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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你我别无所求》第7章 有误会就要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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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芜忧闪着泪光的眼睛,秦珩有些惊讶:“怎么了?”

他伸出手去擦拭她凝聚在眼角的泪珠,芜忧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竟然哭了。

她扭过头去,自己抬手擦掉了泪水,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脆弱无助的一面。

“没事,只是想到一些以前的事情。”

芜忧默默的喝着粥,没有再说话,秦珩就在身边静静地陪着她。

最后芜忧吃的差不多了,两人一起把东西收拾起来。

她的情绪还是不怎么高涨。

秦珩温柔地抚摸了下她的的头,轻声说道:“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世道已经如此艰难,我们过好当下最重要,不是你说的吗?”

芜忧看向他,没想到他用自己说给他的话来安慰自己,心里暖暖的。

……

下午的拍摄进行的很顺利,四点不到就已经全部完工。

fashionleader的南淮峥下午过来了,说是视察工作,结果只是在他们那边转了一圈之后就来到乔思这边一直围着她打转。任凭乔思怎么赶,他就是死皮赖脸的不走。

工作室的人都在旁边偷笑,纵然乔思不是一个容易娇羞的少女,但是被一个男人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毫不掩饰地表达爱意,她也有些恼羞成怒了,最后冷下脸来警告他:“如果你不好好回去工作,以后别想再在工作室见到我!”

南淮峥听了她的话,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脸幽怨地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这边工作一结束,他又马上冒了出来,提议请大家在度假区烧烤,乔思虽然羞恼,但是碍不住工作室全体人员举双手双脚赞成。

于是,scb和fashionleader在南总的请客下联合举办了一场烧烤party。

芜忧不喜欢这种喧闹的场合,她找了一个偏远的地方吹着冷风,看着夕阳,一个人安静地躲着。

“芜忧?”

听到有人叫自己,芜忧回过头去,看到来人,有些惊讶:“温先生!”

“真的是你啊。”

温书良走过去和她并排一起坐在草地上。

他问:“你怎么在这里。”

“工作室今天在这里拍外景,你呢?”

“我来视察场地,一个客户要在这里举办婚礼。”

芜忧听温婉说起过,她的哥哥是一个大型婚庆策划公司的总经理。

温书良看了看周围:“怎么你一个人在这里呆着?”

“哦,他们在那边烧烤,我自己出来走走。”

温书良身体后仰,用双手撑住草地,从后面看着她那一头散开的乌黑的秀发:“你是不是不喜欢人多热闹的地方?”

芜忧回头看他,用眼神询问:我表现的很明显吗?

温书良得意地笑了笑:“我以前可是学心理学的。”

芜忧恍然地点了点头,然后趴在臂弯上笑了。

“你在笑什么?”

芜忧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你不相信我学心理?”

芜忧继续笑,没有说话。

温书良忽然反应过来,他坐起身,凑到芜忧跟前,一脸的不可思议:“你觉得我是在用这个追女孩子吗?电视剧里好像都是这么演的,女主角心情不好,男主角就说自己是心理医生,然后女主角就信以为真,天真的把心里话全都抖搂了出来。是这样的吧?”

芜忧把整个脸埋在臂弯里,还是没有说话。

温书良看她那不停颤动的肩膀,就知道她一定在很努力的憋着笑。

他拍了拍她耸动的肩膀:“你是在嘲笑我吗?天哪,我温书良活了二十七年,还从没被女孩子嘲笑过,而且还是像你这么过分的。”

芜忧忽然从臂弯里把头抬起来,一脸的一本正经:“没有啊,我没笑。”

温书良忽然被她一本正经的表情唬的一愣。

然而下一秒芜忧就破功了,她“噗嗤”一下又笑出声来,她一笑,温书良才反应过来,她刚才说没笑是装的,这会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眼角的余光忽然看到一个身影,芜忧转过头,看到秦珩正站在他们身后,她慢慢收敛了笑容,心里有种对不起他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学长。”她站起身,走到他跟前。

温书良也站起来走了过去。

芜忧指着身边的温书良,对秦珩介绍说:“学长,这是我兼职店老板的哥哥。”

她看着秦珩面无表情的脸,忽然说话很没有底气,声音也渐渐小下去。

“你好。”温书良伸出手去要跟他握手。

然而,秦珩并没有任何的动作,他礼貌地朝温书良微一点头,之后没再看芜忧,转身走开了。

温书良尴尬地收回了手,看了一眼芜忧:“你男朋友?”

芜忧想摇摇头,可是心里好像有一个按钮在控制着她,不让她摇头,于是她脑袋微微晃了几晃,就没再动作。

温书良被她的动作弄笑了:“你这是什么意思,点头还是摇头?”

芜忧心里有点乱,这会也没心思管温书良说什么了。她认识的秦珩应该是会微笑着和温书良打招呼的人,再不济也会说一句“你好”,可是他偏偏什么都没有说,这让她有点慌。

“温先生,我先过去了。”芜忧冲温书良打了招呼,就向着烧烤区域走去。

远远看到秦珩在和他们公司的员工在谈笑,芜忧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他看起来没有生气。

她走到烧烤架前面,用盘子盛了几串烤好的食物,向秦珩那里走去。

然而就在她走近他的时候,他们公司的一个美女模特也端了一盘食物过去送给他。秦珩朝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没有任何表情,很淡漠,然后他又很快转过头去,欣然接受了那个女模特的食物。

芜忧面不改色的朝右偏移路线,走到了猫爪身边,然后把食物递给他,把猫爪高兴地连连跟她道谢。

芜忧再次看向秦珩,他依然和他的同事在开心的聊着,看来他并没有因为刚才的事受到多大的影响。

她暗暗放下了心,但是随即又有一丝失落涌上心头。

聚完餐已经很晚了,大家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返程。

芜忧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秦珩早上给自己披的外套还没有还给他,她拿起外套,找到他。

“学长,你的衣服,谢谢。”

“恩。”秦珩接过衣服,脸上还是平静无波澜,然后他又说:“走吧。”

“去哪?”芜忧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载你回学校。”

“啊,好。”

车子开了很长时间,两人依然一路无话。芜忧想起早上的时候,自己坐他的车,他就很少说话,猜想这可能是他的驾驶习惯,于是也没有再开口。

中途的时候,芜忧让他拐上了另一条路,说是要回家,不回学校了。

于是,车子又开了十多分钟,芜忧让他停下:“在这里停下吧,前面修路,车子开不进去。”

“恩。”

芜忧下车后,又转身冲着车里的秦珩说道:“学长,今天谢谢你。你回去路上开车当心。”

秦珩给了她一个微笑,算是表示自己知道了。

只是这微笑有些虚假,他的眼睛里并没有笑意,像是最初认识他的时候的样子。

芜忧想了想,决定还是再跟他解释一下自己和温书良的关系,不然她总觉得他怪怪的,弄的自己也很不舒服。

“嗯……学长,温先生只是我老板的哥哥,我跟他……今天只是偶然遇到,嗯……没有其他的关系。”

说话的时候,芜忧都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说的这么犹犹豫豫的,好像真有什么事一样了。

秦珩看着她说话,表情由冷淡转为高兴:“嗯,知道了。”

秦珩冲她灿烂一笑,这个笑容比之前不咸不淡的微笑感觉要好多了,好像有了温度一样,芜忧心下松了一口气,这才是她认识的学长,看来之前他真的不高兴了。

“那我走了。”

秦珩点点头。

……

“妈,我回来了。”

芜忧进门,换掉拖鞋,芜母推着轮椅从卧室走出来:“怎么这么晚回来。”

“工作室在这附近有个活动,刚忙完。”

芜忧放下包,开始收拾起家里的卫生。

平时芜忧和芜虑都不在家,芜母自己行动不方便,芜虑在外地上的大学,并不在这个城市,所以芜忧平时总是能回家就尽量回家,做一些芜母平时不方便做的家务,每次走之前也都会为她准备好接下来几天所需要的食材。

芜母平时很少出门,她不喜欢凑热闹,平时就只是窝在家里画画。

芜母年轻的时候家里条件很好,因为喜欢画画,家里也便支持她,当爱好也是好的,家庭条件优渥的女孩子是不需要为生计发愁的。

后来嫁给事业有成的芜忧爸爸,也是每天过着闲散的富太太生活,每天要么和姐妹聚聚会,要么在家里画个画,那时候,她的画在朋友圈里还是小有名气,也有许多人过来求。

没想到,在芜忧、芜虑十六岁的时候,家里发生巨变,公司破产,芜忧爸爸身为董事长,一个人背负着由于资金链断裂而欠下的十亿的债务从公司大楼纵身跃下,一夕之间,芜家的生活条件由天堂变成地狱,完全断了任何的收入来源。

于是,芜母想靠着画画卖画试图撑起这个家。

可是,人走茶凉,之前富裕的时候,谁都可以成为你的朋友,后来落魄了,也就少有人问津了。

这时,她才意识到,之前找自己求画的人哪是求画呀,那是在求财,求生意。芜母没有在社会上经历过,心性一直比较单纯,这些芜忧爸爸看的透彻,却为了保护她难得的心性而选择瞒着她,她喜欢画便由她去画了。

到头来,只有那么一两个从小就认识的朋友愿意帮她拉拉关系,卖个画。

可是,艺术品毕竟不是生活必需品,需求很少,家里三人缩衣省食,日子还是过得捉襟见肘。

不过幸好芜忧外形条件好,从小学芭蕾,气质也很出众,许多服装公司都愿意用她当模特,她挣来的钱也可以贴补家用。

后来,芜忧、芜虑姐弟俩都考上了大学,有奖学金再加上外出兼职,生活也还过得去,芜母也不再拉着脸去求这个那个的关系来卖画,她不愿意出门,于是画画就成了她的消遣。

“吃饭了吗?”芜母问。

“吃过了。”

“芜忧,你过来坐,我跟你说点事。”芜母把轮椅推到沙发旁边,拍了拍沙发,示意芜忧坐过去。

芜忧正在收拾垃圾桶,她没有起身,也没有抬头,她说:“您说吧,我听着呢?”

“昨天邢老板又给我打电话了……”

“好了,您别说了。我们以后都不要谈论这个话题了,好吗?”

芜母没有继续说下去,她停顿了一会,又说:“好,我们不说这个,说别的。我想让芜虑去美国。”

芜忧站起身,有些不解:“为什么?”

“斯幽在美国,他们俩离得太远了,时间久了,感情会淡的。”

过了好一会,芜忧冷笑,语气嘲讽:“所以,您是希望芜虑能牢牢抱住阿星这颗大树是吧,是吧?”

芜母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芜忧看了母亲一眼,有些赌气:“芜虑就算去了美国,他和阿星也不一定能永远在一起,感情的事谁也说不准。”

“如果不去,不在一起的可能性就会大很多。”芜母淡淡说着。

“哈……那您有没有想过他去美国需要多少费用,我们怎么可能负担得起!”芜忧生气母亲从来都只为芜虑考虑,现在这个家那么困难,哪有可能再送他去美国。

“所以,你就答应邢老板。”

芜母看了芜忧一眼,似乎是感到愧疚,只一眼,她又匆匆把目光撇开。

芜忧惊诧,她猛然看向坐在轮椅里的芜母,她感到身体前所未有的凉,从心里到身体,从头到脚,一片冰凉,凉的有些麻木,邢老板是什么样的人,她不会不知道,好色,利欲熏心,他能拿出高出市场价十多倍的钱来签自己,那肯定就是有别的图谋。

是谁说天下没有无不是的父母,自己的母亲一向没来由的偏爱芜虑,虽然是同一天出生,可是在她的心里自己永远是服务于芜虑的那个人,这让她一度感觉很绝望,她低声说:“如果我不答应呢?”

芜母坚定地说,似乎有些生气:“那你就退学,供芜虑去美国。”

芜忧觉得自己的心凉的都不会跳动了,可能这也是别人所说的心如死灰吧,芜忧眼里噙着泪,都心如死灰了,怎么还会想流泪!

“呵……真好啊……”

芜忧慢慢走到门口,开门走了出去,她不想呆在这里了,一刻也不想,这个家不是家,是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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