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叶青离的回答依旧是那么的简洁。

穆伊无语，这个叶青离平常的话也不少啊，怎么每次和自己说话的时候，就是那么的沉默寡言，穆伊百思不得其解。

……

叶青离离开了房间后，就去了练功场那边，还没走进去就听到了叶妖九的咆哮声。

“再来！”

叶青离脚步一顿，心中诧异，却还是抬步走近。

“废物，你下去。”叶妖九一脚踢飞了自己的对手，对着不远处站着一排穿着黑衣的人吼道：“下一个！”

那些人面面相觑，目光中都露出慌张、害怕的神情。

他们都看到了那个被叶妖九踢飞的家伙，在空中就吐了一口血，‘砰’的撞在墙壁上，又滑落在地，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的往地上倒去。

众人都纷纷吞咽了口唾沫，四处张望着，都在等着别人上场找虐。

叶妖九穿着黑色的背心，汗水已经将其湿透了，额头上也是大滴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砸在地面上。

他大口的喘着气，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汗，目光犀利的扫视着众人。

“不敢来吗？那就一起上吧！”

众人再次面面相觑，却还是下定了决心，一咬牙，大喝一声，一起冲了上去。

叶妖九赤足站在场中央，看到那群人冲了上来，却是丝毫打架的兴趣都没有。

人类实在是太弱小了，哪怕他不用妖力，这群人也都不是他的对手。

远处的叶青离也看到叶妖九表情，他对于叶妖九很了解，知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拉人打架。

以前在族中就是如此，只不过族中的都是妖怪，实力和叶妖九也相当，不管输赢，他打的倒也尽兴。

而人类就比较弱了，虽然这群人在人类中也算的上是翘楚了，但是在已经成为了一名低阶妖怪的叶妖九来说，实在是太弱了。

果然，对于冲上来的众人，叶妖九一脚就踢飞了一个，随后就快速的将一个个踢飞。

“没意思没意思，你们走吧！”

叶妖九皱眉，不再动手，略带颓废的坐在地上，不再发言。

众人一看叶妖九放过自己等人，松了口气，赶忙扶着受伤的同伴，迅速离开。

“主人！”离开的路上看到了叶青离，他们赶忙恭敬的喊了一句，然后就在叶青离的眼神示意下，低着头离开。

叶青离一步步缓慢的走近叶妖九，叶妖九听到那群人喊‘主人’，也知道是叶青离来了，他转头看了叶青离一眼，手一撑地面就站了起来。

“想和我打吗？”叶青离嘴角上扬，哭笑不得的看着对面，满头大汗、目露凶光的叶妖九。

这个家伙平常最讨厌和自己打，因为老是被虐。

可叶青离看到叶妖九这副模样，觉得他有种要和自己打的趋势，不免觉得怪异。

“不…不啊！”叶妖九本来是想借着愤怒的情绪壮胆，和叶青离打一架的，可是，但看到叶青离似笑非笑的目光时，他就如同当头被浇了一盆冷水，瞬间就清醒了。

“呵呵！”叶青离低低的笑了。果然，他是不想被虐的。

叶妖九低垂着头，郁闷的不再开口。脑海里回荡着苏晓说的那一句话。

‘你闹够了没有？’

叶妖九有些失神，心中莫名的感到失落、难受！

“怎么？不开心吗？”叶青离轻轻的拍了下叶妖九的肩膀，以示安慰。

叶妖九被叶青离一拍肩膀，从思考中拉回了现实，他抬头看着天花板，郁闷的开口：“对啊！不开心！”

叶青离一怔，他真的诧异了。

叶妖九这是在惆怅吗？

难道是和人类待久了，变得人性化了？

叶青离不再去思考原因，斟酌片刻，开口问：“你觉得是在人类世界好，还是妖族好？”

叶妖九沉默，他在回忆着以前的生活，再和现在的生活对比。

在妖界，虽然很残酷，但是他至少可以肆无忌惮的杀戮，可人类世界却有那么多的限制，他生气了也不能对人类下杀手。

按照这个想法，他觉得妖界要好些，可是……

“我……我不知道！”叶妖九垂头丧气着，他根本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叶青离低垂眼眸，掩饰其中的失落。

“现在让你回妖界，你回吗？”

“我……”叶妖九继续沉默，他应该选择离开的，在妖界他才是真正的自由，可是，一提及离开，他突然感到不舍。

黑色的眼珠子狡黠的转动着，灵光一现。

叶妖九握紧拳头，在空中挥了几下，道：“我当然不回去了，要就这样灰头土脸的回去，还不得被他们笑话死，我不回去！”

“嗯！”叶青离那么了解叶妖九，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叶妖九的种种异常都在告诉叶青离，他喜欢上人类了！

喜欢这个词对于叶青离来说，有些刺眼……

他是该祝福还是反对呢？

叶青离很纠结，沉吟片刻，便自嘲的笑了。

配吗？自己配去替他做决定吗？

叶青离调整情绪，故作平静的询问：“所以呢，你为什么不开心？说说吧！”

“嗯……”叶妖九认真思考，组织着语言。

“他们都讨厌我，害怕我，所以我很不开心……但是，我又不知道因为什么！”

叶青离盯着叶妖九的眼睛看，看的叶妖九心虚的移开了目光，这才悠悠的开口。

“你这多愁善感的样子，倒是越来越像人类了！”叶青离低低的笑了，笑容的背后，隐藏着难以发觉的苦涩。

“诶！有吗？”叶妖九也没有察觉叶青离的异常，倒是对他的话很是不解。

“有，以前的你，通常都是一爪子拍过去，从来不想这些的！”他此刻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叶妖九露出爪子，凶残的模样。

“嗯？是吗？我忘记了！”叶妖九挠头回忆着，却是想不起来了。

“嗯……你的记性有点差！”

叶青离说着说着，回忆起了一段往事。

地点是一片绿色的森林里，森林里树木繁茂，风吹动树叶，发出悦耳的声音，和鸟、虫的鸣叫相互呼应着，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而在他的前方，有一位黑发紫色竖瞳的少年，少年穿的破破烂烂、沾满血迹的白袍，蹲在一块大石头上，一脸戒备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