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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信条—新的展翅》年轻的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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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黄色天花板,柔和的灯光。

呃啊,肩膀好痛。

迈特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歧龙会樱花路总部的床上。房内还有着一丝淡淡的酒精味。

“我不是说我不住那个死人的房间了吗?”迈特轻声抱怨。

“你命真硬。”艾薇站在床边看着他,索也在一旁坐着,看到他醒来,就立马凑了过来。

“问出什么线索没有?”迈特着急问。

“打折了那家伙三根手指他才肯开口。”索冷笑,“是秃鹰帮,他们可能在干人口买卖,渡边那家伙就是秃鹰帮的狗腿子,他把璐斯交给了秃鹰帮。”

“特么的!”迈特骂了一句。

“嘿,迈特,不打算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吗?”艾薇插着手对着索努努嘴。

“差点忘了……他是索伊,我的……呃……朋友。”

听到迈特说自己是他的朋友,索心里一阵不习惯,不过还是有些欣慰,至少不是针锋相对的关系了。

“就是你派这女孩去抢一个可怜中年上班族的包的吗?”索打趣着问。

“什么?”迈特一脸茫然。

“是龙让我去的。我们的总会长。”艾薇解释。

“到底发生了什么?”

面对迈特的疑问,索和艾薇一人一段地连带争执的把之前的经历说了一遍。不过索隐瞒了自己后来和邓肯接触的事情。

听完后。

“你为什么要去抢那家伙的包?”

“龙说那个王八蛋会搅乱警察与帮派的关系,让我去给他提个醒。”

索陷入了沉思。在这个罪城,警察与黑帮似乎是互利关系,而且像迈特所在的帮派似乎并没有为非作歹,自己帮助了邓肯除掉了刘易斯。这个局面可能会被打破,从法治层面上自己是做了一件好事,但是……

这层互利关系一但被打破,黑帮们就可能会和警察起冲突,像白龙会这样偏安稳的帮派可能就会走上秃鹰帮那样真正的犯罪之路……

看来刺杀刘易斯是过于鲁莽了一些,但为了璐斯,他别无选择。

“嘿。”迈特一声叫喊打断了索的沉思,“你先回去吧,秃鹰帮那边我会查清楚,到时候通知你。”

“也只能这样了。”索起身叹口气,对迈特和艾薇点个头示意就离开了。

迈特看了看身上,伤处已经被缠了绷带,他坐了起来,尝试着动了下胳膊。

“妈的,还是有点疼。”

“你救了我一命,谢了。”艾薇微微一笑。

“不止你呢,我还为鹤那混小子挨了一枪。”迈特苦笑,“对了,他人呢?”

“应该在楼下吧,我去叫他。”

“不了。”迈特下了床,“我去找他谈谈。”

市中心,猫头鹰咖啡馆内。

“中枪了?”奥尔放下手中的书,“打中的哪儿?”

“那个杂种开枪打中了迈特的肩膀。”

奥尔听到这,拿起书继续看,说:“没被爆头就没事,那种警用手枪,再给他两枪都没问题。”

“什么?!”索傻了眼。

“那家伙在以往的任务中,中弹也有四次?还是五次了?记不清,反正没伤要害就没什么大碍。”

“这……这……”

奥尔看了看索,笑着说:“我猜测是因为他有先行者的血统吧,他在受伤时还会发狂呢,眼睛红红的,还会流口水的那种。所以,我们叫他疯狗。”

“哦~”索若有所思,“那我的鹰眼也是先行者血统对吧?”

“嗯。”奥尔看着书,头也没抬。

“那……是我的鹰眼厉害还是他的……呃,疯狗模式厉害?”

“我猜,是鹰眼吧。”奥尔微笑着合起了书,“我听过一个传说。”

“什么传说?”

“兄弟会有一个大师级的刺客在执行任务时,躲过了三发朝他射来的子弹。他在任务记录中写:我的鹰眼让我能看清子弹朝我飞来的轨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当时的我咋舌。”

“王德发?”索惊呼,“看清子弹?那个大师是谁?”

“你父亲,伊斯特-佛克斯。”奥尔依然微笑着。

樱色会所顶楼天台。

四月的春风卷着樱花的芬芳拂过整个日本文化区,夜色很干净,稀稀落落的星星点缀着繁华都市的夜空。鹤坐在围栏上,看着远处发呆,他的眼神明亮清澈却又显得迷茫。

“咳咳。”迈特披着夹克,咳嗽两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前辈没事吧?”鹤微笑着回过头。

“我倒是没什么大碍。不过,你似乎有些心事?”

沉默,只有街道的车流声和远处歌厅的音乐声不绝于耳。

“回答我几个问题。”迈特点燃一根烟。

“属下知无不言。”

迈特深蓝的眼睛注视着鹤的黑色瞳孔。

“为什么不救阿薇?”

“前辈只下令我杀光那些帮众,救人,不在我的责任范围之内。”鹤回答的很平静。

“但我救了你。”迈特沉下脸。

“属下感激不尽。”

“如果换做是你,你会为我挨那一枪吗?”

“不会。”

“为什么?”

“这不在我的责任……”

剩下的几个字没说完,迈特狠狠一拳就揍在了鹤的脸上。鹤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迈特扔了烟,斜视着他,面无表情。

“身为你的老大,我想我有权利知道你的身份。”

迈特蹲了下来,扯过鹤背后的背包,抽出了里面的太刀。

“属下知无不尽。”鹤揉揉脸,站了起来。

“我是前辈您的贴身死士。您的生命安全大于一切,但您的命令高过您的生命。”

“去喝两杯。”迈特拍拍鹤的肩膀。

两人来到了一楼酒吧,深夜的酒吧,除了帮会里的调酒师,已经没有人了,两人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了下来,点了两杯威士忌。

“我不喝酒。”

“喝!”迈特强硬地命令。

鹤皱着眉,一脸不情愿地拿起了淡棕色的威士忌,大口喝了一口。

“咳咳咳!”他被呛得直咳嗽,满脸通红,眼泪都出来了。

酒吧的酒保担心地看着鹤。不过迈特挥挥手,示意没事。

“死不了?”

“没……咳咳……没事。”

“接着喝。”迈特也灌下一大口酒水。

“你这太刀很不错?哪个姑娘那偷来的?”

鹤似乎有些迷糊,喝了一口酒,答到:“这不是从姑娘那里偷的,这是我的师父赠给我的。”

“如果你对我绝对忠诚,说说你的故事。”

鹤干掉了酒杯里的最后一滴酒水。

我的故事,很长……

十五年前,日本北海道。

强壮的渔夫将他的渔船系稳在了小小的木桩上。他的手冻得像胡萝卜般肿胀而通红,他领着两条巨大肥硕的银鳕鱼,踏着积雪,向家的方向走去。这几日恰逢日本札幌灯光节,傍晚的札幌已万家灯火,深蓝清澈夜空中点点柔亮,成百上千的孔明灯冉冉飞在夜空中。

矮小的渔民屋内,年幼的小男孩跪坐在碳火旁,依偎在母亲身边。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放心吧,鹤,他马上就会回来了。”

鹤乖巧地点点头。

“等爸爸回来,妈妈给你做鱼汤,我们一家人吃饱饱地之后再带你去街上看灯。”

“太好了,妈妈。”

“今天的札幌,灯火通明哦,我们到时候也去放飞祈愿家里平安的孔明灯。”

“继续说。”迈特给鹤斟满酒杯。

年轻的渔民踩在薄薄的积雪上,感觉心情十分愉快,他只想快点回到家人身边,把手中的鳕鱼变成美味的晚餐,和他们共享这快活的灯光节时光。

但事实并未能如愿,他的身后跟着脚步声,渔夫回过头来。

是北海道狼。

家住处偏远的年轻渔夫没想到会在归途遇到这类野兽。

北海道狼是灰狼的亚种,体型中等匀称,爪虽钝但粗,裂齿与犬齿发达。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遇上一头这样的狼不会惊慌失措。

但狼有五头。

它们的眼中露出凶狠的绿光,龇着牙发出挑衅的低吼。

渔夫挥动着手中的鱼和鱼竿,想要吓跑他们。可狼躲闪着慢慢逼近。

在一只狼离他两米左右时,狼扑了过来,其他的狼也跟着撕咬过来。

那只狼扑倒了渔夫,想去撕咬他的脖子,渔夫惊慌地喊叫着,用胳膊架在了自己的脖子前。

他的小臂一阵剧痛,狼温热的舌头已经舔到了他的喉结,手臂渗出的血也流到了脖颈之上。

“救救我!”他惊呼,“救救我,我不想死……”

那矮小的渔屋,明明已经出现在视野中了,可现在……

他躺在雪地上,绝望地看着家的方向,流出了泪水。

“他死了?”迈特问。

“没有。”鹤红着脸,看向调酒师,“一瓶清酒,谢谢。”

鹤斟满了清酒,小小地抿了一口:“我父亲爱喝这个,我也是第一次尝。”

“味道如何呢?”

“酒都一个味。”

“哈哈……”迈特笑笑,“接着说。”

也许是渔民命不该绝,在他身上疯狂撕咬的狼疯狂扭动了几下就滚到了一边,它的脖子上被插进了一把匕首。

受伤的狼在雪地里爬着滚着,留下了一片血色的痕迹,像是绣在白纱上的红色樱花。然后,它死了。

一个穿着黑色紧身针织衫的男人站在身边。

渔夫惊呆了,那个男人像一个江户川时代的浪客,他快的像风,挥舞着手中的打刀。

一刀一斩,狼纷纷死于刀下。

当刀客以最后一记居合斩结果了所有的野兽之后,他回过了头。

渔夫这才看清他的长相。

刀客面目沧桑,胡茬参差不齐,右脸有一道醒目的疤痕。他当然不至于穿着古人的衣服,他上着黑色针织衫,下身黑色军裤,脚蹬深色军靴。那把刀,则插回了固定在背上旧皮带上的刀鞘内。不过令他好奇的是,他的背上还另背着一把刀。

“多谢救命之恩!”渔民连忙磕头。

“你还没有脱离危险。”刀客冰冷地说道。

“啊?”

“我需要报酬。”

“鄙人家境贫寒……”

“不。”刀客摇摇头,面无表情,“我不要钱。”

“那……”

“我现在跟你回家,你把你进门第一眼看到的东西,给我。”

一个奇怪的要求。进门第一眼能看到的东西是什么?墙上挂的水壶吗,还是地上的木屐?

渔夫稍微松了一口气,这些东西并不值钱,这个刀客可真是一个古怪的人。

两人踏着积雪走向渔民房。

渔夫的手莫名地微微颤抖。

“开门。”刀客命令他。

年轻的他推开了家门。

“爸爸!欢迎回来!”

鹤带着天真可爱的笑容出现在了渔夫的面前。

渔夫如五雷轰顶,一下瘫坐在地上。绝望地看着刀客。

刀客看懂了他的心思,无情地说:“如果你不遵守承诺,我会杀光你们一家,我说过你还没有脱离危险。”

“迈特先生,我该下班了。”调酒师指指手表对迈特请示。

迈特点头同意。

“所以那个怪人带走了你?”

鹤苦笑着:“那年我才七岁,我那天本期待着去看灯火,去放孔明灯……”

“干了。”迈特举杯。

两人碰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然后你怎么样了?”

“你知道忍者吗?”鹤问。

“知道。”迈特点头,“在小说和电子游戏里看过。”

“刀客收我为徒,他自称是忍者。然而此忍者非彼忍者,他接暗杀或者是保镖委托为生,只问价钱,不问正义与否。”

“杀手?”

“对,就是杀手,刺客。”

“不不不。”迈特摆手,“别给刺客抹黑。”

鹤很疑惑地看着他。

“你你……接着说。”

“后来他死了,被黑道的人埋伏了,死于乱枪之下。”

“干这行,哪有不失手的。”迈特叹气,摸摸身上的枪伤。

鹤站了起来,还不到一秒,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看来是喝多了。”迈特搀着他站起身,架到了一旁的沙发边,让鹤靠倒在沙发上。自己也一屁股舒舒服服地坐了下来。

“过来第一天我以为你是个连奶瓶都拿不动的小白脸。”迈特笑笑。

“那时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个逃犯。”

“你还真是有啥说啥。”迈特扶额,“其实我也是一个杀手。”

“哈哈……”鹤眯着眼睛傻笑着。

“不过我们和你们不一样,我们的组织不为了钱,为了自己心中的信念和信条去战斗,去杀敌。”

鹤睁着大眼惊讶地看着迈特。

“放心,这对帮派无害,你可别给我打小报告啊。”

“前辈是我的直系上司,我绝对……忠诚于您。”鹤迷迷糊糊地答应。

“我们才是真正的刺客!你们那些忍者……太逊了。”

“我也不喜欢以前的身份……哈哈哈……”

迈特搂着鹤的肩膀,也一起大笑着。

二楼,楼梯口的艾薇默默倚在扶手旁,默默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信息:迈特与上次阻挠我抢夺邓肯包的那个小鬼有往来,而且他为了失踪一个人与秃鹰帮发生了小规模火并。窃听到他自称是一个有组织有记律的刺客……

“哎。”女孩轻轻叹气。

在那个停车场,被击倒的她不幸遭遇了鹤的冷眼,也庆幸迈特及时救下了她。

那天在酒廊,喝醉的迈特嚷嚷着:

“我就知道我没信错人。”

“就当你酒后胡言了。”

艾薇默默删掉了短信的最后一段。

发送。

至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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