便是哪位不知名的参加了这次战役的士兵创作的。

漆黑的夜空啊漆黑的营帐

银河铺满了啊哈夫的山岗

十月的北方啊寒风的凄凉

明朝战沙场啊可汗来犯疆

我远方家人啊莫要过悲伤

诏令到我乡啊吾等赴沙场

远行的旅人啊请告我爹娘

儿在此征战啊不能在回乡

这首曲子由诗琴伴奏,前奏刻意模仿了蒙哥利人乐曲婉转的节奏,吟唱时悲壮凄凉令人难忘,后来这首曲子在法兰大地广为流传,甚至成为了整个大陆吟游诗人的保留曲目。

清晨马头琴凄凉的乐曲划破了北方原野的荒寂,运河北岸的斜坡上已经是一片沸腾的海洋,大群大群的蒙哥利骑兵在围绕一个个营帐奔跑,仿佛一条条卷曲的大蛇一样蠕动。这是蒙哥利人在为自己和战马热身,想必他们在完成热身之后便会直接冲锋了。

站在南岸的法兰士兵们其实也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们早已经在五法里(3公里)的正面布置了五层战桩进行防御,战桩就是削尖的木桩,每隔三到五步一个,每三五个为一组成品字形排列,中间系着绳索或是铁链。这种战桩是法兰军队对付蒙哥利骑兵的最常用装备,它们可以快速部署在没有遮蔽物的草原上。几乎每个据点都准备了上千根这样的木桩。

这次法兰军队的正面布置了五层战桩,每层间隔五到十步,头两层是用树杈断木组成的简易战桩没有士兵镇守。第三层开始是标准的正规战桩,这一层战桩后面布置了一层义勇军步兵,他们装备不统一,大多装备了长矛剑盾和弓弩。第四层战桩后面则是正规禁军的弓箭手。第五层战桩后面就是长矛手,他们随时可以前出保护弓箭手,也可以在后面支援弓箭手。阵地两侧分别布置了两层平直的简易战桩,这是防止蒙哥利人惯用的两侧包抄战术。因为两侧没有布置防御的军队,所以就没有布置成品字形。

法兰军的战桩布置成了‘臼’字形,这次的阵线可谓是布置的用心良苦,不仅正面战桩都布置成了品字形,在侧面布置了两排阻懈敌人。法兰的步兵们就依附着战桩组成左右两片大阵分列南岸。两片大阵中间是不到一法里的空地,这里集结了大量法兰的骑兵。骑兵中最前沿是安德鲁公爵从诺伊前线带回来的皇家骑士卫队,后方是集结的禁军枪骑手和弓骑手,最后面是骑马的义勇军。很明显这是法兰军队摆出了防御的阵型准备决战的意图。

法兰阵地背后的哈夫镇一众文职官员和伊丽莎白王后出现在了城头,城门打开皇家骑士团大团长,战役总指挥安德鲁公爵。身披全副皇家骑士团盔甲,亲帅皇家卫队来到了阵前。整个法兰阵地士气高昂,一阵阵的欢呼震耳欲聋。

法兰军队的欢呼也似乎点燃了对面坡上蒙哥利人的黑色海洋。没有号角声响起,对面的无数‘漩涡’中最近的两个,突然如黑色的雪崩一般向法兰的阵地扑来。这黑色的雪崩迅速越过了战场中间那条浅浅的运河,法兰军阵中马上射出了一道箭雨。冲在最前线的蒙哥利骑兵纷纷落马,但这并没有丝毫紊乱那黑色的雪崩的势头。蒙哥利人的骑兵随后就撞上了法兰阵地左翼的前沿。

左翼的法兰步兵丝毫没有动摇,前两层简易战桩轻易的减缓了蒙哥利人骑兵的速度。第三排战桩的义勇军们不断的用手中的弓弩直射冲来的蒙哥利人骑兵,只一瞬间就有蒙哥利人的战马跃过了战桩开始与这些勇敢的义勇军厮杀。但这些来自法兰各地的退役老兵们和乡勇们仍然坚定的战斗,他们用手中的短矛长剑弓弩圆盾,不断的抵抗着这些蒙哥利人的冲击。

这些义勇军究竟不是蒙哥利人骑兵的对手,阵线逐渐不支。不时有冲破阵线的蒙哥利骑兵杀入弓箭手群中造成弓箭手们的伤亡。弓箭手是法兰禁军中最受重视的兵种,他们的训练往往要经过一年的训练,才能掌握百发百中的技巧。而且这些法兰军中的弓箭手大多装备昂贵硕大的紫杉长弓,以此来弥补与蒙哥利人相比臂力的不足。因此护甲和近战武器甚少,被敌军近身攻击时极易损失。

正在此时各联队禁军的长官们纷纷高喊:“豪猪屁股!”(法兰军队俚语,以为长矛手前出拖住敌人掩护其他部队)

第四排战桩的弓箭手们迅速的回撤到最后一排战桩,然后重新组队继续朝高空抛射弓箭攻击阻懈在前两排战桩的大批蒙哥利人。原本在最后一排待命的禁军长矛手们,迅速前出接替了第四排弓箭手的位置,他们分列两线,前线单腿跪下抵住长矛与战桩形成了一条密集的战线,后排则站立双手举矛平刺冲击阵线的蒙哥利人。这一招非常奏效,本来即将被击溃的前排义勇军阵线立即得到了加固。冲击后排长矛阵的蒙哥利骑兵纷纷被刺落在了马下,紧接着被前排的义勇军们用各种五花八门的武器结果了性命。

法兰军队左翼终于站稳了阵脚,但这次攻击显然只是蒙哥利人的试探性攻击。因为对面黑色的“海洋”中,仅仅只是冲下来了几个小小的“漩涡”,其余大部分的蒙哥利人并没有参与攻击。但这仅仅的试探攻击就已经让法兰军队两万人组成的侧翼险些崩溃,可见蒙哥利人的攻击力着实强大。

法兰军左翼的胶着使对面蒙哥利人本阵躁动异常,此时又有数个“漩涡”从对面的山坡上倾斜而下直指法兰军左翼,如果让他们在冲击一波,法兰军的左翼势必崩溃。就在这第二波敌军刚刚踏过战场中间的运河正在调整步伐准备冲击时,法兰军中路集结的骑兵们在安德鲁的率领下果断出击,两股骑兵的洪流迅速在法兰阵前对撞到了一起!双方的骑士们刀剑碰撞顿时血肉横飞,一时间马蹄卷起的尘烟淹没了整个运河南岸。

皇家骑士团大团长安德鲁和他率领的皇家骑士卫队战斗力最为强悍,他们挺着重型骑士矛冲在最前,一路将蒙哥利骑兵纷纷挑落马下。皇家卫队,是法兰两大骑士团最精英的骑士和各级骑士锦标赛的冠军们才能加入的,所以可谓是精锐中的精锐。他们一路绝尘直到冲到了运河边上停了下来。一回头发现他们后面禁军骑兵和义勇军骑手已经被远远甩在了身后,他们正在与蒙哥利骑兵胶着战斗。他们已经被第二波蒙哥利人团团围住。

“如果要不去救这些骑兵他们可能敌不过蒙哥利人,但去救他们左翼可能会吃亏,不行这样迟早是死路一条”,安德鲁心想着暗暗下了决心。他迅速的发现运河向法兰军左翼的方向正好有一个空档,而法兰军左翼正与敌兵最先发动进攻的那一部分骑兵在战桩里混战。此时要是杀过去正好可以给攻击法兰军左翼的那股敌兵来个背后一刀。于是他拨转马头朝着这个空档冲了过去,身后的皇家骑士卫队也迅速跟了上去。眼看要包围了法兰军主帅的蒙哥利人一看对方跑了,也连忙快马加鞭跟着追了过去。

但皇家卫队骑士们的坐骑可是历经百年培养‘标准皇家战马’中的上品,高大强壮不论是速度还是耐力要比蒙哥利人的普通草原展马强上数倍。即使是已经经历过一轮冲锋,背负着全副武装的骑士和厚重的马甲,依然将身后追击的蒙哥利人轻松的甩出了好远。

安德鲁率领着皇家卫队直插正在在法兰军左翼的蒙哥利人身后,仿佛一把尖刀给正在左翼角力的对手背后狠狠来了一下。此时安德鲁的重型骑士矛已经折断,他冲在最前面,抽出自己御用的那支金色的骑士权杖,狠狠的击碎了一个蒙哥利人的后脑。那个蒙哥利人的身体随着细碎的脑浆栽下了马匹。

皇家卫队也跟了上来,开始从背后屠杀这些正在专心攻击法兰左翼长矛阵的蒙哥利人。安德鲁更是一马当先直至攻到了蒙哥利骑兵群中。原本苦苦支撑的法兰左翼的士兵们,发现蒙哥利人阵线突然异动,还以为是有更大的攻击即将到来。但是眼前的蒙哥利旗手突然被整个人掀翻下马,冲出敌阵出现在他们面前竟然是精致盔甲和华丽披风的法兰皇家骑士!法兰左翼苦战的士兵们顿时士气大振,阵线前的各联队长官纷纷高喊:“打红烙铁!”(法兰军队俚语,意思是步伐和攻击像敲打烙铁一样一步步稳扎稳打向前攻击前进。)

突如其来的攻击使得本来就要精疲力竭的蒙哥利人顿时首尾难顾。他们猛一回头攻击他们的是法兰皇家骑士,后面还有大批的骑兵跟着涌了过来(其实这些是追击安德鲁和皇家卫队的蒙哥利人)。这些被夹在中间的蒙哥利人战斗意志迅速瓦解了,骨笛刺耳的声音在这群蒙哥利人中响起,这是短促的撤退命令。秉承着“聚攻弊散,散诱围击”的狼群战术,刚刚还势如猛虎的蒙哥利人骑兵仿佛一瞬间便四散撤退了。他们向各个方向分散回撤,就好像是看不出章法但又乱中有序的蜂群一样。安德鲁并没有命令追击,他知道身后的蒙哥利援兵马上就要到了,而刚刚溃散的蒙哥利人先锋,如果知道援兵抵达很可能会汇聚到援兵中卷土重来。

他率领卫队退到左翼步兵的阵线后面。对着指挥左翼的军官们大声下达命令:“稳住阵线,所有弓弩前压准备齐射!”各联队长官们马上下令高喊:“稳住列阵!准备齐射!”整个法兰左翼再次排好阵形。准备迎击滚滚杀来的第二波蒙哥利骑兵。本来气势凶凶追杀过来的第二波敌兵本来人数就不多又看到前面先锋被击散,法兰左翼突然士气大振,顿时让他们产生了畏惧。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已经冲到了法兰军阵前。

“放!”各联队长官几乎同时喊出了口令。法兰阵线迅速射出一道密集的箭墙!第二波攻过来的蒙哥利骑兵瞬间人仰马翻。后面侥幸避过箭阵的蒙哥利人则直接撞上了法兰长矛手的排阵上。一阵金属和血肉的碰撞声,蒙哥利人的第二波攻击再一次被法兰阵线的血肉之躯结结实实的挡住了!战马的尸体、士兵的尸体迅速在蒙哥利人骑兵和法兰长矛阵之间形成了一条厚厚的尸堆!

虽然又挡住了敌人,但是这次与前次的胶着不同,阵线后面的皇家骑士团大团长安德鲁突然下令:“义勇军!冲锋!”然后再次率领卫队直接从阵线后方带着无数拿着各种各样武器的义勇军们杀出了阵线,整个法兰左翼仿佛是迎面扑来的海啸一样砸向了尸堆后面的敌兵。这样疯狂的举动彻底压碎了第二波蒙哥利人的最后一根神经,他们彻底被这条步兵组成的阵线击垮了。撤退的骨笛声再次响起,大批的蒙哥利人调转马头开始撤退。

“义勇军冲锋“的命令迅速也传到了没有受到攻击的法兰右翼,站在前排的义勇军们早已安奈不住激动的神经,也如潮水般的脱离战桩杀向了正在中路厮杀的骑兵们。这些义勇军虽然战斗力在法兰武装力量中是最弱的,但人数却多的吓人。一整条战线的义勇军一起冲锋,顿时喊杀声震彻云霄。远看着这些极度亢奋的法兰人如潮水般的杀来,正在中路胶着的蒙哥利人也慌了。他们先是看到左翼两次被击溃,本来就动摇了士气,接着又看到法兰军整个阵线都攻了过来。这些蒙哥利人的信心便随着这整天的声浪彻底崩溃了…

只听又是一声骨笛声响,刚才还气势如虹的拼死厮杀的蒙哥利人,也如先前攻击法兰左翼的那些一样开始了撤退,成千上万的蒙哥利骑兵瞬间做鸟兽散。法兰军追到运河边便停了下来,因为法兰军可知道河对面的敌兵远远不止他们刚才击溃的这些。此时已经是正午了,法兰军便退回了本阵休整。下午蒙哥利人遣人收敛尸体不在话下。这仗蒙哥利人收敛了上千具尸体,伤亡无计。而法兰一方战死较少,但伤者也有数千人。这第一天的激战总算是以法兰军挡住了蒙哥利骑兵的进攻而告终。

翌日再战,蒙哥利这次并没有再像前一天那样冲动,而是先派出了大批仆从军队。攻击左翼前锋是以善用铁棍和长盾的塞述人,后面则是善投渔叉的河泽人,他们都是步兵,其中塞述人战力较强。攻击右翼的则是清一色的旁舍人,他们都是也都步兵,大多都拿着短矛和四钉小盾。估计是昨天蒙哥利人的骑兵在战桩和长矛组成的阵线面前吃了亏的结果。今天改用仆从军们当炮灰了。发动进攻的仆从军人数大约一共有一两万人,并没有法兰军两翼的步兵人数多。但是他们都是步兵,对付这种阵线攻坚战至少不会像骑兵那么吃亏。

仆从军队列阵开始向法兰两翼压上,法兰军队两翼的步兵则用三层长矛组成了更密集的阵线迎击。前排义勇军的矛手在前半蹲,禁军的长矛手持矛准备,后排禁军长矛手依旧平举长矛随时冲刺。长矛阵线后面是一排义勇军的弩手,可以利用长矛手的间隙平射弩箭。再后是弓箭手,他们则直接向空中放箭,利用弓箭的重力竖直下落杀伤敌人。最后面是手持短兵器的义勇军,他们作为预备队,随时可以堵住阵线被冲开的缺口。

由于双方都是步兵,接火之后战事立即陷入了胶着。激战至正午双方几乎都已经精疲力竭。蒙哥利的仆从军们虽然人数不多但战斗得非常卖力,他们逐渐推进到了第四排战桩的位置。此时情况逐渐危险起来。如果法兰两翼的步兵被逼出最后一排战桩。那么失去战桩保护的法兰步兵就危险了,因为法兰阵地两侧只有两层简易战桩保护,如果法兰步兵被逼出了正面战桩阵,蒙哥利骑兵就可以轻易的从两侧横扫他们。

正在这关键时刻突然从法兰军后面射出了数道火光,火光从空中越过法兰军的头顶飞过,竖直落在了蒙哥利仆从军的人群中,顿时仆从军战线燃起一道火墙,仆从军中哭喊遍地。是法兰军后方拉出了投石车,这种装备不适合野战,一般是用来攻城作战使用的。没想到法兰军居然把这些东西搬了出来。

原来这是法兰军自上午接战的时候发现敌人都是步兵,于是便从城中拉出了投石车摆在阵线后方。现在眼看法兰军阵线即将被逐出战桩,这些投石车总算是及时准备好了,于是装上黑油陶灌点燃就一阵猛射,落入敌阵立即就炸成了一片火墙,打得仆从军阵线溃不成军。法兰军两翼立即抓住机会,重振旗鼓一举反攻过去。仆从军阵线终于崩溃了,他们丢盔弃甲的开始溃逃。法兰两翼的步兵趁势追击,整条阵线压了上去。

但是剧情却瞬间翻转!蒙哥利军本阵的骑兵突然全线杀出!坐镇中路的总指挥安德鲁顿时明白了大事不好,他赶紧下令全线停止追击。可蒙哥利人已经迅速的越过了运河,一切都已经晚了。这些冲过运河的蒙哥利人根本就不管那些溃散下来的仆从军。只要挡路一律撞倒,甚至有些蒙哥利人还随手砍倒了不少仆从军练手。此时已经冲出战桩线的法兰步兵们逃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就地列阵。准备以血肉之躯在平地上迎接蒙哥利人骑兵的冲击。

蒙哥利人的骑兵结结实实的撞在了法兰军的步兵阵列上,法兰军两翼的步兵阵列瞬间被冲开了数个口子。情况万分危急,在中路待命的法兰骑兵陷入了两难,要么舍去中路救援两翼的弟兄,要么只能看着自己的步兵在没有任何工事掩护的情况下被蒙哥利人屠杀。来不及想那么多了,安德鲁选择了拯救他的士兵。中路的法兰骑兵立即分成了三股,两股分别向两翼冲锋,截断了蒙哥利骑兵对步兵的冲击,中路只留了三分之一的义勇军骑手来镇守。

两翼的步兵终于得救了,在骑兵阻断了敌人的冲击后,步兵们且战且退终于退回到了战桩线内。冲向两翼的法兰骑兵一路拼杀,直到所有步兵都脱离战斗了战斗安全返回了阵线。可是还没有等这些死里逃生出来的人们喘上一口气,更大的危机已经出现了!蒙哥利人的精锐部队“黑云骑兵”出动了!他们已经趁法兰主力骑兵救援两翼的时候越过了运河,并以雷霆万钧之势轻松的冲开了法兰防守中路的薄弱力量!由于法兰军中路为了放置骑兵根本没有设置战桩,整个中路此时如同一条畅通无阻的大道,直通法兰军后方和哈夫城下!

数万黑压压的黑云骑兵瞬间冲过了法兰阵线中路,仿佛一股巨大的黑色洪流直冲向小镇哈夫!哈夫镇和周边的法兰营地此时已经危若累卵,这个小镇还有一道土木结构的城墙,但是后方的营地可是连一道栅栏都没有啊。黑云骑兵风驰电掣的冲到了小镇正面,一阵齐射猛烈的箭雨瞬间压制了城头的守军,并且摧毁了所有摆在小镇和法兰阵线之间的投石机。然后他们转向左侧如同蝗灾一般的摧毁了小镇左边的法兰军营盘,接着又冲向绕着小镇狂扫一周,用同样彻底的扫荡,摧毁了几乎所有法兰军的营盘。

最后他们绕城一周回到了冲进来的哪个法兰阵线的缺口,此时法兰军的骑兵刚刚回援组成阵线。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挡黑云骑兵的洪流了,他们先用弓箭压制接着轻松冲开了法兰骑兵封住的中路,大摇大摆的绝尘而去。法兰军们只能望着他们消失在夕阳和硝烟中背影毫无办法。接着两侧的蒙哥利仆从军也纷纷撤退,这一天法兰军损失了所有的营盘和投石机,并且伤亡惨重。

如果说第一日的战斗是试探性攻击,法兰军就此占到了便宜。由此信心大增,甚至有人看到了击溃敌人的希望。那么这第二日的战斗则彻底摧毁了这刚刚燃起的希望,现实就是:蒙哥利人仅仅出动了仆从军配合就轻松的用主力横扫了整个法兰阵线和后方,那黑云骑兵更是如入无人之境,集团冲锋战力之强大实在令人生畏。

虽然法兰一方现在仍然每日都有四方勤王的军队前来增援,但就算数量上压过了蒙哥利人,也无非只是给强大的黑云骑兵祭刀罢了。不过说来也怪,现在蒙哥利人不论是人数还是战力都超越了法兰军,并完全有机会击溃法兰军的。但是蒙哥利人似乎并没有趁现在的优势要全歼法兰军的意思。反而像是在对法兰军施压,第一天吃了亏后,第二天就发威,这更像只是惩罚……因为任何有经验的统帅,都不会在第二天的那种情况下放弃彻底击垮敌人的机会,更不会一天天放任法兰军据守此处不断得到增援而壮大。

果然第三日清晨时候冻得瑟瑟发抖的法兰将士们就看到蒙哥利人的使者再次出现在了他们阵前,这些法兰将士的营盘在昨日被摧毁的营地里露宿了整整一夜,蒙哥利人连补给和炊具都被砸烂烧毁了。哈夫镇里虽然有补给,但是毕竟做饭的炊具有限,士兵们大多没睡好更没有吃上热饭,好多士兵甚至饿了一宿好不容易刚刚在寒夜里睡着清晨便被叫醒列阵。看到蒙哥利来使自然是愤怒异常,好在法兰军纪尚好,在各级长官的约束下,来使还算顺利的进入了哈夫城内的教堂内。

迎接蒙哥利使者的还是法兰的那些重要将领,蒙哥利使者傲慢的用蒙哥利语叽哩咕噜的说了半天。外务省的幕僚翻译了半天,结果还是在索要哈日苏勒德。但是法兰没有人知道这神物到底是什么,更不知道神物到底在哪里。结果使者大怒,还跟老邓迪公爵吵了起来,于是会场险些成了战场。使者临走时又提出了那条令法兰无比震惊而及为诱惑的条件:如果法兰交出哈日苏勒德,那么大可汗马上撤军,释放被围困在土城的法兰国王和士兵,并向火神起誓二十年内绝不再大举起兵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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