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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驾天下倾国女》第36章 她答应我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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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她感受在他的怀抱的温度,眼眸含泪,风惜扬轻抚她的柔发:“倾若,陪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答应我。”他离不开她,今天是澹台夜辉派人来威胁他,他最后决定不能回青御山庄,就像沐城枫与玉颜那样,天涯海角,隐退江湖。只要澹台夜辉找不到他们,他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好,永远不离开。”澹台倾若的声音在颤抖,“惜扬,我忽然想吃糖醋鱼,饿了。”

“那我去楼下给你端一盘。”风惜扬说罢便转身要出门。

他转身离去了,她的心痛得锥心,咬紧了嘴唇,唇上渗出了血,风惜扬站在门口,回头冲她暖暖一笑,她的嘴角亦是微微扬起,他那妖魅璀璨般的笑容永远深刻留在了她的心里。他关上了门,她的泪落了下来,对不起,惜扬……风惜扬捧着一盘糖醋鱼回来,可是她不见了。

只留下一封信,放在桌上,她说,她舍不得皇上,舍不得皇宫里的锦衣玉食,舍不得荣华富贵的日子,只能舍弃他。他再没有了眼泪,痴痴地盯着这封信。他猜到,澹台夜辉来找过她……她的人走了,可是她的风神,她的感情,她的香甜,却深深刻在了心里,脑海中依旧还是能感觉到她的存在。

“她很快就会回来的。一定很快。她答应过我,不会离开我。”风惜扬静静坐着这家客栈等她,不吃不喝,一等就是两天两夜。

可是她没有回来。

枕已冷,衣已寒,她还是没有回来。

长夜已尽,曙色已染自窗纸,她还是没有回来。

他睡着,又醒来,他展转反侧。她还是没有回来。

黎明虽己来临,但屋子里却忽然变得说不出的寒冷和寂寞。

“倾若,你明明答应过我,不会离开。你究竟去哪里去了?为什么还不回来……为什么,为什么?”风惜扬无法想象从今以后都看不见她会怎样,他不能相信,更不敢相信。

“我一定可以等到她回来,一定可以!”他自我安慰着,有人敲门,他慌忙去开,却是店小二送来两盘菜。

小二说道:“客官,你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

“好,放在桌上。”风惜扬淡淡说道,店小二出去了。

他躺在床上,每一次风吹窗户,他都以为她回来了。可是等到暮色又降临大地,他仍没有看到她的影子“澹台倾若啊,你真狠,就连离开之前,都还要对我说那些那些甜言蜜语,是要我留下一段永难忘怀的痛苦?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骗我?”

曾经就因为他的情太多,太浓。一发就不可收拾。所以平时才总是要作出冷酷无情的样子。当他彻底对她敞开心扉的时候,而她却不辞而别。

风惜扬慢慢的站起来,慢慢的走到窗口。

推开窗子,晚霞满天。

满天的晚霞忽然间一起涌入他的心,他激动得全身都颤科起来。

“澹台倾若,不管你在哪里,一辈子都是我风惜扬的女人。”风惜扬发誓一定会找到她。

他瘦了,也累了,脸上透着疲惫,但是他真正的痛苦,是在心里。

他从不知道世上竟有如此深透的痛苦。风惜扬看着她,还是在微笑着,柔声道:“你能少得了我,我却已少不了你,要走,我们就一起走,要死也一起死。”

风惜扬起身,坐到饭桌前,拿起一块糕点吃,他不能倒下,现在他必须活着,活着就才有希望。

回到了宫里的澹台倾若同样是消瘦着,不肯吃东西,白涵灵特意熬了粥给她端过来,澹台倾若躺在床上,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难过。好歹吃点东西。”白涵灵把一勺粥喂到她的嘴边。

“白姐姐,皇上为什么要那么对我?”澹台倾若表情麻木,最心爱的哥哥逼迫她斩断了幸福,她好恨但是又不能恨。

“皇上是爱你的,只是他用错了方式,也许有一天他终究会明白,你和风惜扬还能够破镜重圆。”白涵灵道。

澹台倾若已经不想再有任何期待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她冷冷一笑:“这就是命吧,从今以后,我就在这青云阁呆着,哪儿也不去。”

白涵灵陪了一天澹台倾若,好不容易劝她喝了一碗粥,她回到了涵妃宫。

澹台夜辉等在那儿,他心中有愧不敢面对澹台倾若,可是又担心她的情况,见白涵灵回了宫,立即迎上去问:“倾若怎么样了?”

白涵灵冷冷瞥了一眼澹台夜辉:“既然你这么关心她,为什么不自己去看看?”她真是越来越猜不透,他既然心疼妹妹,为何一而再要拆散她和风惜扬。

“就连你也认为我错了,是不是?”澹台夜辉道,“我这样做,都是为了倾若,她现在不懂事才爱上了风惜扬,风惜扬给不了她平静安宁的日子,风惜扬一时为她放弃功名利禄,可是会一世么?他们根本就不是同路人!”

“说得倒是冠冕堂皇,其实你只不过是想把她留在身边,怕风惜扬抢走你最后的亲情。”白涵灵道,“你太霸道也太自私了,只想到了你自己,这样禁锢澹台倾若,她会幸福吗?你当真是为你妹妹着想?!

或许是被人拆穿了真实目的,澹台夜辉颜面无存,他不再多说,盯着白涵灵,她以前什么都只为他,可是现在她变了,他无论做什么,她从中阻挠。

“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做什么,你认为是别人背叛了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龙椅的位置就是能够让人迷失方向,如果当初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我宁可从来没有帮过你!”

澹台夜辉懒得在这儿听一个女人的指责,他现在是最高峰的帝王,谁能够指责他的不是!他冷哼一声,直直扬袖而去。

青御山庄,梅林一片凄凉。

风惜扬置身于这空枝林木之中,奏起了玉箫。渫影倩本来是要离开的,可是听说了变故,又回来了。只要风惜扬需要她,她就一定会陪在他的身边。曲子的音符跳动着哀伤缠绵,催人泪下。

一曲毕,风惜扬的脸上不仅没有半点忧伤,反而是自信一笑。

“庄主。”渫影倩走到风惜扬身旁,他过了好几天醉生梦死的日子,意志消沉,她正欲劝他,可是看他今日神采奕奕。

“倩儿,帮我准备马车,明天我要出一趟远门。”风惜扬说道。

“庄主要去哪儿?”渫影倩疑惑道。

“东国临淄侯爷府。”风惜扬答道。

临淄侯爷府,正在午睡的长孙诩听说风惜扬来了,连鞋子都没有穿就奔了出来:“哈哈,惜扬,你终于来了,太好了。”

渫影倩不明白,为何他忽然恢复了情绪,竟然愿意去找东国长孙诩。她知道,长孙诩曾经几次相邀风惜扬共商大计,风惜扬毅然拒绝,他是西国的臣民,不会投靠其他国家的国主,这是青御山庄庄主的原则。也许这一次,为了夺回心爱的女人,他改变了。他没有力量向澹台夜辉挑战,他没有最坚强的后盾,所以他重燃争权之心。

“庄主,她当真有这么重要,值得你做这么多?”渫影倩浅浅一笑。

风惜扬侧头凝望着渫影倩:“倩儿,你是最懂我的人。我之所以不能和心爱的女人相守在一起,是因为什么?”

渫影倩抬头等待风惜扬的答案,他握紧了拳头,缓缓而道:“因为我没有权力!没有权力,就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青御山庄上上下下几百条人命的安全!”

“既然庄主决定了,倩儿无话可说。”渫影倩从来不会劝阻,无论他的抉择是对是错,只要他做,她就帮。

风惜扬跪下参拜:“此次惜扬来,是为助侯爷一臂之力,愿效犬马之劳!”

“惜扬快快请起。”长孙诩扶起风惜扬,不禁感叹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风惜扬为了一个女人都愿向东国投诚,求之不得。

风惜扬俊美潇萧的脸颊透着邪魅微笑,但是冷峻傲然之眉眼之间闪动着枭雄的凌厉狠绝,不需面目狰狞就能令人从心头冷到脚底。

已是晚秋,偌大的皇宫总是让人觉得阴冷,青云阁的院子里,枫叶嫣红醉人,飘飘而落。

缕缕阳光从窗外洒落而进,澹台倾若坐在窗前,满脸憔悴地望着窗外,面露冷色。再火热的日光也明媚不了她的心。蓦然间,澹台倾若轻抚她的发,耳边似乎想起那悠扬而熟悉的箫声。她知道这只是幻听,他不会再出现,一切镜像随着泪水莫名涌出而变得模糊。任何人事,来去匆匆,而今的她,孤孤单单,找不到温暖的依靠。

她没有办法面临离别,所有只有不辞而别。

“公主,今天晚上想吃点什么?”澹台倾若消瘦了,白涵灵把自己的贴身侍婢海棠派来照顾她。见澹台倾若没有半点反应,海棠又问:“公主是想吃味道重一点的还是清淡些的,奴婢好吩咐厨房做。”

澹台倾若呆呆的转过头,表情僵硬地盯着海棠:“你安排就是,我无所谓。”这段日子她没有踏出青云阁一步,除了白涵灵,任何人都不见。

“海棠,这天儿怎么冷冷的?”阳光落在她的身上,却依旧是寒意重重。

“公主冷么?”海棠去取了件外袍子披在澹台倾若身上。

幸福犹如南柯一梦,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就已经消逝不见了。乌云挡住了太阳,澹台倾若望望阴沉沉的天,像是要下雨了。

另一个地方,风惜扬也正享受着绵绵细雨的洗涤,雨过,淡淡的微湿已被红日蒸腾得更加耀眼。

溶入太阳就不复是雨滴,仇恨和愤懑已让他不复自主。即使冒天下之大不韪,他也将矢志砌造光影处那个陌生的自我。而此时,除了诅咒,普天之大,他或许也清楚,任谁也无法洞察她内心那最绵软处的痛!

“倾若,等我!”终有一日,他会杀回那个皇宫,带走她的女人。打败澹台夜辉就是他的梦想!

暗夜的孤泪,蓄满的或许四痛与恨,又或许是无怨无悔,谁也无法知悉。一种毒辣凶残的姿势,屏蔽了前世今生的劫数。

“惜扬。”长孙诩的叫声惊醒了他的思绪。

风惜扬回过神唤了一声:“侯爷。”

长孙诩忍痛割爱舍弃了月绾如献给澹台夜辉,却被澹台夜辉扣以罪名打入冷宫,长孙诩如今也是恨不得把澹台夜辉置之死地而后快。长孙诩说道:“澹台夜辉的心一定不会仅仅满足于北国之帝,他一定会慢慢想着吞并其他三国。”

“这天下的时局,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四国鼎立的局面总有一天会被打破。如今西国几乎已经并入澹台夜辉的手中,侯爷不如书信给西国左将军韩峰,他一定会拼死阻止西国小皇帝成为澹台夜辉的傀儡。”风惜扬说道。

“好!”长孙诩点头,风惜扬此计可行,不过犹豫道,“可是谁能担负重任将我的亲笔书信交给韩峰,并且说服他起兵?”长孙诩的目光落到风惜扬身上,他心知肚明只有风惜扬能够担当大任。

风惜扬自知长孙诩这话用意,答道:“惜扬愿意担负此任。”

长孙诩赏识的目光落到风惜扬身上,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好!”

如今北国宫中,云嫔成为澹台夜辉身边的红人儿。云溪恃宠而骄,也渐渐不把后宫其她人放在眼里,有时候连花娴妤的话也听之任之。

今个儿花娴妤领着后宫各位妃嫔听戏,花娴妤左右分别坐的是白涵灵与云溪。

听着戏,云溪瞟了几眼白涵灵,恭声问花娴妤:“皇后娘娘,今晚好热闹,后宫的主子们都到了吧,怎么不见初云公主,她不来么?”她就恨不得澹台倾若不好过,在得知澹台倾若与风惜扬分开之后,手舞足蹈高兴了好多日。

“嗯。”花娴妤淡淡答了一声,公主又不跟她争夺皇上的宠爱,她哪有心思去动皇上的宝贝妹妹。

云溪不想放过澹台倾若,可是自己也没有能力去对付她,不过几次试探看得出花娴妤对澹台倾若没有任何敌意。云溪又问白涵灵:“涵妃姐姐,听说公主这阵子心情还是不好,身子也更弱了?”白涵灵与澹台倾若走得最近,她应该知道公主的近况。

白涵灵本来不想搭理这个兴风作浪的女人,深思了片刻,还是给了薄面:“云嫔妹妹什么时候如此关心公主?”

“呵呵,我与公主也是旧识,担心公主的身子,所以问问。”云溪答道。

“好了好了,今夜看戏,不提其它!”花娴妤脸上稍带愠色,本来近日心里就对云溪霸占皇上而不高兴,她还丝毫没有觉察,在花娴妤面前喋喋不休,引起皇后反感。

外面很热闹,只有冷宫一片凄凉。月绾如打扮素净,坐在妆台前,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过皇上了。呆在这儿丝毫没有希望,她不想这样郁郁寡欢,孤独终老,她决定最后努力一次,去找皇上。

月绾如换上了宫女的衣裳,悄悄溜出了冷宫,这个时候澹台夜辉应该在御书房批改奏折。

来到御书房,门口有侍卫把守,月绾如不敢进门打扰,只有乖乖呆在外面。

就这么等皇上出来也不是办法,若是引起皇上反感更是不妙,应该怎么办?月绾如想到了云溪,是她和皇后害自己陷入冷宫,就从她身上下手。月绾如早就打听好了,今夜妃子们都在听戏,等到戏散之后,她就在云嫔寝宫附近游走。

云嫔带着侍女回宫,却看见了一个宫人在乱串,立即喊人上去捉住了她,云嫔走近一看,竟然是如妃!“你不是应该在冷宫吗,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儿?”澹台夜辉本来说是要处置她的,可是日子一久都忘了这码字事和如妃这个人。

月绾如不答,只是说:“就算本宫身处冷宫,现在也是妃子的封号,比你云嫔还算是位高一等吧。”

云溪觉得好笑,一个冷宫的弃妃居然还敢说比盛宠的她高位?她狠狠一个耳光挥过去:“本宫现在可以打你,你奈何得了本宫?你不出现,我还真把你给忘了,来人,把她压好,随我去见皇上,我要皇上治你擅离冷宫的罪!”

是啊,皇上已经彻彻底底把她给忘记了,如果她不赌这一把,永远见不到澹台夜辉,现在总算还有一次机会。

月绾如不知接下来要面临什么,可是与其一个人死守冷宫,还不如就死在澹台夜辉的怀里。她已经孤注一掷,做好了最后的争取。云溪神气地走在前面,这一次不把月绾如弄死誓不罢休!

御书房,澹台夜辉听见外面吵吵嚷嚷,有女人的声音:“皇上!你们让开,我要见皇上!”

澹台夜辉最讨厌别人在御书房外喧哗,他吼道:“是谁?!”

门被推开,云溪掩面哭着进来,跪在地上:“求皇上为臣妾做主。”

“怎么回事?”澹台夜辉皱眉问,他喜欢识大体的女人,而不是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如妃私自离开冷宫,遇上臣妾,还对臣妾无礼威胁。”云溪哭道。

“如妃?”澹台夜辉也快忘记这个叫月绾如的女人了,她的盛宠犹如昙花一现,亦是后宫争斗、国家政斗的牺牲品。

“把她带上来。”云溪让宫女带进了月绾如。

澹台夜辉正对上她楚楚动人的眸子,这张倾国倾城的脸依旧是我见犹怜。真相他是知晓的,所有的罪名都是别人栽赃,恰好合了澹台夜辉的心意罢了。澹台夜辉指着月绾如:“你为何要擅离冷宫,可知你是戴罪之身?”

月绾如磕头,柔声答道:“皇上早就忘了月绾如,可是月绾如忘不了皇上,臣妾知道离开冷宫有罪,可是臣妾只为见皇上一面。”

“为了见朕一面,为什么?”澹台夜辉问。

“因为……因为臣妾心中深爱着皇上,怎么也忘不掉。”月绾如热泪盈眶,为了以表清白,“皇上,如果你真的觉得臣妾做过对不起皇上的事情,就请赐臣妾死罪。”

云溪一听月绾如此言,怕澹台夜辉真被这个女人可怜兮兮的眼泪打动,忙道:“皇上,我看如妃是疯了,竟然在御书房喧哗。来人,快把她带下去。”

几位云嫔的侍女上前要押走月绾如,月绾如拼命挣扎:“皇上,你不信臣妾就赐死罪,臣妾不愿意苟活在冷宫。”

“大胆云嫔,在这儿朕都没有开口,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话!”澹台夜辉将手中奏折用力扔到地上。

侍女惶恐,放开月绾如,跪了一地,澹台夜辉望着月绾如的凄凉状,心有愧疚,道:“看来如妃真的是疯了,语无伦次,将她打入冷宫,终身不得离开!”他最终是狠不下心杀她,可是也不想不想再见到她。

月绾如听了澹台夜辉这冷决之命令,心凉得彻彻底底,看来一直是她自作多情,深陷情网的只有她,而她于他言什么都不是!她拔下发髻上的簪子,冷笑着对澹台夜辉说道:“既然皇上不肯信臣妾,那臣妾唯有一死。”她用簪子要刺进自己的喉咙,澹台夜辉急忙扔出桌上的茶杯将她的簪子打落。

他大步走到她面前,揪住她的头发,质问道:“朕没有让你死,你竟然敢自尽?”澹台倾若敢忤逆她,现在连这个冷宫的妃子都敢威胁他,他的怒火彻底爆发。

“皇上是臣妾活着的唯一意义。”月绾如没有死,就知道她已经逃过了一劫,她刚刚是真的不想苟活于世,可是他对她还有怜惜之情。

“竟然敢忤逆朕,朕现在就杀了你!”他语音微扬,捏着她下巴的手移到颈间。五指紧的力道收缩,月绾如纤细的颈子似乎只要他稍微用力就会折断一般。澹台夜辉不知这个女人所言是真情还是假意,他的手紧紧掐住她的脖子,一点点在用力。她的脸色憋得通红,呼吸急促,感觉难受极了。但是她坚信刚刚他不要她死,现在他也不会杀他,月绾如闭上双目,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他松了手,她睁开眼,清澈的眸子令他心一颤,他狠狠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拖回了冷宫。

“皇上!”云溪跪在远处,只能眼巴巴看着盛怒的澹台夜辉带走了月绾如。

紧闭双目的月绾如感觉身子飞扑出去,狠狠的被人抛在床上。

帝王的誓言也许不过是儿戏,当初宠爱,就可以山盟海誓;如今不爱,就什么也不是!可悲的是,她却深深爱上他了,今生月绾如没有任何念想,愿来世平平淡淡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睁开眼,看着朕!”澹台夜辉的语调很轻,眼神却犀利无比,浑身散发出戾气。

月绾如嘴角挂着一丝冷凝,她的目的达到了,让他还知道她的存在,可是这样有意义么?“贱人,我让你看着我。”澹台夜辉的怒道,掰过她的脸,让她睁开看着他。

没有值得留恋,月绾如如冷尸般躺在床上,任凭澹台夜辉蹂躏。

“怎么,刚刚不是声称很爱朕?”澹台夜辉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惨白的脸,仿佛象逗弄老鼠的猫一般。

“臣妾曾经幻想能与皇上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月绾如浅笑,可是忽然间她觉得很累了,疲倦到了极致,这个世上没有在乎她,她从来就是微不足道,那些飘渺的情爱遥不可及,心死了就不再波澜。爱上的第一个男人长孙诩,将她当成礼物送给澹台夜辉,爱上的二个男人也只把她当成玩物。

“是不是想死么?”他低声的笑着,她那痛不欲生的表情,他看来既是一种享受,也是一种伤痛。

月绾如终于睁开了眼,那种眼神如千年的寒冰般的刺骨炎凉,无一丝一毫光彩,就像死了的人,瞬间,在她眼眸中出现他的时候,却是无尽的怨恨!她可怕的眼神令澹台夜辉心中一颤,竟涌过淡淡的痛苦,像是什么拼命想要抓住的东西就这样给硬生生被他扯碎了,撒落一地。

这个眼神比残暴的烈阳更加具有灼烧力,澹台夜辉居然被月绾如这一眼神吓退,心悸中他步步后退,最后居然走出了冷宫。

尖锐的疼痛,如同夜空里的惊雷,无情的划过,让人痛不欲生。凝视着眼前澹台夜辉走出了冷宫,月绾如心中恨像是被什么催动着,她认清了长孙诩的感情,也认清了澹台夜辉的感情。

澹台夜辉回了寝宫,近日心情沮丧,御书房剩了好些奏折无心思处理。月绾如那个充满怨恨的眼神,在他脑中深深刻印,挥之不去!他究竟做了什么,能让一个弱女子释放那样深切的恨意!

那个眼神,太过凛冽,就如同澹台倾若最后回到皇宫幽望他的那一眼,最绝望的怨恨!一时间澹台夜辉竟然有些悔意,伤害了她们,他也痛心。

一个脚步声逼近,甜美的声音:“皇上,还不休息?”

“滚,找死!”澹台夜辉骂道,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惊扰他!这个声音——澹台夜辉抬头,是云溪立在前方,手中托着托盘,有一壶玉酒,和两个酒杯。

澹台夜辉用冰冷的语气厉声问道:“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退下!”

云溪嘴角保持的明媚的微笑,将托盘放在桌上,满上了两杯酒,柔声说道:“天冷,只是想为皇上送上杯酒暖身而已。刚刚是云溪不懂事,惹皇上生气了。”

看来她也是一片好心,澹台夜辉瞟了眼云溪,饮下了杯中酒:“好了,朕没有怪你,你先退下!”

云溪眼中含娇,面庞生媚,轻轻靠近他的耳边,低喃道:“皇上,要不要再来一杯?”

一股如兰似芷的淡淡幽香钻入他脑门内,酒中明显有着刺激鱼水之欢的媚药。澹台夜辉心中游荡着一种不能自持的迫切感觉,顺手将她搂在怀中,托起她脸颊。

云溪只是笑着,勾人魂魄地笑着。她的笑令他狂妄地夺取她檀口中所有的甜蜜,手更在她凹凸有致的娇躯上四处游走,卸下了她的衣……她美丽的双眼,闪耀着诱人沉沦的光芒,似忧郁又充满想要重生的力量。澹台夜辉睁开眼,对上了她星般明亮的双眸,不由得将她抱上了床。充满魔力的粗粝手指,在她凝脂般香滑的身体上滑动着,所到之处,便能引起一串激烈的火花。

云溪卷长的睫毛也随着那份强烈的欲望微微颤抖,澹台夜辉宣泄着欲罢不能的爱意,一次又一次,是他渴望了太久的东西——感情,澹台夜辉沉醉在她的温情里!

一夜纠缠之后,澹台夜辉疲惫的闭上双眼睡下,云溪在他身旁只手撑起头,细细的凝视着他,唇边扬起一抹满足而舒服笑容。

这夜,澹台夜辉做了一个梦,梦里他温柔地环抱住一个女人,亲吻她的肌肤,再次感受着她身上的芳香,有着沉迷,眷恋,还有依赖,这种感觉是忍受了好久才得到的。这个女人不是云溪,却是月绾如。

曾经他和月绾如在一起的夜夜欢语中才能感受到真实的温暖,这是在其她妃嫔身上感受不到的。白涵灵太冷太傲,花娴妤太霸道太自私,而只有月绾如的温婉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醒来之后,澹台夜辉才明白,这些日子焦躁不安,渴望占有更多的爱,是为了一个女人,不经意之间已爱上了她。

大漠孤烟直,风卷沙土扬。一人一马,冲进军营,士兵们将他团团围住,长枪尖锐对着他,他骑在马上,英姿飒爽,嫣然的笑语使得边塞风沙也变得活色天香。

连青御山庄,他也全然放下,如今他没有任何牵挂,什么也不怕。果然,他最终还是个痴情人,为了爱而癫狂。面对围上来的士兵,他脸上毫无惧色,一抹妖孽笑意浮现嘴角:“我要见韩将军!”

进了军用帐篷,韩峰轻瞥风惜扬,对这个一脸嫩白的男人恨之入骨,若不是他风惜扬,西国的左将军怎么会有如此待遇,被派驻边境。韩峰厉声道:“听说风惜扬叛国去了东翼国当谋臣,此次前来你是来为东翼国当说客的?”当初韩峰极力想拉拢风惜扬,一起对付花太后,结果风惜扬不但不理睬还让花太后做了北国的皇后,令东国皇室颜面尽失。而花娴妤做了北国皇后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派他驻守边境。

如果说韩峰恨不得将风惜扬一剑刺死,那么对澹台夜辉就更是恨之入骨。本来澹台夜辉已经答应韩峰,里应外合扳倒花氏家族,然后匡扶新帝。可是澹台夜辉就忽然倒戈,帮起了花家军对付韩军!

“如果是这样,那风惜扬怎么还敢站在韩将军的面前。”风惜扬也知道韩峰满口赤胆忠心,还不是也希望大权在握,挟天子掌控西国政权。

韩峰越想越是气恼,他的美梦现在变成了泡影,风惜扬是功不可没。韩峰拔出了佩剑,指着风惜扬的脖子,眼里的锐气冷得要杀人:“那么,就先表明你的来意!”

锋利的剑只要再往里分毫,风惜扬的脖子就不保了,他依然面带不屑生死的柔笑:“现在侯爷长孙诩与韩将军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澹台夜辉。”

“叛徒是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的。风惜扬,以前我韩峰佩服你才绝惊艳,你却偏偏投靠了长孙诩!像你这样叛国之人,有何值得我相信的?”韩峰杀意更浓,恨不得将风惜扬除之而后快。不过韩峰倒是挺欣赏风惜扬一点,明明知道有多不讨好,还敢一个人闯入他的军营谈判。

风惜扬语气淡然:“次来代表的是长孙侯爷的诚意,请韩将军放下兵器,我们好好谈一谈。”

杀了风惜扬,就是与长孙诩结为死敌,如今韩峰已经与澹台夜辉水火不容,在西国也倍受排挤,他已经不能再对外树敌。

见韩峰放下了手中剑,脸色也有缓和,风惜扬立即劝道:“韩将军!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如今西国的权力一半都在花娴妤手中,而花娴妤是澹台夜辉的皇后,一个女人坠入情网,澹台夜辉就掌控了西国的半壁江山!”

“你还敢说这个!如果不是你,花太后又怎么会成为北国的皇后,这真是全天下的笑话,先皇在天之灵也不会放过这样可耻的女人!”韩峰觉得这一切风惜扬是功不可没。

“一个女人为爱而生,为爱而死,又有何惧?”风惜扬冷笑道,想要提醒他,正在要对付的是野心勃勃的澹台夜辉。

“呵呵,我还真的差点忘了风庄主你也是痴情人。”韩峰反唇相讥。

“此次前来,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韩将军能够心平气和与我商议要事。”风惜扬从容说道,“双赢才是王道,韩将军应该放下个人成见。”

韩峰虽然心里还是排斥风惜扬这个人,不过现在除了听他废话,已经没有其他路可选。风惜扬有一点说得没错,双赢是王道,他们都有同一个最大的敌人——澹台夜辉。

风惜扬洞察韩峰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默许了,脸上荡起笑傲风云的微笑。

青云阁。

海棠正在打扫屋子,一不小心打碎了花瓶,她一惊,怕是扰醒了公主。果然内屋睡着的澹台倾若问:“怎么了?”

“公主,是奴婢不小心……”海棠走了进来,对澹台倾若跪下说道。

“起来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澹台倾若挥了挥手,这些日子她脸色日益憔悴,都呆在这个屋子里,不愿意出去转转满园秋色。

不多久,有宫女来报:“公主,孟大人来看你了。”

孟阳来了,澹台倾若起了身,孟阳正是割舍不下在宫里的一份情,最终选择留在了皇城做官,澹台夜辉也给了孟阳诸多特许的自由。澹台倾若到正厅见孟阳:“孟大哥。”

“倾若,你怎么又瘦了?”孟阳叹了口气,满眼心疼,“不能这么不爱惜你自己!”

“没事儿。”澹台倾若笑了笑,“现在我吃得好睡得好,孟大哥就不用经常来我这儿了。”

孟阳顿了顿神,对澹台倾若说道:“有件事还是跟你说声,知不知道秦如歌要回来了?”

秦如歌,澹台倾若微微蹙眉,好似很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他去镇守边塞后,她便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澹台倾若问:“秦如歌是要回皇城吗?皇城这么危险,他不该回来。”

“北国和东国边疆有了战事,这两个月一直在交战。秦如歌打了胜仗,本是两国之间的一片土地现在属于北国的了。皇上令大帅秦如歌回皇城听赏。你放心,秦如歌一直安分守己,皇上不会再为难他了,何况他现在又是功臣。”孟阳答道,他知道澹台倾若与秦如歌关系微妙,也许秦如歌的回来能够让澹台倾若好受点,忘记风惜扬。孟阳还打探到风惜扬现在已经为东国的长孙诩做事,不过他没有告诉她,以免她更多担心。

“这就好,既然秦如歌只是回朝听赏,应该很快会走。”澹台倾若舒了一口气,现在她整颗心思只有风惜扬,容不下其他。

孟阳点点头,澹台倾若和他的过去一样,错过了回不了头可是也不肯继续坚强地往前走:“倾若,你还年轻,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忘记过去的痛,重新开始幸福。”

澹台倾若浅浅一笑:“看来我和孟阳大哥注定有缘,为心爱的人宁守孤独。”

孟阳再点点头,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看她满眼忧伤,自己却是有心无力。澹台倾若又问“孟大哥,你现在有他的消息了么?”

上一次孟阳来,澹台倾若请他帮忙打探风惜扬的消息,现在整个皇宫澹台倾若能信赖依靠的人只有孟阳与白涵灵,而能帮她的人就唯有孟阳一人。也许孟阳愿意留在这儿,就是因为这份友情。孟阳道:“他现在过得很好,在青御山庄。”

“这就好。”澹台倾若挑眉又问,“那他有没有娶妻或者是喜欢别的女人?”她心里想知道的答案却是跟她想听到的答案不一样,澹台倾若希望风惜扬能够过得好,更不希望他会移情别恋爱上其她女人。时间会冲淡一切吗?

“应该还没有吧。”孟阳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行了,以后不要在乎这些,既然你和他没有未来,就不要再想他了。忘记彼此,才是你应该做的。”

澹台倾若说道:“那孟阳大哥和我一起振作好不好?我如果忘记风惜扬,那你就忘记何姐姐,也许我们有更好的未来。”

“啊?”孟阳心一颤,澹台倾若此言没有别的意思,可是说话却给孟阳的感觉是,他们两个可以有未来。

一看孟阳表情那么僵硬,澹台倾若就知道他意会错了:“呵呵,孟大哥可别多想,我们各自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嗯,好。”孟阳伸出了手,对澹台倾若说,“那么,现在跟我一起出去逛逛园子。”

澹台倾若凝眉不语,一旁的海棠忙笑着劝道:“公主,外面景色多好,就和孟大人出去看看!”

孟阳不等澹台倾若迟疑,抓起她的手往外走去。满园秋色,一阵凉爽微风拂过,飞絮飘扬,落入尘埃,淹没红尘,透着一种凄凉之美。澹台倾若伸手接下一片红叶,绯红似火,她的心却依旧冷冷的,当养不起半点涟漪。

她衣着轻柔霓裳,在飞絮之中亭亭玉立,几个动作美如蝶舞,孟阳在一旁看呆了神,仿佛看见了当日何碧迎在他面前飘逸跳舞。他嘴角抿着微笑,她此慕气质如兰,美若仙子,令他看得出神。

再美再动人,终究不是他心里的那个她,一如曾经的白衣似雪,刻骨铭心。

孟阳叹了口气,此生无法与心爱女子相守到老,心疼如斯,不过她能够另觅得所属,他也算是好受了些。只要她过得好,他便是此生无憾。而想到风惜扬,那个嚣张狂傲的男子,还不知会为心爱女人做出多少事儿。孟阳有预感,风惜扬定会视澹台夜辉为第一仇敌,而他们两个皆是澹台倾若所爱之人,一份亲情,一分爱情,她早晚会夹在其中,更加痛苦。

每个人都有为爱选择的不同路径,风惜扬选择抗争,死不放手,那么孟阳无话可说,他只希望所有的争斗能够不伤害到眼前这个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

这几日澹台倾若还是在青云阁,寸步不离,只是听海棠说发生了两件事,一件是澹台夜辉将冷宫的如妃重新接了出来,视为掌上明珠;二是秦如歌今日已经回到皇城,刚刚还去御书房觐见。

澹台夜辉为何要重新欢宠月绾如,澹台倾若懒得多想,现在的皇上已经不是当初的皇兄,他所做的任何一件事情就是深思熟虑的,如果只看表面那就低估了澹台夜辉这四个字。至于秦如歌,澹台倾若还有所思念这个朋友,若是有机会,希望一见,只要他现在过得好,她也就放心了。

澹台夜辉牵着月绾如的手,漫步于御花园中,宫女太监暗中惊异,今日的皇上竟牵着被打入冷宫几个月的如妃娘娘,脸上有着温和的笑容!

花娴妤、云溪听闻此消息,皆来御花园想探个究竟。眼前这一幕令她们不可思议,如同恩爱夫妻的澹台夜辉、月绾如出现在面前。

月绾如也看到了远方的云溪、花娴妤,笑意横生,拉着澹台夜辉走去。

那个贱人怎么可以偎依在皇上怀中?他们还情意绵绵!云溪眼中射出强烈的妒忌之火,恨恨咬住了唇。

花娴妤面庞上挂着的依旧是温宛大方的笑容,踏着平静的步子,随云溪向他们缓缓走去,她心中已经明白,月绾如不再是那个失宠的如妃!花娴妤走到他们的面前,微微向皇上行礼,望着澹台夜辉脸上的笑容,只是残留一丝痛,这样温暖的笑容从来不属于自己。

“朕已经把如妃接出了冷宫,以前的是是非非,都不再计较。”澹台夜辉说道,曾经月绾如是被她们陷害,他心里有数。

花娴妤微笑道:“难得皇上与如妃妹妹今日很有雅兴,一同游览赏花。”

澹台夜辉心情格外不错,只是淡淡地点头,炙热的目光凝望一眼月绾如。

云溪恶狠狠的瞪了月绾如一眼,惺惺作态的女人真的很让人不爽!她不知道明月绾如究竟有什么魔力,可以迷惑澹台夜辉。澹台夜辉是那么高高在上的王,从来只会玩弄,莫非对月绾如动了真情?月绾如忽然间从弃妃又荣升为宠妃,这究竟是唱的哪出戏?

月绾如一抹阴笑显露嘴角:“云嫔妹妹,别来无恙,近日你看上去脸色不太好,怎么了?”月绾如竟然用轻蔑的目光看着她,云溪怒不可遏,但是现在皇上、皇后在场,也轮不到她放肆。

上次陷害她获罪的人分明就是皇后与云嫔二人!月绾如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这是心中永恒的痛,既然这几天她好不容易用手段挽回了澹台夜辉的心,那她们可就岌岌可危了!月绾如一脸佯装着常色笑道:“云嫔妹妹脸上好像有脏东西,姐姐帮你擦掉。”

见月绾如留着长指甲的手指触碰像自己的脸,云嫔忽然一阵害怕,猛然伸手一推:“不需要!”

月绾如被向后一推,澹台夜辉抱住她。月绾如一副委屈极了的样子看着云溪:“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云溪,休得胡闹!”澹台夜辉发话了,憎恶地看着云溪。

云溪被澹台夜辉这一声狮吼吓住了,事情已经在清楚不过,澹台夜辉的心已经被那月绾如所掌握,眼前只看得见月绾如那得意的笑了。

花娴妤沉默着,这个如妃不简单,竟然在冷宫也有本事重获皇上的心,唯有与云嫔再度联手,才有机会扳倒月绾如!

月绾如妩媚笑意更加诱惑人心,她经历了大起大落,更多事情就看得淡了,现在的她不为任何人而活着,只为自己!

望着云溪眼中的恐惧神色,月绾如很舒心,原来报复真的很有快感!接下来的路还很长,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她一个也不想放过!

澹台夜辉与月绾如牵手走远,花娴妤脸上的笑意淡淡消失。花娴妤瞟了眼身边的云溪:“我想这样的情景,你我都不喜欢看见。”

“哼,那个狐狸精已经彻底占据了他的心,皇后看不出来么?”云溪冷笑道。

“我当然知道。”若是花娴妤看不出这一点,也不会下决心与云嫔联手了,“她是一个很可怕的女人,上次不是利用你见到了皇上一面,还让皇上对她恋恋不舍,勾起旧情?”

云溪担忧如今怎么和月绾如争了,她的欲擒故纵、若即若离,已让澹台夜辉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输了,虽不甘心,但是唯有认命,云溪缓缓开口:“难道大势已去?”她还没有荣耀够,怎么可以轻易被取代。

“云嫔,服软可不像你的性子!”花娴妤顿了顿神,凑到云溪耳边:“只要你我同心,就还有机会!”一个女人必须为自己的幸福争取,即使最后斗得伤痕累累,也不后悔!花娴妤的语气很轻很柔,却散发着势不可挡的霸气。

澹台夜辉今夜又留宿在如妃寝宫。已经半年了,白涵灵拒绝过澹台夜辉三次,他也没有再来过。现在涵妃宫里只剩下冷冷清清,没有争斗没有烦恼。白涵灵研制药丸,最近和太医院的人走得很近。

身后的侍女见涵妃天天与医药作伴,心里也急:“娘娘,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您看连如妃都重新获宠了。”

白涵灵淡淡地摇了摇头,她宁可孤独终老,也不想再介入那红尘纷扰中,月绾如,现在再明媚再动人又怎样,终究不过是心高帝王手上的一颗棋子。她累了,不想再争,争来争去也得不到爱,只是争扮演一颗棋子的角色,太过可笑。

秦如歌得到特许,在宫里留宿数日,他正在院子里练剑,有人来报:“秦将军,公主来见。”

公主?秦如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澹台倾若已经出现在他眼前。依旧是那张绝世倾城的容貌,只不过多了几分消瘦憔悴,秦如歌眼眸微闪,收了剑,示意在场之人退下。

而澹台倾若也对身后的海棠等宫女挥了挥手,让她们暂且回避。

圆月当空,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蓦然相望。

“你还好么?”澹台倾若先问。

秦如歌不说话,他半年前就已经听说过了她的经历,与风惜扬私奔,还是被带回了宫里。

“紫嫣可好?”澹台倾若算起日子来,李紫嫣应该早就生下孩儿了。

秦如歌眼中是掩饰不了的伤痛,声音沙哑而颤抖:“紫嫣和孩儿一起死在了奔波去边疆的路上。”在路上,李紫嫣难产而死,最终他只能眼睁睁望着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也死在他的面前。短短一年之内,父亲、母亲还有妻儿都不在人世,他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强大得可以为自己争取。

连李紫嫣都死了,那秦如歌……澹台倾若不由得心一疼:“这些日子,你是一个人过的?”

秦如歌点了点头,目光坚毅稳重。他和以前不一样,变得果断、坚定。可是他面对她,依旧是那么温柔,当初他离开皇城的时候,心里还恨着她,可是现在,他恨不了,只剩下一抹温柔。

“你也瘦了。”秦如歌缓缓靠近她,伸手轻抚她的脸颊,她怅然地看着他,一声叹息。

再重逢澹台倾若的这一刻,秦如歌寂静如死水的心再起波澜,他心里暗暗是想着她,念着她的。也许这就是上天给他的一次机会。三年前,他没有能够带走澹台倾若,那么今天……“我的紫嫣走了,风惜扬也不能再在你身边,不如……跟了我。”秦如歌抓起澹台倾若的手。

她伤得很深很痛,已经不想再爱了,心里默默只还有一个人。要她接受他,她现在做不到,澹台倾若闪亮的眸子含着晶莹的泪花:“如歌,对不起,我只把你当成朋友。”

“你是没有重新忘记风惜扬,对不对?”秦如歌又问。

澹台倾若蓦然点头,她要缩回手,可是他抓得更紧了:“不管有多久,我等你,等到你忘记风惜扬的那一刻,让你重获幸福。今后每一天,我把你当做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努力让你开心快乐!”

“等我?如果是一辈子呢?”澹台倾若喃喃问道,她想这一辈子可能都忘不记那一袭青衣带给她的爱与感动。

没有丝毫犹豫,秦如歌目光坚毅,果断答道:“那我等你一辈子。”错过了那么多次,又一次他们相遇了,这回秦如歌只想紧紧抓住她的手,与她生死相依。

澹台倾若眼中泛起感动的泪花,她相信一点,秦如歌身边无论有多少女人,他真正爱过的人只有她澹台倾若一人。曾经在相府,她就很清楚地认识到了这一点。

秦如歌将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让她感受他的心跳:“现在我不指望你立即回应我,我会慢慢等你。如今我孤身一人,没有任何牵挂,如果谁要阻止我们在一起,那我就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温文儒雅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狠绝,他想过,他不会成为第二个风惜扬,好不容易走进了她的心,却要分开。

涵妃宫,澹台倾若带着海棠进了门,院子里的叶儿落落洒洒,分外冷清,连宫女都不见一个。

澹台倾若也是很久没有来过这里,见此情景,不禁问海棠:“怎么回事?”

“皇上几乎没有来过,涵妃娘娘也清心寡欲,慢慢的就成这样了。”海棠解释说道。

也不至于看不见什么人影,澹台倾若又问:“那宫女们去哪儿了?”

海棠答道:“涵妃娘娘的宫女们一般到了这个时候都是去后山采药。”

原来涵妃宫还有这样的规矩,唉,澹台倾若凝眉不语,她是听说过澹台夜辉几乎没有来这涵妃宫,也跟自己有几分关系,进了内屋,正见白涵灵在记录药案。

“白姐姐,你看着是悠闲自在。”澹台倾若浅浅一笑。她很佩服白涵灵,可以身处皇宫,心如止水。

白涵灵抬头望见澹台倾若,忙放下手中笔,迎上来:“难得今日倾若来看我,是遇上了喜事儿?”

澹台倾若也是这两天才心情有所好转,愿意出门走走:“想念白姐姐了,自然来看看。”

“嗯,我看你神色也不错了。”白涵灵说道。前日秦如歌回来了,昨天朝堂上传来一件沸沸扬扬的事情:澹台倾若也嘉奖秦如歌,秦如歌却不要任何赏赐,只要澹台倾若。白涵灵以为是秦如歌的归来,令澹台倾若心情好转。

“这段日子,有劳白姐姐费心了。”澹台倾若笑道,“你还专门让海棠来照顾我。”

“呵呵,看你好起来了,我也就放心。”白涵灵问道,“可曾见过秦如歌?”

澹台倾若现实微愣,而后点点头,到现在她也没有对秦如歌一事有任何答复。

白涵灵说道:“其实如歌倒是个痴情人,以前你不是也芳心暗许过么?”白涵灵所指澹台倾若有所领悟,只是物是人非,澹台倾若如今的心如死水,不想再绝望,亦是不想再有希望,她忙道:“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现在那些曾经看似与澹台倾若最般配的人都已经不在了,如今只剩下了秦如歌,白涵灵心里也想着与其让澹台倾若还惦记着风惜扬不能自拔,不如再重新和秦如歌在一起。白涵灵说道:“我听说了,皇上要给打了胜仗的秦如歌嘉奖,他什么都不要,就要了一个你。”

澹台倾若低头应声:“我和如歌已经是回不到过去了。”秦如歌曾经娶过别的那些女人,她亲眼见过相府的争斗,而对秦如歌的感情也只是友情。

白涵灵继续说道:“皇上不是都已经发话了,只要你同意,就把你许配给秦如歌。秦如歌以前的妻子有的被休了,有的死了,现在孤身一人。况且他心里一直以来都只有你一个人……”

“白姐姐,我们不聊这些行么?”澹台倾若拉起白涵灵的手,“只想和你聊聊开心的事儿。”到今时今日,要她忽然敞开心扉去接受秦如歌,她当真做不到。

既然她不愿意,白涵灵也不再多说。“那好,今个儿我就好好陪你。”白涵灵点头,有的事情不是情愿就可以解决的,她也懂。

近日宫中,澹台夜辉留在如妃寝宫过夜的日子最多,其她嫔妃寝宫难得有一夜圣恩光顾。

晚秋的早晨,晨风里夹裹着丝丝寒气。虽然有些冷,但空气新鲜。月绾如深深地吸一口,甜丝丝,冷冰冰,爽快心底。

“娘娘,可是要出去走走?”宫女银杏笑意盈盈的看着月绾如。

“好,去御花园逛逛。”月绾如心情不错,便带上几名侍女去花园逛逛,却听见不远处吵吵嚷嚷的,她好奇地走了过去。月绾如皱了皱眉:“怎么这么吵?”

“啊,如妃娘娘!”那几名窃窃私语的宫女见了月绾如,大惊失色。

月绾如见她们个个表情像是见了鬼一样,皱眉问:“有什么事儿?”她现在虽然得宠,可是也没有怎么欺负过宫里人,何事令她们如此害怕。

“娘娘,云嫔宫传来消息说……说云嫔娘娘怀孕了!”一个宫女吞吞吐吐地说道,生怕月绾如心生怒火,跟自己扯上关系。

“哦?”原来是云溪怀上孩子了,月绾如压了压惊,随即笑笑:“这是好事啊。银杏,你派人去出云嫔宫那里候着,看看需要送点什么。”

“是。”银杏答道。

“对了,本宫也要送点礼物,必须要丰厚些。”月绾如微笑着说,她带着宫女们又往回走,得回去打扮一番。

“恩。”银杏答应着也出去了。

心有些乱了,月绾如起身看着窗外那些耐寒的花草树木还依然展露着秋的风姿,绿草青青,在冷清中渲染了绿意,在这如茵的绿色中,还有几朵不怕冷的小花零星地开着。

云嫔怀孕了,看来花娴妤与云溪又多了一个跟她争宠的资本了。这个孩子对于月绾如来说构成了危险,毕竟是皇上第一个孩子,如果出生了是男孩,很可能会立为太子。月绾如夜夜被临幸,肚子却丝毫没有动静,她真的是怕了,怕自己不能够生孩子。如果没有孩子做靠山,那么她还能够风光多少时日?

不知道过了多久,猛然听到外边杂乱的脚步声,银杏掀了帘子进来:“娘娘,云嫔娘娘那儿正热闹着!”

月绾如脸上却依然不动声色:“皇上呢?是不是过去了?”

银杏点头道:“皇上已经过去了。”

月绾如“嗯”了一声,吩咐道:“银杏,将贺礼准备好。咱们这就过去探望云嫔去!”

远远地就听见云嫔寝宫处一片欢声笑语,宫人见月绾如来,纷纷过来请安,月绾如带着笑点头示意。一路加快了步伐,朝云嫔平日居住的内室走去。刚到门口,就听见一群妃嫔莺莺燕燕的吵闹声中夹杂着澹台夜辉宏亮的笑声。

云嫔半躺在床上,特别神采奕奕,美艳动人。

此时月绾如进门,花娴妤也在,嫔妃们等见月绾如进来,都站了起来。澹台夜辉回头来笑容满面的看着月绾如:“如妃,快过来!”

月绾如走近,冲花娴妤一拜:“皇后娘娘。”

花娴妤冲月绾如笑笑:“如妃妹妹也来了。”现在看这个肚子不争气的贱人还嚣张得了几时。

月绾如似笑非笑的斜睨了云溪一眼,说了句:“云嫔如今生怀了孩子,皇上是开心得不得了,如果这是男孩,指不定就封为太子了呢!”这话也算是说给花娴妤听,月绾如就不信她不嫉妒。

花娴妤脸色顿时变了变,脸上虽然仍带着笑意,只是多了几丝阴冷。对啊,如果云嫔肚子里真的是太子,那么以后……花娴妤定了定神,好歹也是老手,不能因为月绾如一句话乱了分寸,当务之急是解决掉月绾如这个麻烦。

月绾如走到兰儿床前,把她身边的被子掖好,向澹台夜辉笑道:“皇上,云嫔如今怀上了龙子,可得好好奖赏她才是。”

澹台夜辉看看月绾如,又看着云嫔,笑道:“是啊!是啊!是得给溪儿奖赏才对……赏什么好呢?”

月绾如盈盈笑道:“不知云嫔想要什么呢?”

一言既出,花娴妤恨恨的瞪了月绾如一眼,这个月绾如如今得势,难道她就没有妒忌之意,还主动向云嫔示好。

“溪儿什么也不想要,只想留在皇上身边。”云嫔矫情说道。

还没等澹台夜辉开口,月绾如就抢先道:“皇上看云嫔多大度,什么赏赐不要,是一心一意爱着皇上啊。唉,臣妾真羡慕云嫔妹妹,希望也有一天,也能为皇上生儿育女。”

明明是云溪装深情,此刻倒是变成了月绾如讨好澹台夜辉,皇上哪里受得了月绾如的款款深情,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绾如的心意,朕都记得。”

周围的嫔妃一听这话,脸上更是忍不住的惊羡和妒忌。云溪拧紧了手中的锦帕银牙暗咬,脸色铁青。云溪与花娴妤互相望了一眼,看来是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全力一搏,要不然输得太惨,连反败为胜的机会都没有了!

阿房宫,好不容易散了人群,只有花娴妤还没有离开。

“娘娘,喝点燕窝吧。”侍女端来一碗燕窝粥。

云嫔浅尝了几口鲜美的燕窝,笑了,本来是山穷水复疑无路,哪知柳暗花明又一村。竟然意外惊喜有了这个孩子,呵呵,看来她的风光日子果然来了。

“有些女人就是不会计较太多,得势就得意,不知危险才开始向她逼近。”花娴妤提醒云溪不能掉以轻心。

“皇后娘娘请放心,咱们保住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以后在皇上面前就有资本跟她月绾如说话。”云溪笑道,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现在外面怎么斗都与她无关,她要做的只是保住胎儿。

花娴妤对云溪的肚子可没有太大好感,所以两个人之间的目的和利益已经起了冲突。花娴妤说道:“在这深宫后院,你可提防着点,保护胎儿可比怀上要难得多。”

“我会小心的。”云溪不仅想到了白涵灵,她跟御医院的人走得特别近,如果要下手好像比较容易,“涵妃是不是精通医术?”

“是啊,她不仅仅精通,曾经还是我西国第一女华佗。”花娴妤说道,她曾经美容养颜之类的补品都是白涵灵去调制,“对了,你不提白涵灵这个人,都让我快忘记她了。今日大家都在,怎么也没看见她?”

“她现在跟被打入冷宫的女人差不了多少。”云溪冷笑道,那个老女人似乎已经彻底被澹台夜辉遗弃了。她抬头望了望花娴妤,这个昔日的天下第一大美人,如今也是美人迟暮。

花娴妤盯着云溪的肚子,现在是一个麻烦还没有解决又添了一个新麻烦,云溪远远不如以前那样听话乖巧,有的时候还以高姿态出现在她面前。花娴妤也愤恨,要是在西国就没有这么多烦心事,可是她偏偏就是不甘心,想把澹台夜辉死死拽在自己手中。

秦如歌在空地上练剑,心中烦闷,如何才能让澹台倾若重新接受他?只因澹台夜辉给了十天期限,让澹台倾若好好考虑,皇上承诺了秦如歌,只要公主答应,就立即赐婚。

有几个太监走了过来,冲秦如歌一拜,太监头领尖声说道:“秦将军,奉皇后娘娘懿旨召见。”

皇后娘娘?秦如歌一愣,他与皇后花娴妤并无任何交情。不过既然召见,那秦如歌就去见见。

来到凤仪宫,秦如歌朝花娴妤一拜:“臣叩见皇后娘娘。”他抬头望了一眼花娴妤,不愧为是第一美人,不单单具有母仪天下的尊贵气质,花容月貌更是风韵不减。

“秦将军起来说话。”花娴妤屏退了左右奴才,面带柔笑打量了一番秦如歌,“秦将军果然仪表不凡,难怪有句‘南国耶律楠,北国秦如歌’说得就是天下的两位极品美男子。”

“娘娘谬赞。不知娘娘召见臣下有何吩咐?”秦如歌莞尔一笑,花娴妤是个掌控过权力欲望的女人,这番相见,必定是有要事商议。

花娴妤不紧不慢地说道:“前两日我听说秦将军开口向皇上要了倾若公主,而不屑于其它任何赏赐,可见将军对公主一片真心。”

“臣下与倾若公主是旧识,臣下也一直仰慕公主。”秦如歌说道,“皇后娘娘关心臣的幸福,感激涕零。”

花娴妤自然没有心思来关心一个秦如歌,不过她倒是很想把澹台倾若送离皇城,远远的,越远越好,省得见了心烦。花娴妤自知因为风惜扬一事而与澹台倾若结下死结,澹台倾若留在宫里,她总算是多了一个强有力的敌人。如今有个机会可以让澹台倾若消失,并且还送秦如歌一份人情,花娴妤自然要把握机会。

“本宫也是看秦将军对倾若公主情深意重,所以想帮帮将军,将军不会不领本宫这个情吧?”花娴妤轻笑。

“臣感恩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不领皇后娘娘的情意。”秦如歌拜谢,现在他只担心澹台倾若不答应他,若能够让她答应,他便不计较任何手段。花娴妤拖着长长的宫女队伍,来到了青云阁见澹台倾若。若不是当初花娴妤陷害风惜扬,他也不会中毒差点丧命还被安上一个罪名,后来风惜扬平安无事,澹台倾若也懒得跟这个皇后算这笔老账,不过心里头自然是不待见她的。

澹台倾若的侍女见了花娴妤,纷纷行礼跪拜,而澹台倾若冷冷瞟了一眼雍容华贵的皇后娘娘,僵持了很久,她还是微微屈身唤了声:“娘娘。”

花娴妤坐到澹台倾若身边,一脸明媚的笑容:“倾若还在嫉恨本宫?”

澹台倾若嘴角一扬,她才没有闲情天天惦记着这个女人:“皇后娘娘大驾光临,有何赐教?”

“我也知道你心里难受,失去了心爱的男人被困在这个宫里。”花娴妤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会失去唾手可得的幸福?”

“为什么?”澹台倾若凝眉问,还真的就是没有想明白这一点,为什么澹台夜辉非要拆散她和风惜扬,幸福离她明明就在咫尺,一夜之间却相隔遥远。每个夜晚她都不甘心,王兄口口声声说爱她,却是要牺牲她的幸福来证明口中的爱。

“因为你没有权力,不够强大!”花娴妤凝视着澹台倾若的双眸,一抹似笑非笑的弧线挂着嘴边,淡淡说道。

澹台倾若呆呆重复了一遍:“因为我没有权力,不够强大?”

“我花娴妤以前得不到的东西,现在都能够轻易得到。这是为什么?就是因为我以前没有权力,而现在拥有了权力!”花娴妤说道,“十年前,我才十八岁的时候就在后宫里悟出了这个道理,所以我力压群芳,将权力抓在手上。你看就算是澹台夜辉曾经没有爱过我,他现在都必须让我做他的皇后!只要你有了权力,别说风惜扬,天下美男都能在你手中被玩转!”

澹台倾若冷冷一哼:“我只想和心爱的男人在一起,不稀罕那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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