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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神的黎明》第八章 红颜垂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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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传雄忧郁的嗓音将聂昶宇惊醒,在青花沧桑的歌词下手机上的号码使他一喜,小美!

接电话就俩字:“出来。”说完就扣了。

聂昶宇跟果子告了别,出门只见晚霞中太阳像个没煮熟的鸡蛋黄似地懒洋洋的斜挂山头。

上车问道:“餐厅不忙啊?”“我请假了,再说除了那些闲的没事的谁到那去啊。”小美不屑道。

聂昶宇调侃:“这么说我是闲的没事才认识你的了。”小美咯咯笑了。

黄昏时刻的大明湖在夕阳的照射下闪着橘红的光芒,俏立湖面的荷花仿佛也映上了耀眼的金边,看着妖娆细柳旁的佳人心中暗叹“冰雪少女入凡尘,大明湖畔初见晴”。

小美迎着聂昶宇的目光刚要伸手被他慌乱的推开,小美一愣笑道:“身上有东西吧,我知道,不就是巨厥剑吗。”聂昶宇尴尬的嘿嘿了两声。

“昶宇,放下好奇心现在就离开行吗,等我半年后还完债就去找你。”小美从身后轻轻抱着叶新幽幽的说:“二十多年的生命留给我的除了疲惫所剩无几,看到你和你的简历就知道自己今生只怕会交给你了,要不然昨晚就不会对你不设防备的大胆喝醉。从前认为一见钟情是浪漫作家手里的杰作,现在才明白之所以不懂是因为没有遇到可以交托的依靠。昶宇,等我。”

聂昶宇猛然回身吓小美一跳:“真的?你去找我?”

小美看着聂昶宇的眼睛坚定的点了点头。

聂昶宇嚎叫一声抱起她原地转了几圈,小美咯咯的笑着。

放下小美后聂昶宇疑问道:“你还什么债啊?”

小美黯然:“我爸爸死的时候欠下很多钱,有人还上后要我替他工作三年,还有几个月就到期了。”

聂昶宇岔开话题摸着她额头调笑道:“你怎么会选中我这个不务正业的穷小子呢,是最近感冒烧糊涂了吧。”

小美红着脸打开聂昶宇的手:“为了还债在大学选修了历史、考古、建筑等好几门功课,几乎是足不出宿舍的努力,根本没怎么接触男生,工作后遇到的都是些别有用心的家伙,看了你的资料虽然你缺点很多但对人还是很好的,关键是你用情很痴。比如对你那位……”

聂昶宇忙打断她:“好了好了别说了,明天我就回去,你可不许放我鸽子啊。”

小美望着聂昶宇吟道:“冬雷阵阵夏雨雪,山无棱天地合,才会与君绝!”

聂昶宇大喜下拉着她的手冲远处水中倒影的铁公祠大叫:“铉哥(注①),告辞了,过几年再抱娃娃来找你合影。”几个游人诧异的看向这边。

羞红了脸的小美拖聂昶宇疾奔着边咯咯笑道:“疯子疯子。”

在两人讨厌的电话铃声催促下聂昶宇和小美无奈的返回建大。

小美:“记得答应我的事啊。”

聂昶宇一言不发的扳过她的俏脸在上边啃了几口,小美嗔道:“色狼,让你自己回去我还真不放心。”说着捧起聂昶宇的脸正色道:“听话赶紧回家等我,我争取快点过去。”

看着离去的车影才想起还有好多疑问没提,“以后抱着她问。”聂昶宇嘿嘿的傻笑了几声。

一脚踢开房门惊得果子跳起来怒骂:“发神经啊,这么快就回来了?还以为你今晚上又要当炉子去呢。”

聂昶宇笑着拍了拍他肩膀:“明天咱带这些回家,不买了,挣的钱咱俩一人一半。”

果子奇怪的看着聂昶宇:“如果你没疯就肯定是中美人计了。”

聂昶宇没理他,从个破机箱里拿出包好的噬魂玲和那几张地质图片给吕汉卿打电话约了吃饭。

果子走过来摸了摸聂昶宇额头:“没烧啊。”说完跑了出去一会端了一茶杯白乎乎的粉末递给他:“吃。”

聂昶宇疑惑的吃了一点:“盐?干嘛啊?”

果子陪着笑脸:“多吃点,你前段日子不太顺,听说这个可以转运驱邪的。”

聂昶宇半信半疑的又吃了些:“那要吃多少才能管用啊?”

果子嘿嘿:“最好把这一茶杯吃干净。”

聂昶宇叫了起来:“全吃了,你想齁死我啊?”

果子摇头叹气道:“唉,完了,这理论都信看来是真疯了,据说蝙蝠是老鼠吃多了盐变成的,我想看看人吃多了会不会变成白痴。”

聂昶宇笑了笑:“是吗,我也想知道人能不能被打成白痴。”怒火冲天的聂昶宇拿起门后的笤帚向果子挥去,果子大叫一声飞奔着逃出院子。

晚上七点在村头酒店的小包间里聂昶宇和果子等吕汉卿来后点好菜,聂昶宇掏出怀里的东西递给他:“汉卿,明天我和果子就回家去了,这些东西你也别管我怎么来的,现在转交给你。你们协会是和zheng府机关挂钩的,会长任法融先生更是政界要员,村边山上那古墓估计一年半载盗墓贼也挖不完,我只想请求你几个月后再将他们绳之以法,至于为什么以后我再告诉你。”

吕汉卿在聂昶宇的注视下沉吟了半响坚定地抬起头:“昶宇哥,我豁出去被师傅责罚,答应你。我其实早已留意山上的动静了。”

聂昶宇喜道:“好兄弟,谢了,其实我也知道你在怀疑那里。你今年多大了?”“二十二岁。”“那比我小,果子比我还大一岁呢。”

吕汉卿赶紧道:“果子哥。”果子轻笑着点了点头。

吕汉卿打开毛巾惊道:“噬魂玲!”说罢拿起来爱不释手的捂摸着,看着上面的字奇怪道:“咦?这是清心普善咒啊,正宗佛家真言,怎么会刻在邪器上边?”刚要抽出玲里面塞的毛巾,聂昶宇和果子恐惧的同时大叫:不要。

吕汉卿顿悟尴尬的笑了笑:“对不起,失控了。”又拿起珠山的地质图犟着鼻子足足皱了十几分钟的眉,突然走出去跟老板要了支笔,回来顺手把门关紧了。

吕汉卿在其中一张图上画了一会递给聂昶宇,聂昶宇疑惑接过道:“不就是珠山的立体图吗,看了好多遍了啊。”

再一瞧张大的嘴再也合不拢了,果子抢过去一瞧也呆了,图上珠山旁边的白色物体被吕汉卿描出三个清晰的龙头,珠山在俯视中圆圆的摆在中间拼成一幅三龙戏珠画面。

聂昶宇喃喃道:“原来珠山之名是这么来的,好一个三龙戏珠。”

吕汉卿肃然道:“是群龙护珠,在风水学中不一样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三为无穷大。”

果子看了看疑惑道:“没看见周围有这模样的山岭啊,龙头是哪来的?”

吕汉卿解释道:“应该是地下水脉,也就是风水学中的水龙。乾坤法穷中曰,水万物之源也,上升为云、下降为雨、凝寒为冰、风化为雪。水龙也被风水学称之为群龙之尊。选此穴之人当属此道中的绝顶高手,绝非无名之辈。”

聂昶宇和果子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两千多年前的先辈是不可能想象卫星探测的,此人单凭学识寻得这隐形灵气宝地实在令人钦佩和叹服。

果子问道:“那里面葬的人岂不是非王既相?”聂昶宇摇手打断果子,站起来把铃包好连同那几张图塞进吕汉卿怀里:“甭管是谁,就算埋的是秦始皇也与咱俩无关了,汉卿你只要记住答应的事就行。今晚谁也不许再提这事,来,喝酒。”

酒逢知己一会就喝到酒酣耳热忘头白了,汉卿大着舌头问聂昶宇:“昶、昶宇哥,你、你要走是为了伊美娟吧?”

聂昶宇脸红脖子粗的嘿嘿道:“嗯,说出来怕你俩笑、笑话,这么大岁数了还搞一见钟情。直觉她不是在玩我,如果我看错了,算我活该。”

汉卿举杯冲果子和聂昶宇道:“喝,只要她真心对你,我是不会为难她的,等你俩大喜之日记得给我发请帖啊。不过我可送不起你红包。”

聂昶宇不禁哈哈大笑:“八字没半撇呢,不过只要你赏脸就是最大的红包了。”

吕汉卿仰着憨态可掬的笑脸找果子用莫须有的理由干了几杯后又继续折腾起聂昶宇来,又过两杯聂昶宇和吕汉卿都开始往桌子底下出溜,果子喝的啤酒还好点。

吕汉卿眼神迷离的嘟囔:“酒这东西原来是这个味道的,嘿嘿,不错。那几个人都不简单的呢,有件事昶宇哥别怪我。”还没说完就趴桌上睡了,聂昶宇摇摇晃晃刚想站起来也坐回椅子失去知觉了。

注①:铁铉(1366—1402),河南邓州人,一个不懂军事的知识分子,明朝洪武年间他由国子监生直接授官为礼部给事中,建文帝登基后被任命为山东参政。燕王朱棣(后来的永乐帝)造反篡位时他以极其悬殊的兵力保卫济南城三月以上,后建文帝晋升铁铉为山东布政使,之后又担任了兵部尚书。永乐登基后将其割耳鼻煮熟,塞入其本人口中,朱棣问:“甘否?”铁铉答:“忠臣孝子之肉,有何不甘!”凌迟,杀其子,铁铉妻、女,没入教坊司为妓女。

《明史》记载稍有差别,铁铉遇害后,其父母被发配到海南,他长子充军,次子为官奴,后被虐待而死,族人于永乐元年(1403年)避难至山海关,隐居今锦州地区狼君洞,成为沈阳铁氏的祖先。铁铉作为一位传奇人物为济南人所铭记,大明湖铁公祠里供奉的便是他,用以怀念他在战争中表现出来的智慧和勇气以及宁死不屈的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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