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经!不要啊!”叶楠从睡梦中惊醒,晕暖的灯光,一身的冷汗。
若问叶楠结婚前和结婚后她最大的区别是什么——那就是她不敢一个人睡觉了。
这都第几天了,自夏先生外出拍戏以来,她每晚必开着灯睡觉,然后又必然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今晚的噩梦,叶楠现在想想都可怕:她居然梦见夏经从二十高楼处摔了下来,当他的脸趴向地面的那一瞬间,她就大叫着从梦里醒了过来。
看看时间,凌晨两点半,算了,要是现在打电话给夏先生,他没事也会被她吓出事的。
所以,她还是去冲个凉,继续睡觉吧。明天,她在心里默默地盘算着,明天一定要去夏先生的剧组探班!
“夏先生,需要上门服务吗?”
上午十点,叶楠站在横店一家宾馆房间的门外,嗲着声音问。
“你怎么来得这么早?”夏先生睡眼惺忪地开了门,看着外面一脸扫兴的叶楠傻傻地问。
“你怎么知道是我啊!”叶楠原本还想借此考验考验夏先生呢。
“自己媳妇儿的声音都听不出来那还是爷们嘛,”叶楠听了这话心里一喜,早上起来嘴巴就这么甜,不错不错。
不过,夏先生总有给人一个糖果再打人一巴掌的坏习惯,
“除了你谁会做这么无聊的事。”
“你!”叶楠正在帮他收拾脏衣服的手一顿,“你自己洗你的臭袜子去吧。反正除了我也没人会做这种无聊的事。”
“别闹,媳妇儿。袜子不急着洗。来,先来陪我睡个觉。”夏经说着就要将叶楠往床上带。
“不了不了。我不像你,昨晚忙到半夜才睡觉。”叶楠语气里的心疼多过数落。
“嘿嘿,那还是麻烦媳妇儿你帮我把这几天攒的衣服都洗了吧。”夏先生如释重负,终于摆脱了自己洗内衣的命运了,欢天喜地地去睡觉了。
“知道了,好好睡吧。”叶楠看着睡得安稳的夏经,一颗悬着的心才算落到了实处。
婚姻是什么,大概就是让一个人可以毫无防备的在另一个人面前睡得坦然;让另一个人即使面对着对方给自己制造的麻烦,也会笑着接受,因为那是甜蜜的负担。
“媳妇儿,你还没洗好啊?”一觉起来,神清气爽的夏先生舒展着形体进了卫生间,看见还在洗衣的叶楠吃惊地问。
“一件件的都得手洗,当然费时间了。”叶楠甩甩又掉落在眼前的一缕秀发,“把我放在包里的橡皮筋拿来,帮我把头发绑起来。”
“得嘞!”夏先生爽快地答着。嘿嘿,洗衣服什么的他不感兴趣,但是帮媳妇儿绑发什么的,他还是很乐意效劳的。
“这样绑对不对啊?”夏先生将自己的笨手将叶小姐的柔顺长发自前往后一把拢起,然后向叶小姐求指教。
“扎起来就行了。”叶楠正在搓衣,随口答道。
“哦,”夏先生答应地爽快,可是他那拿刀舞棒的手哪是那么容易就能将这些柔软飘逸之物随便搞定——明明都服服帖帖拢在手心了,可是扎的时候却不是左边散了一缕,就是右边丢了一丝,好不容易两边都搞定了,中间却又鼓起一小堆。
哎!夏先生忍不住想对天长叹一声,既生夏何生发啊!
到最后,叶楠已浣完衣纱,夏先生却还没绾起青丝。正当夏先生下不来台面的时候,一个电话解救了他。
“你自己扎吧,我去片场拍戏了。你下午记得来啊,有一场大戏呢!”夏先生“发”场失意,决定在片场给自己找点面子。
“知道了,你拍戏时小心点,尤其是注意点腿。”叶楠善解人意地嘱咐道。
叶楠去片场的时候,夏经正好再拍一个空中吊威亚的镜头。他看见叶楠来了,就自己临时加了一个向下俯冲的动作,想直接荡到她面前给她一个惊喜。结果在她渐渐放大的瞳孔中,他知道自己犯错了,惊喜成惊吓了。
“媳妇儿,我错了。”拍完戏回来的路上,夏经就对着全程黑脸的叶小姐赔不是。
“夏经,结婚的时候你答应我什么?”叶楠冷着脸问。
“嘿嘿,你怎么还扯到这上面了。我知道我吓到你了,不气了啊。”夏经说着就来搂叶楠,叶楠一把推开他,
“你说你以后不会再跳楼,不会再不顾生命危险拍戏了。可是今天这又算什么!”
“我今天没跳楼啊,也没不注意危险啊。”夏经对叶楠突如其来的怒火感到莫名其妙。
“那么高的威亚与跳楼还有分别吗?你个骗子,你骗我。”叶楠的眼里渐渐泛起泪花,她多害怕有一天他真的和梦里一样……
“拍这种戏难免爬高走低,磕磕碰碰也很正常。何况我本身是习武之人,自己知道分寸的。”夏经好言好语地哄着,“别哭了,媳妇儿。”
“你要是知道分寸今天就不会那样做了。”叶楠再次推开夏经的手。
“别气了。我下次不会了。”夏经的口吻也变得干巴起来。
“我看你根本就不把我,不把我们的家放在心里!”叶楠说完就跑了。
一直跟在后面的林逸见状赶紧跑来,“夏经,你还不去追。”
“我还有火呢!”夏经感觉自己才是真憋屈。
他看了林逸一眼,“你去,确保她安全回家了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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