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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志冒险奇遇记》第六章 被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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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崇庆,想过驾凌江有三个办法,一个是坐车从驾凌江大桥上通过,一个是坐船,最后一个就惊险了,索道,从江上的天空中顺着电缆“飞”过去。崇庆有两条索道,一条是常江索道,一条就是驾凌江索道,于1982年1月建成,是第一条客运索道。

杨明志因为活动区域的原因,对于索道,坐得还比较少,虽然不是第一次坐,每次坐都让他感到新鲜,从离江面1oo把米的高空滑过,透过玻璃窗往下看着江面,几百米宽的驾凌江从脚下浩浩荡荡的流过,江水撒着欢的往东跑去,遇到江中的石头,激起一个个小小的漩涡。驾凌江碧波荡漾,平缓的向东流去。

杨明志提着包,透过索道的玻璃窗,看着脚下滚滚而过的江水。在小可拐进那条小巷之后,他就从小可的车上下来了,小可负责把追兵引开,所以小可现在正在满崇庆到处转悠,直到他确认安全,这方面小可有经验,杨明志对他很放心,知道他不会把监察带回来的。

杨明志直接上了索道,从索道离开。现在杨明志先想到的就是把钱藏起来,等风声过去。杨明志想到了常江大桥下珊瑚坝上的那个洞,本来预计是处理小男孩的尸体的,现在正好用来藏钱。

王强非常生气,动静这么大,一个绑匪都没抓到,只找到了绑匪的摩托车,没有牌照,摩托车上也没有指纹。总体来说,今天的行动非常失败。

先,根本就不应该在火车站这种人流量大的地方对绑匪进行搜索,只是想到离绑匪这么近,让王强没能忍住在那里抓住绑匪的诱惑,一步错满盘错,然后就不应该一直跟着绑匪的节奏走,因为主动已经在绑匪那里了,一直到最后警方也没能把主动抢回来。

看着潘虹坐在沙上,双手抱膝,默默的流着眼泪,王强不知道怎么样安慰她,看着她的头,他很想抚摸她的长,表示安慰,但是王强不敢,因为他没能给她带来好消息,也没能把她的儿子活着带回来。

潘虹儿子的尸体已经找到了。

潘虹儿子的尸体找到完全是意外。货运场的一个货运工在搬动装尸体的箱子的时候觉得箱子非常重,以为装的是什么贵重物品,查看了货运单之后,现是寄往山东大连的。也是杨明志运气不好,货运工正好是大连人,他反反复复确认了几次,终于认定货人写错地址了,大连是没有货运单上的地址的,所以货运工就起了贪念,于是把箱子搬回了自己的宿舍。同宿舍的同事知道他经常偷货运场无主的货回来,也跟着分了不少钱财,这次也跟着帮忙,结果打开箱子现是具尸体,于是就报了案。

报案的当天正好是与绑匪交续金的那天,监察所里的富余监察都被王强调出去了,尸体直到第二天才被接案的监察想起来。很快,尸体的身份就被确认了,绑匪撕票了。从尸体的尸斑以及尸体的僵硬程度来看,潘虹儿子已经死亡三天以上,也就是说,绑匪早就已经撕票了。

这让王强倍感愤怒,倍感无力。如果罪犯再不犯案,能抓到罪犯的机会实在是不大,线索太少了。现在的王强只想尽快把罪犯抓住,给潘虹以及潘虹儿子一个交待。

蒋组长,其实他不是组长,也没这个职务,他姓蒋,就叫组长,取这个名字可能与他父母一直是工厂里的工人,从未得到任何升职有关。1983年,蒋组长在西南政法大学进修犯罪心理学,1985年,毕业。

犯罪心理学或称为罪犯侧写,起源于194o年代时。19世纪后期的欧洲,生产力迅展,从而促进了自然科学的展,涌现出一大批新兴的学科,如人类学、人体解剖学、心理学、生理学等。同时,由于社会矛盾日趋尖锐,犯罪率急剧上升。因此,具体提示犯罪行煌原因、心理机制、犯罪者的人格特征,从而提供预防和控制犯罪的途径,就成了当时一个十分重要的研究课题。在这种情况下,犯罪心理学逐渐形成为一门专门的学科。

犯罪心理学在本国的传播比欧美国家晚。尽管本国历史上早就有关于犯罪思想的探讨,其历史比欧洲早得多,内容也更为丰富,但一直未能形成一门系统的独立学科。7o年代末,犯罪心理学才与心理学的其他分支学科一样,在较短的时间内获得了迅猛的展。本国许多心理学工作者、教育工作者、法学工作者、青少年工作者进行了大量的犯罪心理研究,翻译出版和撰写出版了几十种犯罪心理学教材和专著,以及不计其数的研究报告和论文。开设犯罪心理学课程的学校从1979年的几所政法院校展到全国各地的几百所院校。犯罪心理学成为心理学各门支学科中展最为迅的学科之一。

蒋组长虽然进修过犯罪心理学,但是平常基本上用不上,蒋组长认为进修犯罪心理学会让他得到提升,让他平步青云,但是他错了,所以,蒋组长在队长这个职务上呆了十年。王强这个小伙子非常不错,蒋组长已经把他内定为自己的接班人,这次蒋组长现王强最近办的两起案子都不大顺利,决定帮王强分析一下,虽然可能王强并不需要,也许他自己也能找到破案的关键,但是多耽误一天,可能就会出更多的爱害者。

蒋组长把全市最近生的所有刑事案件全部看了一遍,除了王强手上的一件绑架案,一件凶杀案,三起交通事故,七起伤人事件,四起意外事故之外,其它的都是小偷小摸了,也就是说最近最严重的案件就是王强手上的两宗案件之外,就还有一宗交通意外事故和一宗失足跌落山崖的意外事故造**员死亡了。就犯罪心理学的角度来分析,杀人犯在残杀第一个人时是最困难的,但只要开了先例,杀下去是很容易的,所以从滨江公园杀人案件来分析,罪犯有一定的反侦查能力,手段凶残,如果不是罪犯天生凶残,那么这就不是罪犯第一次犯案,从案现场来看,罪犯比较慌乱,但是留下的线索非常少,蒋组长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这个罪犯不是第一次犯案,蒋组长一贯相信自己的直觉。

那么罪犯的第一次犯案呢?尸体还未找到?不,不对。但是最近也没人报案说是哪家有人失踪,那么,案犯第一次作案是什么时候呢?也许时间还要提前,一年前?两年前?也不对,罪犯如果作案手法虽然比较生疏,但是不像是犯案间隔太长的样子,如果是这样…….

蒋组长抬起头问坐在办公室里的张涛,“现在我们有一具尸体找不到了,确定是被藏起来了,但是不知道藏在哪里,你知不知道?”

蒋组长这句话问得没头没脑。但是张涛也习惯了,蒋组长经常这样没前没后的问一句,但是他问的经常都是案件中的关键。而且,是蒋组长自己还未引起重视的关键,这是经验的积累。

“藏树叶的最好地方是把它藏在树林里。”张涛随口回答。

“哦~~~~。”蒋组长随口应了一声,又一头埋进了卷宗里。树林,树林,蒋组长心里无意识的反反复复念着。突然蒋组长脑子里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树林,对啊,可能罪犯第一次作案是无预谋的,是突的,那么造成命案的就是那起交通事故了。不对,不是交通事故。

是那起失足事故,那就是罪犯的第一次犯案。如果那是第一次,公园是第二次,那么这次的绑架案就是第三次,这个可能性占三成左右,绑架案是独立的案件占七成。如果是这样,蒋组长把第一次失足事故生地点、第二次公园案件的地点、第三次绑架案生的地点以及现尸体的地方在地图上划了一个圈,作了一个犯罪心理地图。

犯罪心理地图是由英国著名犯罪心理学家坎特提出的。在震惊英伦半岛的连环奸杀案件中,二十多名受害女性无一生还,最令人指的是部分被害人被浇上汽油……在这起持续一年的案件中,警方找到坎特博士帮助调查。经过一段时间的不懈努力,坎特建设性地提出了心理地图假设,根据案犯作案地点上的疑点,现另有一人犯下了其中的三起案件。他成功的画出了连环杀手可能居住的区域,并借助心理形象疑凶再现的方法,协助警方抓获了两名凶手。坎特于199?年在其著作《犯罪的影子》中正式提出心理地图这一科学方法。)

虽然划出了地图,但是罪犯的特征太明显,和公园杀人案的风格不太符合,如果绑架也是同一个人做的,那么就有两个可能,罪犯因为连续几次得手,大意了?不,不是这个可能,从罪犯取赎金的情况来看,罪犯头脑还是相当的冷静,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罪犯的特征是假的,一切都明显了。

突破口就在绑匪的摩托车上。

王强带着监察在蒋组长划定的心理地图里开始了搜查,先排查的就是平时有案底的小混混,结果很容易就查到了小可身上,但是没找到小可。从街面上的另几个小混混那里知道,有时候小可会去找一个叫杨明志的,于是想问问杨明志知不知道小可的下落。王强一看到杨明志就觉得非常眼熟,正好有个监察带着中年妇女作的脸型图,拿出来一看,就知道找到疑犯了。

杨明志看到监察已经找上门,一点都没有反抗,非常配合,甚至手铐还是他自己带上的。杨明志知道自己做的事情足够自己死好几次了,他还是抱着一丝侥幸,警方没有足够的证据,他对自己在细节方面的处理有足够的信心。而且最重要的是,即使是死,能多活一天,杨明志还是想多活一天的。

如果在监察抓捕的时候反抗,警方肯定会把自己击毙,对于自杀,杨明志一直没什么兴趣。杨明志坐在监察车的后排座,左右两边各坐着一个人,王强就坐在他的右边,虽然一直到现在,他还不认识王强。王强对杨明志可是恨得直咬牙,对于潘虹儿子的死,他一直有一种负罪感。

回到警局,王强立马对杨明志进行突击审讯,以求尽快拿到口供。杨明志犯案的直接证据非常少,少到基本上不能够定案,赎金在杨明志家里也没找到,按推断,赎金肯定在杨明志的同伙小可那里,如果拿不到口供,警方就会非常背动。

八月三十日,晴,有风

宜破土忌理上梁

凌晨

三点。

结束了一天辛劳的人们正沉静在睡梦中,“哐”小院的破门声在寂静的夜里异常刺耳。在明亮的月光下,十几道黑影冲向小院内的一幢三层小楼。

“快,跟上”

“快”

小楼第三层角落的房间门缓缓打开,小可刚好走出来,看到几道黑影冲上小楼的楼梯,小可转身窜回屋内,猛力关上门。

“快,他要跑”

“下面,院内留几个人”

小可回到屋内,迅打开窗户,窗户外面就是一条小巷,小可未做任何犹豫,爬上窗台,跳了下去。刚落地,几道刺目的电光射过来。

“他跳下来了。快”

小可未做任何停留,直接往前跑。

“他往江边去了。”

“那边,那边”

“拦住他,拦住他。”

小可拐过两个楼角,侧身通过一条小巷。这是一个十字路口,身后是来时的路,左边通往街道,前边是江边,右边是死路,往右一直走,拐一个弯就是一堵二米左右高的水泥墙。左边传来阵阵人声,小可犹豫了一下,转身往右边跑,因为犹豫了一下,左边过来的七、八个身影已经看到小可往右边去了。刚转过拐角,就看到了水泥墙。在他们前面跑过来的小可已经不见踪影。

“人呢?”

“仔细找找,小心。”

“翻墙过去了吧?”

“不会吧,二米多高,怎么过去的?”

小可的确翻墙过去了,准确的说是爬过去的,当小可用百米冲刺的度跑到离墙还有二步远的距离,跳起左脚在墙面上一蹬,还差三十几厘米手就能够上墙头,在左脚蹬出之后,右脚迅蹬在墙面上,又上升了一段距离,刚好够上墙头,双手一使劲,借着身体上升的势头,轻松爬过水泥墙。

墙后也是一条小巷,小可未作停留,迅往前跑,出了小巷就是街道了,顺着街道往前跑五百米,右手的小巷进去,跑下二十步的台阶,经过五十米左右的河滩,就能跳到常江里面了。小可突然现有辆小车堵在小巷口,如果不想撞上小车,只有停下来,然后从小车的引擎盖上爬过去,可小可没有停下来,反而跑步的度更加快了,眼看就要撞上小车了,小可突然跳起,在空中分开双腿,做了一个八字马的动作,从小车的车顶一跃而过。落地后,顺势往前一个翻滚,还未站起身,前面,左面,右面突然亮起了刺目的灯光,车头灯。

“呯~~~~~”

一声枪响。

“监察!不许动!”

“双手抱头,趴在地上。”

小可,缓缓站起,抬手挡住射向眼睛的灯光。

环顾四周。

灯后,人影交错。

小可举起双手,缓缓的抱在头上,然后趴在了地上。

很快,小可被戴上手拷,押走了。

成叠的档案卷宗搁了一桌,焦黄的烟**堆满了烟灰缸,白板上一张张触目惊心的照片,红色的圈圈反复强调着不断格放后的致命创口,破破烂烂的证物鉴定报告跟法医报告紧紧捏在每个人的手里,有时无奈摔在桌上,有时被卷成干瘪的条状。

办公室里烟雾弥漫,气氛很疲累。

“两天了!这家伙的口供还是没拿到!”两天一夜没睡的蒋组长大拍桌子,为暮气沉沉的办公室注入一点生气。

“说说看,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小可也抓住了,杨明志也抓住了。为什么就是问不出来?”

“要是上面没盯的那么紧,用点手段,他什么都老老实实吐出来了,什么条款?都是狗屁。”张涛骂道。

刑询逼供是张涛的专长,用刑到嫌犯精神崩溃是张涛的兴趣。要不是因为前几年不小心弄残了一个毒犯,现在早就升队长了。

王强仿佛没有听到,手中的嫌犯口供给他捏的孜孜作响,闭上眼睛,满下巴的灰白胡渣。

上头给的破案期限即将在明天到期,但整个案子都陷入一团混乱,明天一早就必须向几个领导汇报案情进度的蒋组长心情糟透了,左撇子的他甚至把一边的头都抓掉了,秃了半边。

经过连续几天马不停蹄的逼问、侦讯、证据搜集、调查相关人证物证后,有三个同事累倒在医院。

“要不?试试张涛的办法?”另一个叫刘扬的新同事悄声提出新的建议。

蒋组长和王强对视了一眼,一言不,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然后一起往外走。

走在后面的蒋组长在关门之前,突然停下来,头也不回的道:“嗯,我和王强有点事情要谈,今天就不回来了,明天上班的时候,我希望看到口供放在我的桌上。”

刘扬疑惑的抓了抓头,“蒋头是啥意思?”

张涛裂开嘴,笑了笑,拍拍刘扬的肩膀,也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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