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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世记》那罗呓语——作者:木木禾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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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木木禾白

——那罗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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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是在生病了,因为我的眼皮如此的沉重,我的脑袋中只有轰鸣的声音刺激着耳蜗,我的身体仿佛漂浮在什么地方。那里有着我所熟悉的一切,却又什么都没有。有种模糊的思绪在我全身蔓延燃烧。我似乎用我的骨正**裸的触碰这世界。

我以为我将死去,但那之前请让我睁开双眼看看我那美丽富饶的耶塔拉苏的土地,请让我再看看那熟悉的一切,我那家园的方向。但被神丢弃的世界,怎么可能会得到回应?!只有那无尽的黑暗,慢慢将我吞噬。

咸咸的水涌进我嘴唇,在耶塔拉苏的水是最甜美的并且是酿造美酒的最佳原料。但此刻,水却是咸的,那是泪水?还是我的亲人,我的朋友,我的同胞的鲜血?我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颤抖,那是恐惧,对未知而感到的恐惧。可是,我仍然无法睁开双眼,只是能触到震动的地面和冰冷的手指。

终于,终于还是迟了吗?迷在红粉的恋中,醉在故乡的酒中,眠在归家的梦中,独独忘却了醒来。母亲还是站在右侧的门槛吗?许久未见,不知风霜是否又浸染了她的双鬓。她还是穿着那件我第一次买给她的红色的衣裳吗?只为了我久违的归还……

哗啦,往事一如潮水淹没了我,汹涌的让我无法思考。我是否还在梦中?一个可怕的令人撕心裂肺的噩梦之中?我沉睡的太久了,该醒来将这一切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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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罗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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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有那么句古话叫作“往伤口上撒盐”,形容的是某人的狠毒。然而此刻,我却需要那切肤的痛。

醒来了,我真的醒来了。但那一切都不是梦!为什么!人们总说做了噩梦只要醒来便会烟消云散,为何此时,现实竟比梦境更加的令人张皇?焦黑的土地,泛着暗红血色的大海,死一般的寂静。四周似乎有活着的人在晃动,他们都象一个个死去的灵魂,用冷漠和鄙视的眼神从我身上扫过,然后四处游走。我闭上双眼,这应该还是那梦境,为何,为何我偏偏无法醒来!?

破旧的船舱内,我就象一旁仍着的被盐腌制过的死鱼。我知道,自己还没有死,在那场惨绝人寰的战争中苟活了下来。虽然还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否想死还是想活,但身体机能却比我更加诚实的回答了一切。即使是如此宝贵的粮食,对我来说都是毒药,它们就象洪水猛兽,张牙舞爪的向我袭来,我想活下去,至少真的不愿就那么死去,但我的胃却在拒绝任何生机。

我想,也许在多年以后,不论我变成什么样了,我也同样希望自己能忘却那一幕。铁锈色的波涛,冷冷的充满咸意的风。即使是最有才能最有天赋的画家也很难描绘这样的画面,那不是地狱,那是活生生的人间。我仿佛使尽全身力气的要将一切异样的东西排出体外,即使胃里早已因空荡而发出抗拒的撕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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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罗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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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求生的本能真是胜过一切的,很多时候我还没来得及作出决定,身体就已经诚实的反映出来了。

堕落,是我所厌恶的词汇。眼前的人做着只有野兽,只有地狱的那些该死的狗娘养的牲畜们才会做的事情。他们要求我也加入,不得以年龄来作为借口,不得以正义为托词。在伦理道德荒芜的世界里,恣意而为,不住的发泄,粗俗,猥琐是唯一存在的别种颜色。尽管它浓如黑夜的深渊,暗如白昼的脚底,却可以在沾染了血色后不被发现。

不!我不是野兽,我不是那种只为了无法解拖的自己而从此将他人永远的终止来换取一点安慰的人。我不是野兽,我不是那种只为了那所谓的无法抗拒的原由而肆意熄灭他人生命之火来换取存在意义的人。我不要这个世界,不要这眼前的一切。我只要我的命,用我自己的命去换,不再剥夺其他。请求啊!请求,这世界上还存在的神灵,不要抛弃了我,别就这样枉顾了一颗受伤而敏感易碎的心。我要拒绝**,我不需要吃,不需要喝,不需要任何的刺激,更不需要……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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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罗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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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着看着那个会让我重生的城市——所得诺,不管是不是个没有灵魂拼凑出来的次品。我要记住,此刻,我17岁,一个被停顿了的数字。我需要在这个浑浊的世界里,寻找到再次绞紧的发条。

枪与玫瑰,据说是最极至的完美。所以,我拥抱着熟透的**,采摘着最鲜美的芬芳,用微笑将猎物引入我的巢穴,慢慢蚕食。我要将眼前的一切纳入囊中,做一个豪赌的赌徒,再将本就歪斜的天平放置。给扭曲的世界以它最为合适的扭曲的方式来结束。

那一夜,死亡的颜色浸透了我的世界,从此我只用夜色的身躯行走在这个光明的世界。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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