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红尘往事０２

惨不忍睹的那一幕，折磨着暮春，吞噬着她还仅存的那点良知。她神情恍惚，像一个活死人，呻吟、挣扎于午夜。

被卖到‘红人院’的第一个月，她恍惚感觉死了，不知名地又被谁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打入冷宫、又被打入地狱……她晕晕顿顿，感觉自己在半空中飘，又感觉自己还活着，隐约中看到了母亲那慈祥的面容，又看到父亲那被大山压弯的脊背……疼痛不时侵扰，又不时逝去，下面潮湿，如万虫叮咬般痛苦无比。

眼前常常会有人影晃动，可是却很模糊，看不清楚……还没有来得及看，意识又模糊了。隐约中有人在啼哭，有人在讥笑，有人在大声吼，好像在叫：“装什么算，有种还跑，要不是老娘花一千大洋买来的，早就扔出去喂野狗了，你个犟妮子，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不知道我徐凤英的厉害……”

“徐三，看看，死了不？可不能死，死了老娘可陪到家了”

“凤姐，还有呼吸，好像还没有死？”

“不会是装死吧！”凤姐使劲拧了一把躺在小木床上的暮春，那劲头，像是使出吃奶的劲头，双眉紧皱，眉心紧锁，像是和她结下不怨怨结。

“哎，咋没有动静尼？真死了？”刚刚被拧的地方，瞬间淤血衡青，凸显。

“凤姐，没死，也许我们哥儿几个，动作有些夸张了，这小妮子吃不消吧？”徐三用手摸着剃得精光的脑袋，半羞涩，半过瘾地说。

“真是的，如果弄死了，老娘我可赔大发了”凤儿姐撅着嘴，一副老大不愿意的样子，眼睛死死瞪着他，眼神中尽是刀光剑影。

“对不起，风儿姐，我们只是太尽兴了”徐三话锋一转，软话速上。

“算了，好好给她治疗一下，让她尽快缓过来，不要再施虐，我还要让她给我赚钱呢？听到没有？”凤儿姐一听，软话上身，心也就是没有那么凶狠了，那丝恶毒相在脸上涂抹也就一分钟，马上阴转晴，但是也不乏有失落和愤怒的影子留存。

“你别说，凤儿姐，那小妮子，除了不是第一次，还他妈的很爽，而且还很有味，呵呵”徐三翘着嘴巴，口水乱喷，还有股意犹未尽的嘴脸。

“你他妈的，就会这一手吧！滚蛋”凤儿姐毕竟是女人，一听这话，心中大怒，脸瞬间由晴又转为阴，心想，他妈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到手了，还说这些风凉话。

徐三，像马屁精拍错地方一样，像条哈巴狗灰溜溜地夹着尾巴退出了小姐宿舍。

“妈的，真不是东西…”风儿姐看着徐三离开的身影，嘴中咒骂着。

“小霞，给我好好照顾她，我看还有口气，应该死不了，这几个狗东西，下手也有些太狠，弄死了，我绕不了他们”凤儿姐对着旁边站着的小霞吩咐。

“好、好…”小霞也是新来的，早暮春一步，这一切她已经尝试过了，她哆嗦着回复说，话音都有些发颤。

风儿姐又盯了会半死的暮春，眼神中写满疑问，嘴角撇得有些夸张，也就一分钟功夫，她不耐烦地嘟囔了几句，扭着那半圆的坠臀，愤愤地走出了房间。具体她嘟囔了些什么，大家都没有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