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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日不拾》第六章:与时间赛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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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科学研究所的所有成员都注射了尸妖的血素针剂,成员们都对尸妖血素的成功破解而感到高兴。

在今后的几天,那些经常凑一块的几个人他们经常会一起攀谈自己每天的变化,有的人说自己好像大脑的思维变清晰了,有的说自己变的更有力气了。伯纳尔看在眼里,什么都没说。

想要破解尸妖血素,就需要血素序列十二条全部凑齐,才能够在感染的时候形成一个平台。平台会避免感染继续深入,从而让肉体逐渐形成抗性并征服这种力量。

过去的血素尸妖灾难都是因为没有合适的抗体,民众的躯体抵抗力太差导致。如今时代变迁,只要在实验室内出现一个抗体就可以让所有人免疫。

然而,实验内所有人都进入了第二阶段,依然没有人出现抗体反应。这可急坏了伯纳尔和韦恩·福勒。

“嘿,你们知道吗。我现在走路就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好像自己像棉花一样,好神奇啊。”一对成员抱着资料在一楼闲聊,一个人展示自己的跑动速度,他的双腿就好像不在被大气层所束缚一样,随意的上下跑动。伯纳尔面色凝重的从他们身边走过去,什么都没说。

如今要的就是守口如瓶,伯纳尔和韦恩决不能透漏出半点风声,如果这次实验的风险被那些成员们知道,他们很有可能将这消息传到艾执首都。这样艾执首都的其他领导就会知道科学院一直在瞒着他们做一些危险的东西,如果域外师也被他们知道了,那些对域外极度痛恨的将军们还不把新科学研究所炸成灰。

尸妖血素第二时期中期,什么都在变快,更快的工作效率、更快的代步工具、更快的生活节奏。与其一同变快的还有夺取生命的速度,国家交涉的次数。一切都太快了,快到执行错误都来不及不补救。在那栋图书馆被烧毁之后,人们就只能依靠照片怀念它了。

就像是照相馆中洗好的照片一样几百张几千张的飞到世界各地,它们被塞进在相框中、贴在透明玻璃上、夹在放在书本中。其中有一张跨过勒班陀海洋,来到了南丁格,来到了新科学研究所,如今它被夹在一个白板的一角上。

个别成员出现了第三阶段的反应,他们的开始流汗,却并没有感觉炎热。有的甚至出现了严重的失忆现象,伯纳尔也出现了第三阶段的反应,他耐不住性子找到了韦恩,却不知道他身后有人在跟踪他,贴在隔断墙后面听话。

“怎么样了?有好的反应吗?”伯纳尔焦急的询问道,他脸上的汗珠止不住的往下落,为了避免出现失忆他还做了一本备忘录。韦恩·福勒此刻正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实验台,韦恩将一滴鲜血样本滴在了事先准备好的血素上。只见这滴血液刚滴进去,就被血素所同化。

“该死!又失败了,没有一个是抗体,就连我也是一样。”韦恩气的一拳打在墙壁上,过了一段时间,韦恩放下手上的实验工具并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珠才注意到身后来了人,急忙转过头来问道:“有什么...?啊,是伯纳尔,怎么了?”

“你的记忆力消退也出现了”伯纳尔看到韦恩的表现,自己快要愁到了极点。这次实验风险已经完全大过了他们可以控制的范围,而且这场实验还必须要做下去,根本无法停止。

他自己凭着备忘录每天去询问佩珀·明顿的反应,在他也产生第三阶段的时候他利用陨星来自己延缓血素的病变。直到昨天最后一片陨星碎片也用尽,记忆消退的效果立刻出现,这下次可是全盘玩完。

“我养的那只小白鼠呢,伯纳尔帮我个忙一起找找。”韦恩站起身来开始摸索着。

“现在哪还有心思找什么老鼠啊,现在不应该把外面的那些士兵也注射,看看他们是不是有抗体。否则所有人都要死——啊啊啊!”伯纳尔在说的时候手不经意见放到了台子上,在暗处,有一个白色的小家伙看到这只晃动的手咔嚓一口咬了上去。

这一咬不要紧,把后面窃听的人吓了一跳,伯纳尔把这个咬着自己手的小白鼠揪了下来,对着外面喊道:“是谁!”窃听的那个人听到了如此震撼的消息,急忙往外跑,他现在要把这个事情告知给艾执当局,这样就可以救他的命。但实际上,就算告诉了艾执当局,艾执的高层和将军们为了避免危险扩散会请你吃子弹而不是药丸。

伯纳尔看到有人冲去正门,急忙追了上去。只留下韦恩一人,在观察室的佩珀·明顿憋的难受用域外术式将自己传送了出来。结果自己的举动被另外一个成员看到,那个成员看到是域外师不敢声张便小声的走出大门,在走出大门的一瞬间开始狂奔。

“啊,你在这儿呢。”韦恩此刻恢复了一些记忆,看到了自己实验室桌上的小白鼠,这是韦恩养的宠物,也是纪念过去的那位敢于实验的人。刚刚这个小白鼠咬了伯纳尔一口,我想他从笼子里撞出来,应该是喝点水。

想到这儿,韦恩就从实验室一旁拿来针剂帮他喂水。平时实验的时候他饿了就会吃笼子里准备好的饼干,渴了韦恩就会给他喂一些水,但这里除了针剂大小的口子适合他以外,其他的杯子只是给它洗澡。

结果,韦恩拿错了针剂,把存放尸妖血素的针剂拿了起来,也没认真看就给小白鼠灌了下去。红色的液体顺着小白鼠的喉咙里进入体内,开始产生反应。韦恩看着它喝饱之后将针剂试管扔到一边,自己继续做配对实验。

“我!我开始融化了!这是怎么回事!”二楼传来的惊恐的尖叫声,佩珀·明顿此时也来到了韦恩·福勒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看样子情况有变,我们得换个地方。”

“嗯?怎么了?”韦恩刚扭过头就看见了一个十分惊悚的场景:一个开始全身融化的科学人员挥舞着莫须有的手臂,整个地面上扩散着透明色的液体。衣服早就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韦恩按下隔断门的按钮,从下方钻出一个透明色的隔断玻璃门挡住了他..?

然而并没有挡住,他开始像液体一样尝试让自己进入室内。并发出液体那种咕噜咕噜的声音,这种声音平常听就是煮沸的水,如今听起来就像是一种毛骨悚然的低语。佩珀·明顿拉住了人的胳膊,用余光看了一眼实验室最后面那个从来没有开过的门说道:“来不及了,拿上东西我们走。”

“啊?好——”韦恩·福勒抓起旁边的小白鼠,只见两个像数据一样快速分解着,不一会就到了佩珀·明顿所看到的安全区域。而原先的实验室内,那个拼命挤进来的人已经变成了一滩水,没了动静。

“你们还真有危险意识,知道要设计一个安全区。”佩珀·明顿望着附近的环境不由得赞叹道:从外面看不到里面,从里面可以看到外面。走几阶楼梯就可以到达平台,左侧的大型实验室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佩珀·明顿和韦恩·福勒走进了实验室,准备在这里进行最后的实验。韦恩·福勒发现自己手里握着的小白鼠没有任何异样,韦恩想着给小白鼠注射的剂量是一个人的,应该会立刻出现融化现象。

难道这个小白鼠有抗体?韦恩·福勒一边捉摸着一边将针管拿了过来:“你可能就是最后一个没有经过测验的了。”说完,韦恩·福勒将针管送了进去,小白鼠叫了几声,一管殷红色的液体从小白鼠的体内抽出。尸妖血素没有带进来,韦恩·福勒用针管抽自己的血。

最后一次实验即将开始,韦恩将自己的血液滴了几滴在培养皿上,又将小白鼠的血液滴了上去。只见原本躁狂的带有血素尸妖的血液开始吞噬着小白鼠的血液。一秒,两秒,三秒,毫无反应。韦恩最后一层心理防线被打破,看着被融合的血液,自己也开始出现液化的反应。

“一切都结束了...”韦恩·福勒缓缓闭上的眼睛,正当眼睛即将闭上的一瞬间,他看到了什么反应:“等会!”

血素被溶解,小白鼠的液体从血素血液中脱出,并向细胞膜一样将整个尸妖血素裹了起来。韦恩·福勒高兴的想跳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腿已经开始融化,他大声的呼喊着:“佩珀先生快过来!”

佩珀·明顿站在铁门外看着,外面的实验室已经是一片狼藉。一滩一滩的液态在地上,还有更多即将融化的人在拼命的自救着,但都是无用功。

佩珀·明顿听到了韦恩的呼唤急忙走到他身边,只见韦恩·福勒已经融化的只剩下一只手,那只手深出一个指头,努力的指向实验室台子上的液体。

佩珀·明顿急忙从怀里的那本书并将其打开,书页疯狂的翻转着,佩珀用手一挥,一个透明色的魂魄冲进书中,书页的翻腾也停止,留下了一页密密麻麻的文字。

上面好像是某些术语,还有一些请求,佩珀·明顿快速的阅读着,因为这些字正在一点点的消失。直到佩珀·明顿读到了尸妖血素的破解方法,他把目光投向了实验室上的培养皿。

「血素破解已经成功,只需要将桌子上的小白鼠血液打入自己的体内,就可以中和这种融化。」

佩珀·明顿看着桌子上的两个针剂,因为都是血液的原因他分不出那个是可以用的那个是不可用的:“那个是?”佩珀·明顿问道。

「左」

佩珀·明顿急忙把左边的针剂扎入自己的胳膊中,此时的他也出现了液体融化的现象。

“为什么,还在融化...”佩珀·明顿有些紧张但想到自己的年龄,恐惧的反应淡了一些:“就当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佩珀·明顿的身体慢慢融化,整个躯干像是失去了骨架一般,逐渐滑落到地上,斗篷也因为无法撑起而掉了出来。还剩上半身,还剩一只手,一个指头....

实验室,彻底陷入了寂静,寂静的都能听到心跳的声音。

“我这把老骨头,竟然还有脱胎换骨的一天。”

掉在地上的针剂从那摊浑浊的液体中被一滩液体包裹着,这摊液体像是从打泉眼而涌起的泉水一样,快速成型。针剂被托到一个人的高度的时候,液体凝型出现了人体的模样。

模糊的面容也逐渐清晰,没有老人斑,没有皱纹,没有干枯的胳膊。就如同返老还童一样,佩珀·明顿的年龄倒回了壮年时代,不仅如此,他还掌握了自由控制这股力量的能力,全靠小白鼠的血液。

佩珀·明顿打开了书本,翻到韦恩的那一页,原本密密麻麻的字体变成了硕大的四个字:交给你了。随后四个字也随之消散重新变回一页白纸。

“放心吧——”佩珀·明顿用成熟富有磁性的声音说着:“我还要去找回我的战友,这场闹剧,到此终止。”

此时的伯纳尔正开着车,追赶着那个想要通告艾执当局的员工。此刻伯纳尔并没有出现融化的现象,而只是单纯的流汗,当车辆转了几个弯,冲进阿拉奥斯的小道里,看到了一摊液体和艾叶通讯。

伯纳尔急忙下车跑过去准备关闭艾叶,却发现艾叶出现了一个信息提示:已发送。。

“不妙....这下子,新科学研究所可能要没了。”伯纳尔想起在实验室内的佩珀·明顿和韦恩·福勒他们的安全急忙上了车,并娴熟的将车从小道中开出,离开此地。

“但愿我还能赶得上...赶得上...”伯纳尔咬紧牙关,用一块砖头垫着油门,他的下肢已经开始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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