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我撇过头来呸的吐了口带血的唾沫，用衣角擦了擦嘴边，下嘴唇上给磕了道口子，不过不大，流了点血进嘴里，搞得我刚刚还以为内脏受损内出血了，“老子当年孤身一人战下罪恶之城的时候你他妈还不知道在哪撒尿和泥巴呢，大话留着结局再说吧，别还高兴没多久了就死在这了。”

“我知道，”他靠在吧台旁朝我笑了笑，“不过及时行乐总归没错。”

我回过头来，闷声笑道：“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脸上那块青不好看归不好看，过上几天也就消肿了，到时候屁事没有。老子这可是让你实打实的往肋骨上抽了一棍子。肋骨断没断都不知道，咱们秋后算账走着瞧。”

他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沉默了半晌后，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回答道：“嗯，我等着。”

我乍一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莫名其妙的看他：“你脑子给门夹了吧？你刚刚说了句啥？”

他笑了笑：“没什么。”说着看向百叶窗的方向：“喏，来了。”

我闻声望去，果然看到破碎的窗帘之间透出来了几缕灯光，随之而来的是汽车轮胎滚过地面的摩擦声，车灯没开的太亮，仅仅到了能把面前的路面稍微照亮些的地步，因此显得影影绰绰，在寂静的城中鬼气森森。

墟言挑起了眉：“还好长了点脑子。”

我走到窗前，稍微掀起一层百叶窗，透过半掌宽的缝隙向下看，一辆切诺基不疾不徐的驶来，停在了大厦下，车身被特殊的材料漆的漆黑，起到类似防反光涂层的作用，如果不是有车灯，远望上去简直就和黑夜融为一体，连光亮都不曾反射过，从我这个角度看下去，驾驶座的位置被车窗遮的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等了片刻，车窗被降了下来，驾驶座上的人伸出一条胳膊搭上车窗，下巴搁在胳膊肘上，带着点懒洋洋的感觉摇摇的冲我招了招手。

我后退一步，垂下手：“是她。”

墟言应了一声，捞过背包，将一直在把玩的silverknight回了鞘扔给我：“走吧。”

我们悄无声息的离开房间，走到车前，我没有多余的客套，只是冲车上的人简单的点了点头权当是打招呼，便直接拉开了前排的车门坐进去：“街上的东西都去哪了？”

“清光了，”姬婉臻升回车窗，头也不回的对我们后面一直没音的墟言道，“后面的帅哥，动作快点，我现在困的走路都能睡着，我得赶在自己在半路睡着之前把你们送到地上，了解不？”

“了解，”墟言钻进后座拉上车门，“你一个人清理的这条街？”

“啊，”姬婉臻一脚油门下去，车再次行驶起来，速度还和来时的一样，不紧不慢的稳稳当当。她向后靠在座椅上，不论是嗓音还是姿态都透着股懒洋洋的感觉，好像只要再给她一条被子就能立刻冬眠似的，“怎么，不放心？”

“不敢，”墟言笑了笑，转头看向窗外黑漆漆的街道，“您比我们两个效率高多了，我们来的时候可是东躲西藏的，你一晚上就把街清了。不过既然街上没什么东西了，怎么你刚刚出场还那么低调？”

年轻的女人单手把着方向盘，翻了个不明显的白眼：“我做人低调不行啊，时间有限，我只清了这条街，旁边的都没动，动静太大一样会引东西来，我还挺喜欢这辆车的，车身刮花了贼心疼。”车子拐过一道弯的时候，她转头看了我一眼，乐了：“你嘴唇怎么了，给人强吻了还是怎么着，瞧这口子开的，挺猛的啊。”

“别瞎说，”他不提还好，一提我就感觉嘴唇又刺痛起来，“路上给磕着了，还是脸着地的，也亏得老子拿手扶了一下，不然非毁容了不可。”

“你们什么时候到的？”姬婉臻吹了声口哨，兴致盎然的问我们，“过这条街不容易吧，全是异兽。”

一提这个我就来气：“快别说了，你一提醒我我就想打死这狗的。”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