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是最软弱的背叛

（1）

天很昏，和你来时一样，和你去时相同。

忧忧，从你离开时我开始恨你。因为我怕自己会忘了你。“恨比爱更让人刻骨铭心”你说的。只是我不知道，在你的心里是否也有一块这样地方。有或者没有，已经与我无关。

还是喜欢小时侯的我们，那时我们都很傻。记得当年我是抱着一个比我还高半头的泰迪熊追你，让你嫁给我的，据说当时我还流者老长的不鼻涕，我当时可能可爱到了无可附加的地步了，以至于多年后你总会在聚会的时候如数家珍的拿出来取笑我，把它称为上个世纪末最大的笑话。你笑到肚子疼还在笑，我也在笑，而且比你更开心，因为我知道还有一个更大的笑话，那便是一个叫忧忧的傻丫头竟然说出了，再加两块巧克力才嫁你。

也许你已经忘了。是的，当时我是给不起你巧克力的，就像现在我给不起你爱情一样。

我们都是被上帝遗弃的孩子，在一个叫寂寞的岸边奔跑，纵欲般的挥霍青春，等到精疲力尽的时候才发现那艘叫希望的船已经离我们很远，很远。在海水淹没小岛的时候，我们抓住了对方，成为了彼此的稻草。

（2）

在天台上，指着满天星斗，说，小川，你看满天的星星。我笑你傻，只有傻丫头才喜欢看星星，你说，你看他们多像人的眼睛，人不同，星星也不同。我当时真的很佩服你，可以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来。当时我们有六岁大了吧。士比亚的侦探理论，亚里士多德的文学素养，福尔摩斯的哲学思维考虑问题，得出一个众所周知的真理，然后告诉别人，地球是圆的，别人不会以为你是白痴，会以为你是先知。直到多年后我才明白这个道理，当我想拿来取笑你的时候，你已经离开我很久很久。

个很冷的秋天，你在天台上对我说，你会和爸妈一起搬走。忧忧，你一定在怪我，直到你离开的最后一秒，我都没有掉一滴眼泪。你哭成了泪人，我还在每心没肺的笑。忧忧，你别怪我，对于一个六岁的孩子来说，还不知道，离别需要哭泣，眼泪是代表心痛。

（3）

及防的离别，是即定故事里的一段插曲，为的只是进行下一场不期而遇的相聚。

陆子忧，不叫忧忧。这是再次见面我们之间的第一句话。我说，欢迎陆忧忧同学回到秦小川的世界。

小川？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嘴巴可以吞下一个大苹果。对于你的惊讶，我可以理解，因为在你离开之后，我做过的最有意义的事便是，酗酒，打架，飙车。以至于整条街的人，一教育起小孩子来就提到我，那个秦小川，从前多好一孩子，现在都快成人渣了。许多人当面叫我川哥，背后叫我流氓。

这些我早已习惯，是的忧忧，我不在乎，流言就是人们无所事事，讨论一天的事不关己，得出一些无关紧要的时候产生的。我们永远都无法摆脱世俗的流光，可是你却叫我逆着光奔跑。

在我面前，说，人生是没有途径的路，要走多远由你，离去也好，来到也好，只是不要回到原来的地方。于是，我左手握住了生活，右手握住了剪刀，咔嚓一声，阉割了我的过往。

（4）

有些事情总是要面对的，不是责任，是夙命。

命运的齿轮不停的转动，一个齿槽弄错了，就是一生的顷灭的危险，可是就算是所有的齿轮都坏掉也不会停下，在清脆的声音过后，是死了一地的悲凉。

小川，来我们社团吧，下个月有个舞台剧。终于，我挤破了头皮，进入了舞台剧团，在那一幕里，你演的是公主，我骑上了白马，演的却是车夫，以为剧本里没有王子，是的，生活就是这样不尽人意。生活就是准备了人生，忍受孤独！

离弃了现实的一切都是虚妄，你却说那里塞满了阳光。我问你，那里在哪？你说，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梦开始或者破碎的地方。

幸福和悲伤的距离可以平方，然后除二。我们每个人都会离幸福更近，悲伤更远。这是你的黄金定律。直到现在我不明白为什么是平方。

（5）

海风总是在不清不楚的时候，毫无预兆的到访，又飞速的离去，你说，青春就是一场马不停蹄的奔跑。

初春的早上你强迫式的拉我载你去海边，欣赏冷风飕飕的海景。你摘掉手套，站在岸边，说，小川，你看到了什么？江天一色，水光天接，远山浩淼，我把语文课上学到的为数不多的词都用上了。你小了，小川，你没看到阳光么？我仰起头，一股橙色的光线透过额前的碎发进到我的眼里。干净透明，我透过阳光看你，你张开双臂，如阳光一样透明的孩子，不会要我给你大把大把的奢侈，一辆单车，两瓶可乐，一罐曲奇，便承载了我们的那一季青春岁月。

我说载你去远方，那个你很想去的地方，你笑，说这是一次远离城堡的飞翔。我想，我们的时光明媚的，直到那个罪恶的午后。在九州路的那个巷口，遇到了以前的飙车党，在无端的挑衅和嘲笑中，你从车上掉下来。昏暗的天，惨白的光，如同你当时的脸色。

有些东西可以随手丢弃，然后转身忘掉。有些东西就是命中注定的，丢不掉。

（6）

小川，下个月我就去上课了，到时候再坐你的马车。我有一次相信了你，走出医院，天空有些阴霾，两只乌鸦站在电线杆上，庸懒的叫。如果当时知道着便预示着分别，我宁愿他永远不要实现。

月末一个同样昏暗的下午，班主任进来说把你的位置移走，你转学了。

我走到你家，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我认得她，你家的女佣，你叫她蛾嫂。

忧忧这孩子命苦啊，从小就有心脏病，医生说不能做剧烈运动的，可她还是跑步去上学，不让她去那么远的十三中去读书，可她，这孩子就是太要强了。从蛾嫂口中我终于知道了你六岁时的离去是去国外看病，你在病情得到控制的时候，拼命的要回来。至于她不知道的，你去十三中是因为我在那读高三，你跑步是为了要我这个车夫载你。我的头有一些眩晕，我仰起头不让眼里的东西掉下来，却看到一架飞机飞过，长长的气尾，将天空割出了一道流血的伤口。

忧愁是青春划过的伤口，疼痛是幼稚的本金，伤疤是成熟的利息。

有些事情总是要面对的，不是责任，是夙命。

命运的齿轮不停的转动，一个齿槽弄错了，就是一生的顷灭的危险，可是就算是所有的齿轮都坏掉也不会停下，在清脆的声音过后，是死了一地的悲凉。

小川，来我们社团吧，下个月有个舞台剧。终于，我挤破了头皮，进入了舞台剧团，在那一幕里，你演的是公主，我骑上了白马，演的却是车夫，以为剧本里没有王子，是的，生活就是这样不尽人意。生活就是准备了人生，忍受孤独！

离弃了现实的一切都是虚妄，你却说那里塞满了阳光。我问你，那里在哪？你说，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梦开始或者破碎的地方。

幸福和悲伤的距离可以平方，然后除二。我们每个人都会离幸福更近，悲伤更远。这是你的黄金定律。直到现在我不明白为什么是平方。

（7）

我们都是爱迷路的孩子，在最初的时候，你跟着我走，在走过一段文字的距离后，你走失，我偏离。在一个不期而遇的时候有相遇。在足以发生另一段文字的时候，你再次迷路。

书上说，每个女孩都是天使，我更愿相信你是上帝派来拯救我的天使，一个贪婪的天使，因为你不仅占据了我的童年，你还霸占了我一生最明媚的时光。

只是忧忧，你知不知道，你的离去，是最软弱的背叛。

（8）

昨天，我又回到了学校，满圆的栀字花都开了，广播里还放着那首《玻璃杯》，清爽的花香，悠扬的旋律，勾勒出一个轻舞飞扬的年代。校园还是那样的干净透彻，梦还是那样单纯明媚，只是我们都已无法回到过去，对于那些忧伤的过往，我们没有哭泣，但是，在他离开之时，掉落的一滴眼泪，为过去，也为现在，为别人也为自己。

忧忧，我们都是你孩子，都是病变的蛹，只会摸着伤疤独白哭泣，苟延残喘般的度命。我们不是壁虎，没有失去再生的能力，本以为可以扛到化蝶的时候，只是我们一出生便注定了残躺的命运。忧忧，我要找到你，那怕是数亿光年的距离，我要找到你。然后问你，忧忧，一光年以外，是不是另一个天堂uff0e

那年那月

身边的男性朋友很多，常听他们谈论他们的女友，发现男人的爱多是外表。没有真爱。我常说他们不懂女人的爱。他们却说我是小孩子不懂爱。我只是笑不说话，我知道我只是不相信男人有真爱而已。

近年我迷上了上网。一个聊了几个月的朋友因为婚姻问题向我诉说他的妻子怎么怎么不好。开始我好言相劝，总认为能在一起最好，不要伤害小孩子。可是时间久了，他却对我说他爱上我了。我可没有想过成为别人的第三者，于是我拒绝了。他却说我是装，那就装一下吧。我告诉他我曾受伤过。差点生下小孩子。想他明白了吧。却不想他却要我把我的故事说出来，越清楚越好。他来帮我写报道。还要我签字。真有这么喜欢女人的男人，那个女人愿意对他人说这种伤心事。还能够这么勇敢真名真姓的写出来，我是没有见到过。也许有吧，但至少那个人不是我，我想没有一个人愿意去回忆当时的情景，那等于再让她伤自己一次。我从不曾经历过这些，没有什么好说的，所以我告诉他，这种事怎么能在网上说呢，让同事知道了那我就没有办法做人了。我不知道当时的一通胡言乱语会成为我以后的恶梦。

这事过了几天后，我就忘记了，一次有事要找人，因我在外面找不到网吧，让同事用电脑帮我挂qq找人，我从来不给网友电话号码的，却在几天后的晚上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我当时因睡得迷糊，没有看号码就接了，一听对方是不认识的人就想挂时，不想电话那头的人却说出了我的网名，和我曾说过的那个“伤害”故事。我一听就挂了电话。他却没有放弃，每天半夜打电话来问我当时感受如何，那时我不知道手机有黑名单于是我就用了一个笨办法天天接了手机后普放在床下我自己继续睡觉。我想反正不浪费我的钱。这样过了半个月，那个网友才停止对我的“电话问候”。

此事过去不久，一次和好友聊天时说起。她笑了，说因为我的单纯和好奇而让人以为我好骗，所以只是想玩玩。我可笑不出来了。难道单纯也是坏事吗？从此以后只要是男人我都隔绝来往，害怕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又过了几年，我到了一个新地方去工作，离开了好友，那时的我因为身边没有亲人而害怕，所以经常晚上上网。刚好好友让我帮她找东西。那时候不会用邮箱，好友公司的网坏了，我不知道用不了她的邮箱，不知道如何是好。在同事群里找人帮忙。总于找到一个人帮我。还像大哥一样关心我。让我高兴了许久，想像有一个大哥在身边的感觉真不错。可是高兴没有多久又因为我的单纯和好奇惹了事。让人家以为我喜欢他，害人家感快对我说他和他老婆有多恩爱。我却还在那里不明所以。直到人家最后见我就跑，我却问身边玩的好的同事怎么会事，让人笑了很长时间才诉我真相。让我伤心啊。

也许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我喜欢上了上网，喜欢上了骗人，我换了工作。开始练习骗人，刚开始说谎我还良心难安，害怕人家难过。后来没有感觉了。那个让我害同事笑话很久的大哥哥成了我练习的第一个对像，于是我告诉同事我有多喜欢他，他却不理我了，我有多难过。我不知道我说了些什么，总之我为了不让人感觉有假，刚好那时候家里有事，我本就难过，我在说谎的时候就在心里想家里的事。同事相信了，说要帮我云云。后来的事我不知道了，因为我本来就不关心身边的事。那时候的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谁伤害了我，我就要让他百倍的还回来，可没有想到那些做法是不是会让自己以后难过。

又过了几年我离开了那个城市，在我准备结婚的时候，同事问起我当年的事当年的人时，我却早已忘记，却不曾想，同事当年真的帮我问过那个大哥哥，说了我所谓的心事。后来同事说了什么，我一点也没有听进去，当年的事情又像电影一样在我脑海中出现。从不想伤害人的我却伤害了当初那个对我关爱有加的大哥哥，此时的我，真后悔当初所做的一切，只因我当时为了一时的面子而伤害了他人，如果有缘能相见，我希望我能亲口对他说一句对不起，希望他能原谅我，不原谅也没关系，谁让我当初伤他那么深，也不知道他和他夫人怎么样了，有没有因为我而分开，要是分开了那我真的成了第三者，而且是永远不能原谅的那种。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宁愿自己受伤害，也不再骗人，不要他人因我而受伤害。

烟味

阿星仰靠在转椅上，左手举着一枝烟离嘴边不到20厘米，不时送到嘴里缓缓吸上一口，轻轻吐出，鼻子闻闻，如此足有半个多小时了，已经是第五根烟了。平时可不是这么抽烟的，总是一边忙着，一边狠狠课吸上几口，将烟放在烟灰缸上又去工作了。

阿星是公司有名的烟鬼了，别看年纪不大，烟瘾可大了，也是老板特许能在办公室抽烟的唯一一人。在这烟雾缭绕之中，他的奇思异想，古怪新颖的方案就云涌而出，若是不许抽烟，他这设计部主任就没法当了。老板很欣赏他的才能，更喜由此带来的经济效益，还常常送上几包好烟慰劳慰劳。大学毕业就应聘到这儿，虽来不到五年，却已干了二年多的设计部主任了。

办公室已是烟雾茫茫，可阿星还是没找到所要找的答案。这烟味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味呢？抽烟的人可真说不出这气味来了，怎么还会变味呢？真不得其解。也许是被烟薰的其它方面迟钝了吧。可小雅怎么说这烟气味大了，难闻了呢？

小雅是去年阿星亲自招聘来的设计人员。那是在一次大学毕业生就业的招聘会上，阿星亲自出马要招聘一个好助手，可坐了半天，也接待了许多，可就没找到合适的。

一个高挑苗条，清秀的女孩来到了他的展摊前，水灵的眼睛闪烁着一种柔媚清澈的光芒，似是带有磁性，又透着智慧，聪颖，右腮有一个迷人的小酒窝，就象平静柔和的小水池上开着的那朵醉人的睡莲花。

“老板，抽这么多烟呀，是在为没招到人发愁吧。”看着捏着烟头的阿星，姑娘笑着说。并用手上的餐巾纸将弹在桌上的少许烟灰拾起，放到几乎已经满了的烟灰缸里。

“呵呵，那倒不是，我的烟瘾大。烟味太大，不好闻吧？”

“才不呢，抽烟是男子汉的象征嘛，才有气质呢。”

“真会说话，你是来应聘的吗？”

“嗯，有这想法，不知能不能进你们这样的好公司咯？”

“那要看你应聘什么以及你的条件了。”阿星其实已看上这位小姑娘了，想说：要是应聘设计人员就一定能进了。

“我叫小雅”随既她介绍了自己的情况和应聘的专业。

果真是应聘设计的，阿星心里可高兴了，问了一些问题和专业知识，就更喜欢了。要小雅填了表等候通知，最后说：“我可不是什么老板，只是设计部主任，希望我们能一起共事。”

没过多久，小雅就来公司上班了，就在外面的办公室。

小雅对主任存着一份感激之情，心知聘任她完全是他决定的了。更为主任的才华和智慧所折服。经常来向主任请教一些问题，交流一些思路，还常常为他清理桌上的烟灰，阿星也总是特别热情，耐心地为她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