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晓天出门后，迅速走出废人都。出去后，人声似是全部消失，全世界好像只剩下他一个人。他不在乎，这种寂寞的路他走了许多了，他还要继续走下去，永不停歇。

黑衣人早已在阴影中等候，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眼里又多了几分落寞。司空晓天走近阴影，轻轻说道：“先生，我来了。”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黑衣人望着岩壁上的剑痕喃喃说道，“今日我传你内功心法以及拳脚招式，你回去自己练就好，有什么不懂的李风也会帮你的。”

“这套功法极其霸道，是风雨夜的精髓。它可以将你的所有仇恨和怒火转化为内力，且持久不断。在战斗中，能够越战越勇，最后几近无敌。你的伤痛只能算得上是中等，我担心你驾驭不了这股力量。”

“请先生放心，我会勤学苦练的。”

黑衣人长叹一声，说道：“有些东西不是勤学苦练就能够学成的……也罢，看你如此期盼，先教与你，剩下的就听天由命吧。”

“风雨夜的拳脚也没什么特别的招式，主要是用来配和内功用的。招式就如风雨夜一般，急劲、强大、给对手无限的压迫力。更重要的是，自身还能保证相对安全。不就如同你受到的那些苦难一样吗？它们又何曾付出过代价？现在，你也来尝尝欺负别人的滋味。”

匆匆背过一遍诀窍后，司空晓天的战意突然强烈，狠狠地向岩壁挥了一拳，反而自己的手被刺得鲜血淋漓。

“记住了，不要用鸡蛋碰石头，失败是不可避免的，即使你的怒火再强烈，也无法改变力量悬殊的结果。等你强大之后，在回来报仇也不迟。所谓君子报仇，十年未晚。等你强大了之后，你要让他们活不过十个时辰。当然，得是真正的仇人，小打小闹去浪费力量，你与那些施暴者也没什么区别。”说着，一拳挥向了岩壁，砸出了一个大洞，石屑纷纷落下，匍匐在黑衣人的脚下。

他猛地一扭头，蒙面布上的眼睛突然充满了杀气。“你带了朋友吗？”

“当然没有。”

“那么，你的沙包到了。”黑衣人在岩壁上捏下一块碎石，向着地上的一块岩石弹去。尘埃落定，一个人满面惊恐地站了起来，手中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宝剑，剑上沾了一点碎石末。

“去吧，对待他像对待窥探你隐私的人一样。”黑衣人猛地握住司空晓天的手，将一点内力传给了他，随后将他抓起，往那人掷去。

那人不慌不忙，手中剑尖对准了司空晓天。黑衣人碎石一弹，那人手臂剧震，剑尖歪过一旁。司空晓天落地后，一拳打向那人面门。那人看出破绽，剑也向当面直刺而去。猛然间，司空晓天贴着剑一个转身，一脚勾向那人脑袋。那人的手刚好被封住，急切之间回转不得，只好踉跄向侧面扑出。司空晓天占尽先机，不过十招，就将那人打败。令人难以辨认的招式不正像命运一般无常，但总能狠狠地给你一击吗？

司空晓天俯瞰着趴在地上的偷窥者，正如他曾经也这么被俯瞰一样。那人也和他一样对强者无奈。“你走吧，弱小就多做点好事，虽然一样无法改变命运，但是起码不那么起眼。”

地上的那人与曾经的他又有什么不同？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这么说？只不过现在他是胜利者，他说了算。卑微与尊敬，都是在与，你有没有足够强大。

那人拾起剑，慢慢看着司空晓天倒退。司空晓天已经没有再去看他了，正如他曾经也这么被无视一般。

寒光一闪，无声的暗器向司空晓天飞来。黑衣人飞出一剑，将暗器劈成两半。余势未衰，顺便将那人钉在墙上。

“妇人之仁终究会害了你的性命，记住我的忠告。”黑衣人淡淡说道，“你没看到他的衣角上刻着一个标志？你能抵挡住足够多苦难的时候，你的敌人也会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