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谁给我带的小饼干啊。”早上张鑫鑫刚进教室，远远就看到自己的桌子上摆着一盒蔓越莓曲奇。

“赶紧吃，少废话。”清扬低着头一边匆匆忙忙赶着作业，一边对着鑫鑫说。

“行啊楚大小姐，有良心！”张鑫鑫乐开了花，“看在你这么孝敬本少奶奶的份儿上，就原谅你昨天的态度问题啦！”

“敢问少奶奶是哪家少爷的贤妻啊？”就算清扬手上忙着写作业，嘴里也没有停下。

“嘴怎么那么损。”鑫鑫嘴上抱怨着，但是脸上一点生气的模样都没有，嬉皮笑脸凑过来看了一眼清扬手底下正在写的东西，“我说你怎么今天如此努力学习，结果是作业没写完啊，你昨晚干嘛去了？”带有一点点暧昧的语气，仿佛自己马上就要得到一个惊天大八卦一样。

“你想什么呢？”清扬本来不想正面回答鑫鑫的话，但是她一想到自己自从注册qq以来第一次被人拉黑，心里就不爽，“还不是被某个病的不轻的神经病弄的。”

“谁啊？”鑫鑫一边啃着小饼干一边问。

“明知顾问。”清扬不想理鑫鑫了。

“哎哎哎是不是姚辰邈？”

“麻烦让一下。”一个男生的声音冷冰冰地在两个人身边响起。

姚辰邈。

清扬和鑫鑫瞬间一愣。

还是清扬先反应过来，起身给姚辰邈让开了位置，让他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气氛异常尴尬。

清扬一边写一边偷偷侧着抬眼看着姚辰邈，而张鑫鑫也悄悄往后侧着观察姚辰邈的表情。

“啪”，一张纸条从张鑫鑫的方向扔了过来，清扬打开之后看到了鑫鑫宛如狗刨的字迹：你觉得他听见了吗？？？？

清扬翻了个白眼，回复：废话！！！

两个人用纸条交流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姚辰邈越来越急促的呼吸。

楚清扬和张鑫鑫在做什么？她们在嘲笑你姚辰邈有病吧。她们在嘲笑你姚辰邈是个精神病。她们用语言嘲笑你还不够，还要传纸条。她们以为你不知道她们在议论你。不不不，她们就是故意让你知道的。

姚辰邈，控制住你自己，你可以的。楚清扬她们只是随口一说，她们的话里没有你想的那么恶毒，真的。她们传纸条只是因为正好被你听见了，觉得很尴尬而已。

姚辰邈脑海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在辩论，在打架。他紧紧握着自己的手，指节发白。

压制，压制，压制。

正常的人只会不悦，但是绝对不会动手。

姚辰邈觉得他快压不住了。

圆规！他瞥见自己昨天放学的时候忘记收拾的圆规，顾不得什么了，伸手就握住了圆规的针尖。

针尖狠狠扎进他手的那一瞬间，他获得了一丝的冷静。深呼吸一口气，满满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终于可以控制住一次自己了。姚辰邈长出一口气，把圆规从自己的手里取了下来。

用眼角的余光瞄一眼楚清扬，她还在写作业。再假装不经意地环顾一圈教室，人来的不多，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他刚刚情绪的剧烈波动。

他像个没事人一样拿出课本开始早读，心里还有一丝丝的激动。

他终于靠自己的力量控制了一次，虽然过程不是很顺利，但是也算的上进步了，仿佛自己离希望更近了一步。这或许是他这么长时间以来唯一高兴的事了吧。

但是，姚辰邈不知道的是，他刚才的一举一动都已经被清扬眼角的余光看到了。

姚辰邈居然拿圆规扎了自己？自残啊！他不会真有病吧？

清扬的脑袋越来越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