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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神裔》第七章 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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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天羽虽然有点怕那黑乎乎的建筑,可他相信“兔子”不会害他。这些天来,“兔子”不离不弃,陪伴着他走过了最寂寞的时日,在他空空荡荡的心里占据了极重要的位置。

既然是它邀请,就怎么也得去看看,何况他本身也很好奇,想知道金字塔里面到底有什么稀奇古怪,更希望能借此恢复自己的记忆。

自从裴天羽抱过它之后,“兔子”变得不再怕他。走在路上,窜前跑后一刻不不肯停,像个顽皮的孩子。它个子矮小,离得近了看不到裴天羽的眼睛,过一阵就跑到前面回头看他,有时候还向他做个鬼脸。

金字塔里与外表截然不同,这黑乎乎的庞然大物里面却极为精致典雅,甚至称得上温馨。

进门是一个大厅,说是大厅只是因为它有屋顶,其实看上去更像个花园:有山有水,亭台楼阁一样不缺,花草树木一样不少,只是比外面那片花海更精致,规模也小了许多。

“有人吗?”裴天羽亮起嗓子喊。“兔子”蹭蹭他的腿使劲摇头,大概是说“这里没人,别喊了!”

“兔子”领着他东游西逛,兴奋地指指点点。

很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可“兔子”却不能告诉他,只是表示这不是它的家。 “唉,可惜你不会说话。”裴天羽叹息道。

“兔子”又听到他说自己不会说话,撅起嘴生气了,像个小女孩。

“哈哈!我是说你这么漂亮,要是会说话多好!”裴天羽不懂得拐弯,有什么就说什么。

“兔子”狠狠瞪了他一眼,皱了皱鼻子,突然跳到他肩上,一只爪子伸到他脖子里搔起痒来。

裴天羽笑得难受,伸手抓它,却怎么也抓不到。它在他肩上跳来跳去,快得像打闪,他的手偶尔能碰到,也是一滑而过。

“兔子”不大,体重却不轻,一会功夫,裴天羽就折腾了一身汗水,被它两只泥爪子弄得满脖子泥。

“哎呦,不玩了,不玩了!走,去洗洗你的——”他不知道如何称呼它的爪子,说了一半,不说了。他想起那个池子,正好可以洗澡。

“兔子”明白了他的意思,跳到他前面,瞪着眼睛看他,神色中有一丝忸怩。

裴天羽不理解这眼神,催促道:“你要是怕水我给你洗。”

“兔子”迟迟疑疑跟着,又回到了水池旁。

裴天羽脱了衣服跳到水里,回头见“兔子”跑得远远的,两只爪子捂着眼睛,样子极为怪异。

“过来我给你洗!”裴天羽知道它胆小,估计是怕水。

“兔子”两条腿使劲跺地,转身又离远了一些。

裴天羽笑道: “水也怕成这样!不洗算了,你把衣服递给我。”

“兔子”愣了一下神,闭着眼睛把裴天羽的衣服扔到水里。

裴天羽一边洗澡一边洗衣服,把洗净的衣服晾在池子边上。

“兔子”不敢看他,又等得心焦,转了几圈想回去,走到半路又折回来。这么来回几次,裴天羽洗好了,穿上半干的衣服,捧起一捧水道:“你站着别动,我来给你洗。”

“兔子”又瞪了他一眼,自己跳到水里,悠闲地洗起来。

“你不怕水?那你刚才……”裴天羽疑惑地问。

“兔子”含起一口水喷了他一脸。

“你敢喷我!”裴天羽跳下池子抓它,“兔子”就含了水喷他,他俩打起水仗来。

半个时辰后,裴天羽筋疲力尽,躺在池边喘息。

这“兔子”实在厉害,在水里也比他强得多。

回到金字塔里,裴天羽继续逛。花园周边有一些屋子,其中一间可谓富丽堂皇,里面有很多家具,都是极漂亮的白玉做的。裴天羽只认得床和椅子,其他就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他走到床前,见床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白雾,床上的被褥整整齐齐一尘不染,像新的一样。他伸手想试试,却被那层白雾阻挡,怎么也摸不到。又试试其他地方,也是如此,所有家具都被一层白雾包裹着,手不能及。

他又转其他屋子,所有家具的全都如此。他问“兔子”,“兔子”也解释不清楚。

整个建筑里真的一个人也没有,屋子和家具却很新,像刚布置好的。

一间书房似的屋子与众不同,书架上有很多书,也有白雾包裹着,那些书有新有旧,有厚有薄,摆放得整整齐齐。裴天羽伸手去拿,真的就拿到了一本,书上写着“沐阳族的习俗与失落的岭南大地”,下面一行小字是“乎之秋著”。

裴天羽很难相信自己看得懂这些文字,他不记得自己学习过这方面的内容,可这些字他真认得。

终于找到消遣的东西了!他什么也顾不得想,开始如饥似渴地看起书来。

……

鉞阴国皇宫,不像普通民间皇宫那么富丽堂皇,却多了些肃杀之气。皇宫里没有多少人,很少看到宫女,也没有什么三宫六院的嫔妃。和普通人家比起来,这里只是围墙高些、建筑雄伟些、位置也更偏僻些。不知情的人绝想不到这里是皇宫,一定会把它错认作是某个大户的庄园。

矮子魏成雍风尘仆仆走到一处不显眼的建筑旁,脚步慢了下来。

“进来吧!”里面传来一声低沉而威严的呼唤。

矮子进门,对着正前方宽大椅子上的黄脸大汉要行大礼。

“不必多礼!”黄脸大汉摆摆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他坐下,问:“这次天南之行可有什么发现?”

矮子没有落座,恭敬地行礼道:“回陛下,臣这次……”

矮子说了天南之行的所见所闻,重点自然是遇到金字塔的情况。

黄脸大汉听得很有兴致,刚想再问什么,屏风后面一团黑影动了动,他突然止住话语,皱皱眉,对矮子笑道:“魏将军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矮子想不到这么容易就交差了,疑惑地看着黄脸人,没敢动。

“明天朝会免了。回去吧!”黄脸人又吩咐道。

矮子这才确认自己没有听错,行过礼,退了出去。

屏风后那黑影走到前面。这是个看不出面目的人形影子,是一团淡如蓝烟的黑雾。

“你不该取消朝会!下朝后把董夕招来不就行了!”影子竟口吐人言,而且语气有训教晚辈的意思。

黄脸大汉眉毛往上挑了挑,直着眼问:“这是他老人家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意思?”

“有区别吗?”影子冷冷哂笑了一句,像吹散的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岂有此理!”黄脸人看着屏风后面恨了一句,站起身走了两圈,又重重地坐下。

……

泰渊国西部盐海,这个可比肩大海的内陆湖泊烟波浩渺,一丝风没有,一只鸟没有,当头的太阳也只剩下一个淡淡的影子。

盐海终年大雾弥漫,离东岸万里之遥的一个岛上却是阳光明媚,风和日丽鸟语花香,与周围像完全不在一个世界。

一个巨大的广场足有几百丈,四周矗立着百十根高大的柱子,几十丈高的柱子闪着朦朦胧胧的光,轻微的“嘶嘶”声充斥着天地。

广场正中,一个正五边形的建筑傲然矗立,它只有三丈来高,占地却足有百丈。建筑的每条边上都有一道石门,门前两个高大威猛的修士垂手站立,这些修士顶盔掼甲,都作士兵打扮,所不同的是盔甲的颜色,分黑、红、黄、绿、金五色。

大门内是一条笔直的通道,两旁有若干小些的石门不知通往何处。石门都关闭着,通道里一个人也没有。

五条通道汇聚到一个二十来丈的五边形大厅,大厅里空空荡荡,只中间摆放着一个五边形白玉石桌和五把游走着金丝的暖玉椅子。椅子上坐着五个人,曾出现在金字塔前的紫袍老者和银衫青年也在其中。除此,大厅里再无旁物。

一个只露出两只眼睛的蒙面人披着满头灰白的头发,身子坐得笔直。他轻敲了两下桌子,问身旁的紫袍老者道:“泰灵门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你可见查到了一些端倪?”

紫袍人看了一下吊在脖子上的右手,心里有些郁闷。他本想撒个小谎,可偏偏在那金字塔前身受重伤,回程时和对面的银衫青年研究了一路,硬是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掩饰,只好低着头,讲了自己的经过。说到被金字塔震伤,就没再说下去。

“哼!我让你去做什么来着?这么好的机会你竟擅自改变行动计划!这件事我先记下,回头再和你算账!”

紫袍人唯唯诺诺谢了门主宽大之恩,就再也不吭一声。他知道所谓算账只是说说而已,并不往心里去,自己身为大堂主,犯了错,总得做做样子。

“那小妮子查的怎么样了?可有消息?”蒙面人又敲了两下桌子,看着银衫青年问。

银衫青年郁闷道:“没有任何消息。那边的人还在查,只是……”他有些纳闷,自己的人追查好几年了,竟一点线索没有,难道她上天入地了?

“好了,不用说了!你们告诉我,这么多年了,你们都干了些什么?”蒙面人不等他说完,重重拍了下桌子,把眼睛看向紫袍人道:“你,身为大堂主,带着两堂的精英,六个结丹修士啊!竟然拿不下一个同阶的老不死。”

他又看看银衫青年道:“还有你,身为四堂主,都是网罗了些什么人啊!那姓温的混蛋明明发现了线索,竟为了八十块灵石把这么重要的线索弄丢了!你们还能办点事儿不?难道非要我这一条腿踏进棺材的人亲自出马吗?!”

他真有点急了,本是手拿把攥的事儿,竟让不该跑的跑了,不该丢的丢了。这些年再也查不到一点消息,难道那东西就再也得不到了?

众人噤若寒蝉,连大气也不敢出。

门主很少发脾气,也很少责怪什么,甚至都不太管门中的事物。那些杂事放不到他眼里,有这些子侄做就行了。

他今天发脾气也是急的。先祖们漂洋过海背井离乡来到这荒凉偏僻的大陆,几万年里同族反目、杀戮不断,致使一个威震大陆的豪门家族衰败成现在这个样子。

几年前好容易有机会把那爷孙堵在那里,可进了锅的鱼竟又让他逃回到了海里。从当时的情况看,那混蛋已经违背祖训把心法传给了那小丫头,如今那一脉只剩下那女娃子,若是她死了还好,若是她把东西交到别人手里,或是嫁了人把心法传给夫婿,再传到婆家——那真是……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桌边的四人全都微低着头,没人敢说话,也没什么可说的。这些年来,那丫头像化在水中的雪,一点线索都没有,那老太婆也再无踪迹。查寻到现在,一点进展都没有,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蒙面人看看大家,暗暗叹了口气,准备回去闭关了。他知道发脾气没用,责怪他们也于事无补,大家都是为了得到那心法,目标一致,这些子侄已经很卖力了。他责怪黄中,只是觉得他应该趁机探查一下泰灵门,可他也明白,看到那通天的金光,就算是自己在那里也会放下泰灵门去查看一番。

就在他想宣布散会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二堂主黄伟天站起来道:“属下发现了一些线索。”

“噢!你坐下说。”蒙面人眼睛一亮,声音又恢复了平时的亲切和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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