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夜总会

豪华别墅里，年轻漂亮的金珊珊几乎把客厅能砸的东西全砸了，还余怒未消。她的姑姑金慧敏在旁边煽风点火：“这个陈江山越来越不知好歹了，不也不照照镜子，不知道高攀了我们金家大小姐，还敢在外面玩女人？还敢说我是公共汽车，我看是给脸不要脸，这种男人太下贱太无耻，我就想不通你以前怎么会看上他？这种见异思迁的男人让你爸爸把他赶出警局，让他知道得罪我们金家女人的下场。”

金珊珊越发哭得厉害，拿起花瓶要往客厅的电视砸。

只听见金珊珊的父亲金嘉明厉声一句：“胡闹。”

金珊珊梨花带水的扔下花瓶。

金慧敏斜靠在嗔声说：“哥，你这回可不能怪珊珊，你不晓得有多气人，金珊珊那个男朋友陈江山，他在外面泡女仔，让我们珊珊撞个正着，居然还把我们珊珊甩了，还说我不知好歹，是公共汽车。”

金嘉明厉声说：“你自己想想自己做的荒唐事，也怨不得别人说你。”

这时佣人端着茶要给金嘉明喝，却见金珊珊抓起茶杯狠狠地往地上摔。

金慧敏火上浇油的说：“高琛也真是的，自己的下属也不好好管管。”

这时只听见高琛说：“差点被你们两个人害死了，你们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金慧敏看了看她老公说：“你那个陈江山，就跟你一个德性。”

高琛点了根烟说：“陈江山是我安排到方静身边的卧底。”

金珊珊大声说：“你说david是卧底？”

高琛点了点头，说：“这次陈江山差点被你们两个害死，要不是他反应快，你两个人都要没命。”

晚上，金慧敏泡在金珊珊的房间里，金珊珊对金慧敏撒娇：“姑姑，你帮我把david的最新联系号码查出来好不好，人家要跟他讲清楚嘛，否则他会觉得我蛮不讲理的。”

金慧敏拿她最亲爱的侄女一点脾气也没有，说：“怎么查。”

“你帮我把姑父今天的通话记录都拷给我，尤其是刚刚两个小时以内的，里面一定有david的联系方式，我一个一个的打电话，一定可以联系上david的，好不好嘛。”

陈江山接到金珊珊的电话吓了一大跳，当时他正在花店里给方静买花，鲜花是女人最大的弱点。他想不到金珊珊有本事弄到他现在的手机号码，金珊珊在电话里说自己已经知道他的身份，还非要今晚跟他在黑森林夜店碰头，陈江山知道那是他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任由陈江山怎么在电话里试图说服金珊珊无论如何也不要去黑森林，金珊珊却愉快地撒着娇说：“人家已经在黑森林门口等你了，你快点来哟。”这女人怎么就不给少给他造就点事端。

陈江山的脑袋一片空白，他心想，妈的，我约方静却哪里不好，为什么非要约她去黑森林？他不能确定方静此刻是否已经到达黑森林，他后悔自己为什么不跟她一道来，非要买上束鲜花，想给她制造惊喜，现在真是什么惊喜都有了。

他扔下两百块，说了句，不用找了，抱着玫瑰花飞速的从花店冲了出来。

金珊珊站在黑森森门口左顾右盼的。

却不知道危险正离她越来越近。

当她看到有人轻轻地拍了一个她的肩膀，她转过身，正想亲热地叫出：“david。”却见方静站在她的身边，吓得她一身的冷汗，金珊珊结巴地说：“你来、来这里干什么。”

方静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眼前这个女人跟她的姑姑长得何其神似，她回起十二年前的那一幕。她不能断定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份，但是她反感，厌恶，出自本能的。

她的手指穿过金珊珊的脖子，温柔的，金珊珊吓得说不出话，一味的往退。一道寒光在方静的手指间。

这时陈江山冲了过来，一把拉过金珊珊，金珊珊因为身子不稳，猛得倒了地，陈江山弯下身子，对金珊珊绝情地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们两个人玩完了，别再纠缠不清，请你不要骚扰我的女朋友。”

他轻声的对金珊珊说：“你赶快想办法走。”

然后大声说：“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每一次都原谅你，因为我爱你，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对不起我的我事情，我已经无法再原谅你了，更何况我已经不再爱你了，人为什么总要等于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呢，当初我对你那么好，你把我当狗一样的支使，利用我对你的爱，这一切我都不计较了，算了，我们俩个人都是成年人了，好聚好散，你不要再对我纠缠不清了。”

金珊珊爬了起来，心想豁出去了，也演一场戏，让陈江山知道她金珊珊不是那种有勇无谋的女人。她扶着栏杆，说：“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我回来是要跟你重新开始？你以为我会没有男人，我这次来找你，是因为你好朋友已经向我求婚了，我是不想你破坏我跟他的婚礼。是尊重你才来找你，你以为我内疚？我今天是来告诉你，是我甩了你，而不是你甩了我。”心里很得意，以我的演技，都可以得金马奖了。

陈江山指着大马路说：“你给我走，走得越远越好，我不想再看见你。”

金珊珊拦下一辆出租车，说：“是我不想再看见你。”

看着金珊珊离去，陈江山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心时却落下块大石头，他凄凉地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方静没说话。

陈江山拿出鲜花，说：“送给你。”

却见因为刚刚的争执，鲜花凋谢了一大半，只剩下残缺的枝叶。

陈江山难为情地说：“不要了，我再买一束好了。”

方静拿了过来，说：“送给我，就是我的了。”方静伸手接花的时候，陈江山看到她的手上戴着一枚戒指，原来刚刚的寒光是这枚戒指发出来了，他却误会方静要杀金珊珊。

方静有点吃醋的语气说：“你真跟她没什么了？”

陈江山手指合并，指天发誓：“我姜大卫对天发誓，要是那金珊珊余情未了的话，就让我走在路上被马上轧死。”心里却想：“我又不是姜大卫，姜大卫的事情跟我陈江山有什么关系。

进了黑森林，方静把花寄存在吧台，两个人正想找位子坐下来，却见围过来几个混混，带头的看见陈江山说：“我认得你。”

陈江山一见，心想，不好。

那人指着陈江山说：“让我想想你叫什么名字，陈陈陈什么来的。”

陈江山说：“姜大卫。”

“噢，姜大卫，瞧我这记性。”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对身边的人说：“你们知道他是谁，他是我国中同学，以前的志向是什么维护世界和平。”

陈江山试图避开他说：“你喝多了。”

那人歪歪扭扭的说：“我是喝多了，不过看见老同学高兴嘛。”然后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说：“知道我现在叫什么吗？门牙丁。知道这名字怎么来的吗？老同学。”

陈江山遇见的这个人，是他初中三年级的同班同学，以前经常欺负同学，有一次欺负同学，被他撞见，让他打了一顿，还打了一颗门牙下来。今天真是狭路相逢，没想到十来年没见，在这里碰上。

门牙丁身后的几个混混跟着起哄。

这时门牙丁走到方静面前，说：“你马子？长得正点哟。”

陈江山伸手一拦，说：“别搞她，有本事冲着我来。”

门牙丁笑嘻嘻地说：“不维护世界和平，改英雄救美了？”

这时夜店领班听到这边有嚣闹声，走了过来，说：“你们别在我场子里闹事。”

门牙丁痞笑着：“我们是来玩乐的，谁说我们闹事了。”说着搂着陈江山的肩膀说：“老同学你说对吧。”

陈江山甩开他的手，说：“你想怎么玩，我奉陪到底。”

门牙丁拍了拍手，说：“爽快。”然后对着酒保说：“给我开一瓶xo。”然后他摆了十只酒杯，倒满，说：“我们来玩骰子，输了的人，脱一件衣服，喝一杯酒。”

陈江山说：“好，我陪你玩。”

这时门牙丁说：“不是跟你玩，是跟你马子玩，你脱衣服，谁看呀。”说着哄堂大笑。

边上的人见这边热闹，纷纷过来看热闹，一下子，就围了一圈子的人。

陈江山正想要用什么方法才能打发掉这个神经病的老同学，却见方静说：“好，我陪你玩。”

陈江山忙着了下方静的手说：“他是疯子，你别理他。”

方静笑了下，说：“没关系。”

门牙丁淫笑着说：“你女人都敢玩了，不会你玩不起吧。”

方静冷笑下说：“废什么话，开始。”

门牙丁身边的小混混跟着淫笑着说：“你完蛋了，我们丁哥号称骰子王，打遍天下无敌手，想来几点来几点，小妞，不如别玩了，直接跟我们丁哥算了，我们会好好疼你的。”

方静拿过骰子摇晃了下，说：“胜负还没定，现在下结论，太早了吧。”

门牙丁取过骰子说：“小妞，今天我会让你欲仙欲死，保证让你终身难忘。”说着把骰子扔进盖子，对着空中晃了好几下，然后压到桌子上，他对方静说：“你开。”

方静拿起盖子，是一个三一个二。

门牙丁哈哈大笑，说：“看老子是什么数，开。”抓起盖子，两个六。引起边上不怀好意思的男人一阵浪笑。

方静没说什么，脱了外套，里面是一件紧身吊带，露着雪白高耸的胸脯，只听见咽口水的声音，她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门牙丁盯着方静的胸看半天，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说：“好酒量，继续来呀。”他似乎已经看到方静脱光了站在他面前的样子，身体的某一部位也发生着细微的变化。

这时，方静说：“这么玩不过瘾，不如玩一把大的，谁输了，脱光衣服，喝光所有的酒。”

门牙丁淫笑个不停：“我最喜欢听美女的话了。”

陈江山试图拉方静的手，方静只是微笑了下，那眼神似乎告诉他，不用怕。

陈江山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大闹黑森林，他绝对不能让方静在这些无赖面前脱衣服。

方静把骰子扔进盖子里，在空中摇晃半天，压到桌子上。

门牙丁得意的一转盖子，翻转了下，在空中舞动着，然后压到桌子上。陈江山注意到方静的右手微微的抬了下，一道银色的寒光嗖的飞了出去，太细微了，一般人根本没有注意到。

这时夜店里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有人希望方静输了好看脱衣秀，有人希望门牙丁输了，看猴戏，他欺人太甚了，不管如何，这是一场好看的戏，不看白不看，绝对精彩。

方静拿起盖子，所有的人都嘘了一下，又是一个二一个三，这回她是输定了。

门牙丁得意地说：“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如果你现在认输，晚上陪老子过一夜，我就不用你当众脱衣服。”

方静说：“你的骰子还没有开。”

门牙丁大叫着说：“我就让你输的心服口服。”说着抓起盖子，一看，桌子上什么骰子也没有，他弯下腰在地上找了下，也是没有，他傻在那里。

方静得意地说：“我五点，你没有，五点虽然小，比没有总要大吧，愿赌服输。”旁边哄然大笑。

门牙丁指着方静说：“臭婊子，你玩我。”

这时走过来两个凶神恶煞的保全站在夜店经理的后面，夜店经理说：“想在我场里子闹事不成？”

门牙丁指着方静说：“算你狠。”

方静笑着说：“脱吧。”

围观的人跟着起哄：“脱脱脱。”

门牙丁哭丧着脸，不得已经脱了上衣，接着去脱裤子。黑森林里的笑声一浪接着一浪。

陈江山的拉方静的手，说：“我们快闪。”趁乱，钻出了人群，跑到门口的时候，方静像是想起什么，跑到吧台，取了鲜花，跟着陈江山一起跑出去。两个人跑到大路上，笑得快不行了，却发现两个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陈江山松开了手，说：“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却是方静的脸，羞红了，在月光底下，甚是好看。

然后他不自觉的捧起方静的脸，深情想要吻了下来，方静自觉的闭上了眼睛，这时听见身后有人说：“在那里，给我追。”

陈江山赶忙回到了现实，方静也睁了眼睛，这时门牙丁的人冲了过来，两个人飞速地冲到马路对面，方静的车子停在那里，两个人上了车，从衣衫不整的门牙丁以及他身后的小混混身边开过去，做出一个胜利的手势。

……

回到家，两个人站在方静的门口，依依不舍，方静手上捧着陈江山送给她的鲜花，她一脸的娇柔。

陈江山拉着方静的手说：“你知道刚刚吓死我了，要是你输了的话。”

方静抬头看他，说：“要是我输了怎么样办？”

陈江山握着拳头说：“我想好了，要是你输了，我第一件事情就是掀桌子，打了再说。”

方静开着的笑着，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维护过她。

陈江山突然吻了过来，完成刚刚在大马路上没完成的事情，方静挣扎了下，回吻了过去。

这个吻温柔而又甜蜜。

好久，陈江山放开方静，说：“早点休息。”

方静开了门，进屋，又哐啷关上门，啪的开了灯，却见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她愣了下，自己的敏感度越来越低了。

宝宝忧郁的说：“静，为了他，你变了。”

方静柔美的表情一下子僵硬下来，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没事，不要来找我。”

宝宝说：“这次不是我要来找你，是干爹找你，有任务。”说着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屏幕刷了二下，露出海龙王的脑袋，海龙王用嘶哑的声音说：“静，你好像脸色不对，出了什么事情。”

“没事。”方静试图掩盖自己的异样。

“她有点不舒服。”宝宝帮着掩饰。

海龙王没有继续追究下去。

“你们两个人最近配合很默契，继续努力。”

“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洪门坤雄跟他女婿被抓，他女婿转做污点证人，要指证坤雄，后天开庭，有人不希望他出庭，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明白。”方静跟宝宝点了点头。

“关于坤雄女婿的资料我随后给你传过来，你们两个人安排部署下。”

关上电脑，方静突然说：“做完这一票，我想洗手不干了。”

宝宝尖叫着：“静，你疯了。”

方静点了点头，说：“等任务结束，我会自己去找龙太子说清楚，到时候，我会照海王殿的规矩，能不能走出海王殿看我自己的造化。”

宝宝指着大门外说：“你为了那个男人，宁可死？”

方静安静地说：“我只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宝宝，你也应该过正常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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