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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国神话时代之八国起源》第二章 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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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冬季即将来临,寒风吹动树枝发出瑟瑟声音。一个健壮的青年,丝毫不觉得的寒冷。他背着一个婴儿,一步步向前走。他的脸上不在有恐惧,反倒异乎寻常的平静。经历太多慌乱,太多恐惧,已然面对现状,也如其他死去的士兵一样,做好了从容赴死的准备。

有一种现象使羽修难以理解,虽然逻辑上无法解释,却又有种奇妙的感觉,仔细想才会觉得奇特,若不仔细想,反倒有种理所应当亲切的感觉。

那种让他熟知却又陌生的绿光究竟是什么,似乎让他觉得很困扰。而他常看到一些树木尖头会飘出绿光,直接飘向南面。尽管他很想去南面,考虑到他所在的地方暂时比较安全,于是他没有继续向南面走。据他所知,南面有一座无边无际的森林,那种原始森林似乎是人类禁地,他曾听人讲过,从没有人进入其中。

传闻那附近也极少有人,可是在绿林不远处的树木都非常好,人们喜欢附近的树木。许多好的木头都是从绿林附近砍伐而来,无论建造,或者做成家具什么,人们总会选择原始森林附近的木头。因为那个地方的木头要比别处的木头更为坚硬,而且有传说,有伐木人在附近见过树人走入绿林中。如今怪物都见得多了,反倒觉得那些树人的存在也就合理。不过他倒没有听闻那些树人走出绿林伤害人类,尽管很多传言都是树人如何恐怖。现在他倒觉得,树人肯定没有那些妖兽使人恐惧。

另外在传说里,有精灵人会在森林中。尽管这是传闻,他却深信不疑。羽修一直有一个愿望,就是想要亲眼看看精灵。如今的他,最大的愿望是照顾好翼修。

没有几年,婴儿会咿咿呀呀的讲话,出奇的是,这孩子有一头乌黑漂亮的头发。嫩白的皮肤,绿色的眼睛,十分惹人喜爱。只是婴儿无法行走,只有上身能自由行动。但羽修不会嫌弃他,反倒更加呵护。

年轻人脸上也长出胡须,不仔细看,会以为他是一个野人,因为此刻他们都穿着动物皮。羽修因为长期狩猎缘故,练了一手好弓箭,弓是他自己制作出来。因为总面临生存考验,羽修身体也经历一番磨练。现在的他完全不像以前新兵那样慌乱,他已经变得极为镇定。

这是一个秋末,羽修如往常背着翼修打猎。他想多打一些,也好渡冬用。此刻四处的草地以及树木都像是被染的一样,到处枯黄。很多树上已经没有树叶,许多草也枯萎。羽修常常会背着翼修,只有在狩猎看到猎物的时候,偶尔也会把翼修放在身边不远处。

翼修也十分听话,把玩着自己长长的黑发,默默等着父亲。

结果这天运气及差,只用弓射下一直大雁,摘下一些野果子就没有多余的东西。

羽修想以的往那样,把翼修背在背上,接着他带着自己所获的食物继续向南面走。这些年他们路过许多人类聚集地,然而都成为废墟。那里再也看不到一个活着的人,有的只是倒塌的房屋,还有被怪物们吃剩下的碎裂到处都是的世海。

为了防止遇到妖兽,每走一段路,就要对四周观察很久。多次发现零散的妖兽,都凭借他的谨慎得以逃生。已经几年,几乎没见过一个如他这么幸运活着的人类。这使得羽修颇感惊奇,他甚至绝望的认为,人类已经死绝。只剩下他跟这孩子。

这时,翼修便搂住父亲的脖子趴在剑与箭筒之间,并“咯咯”的笑着。父亲的背对他而言是最辽阔的地方,再多的东西也能扛着。

前些天来到这里发现一个洞穴,于是选择这些天住在这里。就在他们来到他们所居住的洞穴时候,羽修惊愕呆住。因为发现一头硕大的妖兽在洞前徘徊,那妖兽样子十分丑陋。妖兽的长相每一个都不同,而唯一相同的便是难以言喻的丑陋。

此刻羽修已经没有以前从心底对妖兽的恐惧,他放心羽修,做出全力一战的样子。若是以前,他肯定吓得腿软。如今的他,已经完全可以配得上勇士称呼,他毫不退缩,也毫无恐惧。却见那头妖兽手里拿着一棵足有五米多树木躯干,忽然惊喜的发现羽修这样的人类。咆哮着奔跑而来,踩在地上猎猎作响。

羽修拿起弓箭,他知道这种情况只有无法逃脱,只有拼死一战。他的速度是那么的快,连续射出五弓箭。其中两箭射在怪物皮肤上,几乎都没有穿透怪物那厚实的皮。另外两箭也只是擦伤怪物的身体。只有一箭,直接射到怪物的眼睛。

妖兽疼痛嘶吼一声,样子极其狰狞。想把射到眼珠的箭拔出来,但由于箭射的太深,妖兽拔箭的时候居然连同眼珠也被抓住来。妖兽扔掉那支箭与自己的眼珠,更为暴怒的冲羽修冲来。羽修连射几箭,却都被妖兽用手里的树干打飞。

羽修没料到这妖兽身体如此灵活,就在妖兽靠近的时候,他丢掉弓箭,迅速弯身捡起大剑。妖兽另一只眼见羽修拿起长剑,对于人类手中这玩具,妖兽一点也没有害怕。然而被扎一下,他也会觉得疼痛。所以他抡起手中的树棍,想把羽修远远的拍死。

羽修跳起,轰然一声,妖兽没砸到羽修。于是妖兽横甩树棍。妖兽本意是把这人往高处甩起来,这样掉下来摔不死也差不多。这只妖兽经常将人这么甩飞,通常落下来都几乎身体不能动。然而他没想到,他这么一甩,居然没有掉下来。因为他只剩下一只眼睛看什么东西不方便,而且另外一只眼睛流出的血被妖兽自己弄得极其不舒服。

妖兽抬头看,因为这颗树没有多少树叶,因而看的很清楚。见人类被甩飞另一颗高大的树上,这怪物见那人类居然抱在一颗无比高大的树枝上,那人因为被树干擦伤,但依旧顽强抓着手中的剑。

妖兽想把他弄下来,于是就拿手中树棍捅羽修,结果捅不下来。气急败坏的妖兽就用棍摔这颗树,但这颗树无比的高大,而且很有韧性,连续几次都没有成功。于是妖兽决定把树扳倒,因为这颗树并不怎么粗,至少对妖兽来说自己可以抱的住,妖兽似乎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办得到。

羽修知道妖兽要做什么,他不能等树被妖兽弄倒。即使妖兽弄不倒树,但翼修还在不远处。决不能让妖兽去伤害那孩子,羽修默默下定决心誓死也要保护他。

他双手握着剑,在高处的树上跟着妖兽。见妖兽抱树摇晃,想要拔掉。羽修等妖兽抱着树的时候,他对着妖兽从树上跳下来,双手竖着剑刃对着妖兽的脑袋扎下来。

然而妖兽脑袋十分坚硬,而羽修的剑实在太钝,尽管这些年有被羽修打磨过,却并没怎么改变。居然只扎入不深的口子,他再怎么用力,也无法再扎更深。羽修只能用力压剑,只然而却被妖兽坚硬头骨阻挡。但是这已经痛坏了妖兽,妖兽因为疼痛,就用那比人还大的手掌拍打自己脑袋上砸。

妖兽虽然想用手掌拍死人类,然而他忽略脑袋上的剑,只用力拍。结果手掌拍砸在长剑柄上,连续几下,妖兽则发出更为痛苦的呻吟,在他脑袋上的剑就像钉子,居然被他自己敲入自己脑袋中。妖兽吼叫几声,如山被推倒似的倒在地上。

羽修虽然躲开妖兽拍砸,但他并没有跳下去。不是因为怪物四米身高,而要是这都不能杀死妖兽,也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他十分清楚这点,所以见木棍砸来,他爬到妖兽颈部。当见到妖兽拍砸脑袋的时候,羽修暗喜。

他甚至故意又爬到脑袋上跺脚,等妖兽砸来时,如今他动作十分迅捷。结果妖兽就更用力拍打自己脑袋,于是这可悲的妖兽以为是羽修在他脑袋上扎他,结果自己用手掌把剑拍入脑袋。

羽修想要把剑从妖兽脑袋上拔出来,见剑扎入妖兽脑袋里只剩剑柄。他试拔几次,都拔不动,这钝剑卡入妖兽脑骨中。羽修索性放弃要那把剑,他此刻更担心翼修,首要确保他安全。

却见翼修一手握着死大雁,在不远处眼巴巴的看着他。羽修此刻怀有担忧,他认为还有别的妖兽也在不远处。尽管他此刻突然感觉身体仿佛动弹不得,于是他瘫坐在地上。但他知道,必须要离开这里,无论有没有妖兽同类,这里也许已经不在安全。

翼修在不远处对他叫到:“爸爸,爸爸。”

羽修急忙起身,对翼修说:“爸爸休息一下就起来,别担心。”

过了一会儿,羽修起身,虽然觉得身上尤其肩膀都很痛,看到有些惊恐面容的翼修,他笑着说:“孩子,我们得去另一个地方,让爸爸背你。”

此刻夜晚有些冷,羽修背着翼修,走的十分慢。没有多久,羽修停下脚步,夜晚是比较危险,最好等白天再走。这时的夜空一片漆黑,完全没有一丁点亮光。最后不得不在一棵树下休息,因为太过漆黑,到没有注意这是一颗什么树,只觉得是很大的一棵树。他们从没见过这么高大的树木,仅是树身就像墙壁一样。羽修捡一些树枝,觉得这里似乎安全不少。放成堆燃起篝火,把那只大雁去毛拷来吃。之后忙灭掉火,怕火光招来妖兽或别的怪物。

由于太过疲敝,他们吃完之后搂在一起依靠着树睡,因为树下有许多落叶,他们就是把身子埋在落叶中。

早晨醒来,他们吃惊的发现原本让他们依靠的那棵树消失不见了。羽修记得很清楚,分明有一颗高大的树木。可是他们醒来后,却发现原本有树地方出现一个很大的坑。

难道树会走路吗?羽修感觉很吃惊。最让他吃惊的是,自己身上的伤居然痊愈了,没有一点疼痛。现在他感觉精力充沛,经过一夜,居然此刻没有一点饥饿感。因为实在觉得精力太过充沛,羽修背起翼修,便向南面跑。仿佛觉得身上有源源不断的力量,他原本以为昨天就要死去,此刻居然如此生龙活虎。

忽然自己背上的翼修叫到:“爸爸,快看,好好看的绿光。”

羽修才停下脚步,发觉身上冒出一些绿色的光芒。他们停下脚步,那些绿光向南面缓缓飘去。由于羽修亲眼见过绿光让一头已经死的鹿复活,所以他认为自己是受绿光帮助。但那绿光究竟是什么,他实在不明白。

绿光从他们身体消失后,他们又变成普通的人。没有那种源源不断力量。而且他们会饥饿,会疲惫。

现在他们一点点向南面走去,羽修觉得那里一定有什么神奇的东西,而那神奇的东西也许可以抵御邪恶的妖兽。

就这么走走停停,偶尔爪野鸡,幸运能爪到小野猪,这样他们就可以吃很久的肉。停留时间最长的地方便是有水之处,因为那些地方最不缺乏食物。事实上这附近有许多有水的地方,湖水,溪流,都十分容易知道。之后这对父子便弄起篝火,将肉烤熟,再为翼修弄点地瓜或者土豆之类的,毕竟孩子不可能只吃肉。

冬季来了,早晨飘起霜花。翼修在羽修怀里,他醒来之后,冲羽修叫到:“爸爸,爸爸。”羽修睁开眼睛,见到翼修呼唤自己,他有些费力坐起身。现在他的面孔有些发紫,显出一副病态,看到翼修,脸上带出笑容。

现在他也知道自己病,也知道肯定是身体可能被冻坏,他起身,很快又蹲下身,冲翼修说:“我们走。”

翼修便趴在翼修的背上,羽修有些摇晃的起身,但却稳住脚步,之后继续走。

没走多久,羽修忽然停下脚步,他以为自己眼花了,因为眼前出现一片绿林。这种季节大多树木都应该落叶,而那片森林,仿佛没有一片叶子会受季节影响。他见到在这绿林附近仿佛有一种绿光环绕,直到走近,他还是无法相信。

忽然翼修听到身后怒吼,他回头看去,居然有六七头妖兽冲他奔跑来。看到这些,羽修意识到必死无疑,尽管受到惊吓,却也让他十分清楚。对他而言这简直是难以置信,居然突然冒出这么多妖兽。此刻他放下翼修,对他说:“快爬走。”

然后他转身,现在只有一支箭。他也已经没有长剑,身上还有的兵器,仅是一把短刀。他认为自己必死,而他决定,像个勇士一样死去。回想起士兵统领如何勇敢的保护民众,此刻的他,也是报着那样的心。他紧攥短刀,决定就死在此处。

用身体能拖住这些妖兽一步,只要翼修能藏在身后草丛,那么自己便很高兴为此而死去。他拿出弓箭,射出唯一的弓箭。射到一只妖兽身上,妖兽虽然觉得有些痛,依然像是毫无在意。

羽修双手举起短刀,冲那些妖兽悲壮怒喝一声。虽然他知道即使妖兽伸着脑袋让他扎,就手中的这有些钝的短刀,未必能杀死妖兽。此刻他只为阻挡妖兽伤害翼修,现在他已经觉得,这就是他亲生儿子。

让人奇怪的是,那些妖兽居然被人类的怒喝声停住脚步,那些妖兽停的是那么突然。忽然间,身后传来“嗖嗖”声,妖兽们虽然被射到,然而他们毫无惧怕。原本停下的脚步,被弓箭射到之后,迅速向前冲。突然有人拉住他,是身后有人!他回头一看,见是人类。这让他对生又产生希望,他随那些人跑向绿林。妖兽追了一阵,当到绿林边缘,却都只能乱嘶吼。

“快逃,他们要进来了。”羽修惊慌的说道。

“他们进不来,”把他拉进来的那男人对他说:“现在你已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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