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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恶到头终有报》第89章 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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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战

问完厉年轮,你肯定又会问狂人,他是不是缺心眼?坐在旁边看着人家,竟然不清楚人家喝了多少杯酒?

你怀疑的不错,狂人多年前曾受过一些刺激,是有点缺心眼,不过,他这缺心眼时好时坏,若不然,以他昔日在江湖上的威望,怎么可能隐姓埋名窝居在平王府。

虽然,平王府不是人人都有资格窝居的,狂人待在里面也没受什么委屈,但说到底他作为叱咤一代风云的武林星宿,俯首为奴,看人脸色,终究是贬了值。

但,如果将不晓得韩莲湖喝了几杯酒的罪过,全部推到狂人缺心眼的头上,我觉得还有点冤枉了他。

因为,他跟厉年轮赶到圆明湖饭市区的时候,韩莲湖已经在与徐宰辅推杯换盏,舌头已经有发硬的迹象了,只不过,人尚还没有东倒西歪。

按照牧王妃的授意,那时厉年轮只要寻个人假装去无理取闹,把韩莲湖的酒会给搅了即算完成了任务。

但是,心细如发的厉年轮,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在我们没到达之前,韩莲湖已经沾了酒腥,那么他到底有没有跟徐宰辅说些不该说的话?

如果已经说了,搅黄酒会简单,可若放走了韩莲湖跟徐宰辅,那么明天死的就不止是我厉年轮一人了,有可能是整个平王府。

所以,他交待狂人,先按兵不动,看看再说,看看再见机行事。

哪知他这一泡尿用时实在太长,长得韩莲湖在这段时间里连喝了六杯酒。

狂人心里开始发慌,缺心眼开始上劲……

他提着手掌悄悄地靠了上去,一个巴掌足够了,以他的能力跟手段去杀一个老百姓,用手掌,说出去都丢人。

哗啦,方木桌子碎了,而韩莲湖却还完好无损地坐在地上,背靠着凳子在打齁。

这是如何一回事?是不是我将狂人夸大其词了?没有,韩莲湖没死,纯属巧劲。

你看,经过是这样的,狂人踏地无声的走了过去,招呼也没打,直接抬手照韩莲湖的脑瓜顶子就是一记。

可谁曾想,这个时候,韩莲湖酩酊大醉后最大的一个优点出现了,说闭嘴就闭嘴,说睡觉就睡觉,咕喽,身子一软,他滑落桌子底下去了。

突然有人打碎桌子,而,打碎桌子的人,又相貌服饰极其骇人,犹如炼狱鬼卒现形与人间。

褚遇跟徐忧民的第一反应都是往一边蹿,还好,堂内的其他食客只得见状况,没明白原因,暂时未有骚动,场面还保持着一种,吆吆吆,那边有人打架,快看快看。

只有一人脸色骤变,那就是刚刚打茅厕出来的厉年轮,但见他瞄了一眼后,便立即闪身出了大堂,躲在了门脸后。

他琢磨着……

反正,狂人武功绝顶,不怕杀不了人。

反正,狂人缺心眼,不怕杀人。

反正,一个人是杀,两个人也是杀,我就吃点亏,丰功伟绩索性都留给狂人一人独享。

韩莲湖还在安逸的打着呼噜,这一情景对于狂人来说无疑是一种挑衅,况且,将桌子拍稀烂不是狂人的目的,他的目的是杀人,所以行动不能终止,行动需要继续。

“大胆狂徒,住手……”,第一反应过后的徐忧民站了出来,手指狂人吼道。

这是当然了,他跟褚遇不能比,褚遇是平头百姓,任何场所,最大的责任便是设法保全自己的性命,因为害怕躲在他身后发抖,没有人会讥笑。

但是,他却万万不能躲在褚遇身后,哪怕他发抖的再厉害,也要硬起头皮做出头鸟,出头的椽子。

因为他是百官之尊,惩办宵小本是他的义务,保护子民便是他的责任。

所以,他必须站出来制止狂人。

可惜的很,别说狂人有点缺心眼儿了,便是完好无缺,估计也不会乖乖地听他的话。

于是……这次没有事故发生,没有事故就没有悬念。

于是……这次,韩莲湖一颗硕大的脑袋便在睡梦中,如同面前的桌子一般,瞬间被拍个稀碎。

“啊!杀人了……”,酒楼的大堂一下子乱成了一锅粥,众食客纷纷抱头鼠窜,这不奇怪,打架斗殴的场面毕竟没有杀人越货的场面来的震撼人心。

怎么办?眼睁睁地看着韩莲湖惨死当场,徐忧民却左右无计可施,这才体会到一个人无论他的官衔品级有多大,只要走出庙堂,褪下官服,都将一无是处。

“还能怎么办?赶快逃啊!徐爹……”,看见徐忧民还像根树桩似的傻站着,褚遇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弯下腰,弯下腰,跟着人流跑”。

“我如何能逃,我是朝廷命官”。

“您是官人不假,可现在您孤身一人,谁会怕……”。

徐忧民哀叹一声,猫起了腰……

“混账东西,看什么看呢?徐忧民都快跑没影儿了……”,瞧见韩莲湖尸首旁的狂人还在东张西望,门脸后的厉年轮急了,“莫不是这厮的缺心眼儿又犯了?”。

“咦!不对,这厮东张西望是在寻我吧!”,厉年轮一惊,“狂人哪狂人,我看你不但不缺心眼儿,相反还精明的很,……顾不了那许多了,一定要在京城兵备营到来之前解决掉徐忧民”。

他掏出早已预备好的蒙面巾,系在脸上,放走了徐忧民便是间接等于倾卵了平王府,平王府一完蛋,自己焉还有命在?

“杀人了,杀人了……”,夹在人群里的徐忧民大声喊道,他这个时候大声嚷嚷依我看来并不是嘴巴痒犯贱,其目的而是为了进一步的壮大声势,是为了吸引巡逻的京城兵备早一点到来。

当然也不排除有其他目的。

这不,弄巧成拙了,原来四下轰散的众食客,别看他们在大堂内,喊杀人了,喊的甚欢,但,一到了外面宽阔地,却个个都闭上了嘴,只紧着逃命。

众人俱皆沉默,鸦雀无声,唯徐忧民独自高声呐喊,这不是分明在跟厉年轮与狂人说,你们不要乱踅摸了,我在这,我在这呢!

不过,但凡发生一件事,其中必有利弊在相辅,所以,既然厉年轮跟狂人能听见徐忧民的大声嚷嚷,那么正在附近转悠寻找的慕容殇也就没有多少理由听不到。

是的,慕容殇听见了,他扭头朝这边奔来,可惜,他的速度,终究还是快不过厉年轮更快不过狂人。

看着犹如神兵天降的狂人,身边还有个蒙面者,褚遇吓的脸都青了,想逃,两腿却怎么也迈不动,他后悔不已,自己干嘛要嚷嚷呢?这不是特意在引凶手来杀人灭口吗?

厉年轮是平王府的大管家,自然晓得,圆明湖饭市区是京城兵备的重点巡逻地。

尽管杀徐宰辅,对于他来说,等于是杀一只鸡,没有丝毫的压力,可纵然如此,他还是不敢轻敌,不敢再耽误时间,不管狂人要不要出手,他自己先拼尽全力。

手腕一扬,但见右手袖筒里寒光一点,这是一柄约五寸来长的匕首,在平王府一起共事那么多年,到今天我才发现,厉年轮原来不是赤手空拳,原来也用兵器。

他的目标当然是徐宰辅,出完这一招后,如果中途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他似乎就不用再等,再看,匕首有没有刺进徐宰辅的胸膛。

不是他对自己有多么的信任,而是徐宰辅太弱,弱的就像一是根干枯的草。

然而说意外,意外就真的意外的来了,妈的,怕什么就偏偏来什么,厉年轮气的直骂娘,恨不得生撕了狂人。

哈哈,我也忍不住笑了,原来,他的匕首竟然刺在了狂人的胳膊上,不过,狂人的素养可要比他高的多,挨了一刀,竟然没有回骂半句,也没吭一声。

怎么回事?别急,听我跟你说,是这么回事,就在厉年轮使匕首突袭徐宰辅的时候,狂人也出掌了,不过,他的目标是褚遇。

褚遇的位置在徐宰辅的右边,狂人的位置在厉年轮的右边,四个人面对面,同一时间里,厉年轮攻击徐宰辅,狂人掌劈褚遇,两人的动作整好交叉。

所以,厉年轮间接救了褚遇,狂人直接替徐宰辅挡了一匕首。

徐宰辅一身正气,年轻时随军南征北战,多经风雨,眼前的状况虽然血腥恐怖,但也没把他怎么着多少。

反倒是褚遇……先前我早已交待过,天生胆子小,瞧见狂人一掌袭至,他自然要拔腿逃跑,但大家莫忘了,他的手臂此时还搭在徐宰辅的肩上。

于是,他一跑,徐宰辅就很自然的被他拉翻倒地,目标挡在了脚前,狂人纵然有心想追褚遇也是不敢了,怕厉年轮回王府告状。

只得抬左掌对准了徐宰辅……

真是该死,徐爹……跑出三步的褚遇忽然想起了徐忧民,一回头瞧见狂人正……他又被吓了个脸发青。

徐爹不是别人,徐爹是徐爹,脸色再怎么发青,也得回去救啊!

但冲回去之前,从策略上讲,不管有无效用,他认为自己应该先断喝一声,骚扰一下狂人,可他不晓得狂人叫什么,只能根据对方的形容来了一句,“死叫花子,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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