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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医奇侠传》第十一章 洛阳城疯子寻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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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宅依旧,小疯子日日跟随王兰英身后,如影随形。

这一日,王家上下乱做一团,小疯子在柴房之内正胡乱思忖,王兰英一推柴门,冰冷而入。

小疯子翻身坐起,见王兰英冷若冰霜之脸早就习以为常,司空见惯。

便问道:“谁又惹着你了疯婆娘!”

谁知王兰英一改往日伶牙俐齿,娇柔的说道:“昨夜我嫂子临盆产子,谁知瘀血逆行,嫂子便绝气身亡了!”

说罢娇躯颤颤,便哭个不停,尤其是那双美目,见泪水涟涟,让人好个心痛。

小疯子闻听一笑,再次躺下,搭起二郎腿,翘着小破鞋,悠悠笑道:“你嫂子是个好人。”

王兰英哭泣道:“我娘死的早,自从嫂嫂进门,对我痛爱有加,我视之为母。”

“你嫂子天庭饱满,只是怨气盈眉,非短命之相。”

谁知王兰英如同一只醒来狮子,突然出手便将小疯子脖颈抓住,厉声道:“疯子,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家嫂嫂,你又怎么会认得我家嫂嫂?”

“疯婆子,快松手,你疯爷爷我就这么件像样的衣服,松手,快松手!”

“你不说休想!”

“你松开,我告诉你!”

“这还差不多。”

小疯子二话不说,出门便爬到柴房之上,王兰英自幼也是舞弄拳脚,也有一些功夫在身,也跟随其后,爬上屋顶。

小疯子拨开竹叶,后花园便展现眼前,并且道:“我见你嫂子每晚在此焚香祈祷,愿她们母子平安,依我小疯子多年行走江湖,看相算卦来看,你嫂子天生丽质,慈眉善目,绝非短命之人啊!”

“什么绝非短命,自辰时断气,到今已有几个时辰了,我爹和我大哥正张罗着等我嫂子娘家人前来吊唁,再行发丧一事呢!你什么狗屁看相算卦,一点也不灵!”

小疯子侧耳倾听,后宅内啕嚎声不绝于耳,前院也是人声鼎沸。

二人来至院中,小疯子一斜雌雄眼道:“哎!疯婆子,你愿意你嫂子活,还是愿意你嫂子死?”

气的王兰英又是一番粉拳相加,最后才听出小疯子话中有话,诧异问道:“疯子,你是何意?”

小疯子诡桀一笑道:“看在你收留我的份上,这些日子来每日好酒好肉的管我够的份上,你敢带我去看看否?”

“你看了又能怎样?”

“说不定,我家祖传的草头方能救活你嫂子呢!”

“吹吧你,小心我家的屋顶被你吹破,还祖传,你自己都要饭,还祖传!洛阳城中多少名医郎中皆是束手无策。”

小疯子一脸漠然,不予理睬,打算继续睡觉。

王兰英自从这个打过自己的疯男人进入王家之后,不知怎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要不是男女有别,恨不得晚上也要与其玩耍,闲聊,听闻那些天下间奇闻异事。

一想可能此话语有些伤感,小疯子也是一番好意,才勉为其难道:“疯子,走咱俩个偷偷去看看我嫂子,就算不能复活,去拜祭一下也好!”

说罢拽起疯子便向内宅而来,毕竟夫人新丧,全家人皆都忙忙碌碌,没有注意此二人闪身而入。

少夫人停尸在西侧偏房之内,虽然身入棺椁,却未盖棺,厅内空无一人,毕竟那些丫鬟婆子忌讳此事,早躲的远远的不敢近前。

小疯子王兰英二人蹑手蹑脚来至停尸房内,王兰英吓得紧拽小疯子衣袖不放,眼睛却自然而然的看着棺椁中的嫂子。

小疯子倒是不以为然,围棺椁转悠一圈,让王兰英翻来少夫人眼睑看看,再让王兰英掰开她嫂子的嘴巴看看,吓得王兰英一个劲的闭眼。

玲珑身躯一个劲的向小疯子身上贴,此刻也不嫌弃小疯子身上脏臭。

小疯子思忖之余突觉躯体有异,脸庞一阵绯红,好在有乱发遮挡,王兰英没有发觉。

突然小疯子一阵淫笑,笑道:“少夫人生的如此丽质,美貌绝伦,人世间哪个男人不望之心动,你看这翘嘴如吐朱兰,吻之如怡,

再看玲珑身躯,更是人间难寻。”

小疯子一边说着一边将双手探于少夫人胸前三分,五指乱抓,意有抓狂之态,气的王兰英愤愤不平,捶胸顿足。

突又闻听小疯子口中念念有词道:“红荷尖尖放华浓,

残叶浮萍终一生。

不堪身前身后事,

祷得娇儿膝下行。”

突然间就见少夫人娇躯一阵颤抖,抽搐不已,小疯子脸色一紧,将手掌悬于小腹之上,左右手突然同时发力,少夫人一声叮咛,长吁一口浊气。

小疯子推了一把呆若木鸡的王兰英道:“喂,喂!疯婆子,还不快去找接生婆,你嫂子要给你产一大胖侄儿,还不快去,我先去也!”

带王兰英从梦中惊醒,再看身旁哪里有人,棺椁中嫂子正上气不接下气,娇喘连连,吓得王兰英扭头就跑,待接生婆至,婴儿已然露头。

王家大喜,鞭炮齐鸣。

而在偏院柴房之内,小疯子与王兰英席地而坐,拆一根鸡腿,喝一口美酒,正大快朵颐。

王兰英则一改往日神色,如冰雪融化,望着眼前这个疯癫之人目不转睛,柔情似水,美目中偶有晶莹闪烁。

毕竟是少女顽劣心态,近前搂住小疯子的一条胳膊,两眼含情脉脉看着小疯子道:“疯哥哥,你到底是什么来历,实不相瞒自从我那晚客船脱险,就觉得你深不可测。

我怕爹爹担心说是出门贪玩,后来听闻哥哥和爹爹在讲什么天鹰四鬼,其中哪个色鬼叫什么罗坤,手中钢铁折扇,杀人于无形,此人面白耳赤,一身书生打扮。

后来小妹思之甚恐,哪个捉我的人正是此人,并且出言轻薄,调戏小妹,多亏你出手相救。

于是才打破天的四处寻找于你,你可知否?”

谁知小疯子满嘴油污咧嘴道:“知道,知道!”

王兰英闻听气急,低头就咬,将小疯子肩头之上咬了两排牙印,痛的小疯子滋哇乱叫。

二人饮至半酣,王兰英已然大醉,斜倚在小疯子身上半醉半醒,口中喃喃自语:“疯哥哥,小妹今日才知你是深藏不露,自你在我家周围出现,便有两只巨鸟在我家周遭飞舞盘旋,定然是不详之兆,求你高抬贵手,不要伤害我爹爹和哥嫂,小妹愿意一命相抵!”

小疯子闻听心骇不已,此女年仅十五,虽然平日里骄横跋扈,但却冰雪聪明,一点就透,小疯子一时愣住,不知将来如何。

想起风云山庄十数条人命,长江帮吴师伯被逼隐遁江湖,可是再低头一看偎依在自己肩头的柔弱女子,天纵善良,又怎忍心刀剑相向。

一坛酒咕咚咕咚饮下,泪水却哗哗而下,如此抉择难题如何选择是好,泪眼中也昏昏睡去。

次日一早,王兰英蹦蹦跳跳来至柴房之中,纠缠小疯子道:“疯子,你说自己走南闯北,游历江湖,以后能否带我一起闯荡?”

小疯子咧嘴道:“行走江湖,风餐露宿,有时食不果腹,风刀霜剑,你如何能够忍受?”

“就是因为没受过才想去试试如何呢?”

小疯子哭笑不得,多日未曾骑马,今日非要小疯子为其牵马拽蹬不可,疯子无奈,只得遵从。

二人牵马从侧门而出,突然身后有人叫停,回首见是管家周铁嘴,慌慌张张道:“小姐此时正是多事之秋,万万不可独身出门。”

“高老伯,这不是还有疯子为我牵马护送吗?”

高管家看了一眼小疯子,一脸不屑的道:“小姐,这是老爷吩咐,谁敢不从啊!”

“高老伯尽管放心,我多日未骑马,就在咱家周围骑一圈即回。”

高管家无奈,只得回头禀报王翦而去,二人趁机出门,打马飞奔而去。

一路东去,渐渐路窄人稀,王兰英回头张望,哪里还有小疯子的踪影,恨自己只图一时痛快,忘记了步行的疯子。

折马回转,见小疯子正在一颗大树之下连喘粗气,王兰英近前不语,伸马鞭意欲拉小疯子上马同行。

小疯子不闻不问,抬头望天,一脸不屑之态,似是不理人一般。再看小疯子眼神扬空游走,也跟随其眼光望去,只见高空中有两只大鸟,长鸣飞舞。

突然间小疯子飞身上马,拽马缰拍马直奔小道而去,三拐两拐,进入前方一座树林之中。

小疯子飞身下马,提内力冲天空一声轻啸,此声音甚是低沉,听之令人心绪难宁。

只见高空中两只大鸟飞旋而下,扑棱棱双翅挥舞,一身油亮灰羽斑驳陆离,双足如勾,圆头鹰嘴,甚是凶猛威武。

凶禽直扑小疯子,吓得王兰英惊慌失态,谁知巨鸟堪堪落在小疯子肩头之上,低声鸣叫,似是与故人叙旧一般。

咕咕噜噜一番鸟语,两只神隼飞天而去,王兰英一阵惊恐,做梦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要饭疯子还豢养如此灵禽,且精通鸟语。

小疯子不顾王兰英一脸呆滞,一把将其拉至马上,打马飞奔,抄近道直奔土地庙而去。

土地庙在望,二人将马匹栓就,在野草掩饰之中向前奔去。

如此一切看的王兰英目瞪口呆,平日里呼风唤雨却不知今日里怪事连连,二人还未到小庙,却见从小庙之中奔出一个人影,正施展轻功在杂草丛中如飞奔行。

小疯子让王兰英隐藏在草丛之中,自己去去就来,刚说罢便见小疯子身形飞略而起,踏草而行,迅疾如风,眨眼之间便不见踪影。

此轻功身法乃王兰英生平仅见,惊的圆目大开,嘴巴不能合拢,才知这个疯癫之人乃是真正的绝世高人。

小疯子施展绝顶太乙步,如绝尘一骑,快似闪电,见前面奔行之人步法甚是熟悉,一身素衣,头戴毡帽,提内力至八成,快速绝伦,便现身在此人前方几丈之地。

落定身形,哪奔行之人见荒野中有人拦住去路,吓得身形一颤,定身观看。

小疯子环抱双臂笑道:“宋俞初,宋少侠如此匆忙,意欲何为啊?”

哪人闻听,惊恐之余,突然大喜,连忙用手顺摸自己前胸,释然道:“原来是风少侠,差点吓得我七窍生烟!阿弥陀佛老天保佑!”

说罢近前一把便将小疯子双手抓住,二人便坐在荒草丛中,疯子问道:“宋少侠不在京城任职,来此何为?”

宋俞初四下张望,才小声道:“风少侠怎会在此地现身,莫非有师傅令谕?”

小疯子摇了摇头,说道:“你宋俞初隐身王翦后宅地府之中,难道没有话跟我说吗?”

反唇相讥,惊的宋俞初如大难临头,冷汗直冒,才侃侃道来:“风少侠你有所不知,我被派往此地已有二月有余,乃是此地一队头领,受中州令主王翦节制。”

“奥,中州令主,是何官职?”

“不敢欺瞒少侠,朝廷设立京畿巡检督司,乃是一秘密组织,下设东西南北中五位令主,各统领二三队人马,从事朝廷委派秘密任务。”

“可否详细诉说?”

“少侠,司礼监太监总管李广善用权谋,巧言令色说服当今圣上成立京畿巡检督司。

现任指挥使大人姓高名仁,此人商贾出身,见利忘义之辈,副指挥使便是昆仑双鹰白鹰司徒长明,黑鹰东方无我。

下设五方令主,大漠飞鹰独孤赞任北方令主,南方令主武夷山重剑门门主徐沛凌,西方令主乃是黑白双煞,东方令主乃是泰山剑派掌门楚颜青,这中州令主便是洛阳第一神枪王翦。

我乃此队头领,受王翦调度,副令主周铁嘴直接指挥。”

小疯子一脸怒色,厉声道:“这么说江湖中连连血案便是你等所为?”

“不错,可以这么说吧!两月前我等结束京城西山训练,各司其职,我被委派中州洛阳王翦麾下,任一队头领,朝廷督司衙门突然下令,命我等在长江沿岸秘密寻找一个叫王平者商贾大户,如查找属实,格杀勿论。”

“于是才有了如此众多的王姓富商,满门罹难。”

宋俞初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惭愧道:“朝廷令谕,我等不得不为啊风少侠!”

“哪风云山庄和长江帮又是何人所为?”

“实不相瞒少侠,风云山庄乃是南方令主徐沛凌飞鸽传书,请求中州出人一同前往,因风云山庄毕竟江湖翘楚,奇阵密布非善予之辈。故王令主派遣二队头领少林达摩堂弟子了空带队前往。”

小疯子闻听气的咬牙切齿,可是这宋俞初始终不知其师傅翁书平与风云山庄相交密切一事,也只得作罢。

“你们屠杀王姓富商满门,留血鹰记号可是要嫁祸天鹰教?”

“不错正是此意,指挥使大人意欲将天下武林豪杰的矛头指向天鹰教,再由朝廷出面笼络江湖人心,这样天下群雄便被朝廷所用。”

“你乃师出名门正派,怎可随意杀戮,上天有好生之德,多行不义必自毙,难道你忘记恩师教诲了吗?”

“少侠教训的是,可是即入公门,身不由己,小可谨记师傅教诲,不敢出手乱杀无辜,可是又有军命在身,又不得不为,只好事急从权,非杀不可者也是剑轻三分,看似鲜血淋漓,实则乃是皮肉之苦,性命尚在。望少侠体谅在下苦衷!”

小疯子又气又恨,不知如何作答,一跺脚问道:“你如此行色匆匆,乃去往何处?”

“前些时日,周铁嘴言语招来杀身之祸,天鹰教四鬼夜探王家,王翦怕事情败露,真实大白于天下,更是有损朝廷声誉,便派人秘密引诱至东山密林之中,意欲一举歼灭。谁知四鬼功力高绝,我队人马损失惨重。

同时四鬼之一厉鬼陈道人被霹雳弹炸伤身亡。天鹰教定然会眦睚必报,举众报复。这才令我北赴京城,面陈此事,请求良策和外援。”

“固然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宋少侠还是洁身自好,好自为之。”

“风少侠尽管放心,在下定当不会与其同流合污,与师弟汇合后寻良策,尽快脱身。”

二人沉默良久,默然分手,小疯子折身回走,低头思忖。

想当初,风云山庄和长江帮被毁,父亲邗云便派神隼传书,说此事蹊跷,连弩和霹雳弹乃是朝廷禁制,黑衣血鹰用之不竭定然有朝廷的影子。

父亲所言,果然不假,如今邗云率领奇门中人,和长江帮精锐已经隐居在南海之滨,与南海剑阁遥相呼应,互为依托。正义八鹰定然会重出江湖,到时候这中州洛阳令主王翦一家可如何面对。

尤其是伶俐可爱的小丫头王兰英,哪日酒醉所言让人心碎,毕竟血肉相连,舐犊情深,这可如何是好?

小疯子正在思忖之时,突然间闻听人喊马嘶,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白色人影正欲翻身上马,马鞍上一人被俘。赶紧提内力举目观瞧,一看大惊,原来是王兰英被擒,正是哪个色鬼罗坤所为。

此刻正欲骑枣红马而逃,小疯子一压身形,迅疾飞去,眨眼之际便现身在马头处。

那枣红马认生,正四踢飞舞,前颠后撅,突然见小疯子站立眼前,不再嘶鸣。

色鬼罗坤,书生长衫罩身,手持镔铁折扇,绾独缵,面白无须,乍一看此人毫无血色,似是僵尸一般。

小疯子荒草之中叉腰拦路,色鬼罗坤将王兰英置于马鞍之上,一挥折扇道:“臭要饭的,闪开,别挡老子去路,坏了老子美事!”

“罗坤,这色鬼之名可是不雅,识相的放下人和马匹,快点滚蛋,否则小爷我让你生不如死!”

罗坤嘿嘿一声冷笑:“他娘的大言不惭,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说罢,一挥衣袖,手中镔铁折扇中飞出一支暗器,以肉眼难观之快,直奔小疯子前胸而来。

谁知暗器飞出,破空声响,色鬼罗坤洋洋自得,定睛一看哪里还有要饭的影子。

罗坤一阵惊奇,四下张望,只见在马匹右侧小疯子正手持这支利箭暗器仔细端详。

暗器在阳光下微微泛蓝,看来是涂有剧毒,色鬼声名狼藉,寻花问柳,遗害无穷,果然人与其名。

罗坤惊恐万状,手中折扇再次张开,正是三十六路镔铁扇之天女散花,扇股暗器漫天飞舞,将小疯子笼罩在暗器之下。

小疯子勃然大怒,提太乙内力,周身上下白雾茫茫,突然生成一圈护身罡气,钢铁不透,手中的这支暗器却突然撒手飞出,直取罗坤。

罗坤用如此冠绝天下的暗器手法,洒向眼前要饭之人,已无生机可寻,可是突然间见此人一身罡气罩身,吓得亡魂皆冒,四肢无力,天下间能练成护身罡气者乃是寥寥无几。且得有百年以上内力才能勉强一为。

突然间才觉自己是坐井观天,正惊恐万状之时,那支扇股暗器已至眼前,举扇磕挡,谁知哪暗器如同长了眼睛一般,从折扇股空之中穿过。

就闻听“嗤~”的一声,便斜着插入罗坤前胸之中,如若正中,非送命不可,罗坤哎吆一声跌落马下,手握前胸,哀痛不已。

突觉一阵旋风飞过,只见哪个要饭的已来至马前,将王兰英放置马下,替其松开绑绳。拿出口塞之物,王兰英一声娇嗔,嘤嘤大哭,一头便扑在小疯子怀中,冤屈至极。

小疯子用手轻轻拍打后背,好生安慰,轻声道:“疯婆子,你看我给你捉了一个玩具,一定要让他知道本小姐的厉害。”

王兰英低头一看,见罗坤手握伤口,那支扇股暗器还斜插在前胸,鲜血直流,血色渐渐变黑。

罗坤强忍痛疼,周身上下四处翻找,小疯子笑道:“色鬼,是不是在找这个?”

抬头一看,只见小疯子手中正拿着这个白瓷瓶,摇了摇又放入怀中。

罗坤吓得五体筛糠,魂魄出窍,解药被人从自己身上取去,自己浑然不觉,自己还自命不凡什么天鹰四鬼,如鬼魅般来无踪去无影,他妈的在人家眼前犹如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此小子年龄不大,却有如此功力,我天鹰四鬼一同联手,也不是人家的对手,还枉送性命。

“疯哥哥,我要废了他的武功,让他以后不能再害人。”

“好,就依妹子所言!”说罢小疯子,近前提脖颈,点大椎,过气海,一掌便击在丹田之上,哪色鬼罗坤一声怪吼,犹如杀猪一般,痛的满地打滚。

待痛疼稍轻,勉强坐起,求生欲望越发浓重,扑腾一声跪倒在二人眼前,连声哀求:“大侠,怪小的有眼无珠冒犯尊驾,请留小的一命!”

小疯子不语,从怀中取出哪个白瓷瓶,倒出一粒红色药丸,倒是有些清香之气,随手扔在草丛中,哪罗坤犹如獾猪一般,四足并用,满地找寻。

罗坤好不容易找到解药,赶紧吞下,脸色此之僵尸还优胜三分。猛一抬头,却见疯子瘟神正笑眯眯附身看着自己,不觉毛骨悚然。

突然小疯子出手,十指如飞,点其背部中枢,命门,分白环,止会阳。

点罢,小疯子突然抬手将其斜插暗器噗嗤一声拔出,痛的罗坤鬼哭狼嚎,撕其下摆,为其包扎。

罗坤感恩戴德,连忙磕头不止,小疯子想到崆峒一事,两眼泛红,恨不得一掌拍其个脑浆迸裂。

可是一想此四人与黑衣血鹰为敌,自己正好借其手杀一杀王翦一众的威风。

哪王兰英毕竟女人心性,心慈面软,虽然被罗坤两次被捉,罗坤却未辱及声誉,还是放其归去罢了,如今已废其武功,形同庶人,留其一命,廖渡残生。

便来至小疯子近前,附身在疯子肩头之上,吐气如兰,声音甚是温柔柔美,道:“疯哥哥,留其一命,放其回去吧,如今功力被废,也可怜的很!”

“疯婆子,你忘了他要毁你清白了?到时候你哭天喊地皆都已是定局!”

“还是放了吧,疯哥哥?”已是祈求之语,声音甚是委婉,眼眸中似是流波轻动。

“好好好!就听小姐的,好吧?”王兰英闻听,转忧为喜。

小疯子将罗坤扶起,道:“色鬼,今日之事望你好自为之,今日我家大小姐王兰英慈悲为怀,放你一条生路归去。”

罗坤连声道谢,唯唯诺诺,随声附和,疯子送其前行数步才压低声音道:“罗坤,王家一事这位小姐王兰英一概不知,大丈夫明人不做暗事,捉人家女人相威胁非君子所为。

你们四鬼东山一招,已经将王翦杀的心惊胆战,正在搬救兵意欲将你等一举歼灭,望你好自为之,去吧!”

如此一语,罗坤更加心惊,我等影踪此人全然知晓,提胆问道:“敢问大侠是何方高人?”

“罗坤,你可以独孤三魔?”

“你,你,你是”罗坤闻听身形一晃,差点栽倒,这独孤三魔夜战北恒山,一夜成名,天鹰教如雷贯耳,闻之色变,军师庞中岳曾经下令,如遇独孤三魔,须就地隐遁,暂不外出,免生枝节。

罗坤蹒跚而去,小疯子与王兰英翻身上马,王兰英将娇躯偎依在小疯子怀中,信马由缰。

“疯哥哥,你今天叫了我一声妹子。”

“是嘛!我怎么不记得了!”

“疯哥哥,小妹见你点了罗坤好几处穴道,是为何意啊?”

“我怕他再出去害别的女人,便惩罚他做了太监。”

兰英闻听,马背上转过身来,双手如孩提般搂住小疯子脖颈,一个劲的轻轻捶打:“疯哥哥,你真坏,坏蛋!”

——————

“疯哥哥,从今往后你教我武功吧!”

“不是不喜欢舞枪弄棒嘛!”

“我要学,学了可以陪伴你沿街乞讨,可以陪伴你行侠仗义,学了,假如,假如有一天你不在我身边,没人敢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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