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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为龙》第一卷: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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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感觉自己的状态好奇怪。

像是那清晨悬挂于青草尖的露珠,要掉而又未掉。宁静而又不让人觉得清冷。

但随着不知道从哪传来的一声声呼唤和催促,让向阳已经不知道自己这是第几次的清醒过来,而又是第几次的坠入那舒服的观想状态。

“嘿.....快醒醒。”

“向阳...向阳,你必须得醒.....”“...,向阳..,你得帮帮我。”

一次次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的催促,让向阳的感觉慢慢的从平静,变成恼怒、焦躁。

谁会这么叫人啊,不搭理你你还来劲了,你大爷的。

越发烦躁的向阳,犹如从睡梦里要挣扎清醒过来一样,一点点的,向阳竟然发现他张开了眼睛,他看到了夜色中如洗的夜空,既感到陌生,又熟悉。要向**体说的话,他也说不上来,因为他只是在天空里,没能找到那几颗自己熟悉的星星。

一道不知从何而来的水流,从脸庞漫向口鼻。窒息与肺部的灼呛感将向阳的精神,带转向了自己所在的身体。连带着这种转变的,还有一股突如其来,犹如潮水汹涌侵袭向他的灼烫、撕裂甚至还有夹杂着阵痛和麻痒巨痛,将向阳淹没。

瞬间便让他向阳才清醒过来的精神,还没来得及收拾好杂念认真思考自己是在哪儿,便被这股无法言语的剧痛淹没,眼前一黑,便晕厥过去。

瞬间的剧痛,也总算是让他一直处浑浑噩噩的精神清醒过来。

等他从剧痛的僵持里,缓和过来后,发现自己又来到了加贝利的精神海,那片一直灰蒙蒙的空间。

我去,这情景有点宏大啊,这很魔法啊。

原本略显空旷的空间,在此时看来却似乎有点热闹啊。

我去,向阳看清楚情况,差点没被前面的情形吓一跳。尼玛,你们这么大的东西打架,叫我干嘛?

只见原本空旷的精神海里,现在盘踞着两个大家伙,相互或是撕扯,或是碰撞。一个满身漆黑大如楼房的长条状怪物,只一味缠着咬着追寻着对面那散落四处的水团。

而一滩滩的水团就展现出不凡的机智和灵活,时不时的一股或几股突的纠结而起,将黑色怪物撞的一个踉跄,又或是连接几股聚成一大团,都头砸下。

“向阳,你总算醒了,你看看怎么办啊,这黑色的怪物一直不消停,一直在精神海里破坏。打又打不死,又一直不停息。”向阳正震惊间,一滩水团便撞向他一直所在的那根冰柱,一道意念便传入他意识。

什么什么情况,我咋知道什么情况。向阳感觉自己还没从那莫名其妙的痛楚里缓过劲来,就又要面对这些有的没的。

“加,加贝利,那是什么东西啊,咋来的。你没问问他要干哈。和他谈谈呗,看能不能和平解决啊。”向阳本来就没打过什么架,但这劝架还是可以试试的。

说着向阳也起身,慢慢的感觉精神上适应了一些后,便控制着自己飘出了一直把他冷的难受的冰柱中。

这一动向阳发现,自己竟然好像可以整体的控制自己的精神体了,不在向以前那样,明明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精神体,但完全没办法或是无力去收复或改变自己精神体那无意识的发散型状态。

所以他在离开自己前不久召唤出来的冰柱里,一边等着加贝利的下文,一边慢慢的龟缩起自己所有的精神体,将它们全部压缩成一团,就像那滴水珠,这样会方便很多不是吗。

“不行啊,向阳,这东西不能和他交流,只要把意识投向它,它转头就将我的意念给吞噬的干干净净,不像我把意念传送给你那样,说完话后,精神还能回来。它会吃我们的精神体。你别试啊。”加贝利一副被吓到的语气,倒是把向阳弄得,立马便加紧收缩自己的精神体。

“那咋办啊,这东西一直这样闹腾吗?”他向阳也不敢靠那两个神仙打架的距离太近,就一直猥琐的在他龟缩的精神海角落里,强迫着,一点点的去修整自己的精神体,从圆球状,到椭圆,在一点点的到水滴状。

“向阳,要不你先别管怎么办了,快过来帮帮我,看看能不能一起将这东西给消灭。不然什么时候才能休息啊。”说话间,加贝利又让过一次那黑色怪物的当头一撞。

他现在已经没想法在去控制所有的湖水了,只有竭尽全力的将自己所有的力量集合在一股水流上了,体型上虽然不如黑色怪物,但至少不至于像开始那般,效果不显的控制着小股小股水流,冲击到对方身上。

向阳有点不知所措了,放弃了将自己精神体完全的控制成水滴形状,也有点着急的问道:“我咋帮你啊。”

“你也像我这样,控制这里的水去撞他啊,我们两个一起,想办法将他撞散,然后一点点的看能不能将他消灭掉。”

“水?行,我试试。”

向阳说完,便控制着自己的精神撞进一团小车大小的水团里、、、、

然后呢?

不是,说好的控制水呢?

“加贝利,这水应该怎么控制啊。我这,它们不听的指挥啊。”向阳,就感觉自己和水好像不合一样,进入水中,水是水,自己是自己。

“就这样啊,想它怎么动,就怎么动啊。”我去,加贝利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和向阳解释,自己是怎么能控制这些听话的湖水的。

就像,你要抬手,你要行走一样。很复杂吗?

先从脑海发出指令,然后大腿抬起多少,之后小腿往前,接着脚尖,脚后跟、、、

什么情况?

如果可以的话,相信两人会是大眼瞪小眼的情况。

“向阳,要不你试试,看看向我一开始那样,用我教你的那句口诀,召唤河流,然后,你和着水流一起往前流。慢慢的,我就是这样能够感觉到,自己可以控制水流的。”加贝利只能将自己的经历给向阳讲一遍,也让他试试。必须要找个人帮忙了,他加贝利自己都不知道和这黑色的怪物纠缠了多久了,他害怕自己什么时候,疲惫了,放弃了,那他加贝利就什么都没了。

本来被人任意的摆弄就让他恐惧,还一个人叫天天不应的时刻要和一个怪物纠缠。

这会总算有人可以和自己交流了不说,还能帮助自己,加贝利别提有多高兴。

“好,我试试,咒语是吧,亚柏之名,由幻聚形,等等,我,,我是知道很多河流,但是我好像都不知道它们的名字啊,这特么就尴尬了。算了,随便了,亚柏之名,由幻聚形,黄果树瀑布。”向阳心中的羞愤,不以言表。

.........

一秒,两秒,三秒。

“加贝利,咋不灵了。”正满心期待着那滚滚水浪奔腾的宏伟一幕出现的向阳,一等不来,二等还是不来。

说好可以出现自己幻想的东西的。这不魔法啊。失灵了?还是姿势不对哦。

“什么?你在试试。要不你就看着我的这条河流,你呼叫顿河试试,它就叫顿河。”加贝利正充满斗志的又一次发起了和那黑色怪物战斗的冲锋,听到噩耗后,也不及多想,以为是向阳的口诀没叫对。

“好吧,好吧。永远是这样,每次我认认真真的做事后,老天爷总是会让事情出现纰漏。亚柏之名,由幻聚形,顿河。”这次向阳是一字一字的在念动口诀。

然后,又是一会过去了。

“不是,加贝利,你也试试看。是不是口诀失灵了。完全不行啊。”开始怀疑自己人生的向阳,希冀的向加贝利呼救到。

这东西,刚刚自己还召唤出来过那么大一块冰柱出来过啊,现在怎么就不行了呢?

“啊?不会吧?难道是头环出问题了?我试试。等等。”撕咬与碰撞正处于一个焦灼时期的加贝利,一时间也脱不开身。

在又一次的,分化虚晃开黑色怪物的倾身一搅后,加贝利立马后侧闪身,并立马念动起口诀,尝试起看还能不能召唤东西。

“亚柏之名,由幻聚形,顿河。”借着这次召唤,加贝利原本是想看看能不能在召唤出一条顿河,浇那怪物一头,多少拖住它一会,让自己喘口气。

一会后。

等了又一会后。

没反应?不应该啊。

“亚柏之名,由幻聚形,顿河。”不甘心的加贝利,仍旧又一次的叫出口诀。

然而依旧没有反应,突然有一种莫明的恐惧,在加贝利的心间,慢慢升腾而起。

能召唤东西帮助自己战斗,是加贝利心中力量的源泉。

是他最后的退路,就是依靠着前不久召唤出来的湖水及河水,并幸运的不知道为何可以加以控制后,让他加贝利,可以和面前那庞大的怪物撕斗。

虽然他不知道,将会战斗到什么时候去,但他一直没有过放弃,因为他也没地方没余地可以放弃。突然的强大,加贝利对自己充满了信心。自己可以去挑战一切。

而这突然失败的召唤,真正的让加贝利感到了恐惧。

这就好比如,一直有长辈牵着手行走在大街上,长辈突然撒手消失了一样。前不久从没想过的一些问题,这会纷纷开始在加贝利心头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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