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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蔓哲学》第二章 天灾显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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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亮时,蓝头和青丫期待着自己长高,见天亮了很是高兴。可是他们俩看了看自己还是旧模样,都蔫了头。

“晴天白日的,太阳跟昨天一样;天也跟昨天一样。人家长,咱怎么就不长呢?”青丫仰天叹道。

“你这个笨鸟,不要抓我,我很嫩!把我的头搞断了,我就长不起来了。”蓝头突然大叫。

“小子,礼貌一点。我是噜噜,叫我噜噜。”鸟儿不依,撑着他头顶的叶丫不肯放。“呵呵,小子。凑合着吧。”

“这么多的树哥哥,又粗壮又高大。你非得踩在我这又小又嫩的头上。”蓝头很气愤,

“你们矮小一些。我好躲藏。”噜噜鸟儿说。

“我就不让你得逞。我要撑,撑,把你撑高!咦——,咦——”蓝头使劲往上顶,将鸟儿慢慢地顶高起来。

“呵呵,你这小子。别淘气。别把我顶上天去。天上有老鹰,我怕老鹰。”噜噜鸟儿被顶高了,眼看藏不住了身影就想离开。他跳下地上下打量蓝头。

蓝头见状疑惑地问:“你又想干啥,噜噜!?”

噜噜鸟儿张着大嘴说:“我想帮你修理一下,看看你身上有没有虫子。”

“啊?”蓝头很不乐意与鸟儿的接触,他大声地对噜噜鸟儿说:“你走吧,我不要你帮忙!”

“哎,我得感谢你。我是知恩图报的。你不接受我的帮忙我心里会愧疚的。”噜噜鸟儿说完就用大嘴去含住蓝头的枝丫。不容蓝头多讲,在蓝头哇哇惊慌地叫喊声中,鸟儿迅速地从根部到顶部用舌头帮蓝头洗刷过一遍。洗刷完毕,噜噜鸟儿满意地咂咂嘴跟蓝头说:“哎,小子。你身上很干净,没虫子。”说着就起身欲飞走。

蓝头哇哇地叫喊着赶紧问他:“死鸟儿,你给我身上涂啥东西?黏糊糊的!”

“没啥,这是我的口水!过一会就干了!,谢谢你,蓝头。”噜噜鸟儿此时已经飞上天,他甩下这话就飞走了。

赶走了噜噜鸟儿,蓝头得意地抖抖身子甩甩头说:“哼,看我赶不走你?我蓝头有招儿!”他说完,朝青丫看去。这下自己不禁大吃一惊。他居然比青丫高出一个大头了!与周围的嫩芽几乎一般高了。他惬意地大声喊道:“呵呵,我长高了,我也高了!”

金蟾发这时从洞里伸出头来,大声问道:“谁呀,谁大清早的就大声嚷嚷个不停?吵死人了,不知道我昨晚干活吗?刚刚睡下就被你们吵醒了!”

蓝头被金蟾发指责不悦。他也大声地回敬道:“你昨晚也吵得我很难受。你喧闹了一个晚上,害得我对声音的感知程度下降了。”

“你!你不知道我在为你做事吗,昨晚?”金蟾发气愤道:“我昨晚一整晚都在为你们消灭害虫,守护你们的安全!不然,你还能安全地度过一个晚上,今天还能长高?还不感谢我,真是好人不得好报!”金蟾发发了一通言论后,最后感慨道:“这世道世风日下!”

“哼,你才不知好人心呢!不是我们引来虫子,哪里有你昨晚的饕餮大餐?美味佳肴吃饱喝足了不认账!”

“呵呵,哎呀莫吵。大家都各取所需,在一起相得益彰。”老树爷爷这时笑着插话道:“邻里应该和睦相处。”

“如何和睦相处?蛤蟆他呱呱地嗓门很大!”蓝头不罢休。

“呐,相互包容相互宽容对方的缺点和不足,各有各的缺点和不足嘛。”老树爷爷呵呵笑着说:“邻里需要互相搭个手帮个衬!”

“我不需要他搭手!”蓝头仍然气啾啾地说。

“浪费我的睡眠时间,我也懒得理你!不要再大声嚷嚷了,当心,我晚上不给你驱虫。”金蟾发说完钻回洞里睡去,头也不回。

“蓝头,我的好兄弟,懒得跟他计较。生气伤身体!”青丫小声地劝蓝头。

蓝头回头看青丫。看见青丫没长个,比自己矮整整一个头,蓝头大声惊讶道:“哎,你怎么跟不上我呢?日头已到头顶了,再不长又要过一天了!”

“不长也好,树大招风!”这时凭空有一个声音叫道。

青丫和蓝头东望望西望望没看见人说话。正纳闷间,那个声音又说话了:“呵呵,我在你们上面,头顶上面。”

蓝头和青丫仰头往上望,看见神蚁豆正向他们招手:“青丫,我在你头顶,呵呵……”

蓝头和青丫看见神蚁豆居高临下,很神气地看着他两。他俩很是不服气。蓝头即可使劲往上顶,跟顶早上的鸟一样。不一会,他就高了许多。于是他再继续用力往上顶。

“你这是揠苗助长!蓝头。”金蟾发将头探出洞口讽刺道。

蓝头没理会他,继续我行我素。

青丫在一旁则不厌烦地说:“你这蛤蟆是另一类,类不同道不通。我们有我们的道。”

“等着瞧吧!你们这些嫩芽,我见过多了。”金蟾发说完又将头缩回洞里。

“嗨,神蚁豆,我上来了。与你一样高了,呵呵……”这时,蓝头高兴地说。

“哇,真是奇迹!祝贺你!”神蚁豆赞道。接着,他鼓励青丫道:“嗨,青丫你也可以上来呀。为何不上来?”

“青丫,上来。”蓝头也叫青丫伸展到他的高度。

“我还没准备好。”青丫小声地说。

“嗨,这么循规蹈矩,怎么能创造奇迹呢!”蓝头不无得意地说:“看看我,要是按部就班现在怎么能长那么高!”。

青丫看到蓝头洋洋得意地在他头顶上说话就感觉有些自卑。他缩起头,愈发感觉自己的矮小。蓝头此时继续对他高谈阔论,他则一言不发。一直到日落西山,新的夜晚降临,蓝头才停止了他滔滔不绝演说式的讲话。这期间青丫一直沉默寡言,只偶尔搭句把两句话。他的耳膜都被蓝头的语音敲出泡泡,耳孔也被音波磨出老茧了。

这天晚上,突然强风暴雨袭来,风雨交加整整一个晚上。黑暗中,风魔呜呜地咆哮着不停地推搡蓝头,似乎要把他拧断推倒连根拔起;雨龙也哒哒地不停地斜劈直削换着方位击打着他,似乎要摧毁他才罢休。蓝头简直置身于狂魔乱舞,百魅肆虐的魔鬼横行世界之中。

狂风骤雨之后,大水浸漫旷野。水流湍急,奔腾呼啸,沿路冲刷。地面上树木的残枝断叶、圆滚溜滑的活石、没有根基的草朵都不由自主地跟随着水流迁徙。铺天盖地的洪水似乎要裹夹和卷走一切。

很幸运,蓝头生长的这片土地只被雨水浸漫,没有形成凶猛的洪流。虽然幸免于洪水的冲刷,但狂风骤雨之灾则难于幸免。第二天风和日丽。洪水退后,蓝头腰弯了。任凭他怎么努力腰都撑不直,始终耷拉着头。头几乎贴着地面。而青丫则长高了些,虽然暂时比不上蓝头高。但他为此很是开心。连续几天努力了又努力,蓝头的腰还是直不起来。风来时,他的头就荡来荡去,形如水上的葫芦没了定力,荡得他脑昏眼花反胃。他很时沮丧。神蚁豆今日正好路过此地。他看见蓝头躬着腰贴着地就受宠若惊地笑着问道:“蓝头,您对我行这么大的礼干啥?我以前又没帮过你的忙。未必你现在要有事求我?”

“你别取笑我了。我头晕死了。飘来荡去的!”蓝头有气没力地说。

“你这是咋的啦?”神蚁豆

“赫赫……前几天晚上的那场风雨,呜……”蓝头哭丧着哽咽着说不出话。

“怎么,一场雨就把你吓成这样?”神蚁豆不解地问。

“不是吓。它们把我折磨成这样子了。我腰直不起来了,我都不想活了。赫赫……”蓝头丧气地说,欲哭无泪。

“蓝头,别太伤心。我来帮你。”神蚁豆安慰道。

“帮得了吗?你这么小不点。”蓝头不抱希望地说。

“别小瞧我,我是大力神蚁,我有的是力量!”说着,大力神蚁抓住蓝头的头奋力往上推。蓝头全身嘎嘎响,他的头离地面高了一点。蓝头和神蚁豆大喜,蓝头以为自己的昂了起来立即让神蚁豆撤手;但大力神蚁一松手,蓝头的头又回到了原位。

经过多次努力,还是原来的老样子。后来神蚁还去扳了蓝头的腰,但也没把蓝头的腰扳直,最后也放弃了。希望破灭,蓝头的情绪低落极了。同时,摇摆造成的头晕让他很痛苦。神蚁豆很同情蓝头,他脑子机灵一动就有了主意。他在蓝头头部的两侧垒石堆土,夹住蓝头的头部,阻止蓝头的头随风摇摆。完成后,神蚁豆神气地问蓝头:“咋样,蓝头?不晃了吧?”

蓝头东晃西晃的头终于停下来了。见神蚁豆问,他乐呵着说:“哎呀,这得感谢你,神蚁豆!头不晃了就不晕了,舒服多了。”

神蚁豆听后很高兴,被蓝头感谢可不容易。他可是心气很高的种,傲得很!神蚁豆美滋滋地左看右看,满意于自己对蓝头的相助。蓝头上下左右动了动自己的头,突然不太满意地说:“头是不晕了,但两侧的土压得我透不过气来。神蚁豆兄弟,你看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神蚁豆一时被蓝头新的不适给难住了。他不禁昂头望天琢磨起来。

这时蓝头羡慕道:“我要是跟你一样,有几只足就好了。我跟你一样把足抓在地上风就吹不动了。瞧你,风怎么吹都吹不动你,因为你有那么多足抓在地上。”

“喔,是喔!”神蚁豆突然来了灵感,他兴奋地叫道:“你说得好!就是要长有足子钉在地上,你不妨试一试。”

“但是我张不出足子。你知道的,神蚁豆。”蓝头沮丧的说。

“随便什么都可以,只要能抓住地面就行!”神蚁豆说着他抬起自己的一只前足,说:“我这玩意叫足,也是随意起的名称而已。但就作用来看无非就是个工具罢了。你若长出能抓住地面的工具也可以叫作足,或者别的什么都可以。反正就是拿来抓住地面,不让自己摇晃的工具!”

蓝头听完神蚁豆的话后一想也是。他就尝试用身上的枝丫和叶子抓着地面或勾住地面上固定的物什。

“这样咋样,神蚁豆?”蓝头问神蚁豆。

“别问我,你自个感觉咋样?”神蚁豆随口应着,但当他仔细把蓝头瞧了瞧就乐道:“呵呵,你这样子倒像一只蜈蚣不足虫之类的。”

“呵呵,感觉稳当多了。”蓝头高兴道。

“嘿,有道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看你现在的足子比我多得多了,没准还比我站得稳当!”

“是感觉稳当多了。神蚁豆,你把你垒起的土堆刨走试试看。”蓝头高兴地催促道。

“是的!”神蚁豆乐呵着答应道。他替蓝头高兴,立即跑去把蓝头头部两侧的土堆刨开。

土堆刨开了,蓝头弯着腰稳稳当当地葡萄着,头尽管低垂着但没有摇晃。他又惊又喜愣着了。

神蚁豆满心惊喜,又跑前跑后蹦上蹿下把蓝头前前后后看了看。看后,他不禁蹦起来赞道:“神!就这样。要是把头前的两片叶子扎在两侧的土堆里就更牢靠啦。”神蚁豆最后建议道。说完他就跑去扳扭其中一片叶子欲将它弯下插进土堆里。

周围的大树小树老树看见了蓝头的举动都惊讶得目瞪口呆。他们切切私语:“真是个妖怪!咱树族的异类!”

“哎呀呀,痛啊!”蓝头正沉静在喜悦之中。神蚁豆用力揪着他的叶子,他疼痛难忍便哇哇大叫。尔后他气恼恼地问道:“你要干嘛?”

“呵呵呵,痛啊?”神蚁豆仍然扯着叶子问道。他边忙活边回答道:“我想帮你把这两片叶子扯到地面,这样就更稳当了。”

“这是我特意留下接露水接阳光用的!”蓝头说。

“啊,呵呵呵……”神蚁豆放开叶片笑道。

“不然,还用你去扳嘛?”蓝头说着就让头部两片叶子垂到地面然后又收回来,演示给神蚁豆看。

“哎,对呀。风来时就垂下抓地,风走后就收回来接露水接阳光。一举两用!”神蚁豆高兴地说:“你的足子可比我的足子有用多了。我的足子只会抓地!”

“哎,你的足子不是还会走路吗?”蓝头说:“我这足子只能抓地,可不能走路呢!”

“哎,也是。所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神蚁豆感叹道:“阴阳两界不可穿梭跨越!”

“就像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一样!”蓝头接过神蚁豆的话说。

其实,蓝头早已很羡慕神蚁豆有足子能移动能到处跑了。现在他也有足子了,就萌动了用自己的“足子”走路的念头。于是他就请教神蚁豆:“神蚁豆兄弟,你是怎么走的,能教教我吗?”

神蚁豆刚才帮蓝头的忙忘了自己今日出门要做的事。这回看见蓝头没事了就想起了出门要做的事。他急忙跟蓝头说:“明天再说咯,我有事先走了。蓝头,再见。”说完他就急匆匆地走了。

神蚁豆走后,伴随着欢乐,他此时正忐忑地等待着风的到来以验证头部是否还晃动。

青丫看着蓝头离奇古怪的举止,旁边的前辈们都用异样的眼睛看着他,内心分外惶恐。蓝头怎么啦?一场风雨就把腰弯成这样子。弯下腰就做出那么古怪的动作!青丫琢磨着。但他由于害怕不敢问蓝头,只能在心里问自己:蓝头是不是着了魔!

转眼到了晚上,夜里来了风。

第二天,周围的树睁开眼睛看见蓝头都很都讶异。青丫也看见了,蓝头全身都是泥巴。头部、枝干,叶子全都沾满泥土。他急得冲蓝头大叫:“蓝头,昨晚怎么啦,你全身都是泥巴?”

蓝头正在为昨晚狂风呼啸而自己没有头晕感到惬意。听到青丫大呼小叫,又看到周围的树们用惊异的眼神看自己,就连888老爷爷的眼睛也不对。他不禁抖抖自己身子,上下瞧了瞧自己。

“还瞧什么?哈哈……”这时金蟾发哈哈大笑从洞里走起出来。他接着数落道:“昨晚你发癫了,蓝头?把自己埋进泥土里!弄成这般模样,你还装不知道?这般模样,嘻嘻,我看你咋见太阳。”

金蟾发这话给蓝头犯愁了。枝丫、叶子身上全是泥巴;不但接收不到阳光,太阳一旦出来,泥巴吸收的热量会破坏枝丫的表皮,尤其是叶子!没有叶子,咋还能活?昨晚为了防狂风袭击,全身都用上。没想粘了一身泥!

“神蚁豆这是在损你!让你出洋相;害你,让你在白天的太阳下死去。你还蒙在鼓里!”金蟾发继续发表他的言论。

蓝头听后越发焦虑。

大伙纷纷帮他出主意。有的叫他求雨神下雨帮他冲洗掉身上的泥巴。有的叫他求风帮他摇晃身体抖落身上的泥巴。有的想帮他拍去身上的泥巴,但够不着。此时,太阳的第一缕阳光已经漫过山顶,照亮了蓝头前面的树林、河流和沙滩。树们和金蟾发都知道阳光很快就到达蓝头这里。他们心急如焚。金蟾发在蓝头周围跳来蹦去。他哇哇叫,但又无计可施。最后,他对蓝头说:“站好了,蓝头。我来给你吹吹看!”说完,他就鼓涨起身子对着蓝头发出哇哇的叫声。声音很响亮,传播很远,但蓝头身上的泥巴没见被吹走。树们看见了摇头叹息。蓝头也泄了气是的萎靡不振,了耷拉着头。金蟾发不放弃,继续鼓噪着给蓝头吹气。阳光却渐行渐近。晨风从阳光那边吹过来,蓝头和树们都嗅到阳光的味道。蓝头没想到平日那么可爱渴望得到的阳光,今日却是那么的可怕。

青丫看着阳光一点一点逼近,心里万分难过。在他的心里,阳光的渐进就意味着他的朋友蓝头走向死亡的距离越来越短。金蟾发还在哇哇地叫着努力给蓝头吹气。他把自己鼓得像水中的大气泡一般,空气稍稍流动,他就随着空气翻滚,滚得全身也都是泥巴。

青丫焦急但帮不上忙。眼看着蓝头一点一点地向死亡靠近,他的神情与蓝头一样的黯淡。见金蟾发还在为蓝头努力,青丫不禁叹道:“金蟾发兄弟真够仗义!”

888老树爷爷看在眼里也叹道:“真是患难见真情!金蟾发好样的。”

蓝头此时感恩涕零,不能言语。

“这回知道与我交朋友的好处了吧?我说过我是个好邻居!”金蟾发忙乎着不忘给说自己好话:“不过,话又说回来,谁帮谁啊?有你们在,我出门就有虫子吃!呵呵……”

888老树也接过话赞道:“金蟾发不计前嫌,胸怀可宽啦。”

“老树爷爷,我胸怀不宽,能鼓得像个水泡一样?”金蟾发可没忘听好话,自夸道。接着他没好气地说:“我不像神蚁豆。坑了人就跑。蓝头,你给他害苦了。哎约嚇,痛啊……”金蟾发在说着话突然大叫起来。他往后一看,见神蚁豆就在自己的身后。他正生着气张合着两颗獠牙看着自己不禁问道:“你为何咬我!”

“咬你还算便宜了你!”神蚁豆气恼恼地说:“背后说我坏话!啊……”他说着又要低头下口咬金蟾发的大腿。金蟾发吓得大叫一声慌忙跃开。

“你看看蓝头吧,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害他成这个样子,全身沾满泥巴!”青丫看见神蚁豆后没好气地数落道:“他今日过后就没活头了。太阳一照,他就活不成了!”

神蚁豆抬眼看了一眼蓝头,果真满身都是泥。他不禁大吃一惊,问道:“蓝头兄弟,怎么搞的弄成这个样子?”

蓝头耷拉着头把昨晚的经历给神蚁豆说了一遍。

神蚁豆知道情况紧急,立即爬到蓝头身上给他清理。忙活了一会,他就跳下来跑了。他边跑边回头叫蓝头不要害怕等他回来。

见神蚁豆一溜烟跑了,金蟾发便讥讽道:“没办法了吧!嗯……可怜了蓝头。太阳加速走来了,眼看马上就到。我有腿能跑,蓝头可没退跑!”

听了金蟾发的一番话,树们不禁为蓝头惋惜。青丫则唏嘘不已。

太阳确实如金蟾发所说的过了山头就加快了行走的速度。近了,阳光!燃烧的气味越来越浓;从泥土里蒸发的水汽也越来越温热。蓝头意识到自己的命要终结了,便绝望地低头呜咽不已。

受到感染,其他树们也不禁黯然伤神,垂头不语。

蓝头最后不停地绝望大叫:“我要被太阳晒干了。我命将休矣,谁来救我?!”声音伤感凄厉,久久地回荡在山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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