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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神西游记》第八章, 阴阳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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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翠苍绿的颜色映得夜空中一片冷森的寒碧之色,在与妙峰山相链的北山头,有一座名叫奇阴山的一则,一道青光沿着奇阴山的北坡,借着夜色的掩护蜿蜒而去,此刻,天空中星辰寥落,月色凄迷,如果不细看,倒也真看不出来那道隐秘的、会动的青光。

原来,三叉度在山沟里遇上的那头怪物古墓妖,是一些因为不原意到冥界受罚而躲避在古墓里。

他们三人于德云大和尚“行经”的时候,古墓妖也在另一山头,修复原气,待机而动。

当善财他们下山之时,古墓妖也跟着下了山。那类青光便是古墓妖的化身,只见它一头飘进杂草古树滕乱缠乱绕的避光洞入,里面住着它的好友阴阳怪。

阴阳怪形台气体,这种看似混沌的气体,永远处于一种循环往复的变化之中。如它的左半身是明亮的,那么右半身侧一定是黑暗的,它的左半身是温暖的,那么它的右半是冰冷的,上半身是热情的,下半身侧是冷漠的。

古墓妖跪倒在阴阳怪跟前,假星星地一口腥味浓厚的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把它遇上三叉度、善财之事,添油加醋地跟阴阳怪诉说了一番。

阴阳怪一听,全身抽经般地变化,或明或暗、或热或冷的气体,如建筑工地上滚动不息的搅拌机。眉头紧缩,头如扩张伸缩的皮球,那头飞扬跋扈的头,跟着身子不段变化成红、绿、黄……分外夸张的飘扬、飞舞,外套一件珠红色的斗蓬,也跟着时明时暗,时红时绿,两手不停地来回搓递。

特然,阴阳怪问到:“照你说来绿衣小和尚,故然可得避他一避,但那位财神可是我修道以来,闻所未闻的上等美差,岂能错过几千辈劫,等都等不来的这档子的妙事,万万不可错过。可那位小道士是哪路来的温神?他们在德云那头老驴处呆那么久,到是为那般?

德云那头老驴没什本事,充其量活得太久,知道的事儿多。是了,据我所知,时逢未法时期,魔、鬼、妖群出人间,地狱人满为患,不得不放回继续作威作福。所以,天下群魔称道,财、色当然由群魔来主导、占控。佛、道作为正义、公道的一方,如果财权没法占控,所谓的公平、正义等于空计。不得已而出此良策,名为财神游记,实质为财神磨难、历练记,如财神经受住了,侧为下界一代财神,取代当今的恶财、黑财……反之我们便拥有了这块宝……哈哈哈哈……那可是世世纪纪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如果财神在此失足,也就是,财神失足在谁手,谁便是主宰人类的财神。可那位“色神”磨难、历练者又是谁呢?

古墓妖夸张性地:“千万别小窥白衣小道士的存在。”

阴阳怪:“哼,漫漫历练路,总会错几步。哼……他功夫再好,我照样一砖撂倒。”

洞入,阴阳怪又惊又喜又悲,情绪时而高吭、是而低迷。喜的是,这次机会千载难逢,偏偏让他遇上了。悲的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倒霉绿衣小和尚,又是那路温神下凡……

突然,阴阳怪伸出一个足有一尺来长的指头,双掌往空中有力地一划弧,阴森森的洞穴里,寒光一闪,平空地飘来一位小型的阴阳怪。

下山到德云老驴头那儿探探与你一般大小的那三位小孩子的去向。只要他们一出德云老驴头的山头,远离了妙峰山脉,立马来报。

※※※风调雨顺,白云浮玉,光摇片片,满地奇葩。

三人告别德云大和尚,朝海门国而去。

三叉度仍觉得德云大和尚的行经阵奇妙无穷,抱拳在胸,陶醉在变幻莫测的玄妙的经云阵上。感到自已的武功大增,两脚轻如烟,身子轻得如一片树叶,他来来回回上上下下,翻江倒海地……突然,感觉眼前阴风刮过,一惊后,回过头,前面的善财与正阳子从视线里消失了。

善财与正阳子正有前走着,一股巨大的黑气,高从远方狂飚过来,伴随着急卷的狂风,漫空寒气催*,整个人仿佛被摁进了万古冰川之中。

寒流竟然将善财与正阳子一卷而起,瞬息间冲开。不巧的是,正阳子与善财并没被同一怪物卷走,而是被这阵阴风的末销,附带着抛向另一个山头上。他这一去何此十万八千里,径直是东半球西半球的距离。

虽然豪爽,遭遇巨变,却不鲁莽的三叉度大吃一惊,心想不好,不知正阳子与善财是不是一起被卷走的,如这样,善财难休也,如不是……三叉度特然想起地藏王菩萨临别前的话,宁可牺牲自已的性命也要保护善财……

急急地跟在那团黑气之后猛追不舍。

三叉度随手一扬,一道绿色的剑光惊天而起,那道游龙般的剑光只在空中一个盘旋,便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径直向着前方的黑气噬了过去。

蓦地只见一道粉红色的光柱冲天涌起,却见到那物挟持着善财竟然化光而走,三叉度登时瞠目结舌,呆住了。这可怎么办,看来正阳子也不是它们的对手。

不管,追上那怪物再说,大不了同归于尽,还怕了你这怪斯不成。

猛然间抬头,善财已消失不见了。

三叉度一咬牙,把他刚在德云大和尚处学来的绝顶轻功一腾身,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气魄,一道绿色光芒,玄迷着追了下去。

※※※山洞内,阴阳怪哈哈哈哈……大笑,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啊……落入我手中了。

听见阴阳怪爽朗的笑声,知道得手了。

古墓妖拖着一地的草袍,从洞深处走出来。左右瞧瞧,吃惊地,那宝物没擒住,你还大笑乐呵个啥。

阴阳怪,神经兮兮地走到古墓妖跟前一丈开外,哈哈哈……一阵大笑后,冷暖、阴阳脸一错位,猛地掀起前襟怀,一个在他怀中挣扎的人影,从那件珠红色的斗蓬内滚落下来。

刹那间,善财登感一片的冷雾森然。见这般情势,想单独脱身亦已不能,索性凝气卓立,静观其变。耳旁回想起文殊师利菩萨临别前的那段话来:“此去少不了多多的难事,但愿你要忍得……”

避光洞身,梭角分明错综复杂的避光洞,有无数颗方解岩石组成,古墓妖一瞧见善财那张俊巧的脸,恨不得张口生吞活剥了他。悔当初在妙峰山山脚下,早知道这是块宝物,可不会轻易的松手,至少也得雁过拔毛,不死也得啃他一层皮下来……

善财毫不示弱,傲然长啸,坚韧不拔,一切只不过才开始。这点小事何足挂齿。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虎视眈眈地瞪着古墓妖,我是忠心耿正的下界财神,你想昨的,别想歪了。想太多,必然伤太多。

冷眼傍观的阴阳怪见古墓妖包藏祸心,贪得无厌,蠢蠢欲动,一不小心这宝物就要成古墓妖的口中餐……

阴阳怪身上那件珠红色的蓬衣,衣随主人的心动而自动飞舞起来,杀气腾腾地与古墓妖的黑色草衣暗暗地缠绕斗打起来。

古墓妖心下明白,你想独吞想都别想。这宝是我先现,要是没有那位抠门的小道士坏了我的好事,这宝早成了我手心之物。可眼下自已不是阴阳怪的对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先暂时在这里避得一时,躲过那团绿芒之灾再作打算,说不定……古墓妖想到这里,假星星地竖起手爪讨好阴阳怪道:“还是阴阳怪了得,老大盖了帽了……”

阴阳怪见古墓妖光秃秃的骷髅身架上背着一口残缺不全的棺材,棺材的木质到是上等香物材料,本来有那件漆黑如墨的拖地长袍包裹着身躯,香味袭鼻,到也可爱可观。可眼下,虽香气亦然,但骷髅的身躯架上套了一口棺材,终是不雅。

阴阳怪脸上古怪地一笑,心下踌躇着灭他还是暂时不灭他。扭过头,珠红色的斗蓬与那件黑色的草衣,红、黑,爆芒奕奕。

洞内星光飕飕飕,其间夹杂着怪异的啸声。

善财虽不是武界高手,但经德云处的垂练,已渐渐地入了门道。一路上从阴阳怪的身法迅捷,衣襟带风,看出武功颇为了得。可见了两件衣服斗打得如此激烈,秀眉深蹙,暂忍一时之气,寻机脱身。

深夜,一道掠过夜空的怪异的绿芒猛然间停了下来,空中现出了一个绿色的身影。

绿色小和尚,略一思索,便降下身形,再次化做一团绿光偷偷地闪躲着向远处消失的那团红芒潜行而去。

脸上却犹带稚气,看来极为小心翼翼,他想起地藏王菩萨临别时的言语,危急时可用那把虚有虚无的兵器,念头一闪,先是在虚空中一抓,顿时一柄寒光迷离的六环金杖被抓在手,而后,六环金杖向着珠红消失的地方一指,一道冰玉寒霜般的冻气隔着两丈之遥,向着不远处的山洞盘旋飞舞而去。

避光洞内,两件衣服依然斗得星光激荡,暴花点点,切似落英缤纷。一阵嗤嗤声响后,燃起熊熊烈火,四散而下。随后,烈火飞焰尽数熄灭,只余通天彻地的珠红光在阴阳怪周围缭绕不休。

稍后,更有一丝有质有形的一条红色的气息涌进了体内,而后被那红光融解分化,丝丝剥离,扑罩在了阴阳怪的身上。

古墓妖一身震颤,那件裹体的黑色草衣裳,被珠红色灭绝了。暗吃一惊,心下不快,大家都是兄弟相称多年,早晚在一起喝酒猜拳的杵臼之交。今日得鱼忘筌,为此一小破财神反目成仇。再则,这一财宝还不一定拿掐定在你手里,鹿死谁手还没最后分晓。哼,说不定……古墓妖斜睨阴阳怪记仇在胸,心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飘身溜出洞外。

阴阳怪见了,嘿嘿冷笑几声,一番迟疑之后,听见一声轻响,一颗滚圆剔透的绿色晶莹的宝珠有洞外,骨碌碌地滚向洞内。

这颗珠子通体翠绿,看上去近者生寒,闪烁着熠熠冷光,好像是一块万年不化的绿冰珠。正在阴阳怪低头疑惑之际,那棵绿珠突然蹦开来,绿绽芒照彻整个洞穴。

阴阳怪容身的避光洞巢,乃世上少有的避光岩组成的大理石,里光可外泻而外光难容而入的避光洞。也就是,三叉度的绿芒威力到了这避光洞内,威力具无。到是刚溜出洞外不远的古墓妖,差一点被绽光掐住,惨绝人寰,抱恨黄泉。

当阴阳怪瞧清一身绿衣的小和尚,手持六环金杖傲然屹立。阴阳怪松了一口气,想着这啃臭骨头的古墓妖,尽来妖言祸众,臭肉苍蝇,亏我没听它的,到是小和尚手上的那把六环金杖,浮光掠影,暗暗地有种不祥之兆。

阴阳怪例来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那件珠红衣先制人的在洞穴内飘扬起来。

三叉度拿金杖一指阴阳怪:“唵,钵啰末磷陀宁,娑婆诃!小祥的,扯一件破衣服,威武个屁,呸。有种的和我单挑。”

阴阳怪毫不示弱,收起珠红衣,吆喝声暴起,两人摧枯拉朽般的斗打在一起。

阴阳怪一手使一把碗口大小的摇玲,另一只手一把剑,剑术在三叉度看来到不咱的,打了平手,到是那把奇特的摇玲,一般人听到这玲声,会立马晕头转向,头破血流不死也得七巧流血,口吐白沫,倒地抽经。

可三叉度好像没当一回事,六环金杖上下翻飞,斗得阴阳怪莫明其妙。

善财本来被阴阳怪的符咒束缚着手脚,三叉度的绿芒闪烁,身上的符咒自动松解。

善财比不得三叉度,他是一颗得道的绿宝珠化身,而善财可是货真价实的人肉怀胎后复制的。稍有不慎,便命归黄泉。此时,脸色苍白,那可怕的玲声,是他头痛欲裂,勉强与那些不怕死的阴阳怪的部下战在一处,此时的善财已不是刚出门时的善财了,在德云大和尚那儿学来的行经功,淋漓尽致用到了这里。

酣战的阴阳怪大惊,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和尚,拿他没办法,这玲声对他毫无反应。到是避光洞内的那群小阴阳,个个抱头鼠逃。

坏事了,阴阳怪收住摇玲,上下身子一错位后,从后脑勺中摸出一根鞭绳来,这鞭绳粗细红、蓝,变化不断,而且绳头不断的变化成蛇、狼、狮子等等,嘶嘶嘶地吐蛇信子、狼嘴、狮子大开口。

三叉度见了,有点胆怯,心想,善财溜出去了没有?正阳子半天没见,跑哪儿乐哈哈去了,这“化斋”之路还去不去了,不去曾早说一声,我好拉上大塔庙里的行头僧同行,也比我一个人与他们单打独斗强上几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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