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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领主开始》第三章: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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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延领了这个人情,他确实有些话要说,在居乐的代表还在这的时候。

第一个要清理的,就是领地的实际掌管者曹奋礼。“大哥,把领地的账目和仓库的钥匙交给我。”

闻言曹奋礼脸色大变,明白这是曹延是要清理自己。想要发怒,但看了看斜视自己的普利斯,曹奋礼忍下怒气道:“这阵子发生了太多事,我还没来得及整理近期的账目,明天,我明天给你。”

“立刻……给我!”曹延身体前倾,这是一种盛气凌人的姿态。同时普利斯转过身来,为这姿态提供了绝对的支持。

“哼!”曹奋礼畏惧地看了眼普利斯,随即忿忿起身走出了大厅。

曹延没有追问他去哪,也没有责怪他的无礼,普利斯在这就够了。

诸多的历史告诉他,若畏惧的根源不是出于自己,要求并非出自本心的尊重,没有意义,也是大忌。

曹延看向二哥曹力,和声道:“二哥,告诉我领地里现在还有多少士兵。”

曹力一摊手,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道:“一个都没有。父亲带走了大部分民兵,这你是知道的。剩下的十个民兵,也在搜寻父亲遗骸时遇上鳞甲族,全部牺牲了。”

曹力说完看向普利斯,示意曹延不信可以问他。

曹延没有向普利斯求证,只是深深的皱起眉头。他能从兄弟和领地骨干对自己的态度,以及‘曹延’的记忆得知,自己和领民间,不存在任何桥梁和纽带,领民们更支持大哥继承领地。

如今最后的十个民兵也没了,二十个民兵的任务,就是天大的问题。但失去了居乐的信任,就可能失去这片腾飞的基石。

曹延眉头皱得更紧,成了一个‘川’字。环视众人一眼,看向自己的,无不是冷漠拒绝的情感。

任重而道远,想要夺取名望,并非一朝一夕能行。想到这,曹延索性对众骨干道:“今天到此为止,各位请回吧。”

检查了一遍仓库,各式物资陈列整齐。一个特制铁箱里,放有堆叠整齐的铜币和银币。曹延粗看一眼,总数大概能换到两个金币,对于小小的村子而言是笔大钱。

关上大门,曹延想到要换一把锁。但由于一时之间,找不到新锁,加上有更重要的事烦心,就暂时把它搁置。

看了眼一旁怒视自己的大哥,曹延忽然发现,曹奋礼不是没有可取之处,至少内务工作做得相当不错。不过要让他给自己当管家,恐怕就是一厢情愿了。

村口,曹延握着普利斯的手,感激地说:“普利斯先生,真是太谢谢您了。如果不是男爵大人召您回去,我真希望您能小住几日。”

此言一出,随行一旁的曹奋礼三人,脸顿时一黑。就连一直面带微笑的普利斯,也是干咳几声,忙道:“多谢多谢,机会有的是。告辞了,不送。”

曹延眼角余光瞥了眼曹奋礼难看的脸色,脸上的笑容更盛几分。虽然有些低俗恶趣味,但他就是忍不住的乐。

放开普利斯的手,曹延道:“先生慢走,半月后城堡再见。”

说完,又对普利斯随从道:“路上多加小心,好好照顾先生。”

送走了普利斯,曹奋礼三人怒瞪曹延一眼,然后甩脸子走人。

曹延也不在乎,独自在领地里转了一圈,准备观察民生,却遭到了不小的打击。

领民们看他的眼神既陌生又厌烦。让曹延不禁归罪于世俗的陋识,谁第一个说难产儿是灾星的,真是该活活打死。

‘曹延’的母亲是一位品行良好,深得人心的称职领主夫人。为领主一连生了两个儿子,让家族的血脉开枝散叶。

当第三胎来临,人人都在为夫人祈祷,并讨论男孩还是女孩时,夫人难产而死的消息,不禁让村子蒙上阴霾。不详者帽子,也自然而然扣在了‘曹延’的头上。

母亲去世前给他取名‘延’,充满了对他美好的愿景,但对‘曹延’来说,却是痛苦延续的写照。

对曹延而言,同情之余,也有对陋俗的无奈,以及对现下自己所处环境的尴尬。

一个领主走在街上,人人争相趋避。这让曹延如何了解民生疾苦,怎么和人民建立联系,从哪去找二十个民兵向居乐交差。

不过曹延也不是没有收获。在这没有砖混建筑世界,农村的院墙,不过是木桩随意筑成的篱笆,不能够遮挡有意观察的视线。

一圈下来,曹延在主村每一户人家的篱笆前驻足,观察他们的生活环境。以及除了农耕之外,是否经营有副业,可以贴补家用。

虽然奇怪的举动,让人们更加厌恶自己。但曹延并不在意,真金白银的好处,可以让人们淡忘很多东西。当他们从自己这里得到了甜头,谁还会执着于偏见呢。

锯木台、晾晒的兽皮、药材、制革的工具、羊毛、茶叶、捕鱼还有打猎的工具以及一些小手工品。

这些东西,让曹延能大概的描绘出,盘蜿村的经济结构和产业支柱,剩下的就是对信息加以分析,找到一条发展道路。

夜晚回到房间,回到当前最急需解决的问题,曹延仍旧没有解决的办法。

他旁敲侧击的询问过,领民们是否愿意,随自己征剿鳞甲族,无一例外的遭到拒绝。

哪怕是最贫穷的人,也没有被曹延的金钱所打动,虽然对他们来说,这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如果连钱都不能解决,那就只有武力一途了。可曹延自问,现在的他有武力可言吗?

原本属于父亲的床上,曹延把老男爵赏给父亲的红酒打开。摇着只剩一半的红浆,看着旋转的酒液,曹延试图在其中寻找灵感,得到指引。

最终曹延没有得到指引,却在不知不觉中喝醉,空空的酒瓶落在地上,‘咕噜噜’滚到门边。

迷糊的曹延再也抗拒不了疲惫,打着轻微的呼声,沉沉睡去。

或许梦里能有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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