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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弈神州》第七章:南北两朝皇帝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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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原为大夏国都洛京,太极宫为大夏开国皇帝司马平邦所建,北魏开国皇帝拓跋离建国,改洛京为盛京,修缮后继续沿用大夏皇宫太极宫,经过100年扩建,已经成为天下第一雄伟的皇城。北朝与南朝不同,并不每日开早朝,每月只开四次大早朝,大部分的时候,北魏孝定帝都在紫宸阁召唤群臣议事,今日大魏丞相窦晏持一封密信入宫求见,与紫宸阁外侯召。

孝定帝此刻正在紫宸殿中看一新换的舆图,旧的舆图已经被宫人取下,望北城所辖区域已经成由红色换成了北魏所尚的黑色。窦相持信而入,上前正欲跪,孝定帝言:“别麻烦了,起来说话吧。”然后转身对大长秋张禄说:“给窦相去煮茶,用西蜀芙蓉团龙茶。”

孝定帝面目深邃,五官俊美武毅,菱角分明,带几分西域人的特点,眼睛为深棕色,深目高鼻,带美髯。年约50许,身高逾八尺,高于常人,身形魁梧,动作遒劲有力,一看应是习武之人,但是居然手持108七宝琉璃菩提珠,身上有几分书生书卷气。大魏以水为德,尚黑色,今日不是朝会,孝定帝穿一身白狐皮裘边黑锦九龙袍,头戴赤金通天冠。

窦相起身,看了看墙上的神州舆图,笑言:“贺喜陛下,平灭江北?这江南万里河山,早晚也将尽归陛下。”

孝定帝手算菩提,笑言:“窦卿莫说些官面话,徒惹笑料,这江北之战,当真我们就胜了吗?三十万人十余高手去杀一人,天下不知道多少人在看朕的笑话呢。”

窦相:“陛下不可如此说,三十年了,这颗钉子楔在我大魏的心腹之地,如悬剑与顶,困住我大魏的手脚,今日无论如何,靖北军败了,钱炜也死了,江北也拿下了,日后大魏兵锋向南,天下可待啊。”

孝定帝言:“待日后之君吧,江北之战北府兵战殁近八万余人,浮屠铁骑兵折损3000骑,也是伤经动骨,南朝尚有百万兵,还有雄冠天下的水军,目前我军恐无力南下,守住我朝南方门户,给后继之君一个好的的局面,天下所属,恐非朕天年所能达成了。”说完孝定帝隐隐心有悲哀之色。

窦相:“陛下春秋鼎盛,励精图治,国力日胜,天下归心,居北望南,神州在望。”

孝定帝笑了笑:“60多岁了,还做马屁精,看来窦相不仅仅是治国之贤臣,也很有魅上奸臣的潜质啊。”

窦相拱手笑道:“臣不敢当。”

张禄奉上热茶,孝定帝唤窦相坐下:“坐下陪朕喝杯茶,今日窦相入宫难道是朕开心吗?”

窦相捧茶喝一口道声绝品,然后又忍不住多喝几口,茶水洒了点在衣襟之上,窦相慌忙用手擦拭:“臣就好茶,君前失仪,该死该死。”

“你这老匹夫,我们儿女亲家,什么时候这么讲究了。”孝定帝笑着吩咐张禄:“张禄,你安排内府给窦相府里送10斤过去。”张禄笑答:“老奴这就去办。”然后告退,并唤所有内官、宫女退出紫宸阁:“陛下,老奴在殿外候着,陛下和相爷随时传唤与老奴。”说完掩门而去。

“说吧。”孝定帝浅饮一口茶道:“今日入宫有何事?”

窦相从袖口中掏出一封龙头火漆封住的锦帛书信交与孝定帝:“今日大梁使节持节入鸿胪寺,送来一封南朝皇帝给陛下的亲笔函,鸿胪寺卿不敢专断,于是微臣将信取来,送给陛下御览。”

陛下取过信函,用小金刀打开蜡封,信中书:“弟面北而敬兄长亲启,神州裂沉,万民疾苦,与兄长三十年之约,从不敢忘,只是岁月蹉跎,吾与兄皆有再造神州,安抚万民之志,然年韶华易逝,恐怕今生难以达成夙愿了;两国相争非在正统,而在不论胡汉,皆有祥和太平之世;功过是非,交由后人评述;弟以为既入神州,则为神州,百年后无胡汉之分,当为神州之一族。然而今兄无力南下,弟也无力望北;不若怜悯天下苍生之苦,休兵而养名,弟欲遵守30年前之誓言与兄结两国秦晋之好,以江北为嫁妆,许公主入魏。弟许有生之年,不图望北,望兄亦然,并敬告后世者,不忘今日盟约。弟有两请,一,既许江北为嫁妆,望兄许我儿太子妃位,日后定当辅佐储君,保一方平安。二、弟有一幼子萧思钰,年十五,望在北地历练,望兄照顾周全,他日弟定遣使节迎归。以上诸多事宜,望兄早日答复,弟将在盛都静候。”

孝定帝看完不禁感叹:“朕弟真君子也,窦相你也看看吧。”说完把信递与窦相。

窦相看完信:“陛下心中可有决断?和亲是好事,但是太子病故两年,目前储君一直未定,这又当如何呢?大梁七皇子入我朝,既非为质,又当以如何名义入我朝呢?”

孝定帝站起,行至舆图处,指着望北城言:“朕与南帝都还是皇子之时,朕曾微服扮作行游商贾入望北城探查军情,意外与其相识,互相引为知己,但是我们彼此都不知道对方身份,朕以为他是靖北军校尉,他以为朕就是一普通商人,日日饮酒、舞剑作诗、红颜相伴,好不快活;后来某一日我们相约一起狩猎,遇乱兵攻击,南帝与朕一同击溃乱军,我们因此结为兄弟,并约定日后为儿女亲家,吾不便透露身份,后临别之时,他忍不住将真实身份告知,吾大惊失色,但是不敢马上表明身份,就留了一封信给他,信中言明:吾乃大魏二皇子吴王拓跋顯,言吾志在神州、念弟当亦然,志在大统,望弟亦然,我们当一同以江北为开盘第一子,猎一猎这天下。我们都成为了皇帝,但是也被岁月蹉跎了,30年了,朕才用举国之力落下这第一子,朕只有能力开这个盘,恐无力行至终盘,当日之许诺,今日也该兑现了。”

窦相听万大惊失色:“陛下与梁帝居然有此过往?”

孝定帝答:“这段过往,我从未向人提起,只时今日南帝信中唤我为兄,唤起了我追忆,将此事告知窦卿,实在是有一事将对不住你。”

“老臣之心,陛下全然知晓,你不说,我也是要如此建议的。”窦相跪地叩首,低头已经哭出声来:“大魏储君当为齐王、莞儿我自当接回,望陛下恩准。”

孝定帝仰头长叹:“太子薨逝,齐王仁孝弘毅,当为储君,莞儿品性纯良,但是性情刚烈,若朕下旨齐王休妻,恐她会有意外,朕不希望晔哥没了母亲,就下旨让她去静庵随太真祖师出家礼佛吧,赐号玉真上人,朕大行之后,会留下遗照,命齐王立晔哥为太子,保窦家万世之基。”

窦相以头扣地,声泪俱下,已不能言

第二日大魏大朝会,孝定帝宣大梁使臣上殿,使节正式提交大梁国书,希望结两国秦晋之好,兄弟之邦,孝定帝应允,并让窦相宣两道旨意:一、命晋王为和亲使,入大梁迎永惠公主,封永惠为太子储妃,入大魏,待太子册立后成婚;二、大魏与大梁结为兄弟之邦,休战养民,为见证兄弟情谊,孝定帝收景帝皇七子萧思钰为义子,封大魏雍王,以亲王之礼迎回盛京,赐亲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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